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超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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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天文学家把太阳结构分为内部结构和大气结构。内部结构由内到外分为核心、辐射层、对流层三部分。其中核心区域是最重要的,是产生核、聚变的反应之处,是太阳能源所在地。

    这天文学家也没分析检测错,太阳核心区就是三足金乌的本命火—太阳精火。

    用玄门界的话语来,太阳内部结构是太阳精火(三足金乌),太阳真火,太阳车。

    想远古洪荒年代,真火是三足金乌炼化出来替代品。太阳车原本是阵法全自动版的,装着真火绕一圈照亮大地。

    可演练这阵法的妖皇战死了。

    随着他还有东皇的陨落,莫真火了,便是精火也没了。

    作为一个二代孤儿童工,当初还不会炼化真火,只能在众圣人慈爱的教导下,委委屈屈坐着太阳车,勤勤恳恳燃烧自己,造暖别人。

    好不容易长大一些,会炼化真火了,偷偷摸摸下凡玩耍,正逢封神大战,他还暗搓搓的散谣言—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美滋滋的扑翅膀·jpg

    结果呢遇到个大骗子,吹蛊大日如来佛好大的官,好生的厉害。以致于他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欺负死孤儿了。

    陆压想想,真是越想越心酸,太阳就算了,好歹科技发展水平就那样,还没到探索内部结构时期,他躺在车上睡觉也没事儿。

    可是月亮呢?

    居然让灭族的仇人老婆住了。

    还想让他陆压继续提供能量,美得慌。

    连人类都晓得—月球本身并不发光,只反射太阳光!

    天凉了,就让月球被探索被开发,成为土豆种植基地吧。

    陆压想着,又欢快的扑棱翅膀对着月宫所在的方向叫起来,“啾啾啾啾。”

    祖龙不明所以,撸了一下鸟翅膀,往鸟嘴里塞零嘴,以希冀让鸟安静。但是九天之上的五位圣人却是一脸死气。

    “元始,去把通天给叫回来。”老子看着那轰然一下子崩塌开来的月光,恍若瀑布似的一泻而下,使劲按着自己额头的青筋。脾气再好,也抵不过手下一群叛逆崽子。

    “可绕是我六人联手,恐怕也止不住结界崩塌。”接引着,眸光看向女娲,带着分希冀,“女娲道友,你可是人族之母,要不然直接显灵?让人类止住月球开发?”

    “但探索开发宇宙也是综合国力的展现,是人类自寻生路,也是……”

    “没有也是,下界的科学教育我们,”接引面无表情着,“太阳系以太阳为中心啊!人类走不出太阳系,也是个死局。”

    四周一片死寂。

    “…………要不然我们去紫霄宫看看陆压道友?”准提唯恐又旧事重提,擦擦额头汗珠,建议道:“然后再寻太阳精火。红楼那一缕不提,将昔年妖族将领再梳理一遍,没准还有忠心耿耿的收留了……”

    舌尖转了又转,准提带着分希冀开口,“遗体。”

    最后两个字一出,众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无言相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对方也定没有龙族的资本。

    龙族,出了名的宝藏收集者。

    敖广是东海龙王,龙族之首,是可继承上代遗产的龙,天材地宝用着,这么些年下来,那红楼贾赦所拥有的一缕,点个火都点不起来。

    一个太阳,总不能缝缝补补用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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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尚不知自己来头这么大,引圣人惦记着,他撺掇贾珍去八卦后,自己好奇的看了看祭台,有些不可思议,“祭祀跟普通差不多,猪头水果的。就不放些鸟爱吃的?”

    “有专门的火神管理着真火的。”谭礼解释道:“太阳精火唯陆压殿下独有,因他出事,都无法支撑太阳能源了。哪怕是我,能够开恩请来的,也相当于高仿版的太阳真火。”

    最后一句,谭礼的声极了。

    贾赦:“…………你,当年做事留一线,何苦如今这幅穷酸模样,搞山寨。”

    闻言,谭礼叹口气,看了眼贾赦,语重心长着,“没办法,总要失去后才懂珍惜。”

    “切。”贾赦对谭礼见缝插针的教不以为意,“要不是太阳不可替代的,谁会care陆压的自爆?只有唯一不可替代,且与生活息息相关,人才会珍惜。谭老板,你关于人性,肯定没我认识深。”

    完,贾赦耐心的给谭礼洗、脑,“那话怎么来的,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我虽然不懂太多历史,但你们刚才解释剥皮的人皮纸。还有,敬哥在处理张圭事的时候,也过性、虐这事。这些事情,你摸着良心问问,现代社会,自诩文明,可少吗?就我在现代的时候,就刷到好几起了,还是与幼儿有关的。还有个九十几页的PDF版本的,与和尚有关的。还有个岁月温柔还是什么至柔,母子的。”

    谭礼直勾勾的看向贾赦。

    “我……没听过微博治、国?我就八卦刷多了些,爱凑热闹了些,就看到这么多事情。”贾赦循循善诱着,感觉自己就像诱、拐红帽的大灰狼,语调温柔无比,意味深长道:“所以,谭老板你要转变一下某些思想。当道德标杆没有错,可是呢,也好考虑考虑自己。”

    比如终身大事之类的。

    最后一句,考虑到周围摆放的祭品,贾赦想想当时在结界里喊一声三清爸爸被劈的雷,没胆直。

    “人呐,性本善性本恶,都不是问题。我觉得身处的环境才是根源。文化环境好,没准就没了戾气了。比如我,贾史氏和老二不在我跟前闹腾,我就安分守己的。他们闹起来,我就想杀人放火。”

    谭礼听着贾赦的侃侃而谈,眸光带着分从容亮色,衬着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不由得失笑了一声,“没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你也别这么振振有词的用自己来举例。真闹个一拍两散,死后入地狱,各五十大板,你愿意?”

    “那当然。起码我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出了这口气。你让我寄托死后有什么公平正义的审判,我没准都闹地府了。”贾赦着,又笑了一声,“也不是我,那些神啊佛啊的,在世人中就没流传一些积极正能量的事来。孙悟空有期徒刑五百年。判刑了挺好的,但是都没人着重去描写一些抚恤地府啊龙宫啊,让我们读者看到所谓奖惩一致。也无怪后人解读时,总有一股声音孙大圣也是世俗的,妖怪看靠山,还时不时要维持人情关系,去天庭借个兵马,给天庭一个C位出道的机会。”

    “真是……”贾赦抿口茶,郑重长叹息一声,“世俗皇权与神权关系,从西游记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没准……”

    贾赦笑得一脸的灿烂。

    谭礼也不傻,瞧着人一脸猥、琐的,瞬间明白人未尽的话语,当即虎着脸沉声,“你把脑子格式化一下。不该不该问不该想的别乱想,不然雷劈了,我可救不了你。”世俗皇权开创者是妖皇,在他之前的祖龙祖凤还有麒麟,只有一族的权势,象征着宗法,而妖皇统领万妖,领海陆空各族;至于神权的代表不就是道祖。

    对于雷劈的威胁,贾赦还是怕的,左右望了一圈,心翼翼凑到谭礼身边,怯怯着:“有那么严重吗?我看现代那么多洪荒,各种西皮随便写的。”

    “他们叫做不知者无罪,你叫做明知故犯。”

    贾赦撇撇嘴,“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表达一下,神仙也是谈恋爱的。虽然大多数都是写仙女思凡的,可没准仙男也思凡呢。土地公土地婆不就是官配?”

    “是官配又如何?贾赦,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怎么忽然就有些怪?”谭礼瞧着人点出恋爱一词,眉头不自然的蹙成了个疙瘩,“你是想谈恋爱了不成?”

    “有点。”贾赦毫不犹豫应下,“你瞅瞅那个姓叶的,多拽!被如此猝不及防的塞了个狗粮,实在是气不过。”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谭礼脑中一片空白,面无表情的看向贾赦。

    “对了,他他家那位能够测科举范围耶,要不要我们去测一个?也省得你还要熬夜啃书。”贾赦着,关心无比的看向谭礼。

    他贾赦既然有心思了,自然也该行动起来,全方位关心呵护树苗的成长。

    听到这话,谭礼面色一沉,转移话题着,语调都有些恼怒:“测科举?贾恩侯,你觉得这是一个正统玄门会干的事情?科举是国家选材大典,有文曲星庇佑着的,玄门正道谁敢干涉?!”

    “那个老白兔骗我?!”贾赦拉着谭礼,找人算账去,“他还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儿子!”

    谭礼默默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生闷气。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叶子问瞧着怒气冲天的两尊煞神,吓得直躲贾敬身后,但却神色无比认真,笃定着怒喝回去,“你才邪修,张天师纯正后裔,知道吗?”

    “不许污蔑!”

    “不范围,你怎么知晓今科舞弊?还言之凿凿的?!”贾赦怒不可遏,“不,哪怕庆王来了,我贾赦也敢留你在我府里。你恐怕不知道吧?庆王爷别的不怕,就怕我爹!我拿我爹牌位堵他,保准他不敢进门。”

    “你……“叶子问惊骇了,“果真无耻流、氓土匪!你……”

    着,叶子问眼眸一亮,看着来人,亲切无比:“皇上,学生叩见吾皇。”

    “免礼。”德嘉帝挥挥手,长驱直入坐定之后,揉揉头,面色带着些不善,扫了眼屋内众人,“一件件算账。贾赦,你刚才瞎嚷嚷什么科举舞弊。”

    贾赦将自己听到的了一遍,咬牙切齿瞪了眼叶子问。

    叶子问委屈的看了眼德嘉帝。

    “这事朕知晓,他们夫……”德嘉帝抽口气,“他们夫夫遇到了地缚灵。那是朕的人,被追杀了,临终的执念便是将密件送京。”

    他之前借着贾家与汪家的事再三敲礼部,也与此有些关系。

    听到这话,贾赦面色一变,看了眼叶子问,垂首,“这事对不起,但是你自己刚才还了测范围的。”

    “我凭自己能力测的。”

    “你们两先闭嘴,先把那破画卷给朕从头到尾再一遍!”德嘉帝按着凸起的青筋,厉声道。

    半个时辰前,他接到风声,东宫闭门,然后起来了。

    贾敬扫了贾赦一眼,自己出声娓娓道来始末。

    “不……不该啊,”德嘉帝面色和缓了一些,“就算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昔年为了太子妃位,姐妹情变,但朕还是想不通,柏家落败是柏氏大义灭亲的。要不然朕怎么可能留着柏氏。”

    所有人:“…………”

    就在一片肃杀中,贾珍欢快亢奋的声音传来,“爹,超级八卦,我先去叫赦叔,一起分享。”

    “过来,跟你干爹我也分享分享。”德嘉帝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刚还来得及冲出院门的贾珍身形一僵,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左右瞧了一眼,抬手指指外人,“父……干爹,有旁人在,我不能。”

    叶子问闻言,恨恨松口气,开心无比,“那学生这就告退。不用送,我自己认路。”

    德嘉帝看了眼叶子问,瞧了眼人脸上的乌青也没多什么,让戴权送着人离开,才眸光看向贾珍,“吧。”

    “好了,您不气啊。”贾珍眼眸滴溜溜的看了眼贾敬,又看了眼贾赦,左右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我从我娘嘴里问出来的,姨妈和柏氏曾经……曾经是一对儿。”

    “……那就更不该啊。”德嘉帝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既然如此,柏氏害你娘,或者害你姨妈都不通啊。或者他们情变,喜欢上老大了?但也没机会接触到这些歪门邪道啊。”

    “不……皇……皇上,您不气那啥磨镜?”贾赦回过神来,颤颤巍巍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气?”德嘉帝反问的理直气壮,“就许你们男的有契兄弟,不许女的磨镜不成?她们,孩子生了,当家主母该履行的职责都履行了,两人在一起,还少争风吃醋,让老大专心政务。女人活在世上的任务都做到了,朕气什么?”

    贾赦:“您……您真是明君!微臣如今明白了,我爹没救错人。”

    着,贾赦还双膝跪下,磕了个头。

    虽然皇帝的逻辑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也真真另类的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