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救
白茶双被扭到后背,头发被人扯着,逼迫她抬头看着绿头发人恶心的嘴脸,见挣扎不开,白茶开口大声吼道:“放!我让你放,听到没有,我朋友一会就来了。”
混混从抬下巴改为捏着她的嘴,痛得白茶红了脸色,话模糊不清,那男子慢慢靠近她的锁骨,架着她的两人见状,笑声极其讽刺,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半分觉得愧疚。
天色暗沉,如同黑色幕布一样笼罩着这悠悠大地,时而有车子开过,有目光传来,但都潇洒离去,白茶有些绝望地看着那个男子,分明就是个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
锁骨处已是红了一片,那男子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咬舌?哈哈,几百年前的把戏了,还真是老套,你觉得有用吗?”着不安分地往她风衣纽扣处游走。
“真是恶心!你们放开我!”红了眼圈的白茶扭动身体躲着他的,无力地看着旁边又一个人默不作声离去,她几乎无力地将头偏向了一边,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嘴边的血渍已经顺滑下颌流到了脖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醉酒归来的两人以极慢的速度在街上游走,苏知城将车窗降下了一半,吹着夏夜的风,胃里却还是如同装了许多东西,晃来晃去,一股反胃的浓烈味道涌到了嗓子眼,他捂着肚子,疼的脸色有些苍白,靠着窗,虚弱的得像是一片落叶。
“都少喝点!你非是不听,这厉家少爷哪是你这辈能掌控得了的角色,何必如此?喝成个废物,又有什么用?”冷溪边开车,余光打量着车镜中的人,有些难过,亦不知该如何安慰,不再什么。
苏知城自幼便是这样的性子,从不让人知晓他的心事,什么苦都打碎了往肚里咽,心疼都不知从哪开始心疼。大多时候,人们都习惯了他这幅百毒不侵的样子,也忘了,他不过也才是个孩子。
“停!停车!”
“怎么了?想吐?”冷溪踩下刹车停车后,看见一抹白色身影越过栏杆跑去了街的对面,动作之快,让冷溪恍惚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他赶到的时候,苏知城将已经昏迷的白茶抱在怀里,目光冷厉,就这么瞪着和冷月对峙了许久。
他向来遇事稳重,只有遇到白茶的事情,他才会这么失去分寸,想到这,冷溪急忙停到路边,一回头就看到马路那边已经打起来的盛状,无语扶额,看来还真是白茶那妮子的事。
苏知城醉得有些不清醒,脸烧得红红的,见白茶唇边蔓延到脖子的血渍,触目惊心,心好像被人给割了一刀一样,嘴角泛起笑意,过去一脚就踢得那混混嗷嗷直叫,整个人倒在地上,疼得滚来滚去,苏知城松了松腕,:“一起?”
三人互相看了看,往前试探了一下,见苏知城不为所动,便大了胆子,一起冲了上来。
冷溪这才赶到,两人合力几下就把四人打得落荒而逃,本就是几个混混,自然没什么真功夫。本着不闹事的原则,冷溪下很轻,却在看到苏知城的下后,才知道,什么叫拳拳到肉,却不见伤,不愧是冷月的亲儿子,做事风格都很像。
白茶蜷缩在胸部,有些惊慌,可怜兮兮地看着苏知城,始终不敢上前一步,甚至还生出了跑的想法,这人生气起来,六亲不认,万一没揍够,拿自己出气怎么办?再来,他应该没看清是自己吧,英雄救美而已,趁他还没发觉,还是赶紧溜吧,这样想着,白茶往边上挪了挪,刚起身,却被苏知城一把拽住了她,有些氲怒,“想跑到哪去?去追他们吗?莫非你还觉得我坏了你好事?是不是!”
白茶身体微微发着抖,低着头,苏知城这样子像是一头即将要战斗的怪兽一样,巴不得生吃了她,“我我不是。”
酒精又冲上了胃,恶心得打紧,苏知城拽着她的一起蹲了下来,吐的一塌糊地,却一直没松开她的。白茶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默不作声蹲在他旁边,想话却不知道什么。
冷溪好笑地看着这已然处于一种尴尬境地的二人,白茶白嫩的皮肤被揉捏得通红,这样的二人,倒像是都喝多了的模样。见二人尴尬得太久,冷溪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近,扶起了苏知城,嬉皮笑脸地问着:“女朋友?眼光不错嘛,这是追着你来了?”
白茶使劲动了一下被苏知城抓着的,却被他恶狠狠地瞪着,“你再动个试试!”
这么一吼,稍微胃舒服点,苏知城扯着白茶就往车上走,上了车直接启动,不过五秒,车子便如同梭鱼一般在这黑夜中冲了出去,干干净净,冷溪赶来只吃了一车屁股的油烟。
“我靠!那我呢?苏知城,你这个混账东西,狼心狗肺!”冷溪无语地看着已然空了的街道,站在原地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莫非和闵家的婚事这两人都知道了?有趣,真是有趣!”
白茶使劲抓着安全带,不安地看着他冷着一张脸飙车,以往他不开心也会这样,但这次这车速却提了一倍不止,感觉一放整个人就会被甩出去。再来他周身都是酒味,明显是醉了,这要是酒驾出事,麻烦就大了。
“苏知城,你这个混蛋!停车!我要下去!”
有些承诺终是年纪了,力量不足,做不到,做不成,于是只能一直逃避,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可当我强大之日,你还会在原地等吗?
白茶吼了好几句,苏知城才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前面,全然不管已经冲下车狂吐的某人,眉目间沾染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狰狞。响起,侧头一看,是冷月,微微扯动嘴角,伸接了,他平静地看着白茶的背影,静静听着,面容冷肃。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但愿你也能。”
冷月躺在浴池里,水的温度刚刚好,朦胧的感觉有些让人觉得不真实,轻轻开口,“好,我就给你四年。”
“知道了。”苏知城挂了电话,只觉得心里一股子恶心,偏偏又无处发泄,四年,四年有多漫长呢,应该足够改变一个人了,那些不确定的未来也会渐渐清晰,留在原地的人,又终究要背负怎样的责任与灾难。
白茶吐了好大一会,觉得身上脏得很,拿出包里的水,洗了好几遍脸,才坐上了车,端端正正地坐着,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我不想嫁给他,所以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放过我一次,就最后一次。”白茶两眼盯着前面有些昏暗的路灯,声着,却带着坚定。
苏知城扭头看着她,语气带着些嘲讽,:“放过你?这真是最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白茶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抬头看着他,几乎是视死如归的语气,道:“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