第37章
容隐闭着眼睛试图静下心, 可是自他发现下方有了反丨应之后就根本无法再平静下来。
越是在意越是涨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沉重、滚烫的。
许是两人贴的太近了, 那个地方的温度太过紧密的接触皮肤,让已经逐渐好转, 恢复了意识的陈子清不舒适的哼了哼。
而容隐听闻后更是浑身一紧, 有些担心前面的人会发现。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灭就灭, 木桶中的空间又这般, 再去将人推开也是挪不出多大空的了,故没一会儿就又贴在了一起。
而陈子清也终于在体内的寒气驱除一些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当他轻咳着有了知觉后, 后腰位置的异样就立马感知到了。
“师兄,你终于醒了。”
容隐不知是不是怕安静的气氛太过尴尬, 察觉到他醒后便急忙道。
而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正泡在木桶之中,一股浓重的药味,想想也是猜出了大概, 有了些血色的面容还有些憔悴,虚弱的道。
“辛苦你了。”
容隐摇了摇头,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然后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氛围凝重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适。
他看着前方人修长细腻的后颈,分明没有特意去保护, 也更不是女子,却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想到这里喉头难以控制的吞咽了两下,口干舌燥的厉害。
对方已经醒来问题就不大了, 心中的担忧也自然是消散了很多,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心思便会往一些旁的地方发展而去。
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知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敢胆大包天的伸手握住了那瘦弱的肩头。
虽然还有些凉但是已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刚好也对他滚烫的体温有很好的纾解作用。
微微的从水中站起,容隐呼吸沉重的凑近了前方的人耳畔,浑身的燥热,哪怕没有直接贴上去也能让陈子清感觉得到。
对方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好热。”容隐贴在对方的身后,眸子里那狡黠的光芒无人察觉,嘴角勾起的笑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师兄的身子好凉……很舒服。”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耳中,引得陈子清眉头蹙的更紧。
手下的那肩也似乎变得绷紧了一些。
容隐继续顺着内心的叫嚣,试图开天窗亮话,将身体整个都贴了上去:“师兄,我其实……”
“师兄明白了。”陈子清呼了一口气,施施然的道:“听如此是该成家了。”
“……”
本是贪婪的嗅着对方发丝的人突然周身一震,眼中的混沌散开了许多,五指僵硬的不知是松开还是如何。
他没有想到自己脚步还未跨出,就被挡了回来。
他的反应陈子清自然能够感觉到,低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道:“这不过是人之本能的现象,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容隐闻言更是一愣。
对方这是当他那句“其实”的后面,是耻于开口道出如此反应?
虽然得知其不是拒绝了自己的心意,是该庆幸才是,可嘴角就是扬不起啊!
哗啦的水声与水珠四溅。
陈子清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这是算出去,他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淡淡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在此处疏解罢,听年少气盛憋着不大好。”
而本是算出去的容隐动作一顿,看着水中泡着的那副如雪的身体,心中的那一片不可触及的地方又躁动起来。
他做了一番斗争才敢哑着嗓子问出口:“那师兄可否不出去?”
“嗯?”
“不然我出不来。”
虽是格外下作的话,可容隐却得脸不红心不跳。
闻言陈子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好,也没不好。
与此同时,容隐的那双丹凤眼中尴尬的情绪却因此消散,此时留下的是那闪烁不定的狡黠。
他像是料定了陈子清不会想歪,更是料定他会答应,对方也的确如他所想。
容隐重新坐回了木桶之中,抬手捂住了他的双耳,随即又觉得不妥,低声犹如哀求:“我可不可以封了师兄的听觉与触觉?”
“……”
“不然我……我……”
他的期期艾艾,似乎像是多么羞耻似的。
而极其信任的人,又根本不会怀疑他。
“嗯。”
对方再一次如他所料,同意了。
陈子清就这样坐在木桶之中,闭上了眼睛,封闭了听觉、触觉,任由容隐将手攀上他滑嫩的肩头也浑然不觉。
身后的人也不用再强忍着,放心的将下巴抵在那微凉的肩处,一手便探丨去自己身下。
四周除了水声被拍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的粗丨喘。
眼底微微有些发红,容隐在即将巅峰之际死死的盯着眼前人。
那每一处肌肤都让他心里喜欢的紧,趴在对方肩头上,下巴那处的贴合让他舒服极了,只是这么一点便能慰藉干涸许久的良田。
许久。
一声闷哼之后,他将自己的东西弄在了外头,没有留在木桶中。
缓了下收拾好情绪,才解开一切,陈子清随即也就算起身出去。
容隐此时好些后他与其话便也自然多了,苦苦一笑:“我将那些弄去了外头,没留在药浴里,师兄可再多泡会儿不会弄脏身子的。”
他如此自我嘲讽,倒是让对方一愣,看了看水中似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所的意思。
两两相视片刻。
容隐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看师兄的眼神倒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在什么,莫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那东西是什么?
所以方才起身也并不是什么会担心自己沾上那个东西?
“师兄是不是从未这般过?”他大着胆子问了出口。
陈子清也不觉得这有何不能及,毕竟人的这种七情六欲在他这里诠释的不全,有些东西不理解、不知晓,更不可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自也是不会觉得有何羞耻。
故回答的也是十分坦荡荡。
“不曾有。”
容隐暗中观察片刻,初步是确定了他师兄果真是比自己以前所了解的还要……清心寡欲。
竟是连这他自己所谓的人之本能,都不甚了解,想来对方会知道这人之本能已然是稀奇了。
虽是让他的徐徐图之又艰难了些,但却也并非全然是坏的。
两人收拾收拾穿好了衣物便去了医馆前屋,向星彤此时靠在那角落里,见他们过来之后便上下量了起来,片刻才起身朝他们走来。
“那些人是归一门的人,现在你们信了吧。”
那些人一冲进容家之后就吼着要一位红衣姑娘,的除了她还有谁,一些情况她也都了解了,所以对那群人的来路深信不疑。
陈子清当时没在场,不知道具体情况。
容隐却是亲耳听到的也有些已经信了,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昨晚才收留了向星彤第二日就有人上门来要人,的外貌特征一模一样。
“而且当时掩护他们离开之后,我发现了那群人确实是修真界的人。”
向星彤闻言愤怒道:“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连民宅都敢闯,还敢伤人,这件事我必须要让修真界都知道,这归一门沉寂多年分明就是有阴谋的。”
“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陈子清始终觉得这其中有诈,不能贸然就下结论,若是弄错了反而会将祸事引到自己头上来。
“道长,你这是不亲眼看到不死心,容家姐弟的父亲都差点儿没了命,难道这也是假的?”向星彤满心的仇恨,她还不知道容隐与容家的关系。
容隐也是亲耳所闻那些人都是冲着向星彤来的,可一边是他师兄,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拿捏不定。
后来容家一家出来了对陈子清自是很是感激,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找间客栈住下,挑个时机再回容家看看。
这么一折腾等到安下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日也就先休息下了。
未免出意外容隐与陈子清住在一起,向星彤却执意要自己住,许雪兰也就干脆没有陪她,与容柏成带着容家姐弟住在一间。
回到房间之后容隐这才得空问对方。
“今日在医馆,师兄为何不与我这十绝镜还会伤到你?”
闻言正在倒水的人顿了顿,随即道:“救人要紧,这点伤休养休养便好。”
“……”
之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洗漱之后熄了灯上了床躺着。
容隐躺在外侧,将手臂枕在头下看着上空没有丝毫的睡意,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道:“师兄,你睡了吗?”
“还没。”黑暗之中身旁的人回了他。
得到回应之后容隐更是精神了,微微往上躺了躺,转过头去也看不太清身侧人的神情,也就又转了回去:“十绝镜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也有过给其他师兄疗伤,为何这次会这样?”
若非是曾经有过类似的例子,他也不会贸然让师兄那样救人。
“那时虽伤势厉害,却不及这般伤到了内脏,你二叔是个凡人,体内没有任何修为,十绝镜为他疗起伤自是会费劲一些。”
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可对方的却是风轻云淡,好像白日里险些被要了命的不是他。
容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师兄教我如何用,我替师兄疗伤。”
“睡吧。”
对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主动结束了,这样的反应让他更是难受。
容隐不肯就此结束。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子清才微不可闻的道:“十绝镜是认了主的,可救治所有人。”
……唯独除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