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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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推开了。

    面前只有一个黑影。

    沈之承依然坐在原地。

    心跳即便有些忐忑,但是他的样子却十分坚定。

    但不管是谁,他都有办法让他闭嘴。毕竟,要黑暗的手段,他沈之承多的是。

    “之承,是我。”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是你?”他不会想到,之前一直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安默——这个他最信任,却又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的人。

    不知为何,这一瞬的他,忽然僵住了。

    他承认,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对自己的爱人些什么。一切都来的太快,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虚掩的门徐徐开,渐渐地,安默的影子全然出现在沈之承的视线里。

    安默的一只手扶着门把手,身子微微靠在门框边。

    就这样,两个人停留在原地,谁都不再话,谁都在窥探着对方的气息。

    彼此,都是那么的心翼翼。

    “我……我就是一个人在房间,突然有些害怕,所以来找你。你……算去睡了么?”最后,还是安默想开的口。

    她话的声音还是柔柔的,带着女人特有的气息。

    昏暗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映着她唇角的线条都是那么柔软。

    她这个样子,好似刚才根本没有听到房间里的话。

    沈之承的身子动了动。

    原本坠入低谷的心,被这样的声音渐渐拉了回来。

    “啪”的一声,笔记本合上了。

    他起身,踱着大大的步子朝着门外的安默走去。

    他认真地凝视着这个女人,眼底无限温柔。

    他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着,有些歉意。毕竟,如果沈之承真的没有沈家的血缘,那么这样对于安默来也是不公平的。

    毕竟,一个一手遮天的人物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物,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毕竟,让一个女人毫无顾忌的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是很难的。

    婚姻和爱情不一样,爱情是冲动的,毫无根源的,可是婚姻是理性的,是需要足够的物质保障的。

    安默的目光缓缓移动,黑暗中,她的目光还是有些空洞。

    现在的她已经能够看清一些事物,但是只能根据强烈的色彩差别来辨别,而在这样的暗夜中,她还是如同失明一样。

    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又抿了抿唇角。

    “对不起啊,我……我刚才就是一路摸索摸索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书房。”两个人,还是彼此着话题。

    他想坦诚,而她却回避。

    他叹了口气,难道,是她真的不想面对他一无所有的现实吗?

    无论平日里如何坦然,可是这个时候的沈之承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口还是有些不自在。

    又沉默了几秒,他道,“如果我的身份真的是如电话里所,那么我不会再纠缠你。”他淡淡着。

    毕竟,那样的他已经什么也给不了。

    他不怕白手起家重新来过,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谁又能等得起,谁有能经历风风雨雨呢?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那么那个霸占了沈家大部分股份的沈宗岩,能那么容易放过他?

    他不怕自己被迫害,可是安默呢?他们的孩子呢?想来,这样都是不公平的。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庆幸,庆幸这个时候自己和这个女人还没有复婚,庆幸自己在麻烦缠身的时候,面前的女人有十足的理由离开,而自己完全成为不了她的牵绊。

    可就在这时,腰部感受到一股重力。

    他低头,竟发现女人紧紧地抱在自己身上。

    他是个冷漠的人,他自觉这么多年来,即便发生很多重大的事情,他都能冷静以对。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当女人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的时候,“冷静”两个字早已从他的身上抽离了。

    “之承,我爱你。”她轻轻地着。

    他顿了一下,下一秒手轻轻地搭在安默的肩上,他看着面前走廊黑暗一片,目光中却透着火热。

    他知道,这许是他这几年来听过最美好的话。

    想着,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安默,爱,是需要能力的。”

    她答:“之承,我爱你,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如同是鸟在耳畔的声音。

    可这些声音在男人的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波浪。对于男人来,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不就是有一个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的女人么——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是他就好。

    这一瞬,他将女人抱得更紧。

    低头,他在她的额尖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安默,有你真好。”

    她笑笑,像是没事发生一样,“那么沈先生……你可以去陪我睡觉了么?”

    他什么也没有,拦腰将女人抱起……

    ……

    已是黎明。

    窗户微微开着,清风从窗户口徐徐吹来,很快,半透明的纱帘微微扬起。

    男人将女人抱紧大床后,亲吻了她。

    “睡吧,晚安。”他的声音轻柔,不出的温柔。

    可她却勾住了他的衣襟。

    她问,“沈先生今天算睡哪里?”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出奇的轻快。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女人的脸上摩挲,他像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那么你想让我睡哪里?嗯?不过……如果你想让我主动的话,我不会拒绝……”他话的样子,邪魅,又透着霸道。

    不管他的甚是如何,他从生长在沈家,高高在上又霸道的气质,早已成为了他的本能。

    不得不,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安默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她微微靠前,贴近这沈之承的耳边。

    “我想让你今晚陪我。”

    “理由?”

    她迟疑了几秒,之后再次贴近男人的脸颊。

    “你这么好看,我今天晚上就算是养一个白脸,你算不算?”安默一边开着玩笑,心头却十分心翼翼。

    她不会告诉沈之承,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情绪压抑,所以她才会出玩笑让他笑笑。

    只是不知道“养白脸”这几个字,会不会让他因为身份的巨变而变得过分敏感?

    “哦?是么?可是,我很贵。你出得起?”男人的声音邪邪的,想来,安默想着,一切都是多虑了。

    “那么……我包养你,如何?”

    “所以,这样我算不是是失去了人身自由?”他故作可怜道。

    她点点头,“可以这么解释。怎么样?想好了吗?”

    此刻,他的身子已经靠的更近。

    烟草味夹杂着薄荷的味道,瞬间占领了女人的嗅觉。

    他答:“我想我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你呢?”

    ……

    这一晚,安默枕着沈之承的臂膀,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晚,沈之承彻夜未眠。

    也是,在命运如此巨变的情况下,他怎么能睡得着觉。

    八点钟的时候,沈之承将手臂缓缓从安默的身边抽离。今天他已经晚起来一个时。

    原本他还是有点担心吵到安默,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却睡得那么沉。

    印象里,这个女人的睡眠不是都很浅么?

    看着女人沉沉的样子,敏感的他眉头微皱,不过几秒后,他的眉头还是松开了。

    他自嘲的笑笑,想来是这几天自己太敏感了。

    洗漱,换衣服。

    当他完成这些动作的时候,安默依然安静的睡在床上。

    他想着,也许是这个女人昨天受伤太累了吧。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他,还是贪恋的走回了床前。

    女人依然熟睡,恬静,美好。

    她的唇角还是微微扬起,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一样……看来,她是做到什么美梦了……

    不知为何,此刻的沈之承竟然多了一个愿望。他想着,要是这个女人永远像这样毫无烦恼的样子,那该有多好?

    ……

    转动把手,沈之承心地将门关上,尽量不露出一丝声响。

    沈家大宅的走廊很长,他双腿修长,一步一步,气场强大。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定制衬衫,里面是同色的黑色马甲。白色的定制衬衫,银色的袖口,在走廊的水晶壁灯下,闪烁着闪闪的光芒。

    有些人,其实天生就是王者。

    下楼的时候,沈老太太已经坐在餐桌上,而另一头,魏敏婉也在安静的吃着早餐。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除了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声,再无其他。

    魏敏婉抬头的一刹那,恰好和沈之承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因为害怕,也因为心虚,她猛地低下了口。

    沈之承依然能面无表情,只是他的心里很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是魏敏婉捡来的,那么她是在哪里找到他的?还有,他的生身父母呢?难道,真的是抛弃他?

    “之承,今天怎么起的有点晚?”沈老太太先开了口。

    虽然曾经安默在沈家的时候,因为何雪薇的作梗还有常年的误会,沈老太太的样子总是严肃的,但是事实上,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甚至,偶尔还对她的孙子有些孩子气。

    她笑意盈盈的着,继而朝着沈之承招招手,“对了,安默还好吗?”

    此刻佣人已经给沈之承来开了椅子,他缓缓落座。

    拿了一片吐司,他冲着沈老太太微微一笑,“嗯,好多了,就是因为不放心她,所以起的有点晚。”

    “哦,那就好。”

    沈老太太完,继续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餐桌宽大,只坐着三个人,所有人都没有话,气氛越来越压抑。

    “哦,对了敏婉,下个月要召开沈氏的董事会,到时候你也一起参加吧。”沈老太太再次破了沉默。

    她话的样子还是笑意盈盈的,只是言语里,却不似刚才那么热情。

    “光当”一声,却见魏敏婉原本拿在手里的餐具掉落在盘子上。

    对于魏敏婉来,“董事会”这几个字就如同是恶魔一样。就在昨天晚上,沈宗岩还威胁着她,让她出席董事会,继而将她和很支持的DNA亲自鉴定放在会议议程里。

    她明白,一旦这样做,她也许就成了沈老太太的敌人。即便她能抱住沈太太这个名头,可是以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平静了。

    可现在,沈老太太这个沈宗岩的敌人,这个沈宅的大家长也提出了这个要求……

    为什么?

    魏敏婉一边拾起餐具,一边强扯出一丝笑意道,“那个……我……我又不是股东,所以……我就不参加了吧?”她不明白,沈宅这边又凭什么?

    “你是我儿子的媳妇,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沈家,就应该让那些老江湖明白,沈家的人又多了一个,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最后几个字,沈老太太的很重。

    像沈氏集团这样的企业,股权结构十分复杂,而现在的那些股东和沈家本来就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恩或怨……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董事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这些人手里的股份不多,但是却有投票权。

    当年沈之承被诬陷入狱,沈宗岩只是三言两语,这些人便很快投入了沈宗岩的怀抱。什么沈宗岩原本就是最合适的董事局主席人选,甚至有些人还想着给找各种女人讨好沈宗岩。

    而当沈之承重夺大权的时候,那些股东们都厚颜无耻的告诉沈之承,他们当初那些话都是被迫的……

    这些年来,要不是沈之承在沈氏做出了卓越的业绩,想来沈宅的日子不会太平。

    沈氏几经易主,而沈宗岩又醒了,所以局势一直很动荡。外人只是看到沈之承光鲜的一面,却从来没有看到,他和那些老狐狸们斗得你死我活,斗的精疲力竭的一面。

    “怎么样?敏婉?嗯?”沈老太太又问,“怎么?你今天要那么多果酱?”

    魏敏婉忽然回神。

    “我……我知道了。”她着点点头,猛地起身,继而将涂满厚厚果酱的吐司放在桌上,“那个……我……我还是有点困,我去睡一会儿。”

    沈老太太点点头。

    “去吧。”

    很快。楼梯里便响起“哒哒哒哒”的声音。

    餐厅里,只剩下沉之承和沈老太太两个人。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吧嗒”一声,沈之承将餐具放在了桌上。

    “奶奶,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聊聊?好啊!”

    “不是在这里。在书房。”

    “书房啊?哦,好。”

    沈老太太像个老孩一样,在罗妈的搀扶下,心地走进了书房。

    ……

    书房内。

    沈之承关上了门,又落了锁。

    沈老太太就坐在沙发上,她看着沈之承这样的动作,微微皱眉。

    她问:“之承,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印象里,她的孙子从来没有这样神色凝重过。

    他点点头,“对,非常重要的事。”

    “好,你。”她这个样子,如同准备听一个重要的汇报。

    沈之承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想抽烟,可看了看年老的沈老太太,最后还是将香烟和火机放在了桌上。

    他没有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而是迳自在沈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下来。

    沈老太太老了,身子越来越瘦弱,而沈之承的身子格外高大。

    窗外阳光照射,在沈之承的身上,投出了长长的阴影,阴影在沈老太太的身上,像一个遮阳伞。

    “之承,你要的要紧事?”沈老太太见沈之承一直沉默,便有些心急。

    沈之承睫毛微颤,他叹了口气,目视前方。

    “奶奶,我昨天从我母亲的电话里得知,我不是她亲生的,而是……捡来的。”他淡淡的着,好似再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言语。

    他完,扭头认真地看着微微弯着背的老人,不自觉地有些心疼。

    其实他有些后悔,不知道出这件事情,沈老太太会不会承受不住击——养了三十多年的孙子,一直引以为傲的孙子,居然不是沈家的人?

    可是,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让他在这个时候不得不。

    他不想凭藉着这个身份独自霸占沈家的财产,因为这对于沈家不公平,世代相传,这个靠的是血缘,而他,却没有这个血缘。

    不管结局沈老太太认同他也好,不认同他也好,他的道德心告诉他,必须让沈老太太提前知道。这样,也算是给沈老太太这么多年关爱他的一个交代。

    他不想让这个老人一直生活在谎言中,他也不想让自己一直享受着老人对自己的爱——而这个爱,原本是不应该属于自己的。

    果然,沈老太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颤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却忽的将自己背挺直。

    “是么?我怎么不相信?”她的语气,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不知为何,他看到沈老太太不相信他的样子,竟有些失落。

    是因为真的是不相信,还是因为原本的亲情太浓烈了?

    他的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他答,“我昨天监听我母亲的电话,她亲口的。”如果“不是亲生”这种话是男人口中出来的话,也许还有待商榷,也许还是一个狗血的误会,可是这种话是从一个女人的口中出,很显然,这便是事实。

    毕竟,是女人完整孕育了一个孩子。

    更何况,沈宗岩,魏敏婉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所以,你相信了?”老太太扭过头,问沈之承。

    “可这是事实。我想到时候DNA鉴定结果也是一样。”他不会告诉沈老太太,沈宗岩逼迫着魏敏婉将他和魏明玩的DNA亲子鉴定夹在当天的会议议程上。

    这样的事情太残忍,他不愿意这个老人面对。

    沈老太太没有回答。

    她沉默了。

    几分钟以后,她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了书橱。

    她走到了书橱的中央,看着放在书橱上的那几张照片,不自觉地出了神。

    很久以后,她问沈之承,“之承,你真的不想做沈家的儿子?”

    “奶奶的意思是?”

    沈老太太微微转身,她看着沈之承,眸光渐渐变得锐利。

    “你面对沈宗岩……我们还有没有退路?”

    “没有。”他得干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如此纠结的缘由。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对着最重要的亲人沈老太太隐瞒真相,可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一旦他退出,沈宗岩再次掌握了沈氏集团,那么对于现在沈宅的人来,便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不用猜测,那个时候沈宗岩一定会带着他的母亲潘雅楠再次入住沈宅,而沈老太太和服侍他们一辈子的忠心佣人们,会被迫害,甚至居无定所。

    豪门之间的游戏,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任何人出手都是招招致命。

    即便是败的那一方还有足够现金,胜利的那方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对方。毕竟,谁都不会蠢到留下隐患。

    “既然你知道你没有退路,那么请你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她将照片放在了书橱的远处,眼里透着浓浓的不舍,她背对着沈之承,继续道,“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记性也不好,反正你刚才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之承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已经八十多岁的沈老太太还这么不讲道理——这样的不讲道理,让他格外暖心。

    他坐在原地,心口暖暖的。

    自嘲的笑了笑,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就像丢了准考证的学生么?手足无措,心生胆怯,还时时想着逃避。

    他知道,这许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自我怀疑过。

    “之承。”沈老台他的语气变得浓重,“不管别人怎么,我是,那便是的,你明白?”

    “我明白。”

    她又叹了口气,一步一步走到了沈之承的面前。

    她布满皱纹的手拍了拍沈之承的肩膀,“之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挑眉,“难道有更大的秘密?”

    “是,不管董事会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事实。”她着,响起了几十年前的往事。

    其实,她多么希望这个事实,是不再被提起的……

    ……

    这一天,沈之承没有去上班,而是选择在家里陪安默。

    下午的时候,罗妈告诉沈之承,程俊尧来了。

    客厅内,两个男人各有心事。

    “之承,安默,我这次来,是老道别的。”

    “你要回纽约?”沈之承问。

    “是。”

    他沉默,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言语,其实有些不用也能猜到。

    最后,沈之承还是淡淡回复了一句,“对于乔兰的去世……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重新振作。”

    “我会的。”

    再次陷入无言。

    “对了,安默还好吗?”程俊尧问。

    “还好。”

    “我能去看看她?”

    “好。”沈之承没有迟疑,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情感足够自信的时候,他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

    两个男人走进客房的时候,安默还睡着。

    “怎么还睡着?”

    “不知道,她今天特别贪睡。”沈之承耸耸肩。

    程俊尧是医生,他似乎嗅到了一丝敏感。

    他朝着安默步步走近,却在看到她受伤的手臂时愣住了。

    “之承,你有没有发现安默的伤口很特别?”

    “有什么问题?”

    “肿的特别厉害,而且伤口的颜色有些奇怪……”

    ……

    与此同时,南太平洋。

    平静的海面上,一艘游轮缓缓行驶。

    一个男人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靠着围栏,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有心事?”身边的人问。

    “是啊。”

    “。”

    “不了。”

    陆少帆的心事很重,但是有些心事,他不想分享,因为太悲伤。

    只忽然,身边的人兴奋叫道:“少帆,你快看,那个岛上有烟火,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哦?是么?”陆少帆慵懒的答着,他并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因为身边人的拉扯,他十分不情愿的转身。

    可却在转身的一刹那,他愣住了。

    只见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的岸边,而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