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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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蓝贵族高中不上晚自习,因此下午放学,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

    苏白依然叫着弟们去吃大餐。

    弟们受之有愧。

    游涟道:“老大,还是算了吧,都怪我乱做梦,害你梦想破灭了。”

    洛恬:“老大,我对不起你,我根本没有直觉,我买彩票连五块钱都没中过。”

    韩西淼:“老大,只要你开口,我马上去买麻袋!”

    整个下午,苏白是有点精神不济,毕竟都高二下学期了,都考了十几次考试了,他还是败在姜升那个逼下,真是怎么想怎么来气。

    但此刻,弟们担忧的看着他,为他着想为他伤心,又让他觉得考试失利都不是事。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突然间,苏白一点都不伤心了,漂亮得过分的脸漾开灿烂的笑,像一个太阳:“哎呀,我又没怪你们,你们伤心什么呢。走,去吃大餐,不吃到两万块以上,不准回家!”

    考第一名才吃一万块以上。

    怎么考第二名还两万块以上了?

    三个弟疑惑片刻,随即双眼放光的看向苏白,异口同声:“爸!”

    苏白:“欸,乖儿子们,走,吃东西去。”

    三个弟:“好勒,爸。”

    差点忘了他们老大的外公是亚洲首富,如此有钱的他,想来两万块只是他们的两块钱吧?

    “哟,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年级第二吗?”

    刚出校门,就听到一声太监般阴阳怪气的声音。

    苏白率先侧目,看到是老仇人钱东亮,懒洋洋的挑了挑眉,“是你啊,钱子,叫爸爸有事吗?”

    “爸爸?你特么也配当我爸?”钱东亮迈前一步,仗着Alpha要比Omega高,试图给苏白施压。

    然而苏爸爸桀骜惯了,对此毫无感觉,还一脸欣慰的看着钱东亮,“欸,儿子真乖,都会叫爸爸了呢。”

    显然,钱东亮疑惑的一声爸爸,被苏白断章取义,当成了他喊他。

    钱东亮气得脸色铁青,他身后的弟亦不遑多让,跨前一步,厉声喝道:“苏白,你是不是想架?”

    “难道你们叫住我,不是想跟我架?”苏白嫌弃摇头,“架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艹!”钱东亮被苏白的伶牙俐齿噎得面红耳赤,“苏白,别以为你是Omega我就不敢动你。”

    “嗯嗯,我知道,你不是不敢动我,而是怕不过我,到时候一个Alpha不过一个Omega 的事情就会传遍全校,你的脸就会丢到太平洋去,所以你每次都只敢来我面前吠几声,表示你依然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恨着我。”苏白歪头杀,甜美一笑:“儿子,爸爸得对吗?”

    “你你你……”钱东亮宛如老年中风,你了半天你不出一个词来,倒是脖子和耳朵全气红了。

    心里担心的事情被仇人这么直白的了出来,还是当着他弟的面,他哪里还有脸?

    这下子,是不想,都要了!

    管他苏白是不是揍赢过二中的校霸,反正他没亲眼见过,从唯心角度出发,没见过的就是不存在的。

    不定是苏白想要立人设,找二中校霸联合演的一出戏呢。

    “行,老子今天就成全你。”钱东亮伸手想去揪苏白衣领。

    洛恬韩西淼游涟立即摆出迎战姿势。

    苏白亦是目光乍寒。他老爸可是上将、军营里的NO.1,从跟老爸学军拳的他,是钱东亮这种普通Alpha想就能的?

    正想活动活动筋骨,给钱东亮来一个过肩摔。

    倏然间,一股淡淡的清雅的桃花香信息素从身后萦绕而来,温和轻柔,没有攻击性,但绕过他以后,便突变凌厉尖锐,如一把利剑直射钱东亮。

    当即,钱东亮膝盖一软,要不是揪着身边的弟,已经双膝跪地,可反抗带来的就是头晕目眩,全身发痛。

    钱东亮脸色大变。

    全校唯有一人的信息素味道是桃花香,也唯有一人可以变态到控制信息素有差别攻击,那个人,就是学生会会长——姜升!

    他颤颤的抬起头,撞入一双野狼般充满攻击性的下三白眼,唇瓣发抖,“会……会长……”

    苏白惊讶回头,看到从校门口出来的姜升,惯性的升起嫌弃:“你怎么在这?”

    戾气萧杀的神情恍若雾,在太阳的照射下,顷刻烟消云散,姜升望着苏白,冰封般的眉宇融化几分,“出来巡逻学校附近有没有约架的。”

    正想架的苏白:“……”

    这就尴尬了。

    瞅了眼姜升佩戴在胳膊上的红色纪检部袖章,他问:“你一个会长还需要亲自巡逻?”

    会长不该坐在办公室喝喝茶,泡泡妞,指点江山吗?

    姜升:“陈雄肚子疼,我替他来转一圈。”

    “哦,这样啊。”苏白又问:“那个,不是校内不准斗殴吗,出了学校也不能架?”

    姜升看了看被他信息素压着的钱东亮,似笑非笑的凝着苏白:“方圆一公里都不能架,怎么,你想?”

    苏白:“了会怎样?”

    “不怎样。”姜升得轻松,“就是扫全校,记过处分,在我的监督下写满一万字检讨书就可以了。”

    看苏白听到最后一句才蹙起精致眉尖,姜升莞尔一笑,清贵冷峻的容颜微微靠近一些他,嗓音刻意压得又沉又苏:“不写完,不准走哦。”

    淦!

    扫全校,苏白能接受。

    处分,他也能接受。

    但绝对不可能接受在姜升的监督下写一万字检讨,还不写完不准走。

    这样子,他估计写一天一夜都写不完。

    一想到要和姜升面对面一天一夜,苏白就又想去买刀了。

    买那种三十米,四十米大刀。

    “会……会长,可以请你把信息素收回去吗?”钱东亮心里有苦不出,为什么会长只用信息素压他,而不压苏白?

    只压他就算了,怎么还和苏白聊起来了?

    不带这么AO歧视的。

    姜升似乎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钱东亮,转头看向他,本来还柔和的眉宇瞬间凝上一层冰霜:“你想Omega?学校规定,AO,罪加一等。”

    钱东亮:“没,会长,我就是和苏白随便聊聊,没想。”

    姜升:“我看到你伸手了。”

    钱东亮:“我是想给苏白整理一下领口,不是要架。”

    什么叫睁眼瞎话,这就是。

    要不是苏白有自己的算,他都不想帮钱东亮话:“会长,我和钱东亮真的是在聊天,不是架,你把你的信息素收了吧。”

    钱东亮一惊,不明白苏白为何帮他话,但当务之急,是让会长收信息素,他快要跪地上去了,“会长,是啊,是啊,我们真的在聊天。”

    “哦?真的?”明明问的是两人,姜升幽邃的子瞳却只盯着苏白。

    苏白懒懒散散的点头:“是真的会长,我们都是好学生,一般不会架。”除非跑远点。

    “那行吧,当我误会你们了。”姜升敛下眸中深思,慢慢收回信息素,但像是一下子没掌控好,反而加了点,钱东亮被他这一压,双膝蓦地跪了下去。

    姜升抱歉道:“不好意思,没控制好信息素,你没事吧?”

    钱东亮:“……”

    有控制信息素变态狂之称的会长,会控制不好?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

    拍拍膝盖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会长,那你忙,我先走了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姜升淡淡点头,“别在附近逗留,快回家去,注意安全。”

    “是是是,谨遵会长教诲。”拍句马屁,钱东亮脚底抹油溜了。

    擦过苏白肩膀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个信息。

    明天跑远点!

    “会长,我也走了。”架约好了,苏白准备带弟们去吃东西。

    “一起吧。”姜升带着纪检部的干事们跟着他们走。

    苏白满脸嫌弃:“你干嘛跟着我?”

    姜升修长的手指点点袖章,迎着夕阳的脸,俊美如斯:“我巡逻啊,先从这边巡起。”

    苏白:“……”

    他可以换一边走吗?

    但走那一边好像要绕很大一圈。

    可他和姜升是仇人,怎么能在夕阳西下,如此浪漫的放学时间点一起走路呢?

    走一段都不行!

    “莲儿恬儿淼淼,来,站这里来。”苏白跟点后宫妃子一样,把弟们安插进他和姜升中间。

    三人有些怕姜升的厌世脸,但老大的命令就是死……死也怕啊。

    三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苏白。

    苏白:“……”

    跟着他二中校霸都不怕,怎么独独怕姜升这个逼?

    苏白郁卒,只能作罢。

    具备优秀素质的他,无法蛮横的霸占一整排人行道,因此只好和姜升挨着点走。

    不想挨也不行啊,他走快点,姜升好像也走得有点快,他往右挪一点,姜升好像也跟着挪了点。

    这走位……吃鸡吃得不少吧?

    无可奈何了,苏白认命的好好走路。

    姜升余光瞥着安静下来的少年,嘴角微勾。

    随即看到他被晒红的脸颊以及额角那滴要掉不掉的汗珠,手指微动,想拿个什么,但一下子想起他没背书包,没带太阳伞。

    略显遗憾。

    只能不动声色的移到少年右侧,把他往里面的墙垣下挤。

    学校的墙垣边种着一排茂密的常青树,繁茂枝叶交织在一起,将太阳完美挡去,形成一个天然的阴凉廊檐。

    苏白天生神经粗大,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还在想好像没那么热了耶。

    然后看到姜升走在太阳下,被太阳刺得双眼微眯,心里狂笑不止。

    晒黑你,晒黑你!

    下次校草宝座就是我的!

    放学时段,学校门口来接学生的车很多,很拥挤,苏白就让他的专属司机在学校侧面的一个停车场等他。

    姜升目送苏白和他的朋友坐上车才收回视线,开始干自己巡逻的正事。

    裤子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摸出来看。

    是贺尧发给他的:【会长,你好骚啊,借着巡逻借口,把人家送上车。】

    身为秘书长的贺尧并不在巡逻队伍里,按理他不该知道。

    姜升抬头看向某个地方,顶级Alpha优越的视力,一下子让他看到学校天台上,有个人在举着望远镜看他。

    姜升哂笑一声,修长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灵活舞动。

    【要是能吃到嘴边的肉,再骚点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