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派出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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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带着隐忍着的悲恸,响彻在身后,贾赦绷着脸,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似听到自己名字神色一瞬间呆滞的洛无眠,瞳孔一点点的染上金芒,刹那间脑海浮现他们一路追查发生的种种事情。

    事情是如此的—

    随着侍卫们的踊跃报名,贾赦突发奇想,从现代学到的知识点—派出法庭,来一个创举—带着城隍爷去钟府。毕竟,本来就只剩下城隍爷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了,神力又那么丁点,到哪里办案不是办案?

    再了,城隍庙本就在居民区里,若是一不留神牵涉到百姓。现实一点,还不如去西城钟府,牵涉进的人数少。毕竟,富贵人家,家大。钟府前后左右的人家,起码都是四进院子,而且还有两家都没人住,只不过是权贵家的别院罢了。不像城隍庙所在的南城,周围居住生活的百姓,在贾赦眼里,几乎住的就是后世传中的“鸽子笼”。一户家庭,住个又窄又的院子,街头巷尾的,全是肩并肩的人。

    且再了,去钟府,他们可以直接以权势快速将钟学礼控制住。至于因此会不会草惊蛇,也有暂且的千里眼贾珍探索过后回话了。他“看”到谭礼朝东移动,应是追着蛇去了。

    听着贾赦一下子就罗列出来理由一二三,城隍爷看眼专门给他烧纸钱元宝的侍卫,自己抱起了神像,跟着大部队转移。因为他也还有任务的,继续寻周边有无捕蛇的鬼魂。

    他自己神像在手,招魂方便些。

    转移的途中,贾赦拎着已经被他爆锤到一脸懵逼的鲤鱼魂,又一个符箓将贾珍也唤到了第一线。与此同时,又去信给了贾敬,让他派人将周边的群众疏散开。忙完这些后,贾赦又咬着中指,符箓一个接一个的画。结界的,结界内时间跟现实流转10:1的;保护自己这一队所有的人马,保护周边老百姓生命安全,各种类型,一口气不停歇的写。想到什么不管有用没用,都先画下来。

    作为忙碌得飞快的陀螺,贾赦倒是没有任何的察觉,害怕自己不持久,他是抓紧在路上的时间不差血的画。但作为城隍爷,还是敏感的发觉了一丝的不对劲。按着常理来,一下子骤然失血,面色也得苍白一些,而贾赦却是越画,脸色越红润有光泽。而且随着人一张又一张的符咒,虽然他完全看不懂这是哪门子哪家的传承,但是符箓上的威力却是愈发的强悍。

    而且非但如此,作为被符箓护着的一方,他感觉自己的神力似乎也提高了一台阶。城隍爷垂首看看自己手捧着,似乎有些光泽的神像,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令他神色呆滞的!

    听到动静,城隍爷艰难的转头,看了眼甩着手,开口的贾赦。

    贾赦他—“珍儿,叔手麻了,自己麻利的。”

    然后,那龙,龙就毫不犹豫的咬了自己的中指,挤出了血,闭着眼随贾赦掐出血来画符。

    龙血画符。

    龙血!

    传一滴龙血百毒不侵,一滴精血能够增百年修为。

    结果没有结果,周围一帮“鬼”都淡定无比看着叔侄两如此浪费龙血。

    就在城隍爷一脸懵逼之时。钟府内,渐渐嗅到了鱼、腥戾气的钟学礼惴惴不安,急急忙忙的去了后院,却发现此刻屋内早已空空荡荡。当下,钟学礼面色便不由得带着一丝的苍白,但转眸间看见内室里那供奉的神像,还是松口气。拍拍有些噗噗乱跳的心脏,钟学礼心翼翼的唤了起来:“洛道长,洛道长?”

    回答他的只有茂密的藤蔓随风而起,带来的一丝阴凉。紧接着风越刮越盛,这阴凉从脚底迅速席卷了全身,冷到脊梁骨都有些发寒。

    钟学礼下意识的想要施法,但是还没等他举手之时,便见青天白日的一团阴气来袭。待定睛看过去,瞧着众人身上萦绕着森森的鬼气,双手拿着铁链等物,也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最为重要的是衣服中间那大写的“冥”一词,当下惊骇的瞳孔一缩,诧异无比:“鬼……鬼差?”

    “钟学礼,吾等奉城隍爷之名,特来缉拿你!”

    “不可能!”钟学礼一听到这话,语调带着分笃信,“城隍早就身陨了。”不然,他们哪怕是有警幻仙子的指点,又岂能在天子脚下?

    城隍爷听到这话,气愤了,都不用侍卫们动手,板着脸,亲自驱动城隍印。瞬间,一道光芒映在钟学礼脑袋上空,像是有一双手覆盖在人的天、灵、盖上一般,一把将魂魄勾了出来。

    下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哗然了。

    鬼气源源不断的往外冒,那周身阴冷渗骨的寒意,让城隍爷都不得搓搓手。贾赦当撞见那黑到浓稠,压根不是生魂的鬼气,当下就揪着贾珍挤开本围在钟学礼身边的侍卫,自己跑到了最前线。

    要知道,苏统领这一队的侍卫们到底是伪装成鬼差,还是生魂。就算有各种符箓,还是有点害怕魂魄因此事受损。

    贾珍默默化出了龙形,头尾相连,用自己的肉躯挡住鬼气的外泄。确保众人安全后,才有空两爪子捂眼睛,愤怒无比:“简直又臭又丑,吓死龙了。”

    不是他挑剔,是被抓出的魂魄,简直是鬼见了都吓怕了。钟学礼的魂魄是个佝偻身躯,满脸褶皱的老头子。额头上还有些大大的浓疮,几个都破了,流着些须白中带赤褐的血水。一张脸比乞丐还乞丐就算了,整个身躯极度不和谐。脑袋大大的,腰一下,瘦得只剩下骨头,完完全全比风烛残年还残。

    这样就罢了!那张风干的了橘子皮脸上浓疮脸,跟哪吒三头六臂一般,一张脸周围密密麻麻的的都飘荡着一个个没有脸庞的女孩子。

    为什么是女孩子呢?

    因为全身都是赤、裸的啊!

    看得清楚楚,胸前包子鼓鼓的。

    贾珍龙爪合紧了几分,赶紧垂头看地上的身躯。

    钟学礼这样的魂魄,对比躺在地上的那张保养良好,肌肤水嫩的俊脸,完全判若两人,完全让龙难以置信,有些头皮麻烦。

    虽然其他人没有像贾珍那样神色溢于言表,但看着钟学礼这幅鬼样子,还是受到了不同成都的惊吓。包括被揍到怂老实的鲤鱼魂。

    鲤鱼魂一见此,神色一恍惚,下意识喃喃的道了一句:“人……人皮纸。”

    话音落下,院落里刹那间刮风大作,伴随着一声声尖锐无比的哭啼声。萦绕在钟学礼脸边上的少女们扬起手,指尖变得又细长又锋利,狠狠的朝钟学礼的脸刮过去,并且扬起了自己没有脸皮,血窟窿似乎咕咕流血不止的脸,喉咙带着丝喑哑与尖细,一开口语调有些啜泣,“还我的脸来!”

    这一股怨念强大,让城隍印的光芒都稍微有些减弱了一分。所幸符箓一层叠一层,没让鬼气外泄出去。

    贾赦沉默的看着钟学礼与众鬼的撕扯,脑海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一幅险些成精的画,尤其是如今随着双方的“争斗”,开始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淡淡的油脂香。一嗅到这味道,贾赦唰得一下整个人面色都青黑了起来。

    “侯爷,贾大人他们来了。我们还是尽快审讯为好。”苏统领看了一眼便不再看,转眸瞧着他们脚底下,钟府花园内已出现的御林军,忙不迭提醒了一句。

    贾赦听到这话,敛了心中的种种思绪,垂眸看了眼带队而来的贾敬,眸光转向钟学礼的魂魄,面上挂着一层寒霜。然后转眸看向其他的少女魂魄,语调带着分温和,道:“我们知晓你们的冤屈,且退下在一旁旁听。我们一个案件一个案件的审判,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手段残忍的歪魔邪道。”

    完,贾赦神色郑重,举手画了个清心咒。

    当咒语生效,落在少女们的魂魄上后,恍若春风拂过,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魔力。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依从贾赦的吩咐,飘到了一旁。

    但没了少女们的攻击,钟学礼松口气,而后猛的一跳,眼眸回旋扫了一眼飘在半空中的众人,又仰头看了眼罩着他无法动弹的城隍爷,猛地挣扎了起来。尤其是当眼角余光看见贾赦,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色厉内荏着:“贾赦,莫以为我不懂。这世上可有不少办案的时候假装是阎王爷审案,让贪官污吏惊吓胆开口的。”

    “还敢在你爷爷家里动手?告诉你再不放开,到时候洛道长回来,我们定要你好看!”钟学礼着还带着浓浓的威胁。

    “麻的,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贾赦听到这话,转眸抓取了关键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边抬手画出一个镜子,边朗声道:“洛道长与你难道都不照镜子吗?看看你自己的这一副死样子!告诉你,你早已是死人了,懂吗?”

    “看镜子,你睁眼看啊!看看你自己的死样!”

    听到这话,钟学礼看着那强烈的光照而来,从心理地泛起一股凉意,想要挣扎开来。城隍爷见此,深呼吸一口气,牢牢施法扣住城隍印,让威压禁锢着钟学礼的魂魄无法动弹。

    待当看清了自己的面容时,钟学礼整个魂魄都抖成了个筛子,却依旧不自禁的大声大嚷着:“不可能!”

    “这是你们的障眼法!”

    “…………”

    飘在上方的一行人,注意力集中在钟学礼身上,想要从人的口中尽量多的套出有关“洛道长”一词的事情来,喃喃了“人、皮、纸”一词的鲤鱼魂楞楞的视线从钟学礼身上缓缓转移到了在一旁围观的少女魂魄上。

    虽然有贾赦施的清心咒,但众人还是还是时不时的开嗓子附和着贾赦一行的话语,叫嚷着“还我脸”等话语。

    看着看着,鲤鱼魂思绪有些飘散开来。她……她是鲤鱼……是精灵……是女孩子……是脸……

    半空中的“法庭”各有各的忙碌。钟府内阴气阵阵,飘荡着撕心离肺的叫喊声。让下方在陆地上忙碌的贾敬神色都有些黑。

    贾赦很机智,怕自己遗漏了什么,所以强行给他们所有人都开了天眼的。

    所以,他们一群人相当于场外的围观百姓。

    围观百姓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也还是要干活的,甚至他们不但要跟得上审讯的现场,还要给他们提供证据。

    证据之一就是钟学礼身体的解剖了。

    贾敬回眸扫了眼院落内面色不改的众人。他带来的人马也都是隶属于听风的,算帝王心腹中的心腹。先前驻扎在最核心的屋舍,守着贾珍的,便是这帮人。

    这些人也是个个多才多艺,胆大心细且又手法干净利落的。

    一听到钟学礼鬼魂的模样,不用“上面法庭”开口,便有人毛遂自荐,要看看有没有传的“人、皮、脸”了,还引经据典了一番, “我们只听闻过茜香那些部落有刮骨改变面容之。据闻十几年前,他们就爱遣女子弄什么美人计,整成我们大周人的模样入内。万万没想到邪魔歪道,跟那些差不多嘛,宁愿吃苦走旁门左道,也不愿踏踏实实的奋斗。”

    “你们且心。”贾敬没有拒绝侍卫的请求,不过还是面色凝重无比,强调了再三,“根据他们调查,那邪蛇可是条毒蛇。莫他们所学的邪魔歪道,就是蟒蛇原本具有的毒性,我们就不能轻视。”

    “是,贾大人。”

    “你们解剖钟学礼的尸体,给人测骨龄。”贾敬话间,看着飘下来的侍卫,转眸扫眼人铁链里束缚的三魂魄。

    “贾大人,这是城隍爷招徕的三个捕蛇老汉。侯爷道让您带着他们将蛇皮辨认一下。证物我们都封存在这个盒子里。”

    边,侍卫将先前解刨的鲤鱼身躯拿了出来。

    “嗯。”贾敬点点头,让侍卫们抬手接过证物,还有三个魂魄,又抬眸看看阴恻恻的一片黑云,道了一句,“上去给珍儿带句话,让他定要护好结界,守护好。到时候陪他玩蹴鞠骑马,都成。”

    侍卫闻言笑了一声,“贾大人,您放心,忠兴侯爷可厉害了,定然可以的。不过这话我也定然传到。”

    完,侍卫又飘然升空。

    目送对方离开,贾敬揉揉额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没来得及细思这一份不安源自哪里,就听得围绕在钟学礼身体边解剖的侍卫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句,“贾大人,有发现。”

    “非但是脸,这全身皮肤都是不对劲。应是南疆那边的蛊虫改变了他体内的血液,然后导致皮肤不对劲。”

    “这方面我们不成,可联系西南那边的弟兄时间上有来不及。”

    “贾大人,恕属下斗胆,您可以进宫去请请皇上恩赐,那若是那老统领出面,没准他老人家能够看得出来。”

    “不对,贾大人,您能否联系城隍爷?您他直接招一招我们老统领他们的魂魄?”有一侍卫忽然一拍手,越神色带着一丝的雀跃与自豪:“基本上都是安葬在西村上的。我们有数儿!若是为国事请灵,老统领他们定是乐意前来的。”

    “老统领吗?”贾敬闻言,喃喃道了一句。自皇帝决定信他用他,带着他游走皇宫密道,把在京的听风交给他负责后。他自然也知晓了些听风内部事情。听风的折损率极高,能全须全尾的活到四十,便是上天的恩赐了。基本上都是残疾的状态。

    当然,一定程度上,德嘉帝有这样的一支队伍,是党、争。但保证着他的地位同时,更多时候还是用在对外方面。故而,这一批一批的听风对大周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人生为帝王,生为国,哪怕残疾后,也是在秘密的基地里培训着子弟。不管之前的职位如何,一旦成为师者,都是被尊为老统领。

    贾敬边想,转眸看了眼钟学礼的身躯。此刻这身躯已不着一物,连最不为外人道的隐私地方也没放过,就这么光溜溜的放在担架上。那身体上的皮肤,相比钟学礼的保养良好的脸蛋来,又显得有几分的糙。像是风干过的腊肉一般,带着些柴。

    眼眸一沉,贾敬采纳了侍卫的建议,用着贾赦给的符,言简意赅的了几句。又看了眼率先提及建议的侍卫,瞧了眼人跃跃欲试的模样。那样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跟贾珍都差不多大,贾敬笑了一声,将纸递过去,带着份和蔼,“你把老统领的姓名还有生辰八字一下。”

    “是,贾大人。”

    郑重无比的接过纸符,侍卫心翼翼的开口,“侯爷,您听得见吗?”

    完,敛声屏息,得到了低沉的一声回答后,侍卫眼眸眯了眯,带着掩饰不住的一丝喜悦,继续道:“侯爷,您好,我是贾丁。接下来朝您报告老统领的……”

    瞧着沉浸喜悦中的同僚,没发现贾敬眼中的一丝困惑,贾丁这一队的队长抱拳朝贾敬道歉:“贾大人,还求您莫生气。我们这一队的老统领基本上都是贾将军昔年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丁就听着老一辈们着贾将军的战绩,这……这有些失态了。”

    “没事。我看他这岁数都跟珍儿差不多。想想他,都这么大了能为国效力了,我家那位啊,愁得慌。”

    听到这话,队长松口气,但转念又紧张兮兮的,因为他绞尽脑汁想了想。发觉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去拍上司马屁一句。

    上司的儿子是条龙,一条……长这么大了,还尿床的龙。

    嗯,只能夸可爱了。

    正算张开唇畔夸耀几句,便听得周围呼喇一下树枝震动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带着一道道带着暖光的声影出现,一声喜悦的呼喊在人……在鬼嫌弃的白眼中,弱弱的闭上。

    “办完案,个个得重新操、练操、练。”

    侍卫们:“…………”

    在套路钟学礼,想尽可能多问出洛道长相关细节的贾赦感受到下面的鬼气,还没来得及往下瞄一眼,就收到老爷子们确定是否蛊虫以及连捕蛇者分辨蛇皮也落实妥当的消息了。

    贾赦:“…………”老将出马,一个顶八·JPG

    贾赦当下不再客气,直接自己亲自上手,努力克制着心理的恐惧,拿下钟学礼逼着魂魄往下看着。

    “让你看镜子还不信是吗?你现在睁大狗眼,看看自己的身体!”贾赦手往下指一指被老将们直接用药水一涂抹就呈现青紫的皮肤。

    钟学礼挣扎不得,整个魂魄的眼睛都贴在了云层上,瞪得圆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见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脸,此刻早已丑陋无比,不由得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脑海浮现过万千,有些想要自欺欺人。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洛道长是不会害我的!”

    “不会的!”

    一句一句像是给贾赦,在“公堂”上的所有鬼魂听,更像是在给自己听。随着钟学礼情绪激动不已,魂魄骤然爆发出强烈的一股鬼气。

    与此同时,原本有些思绪飘开的鲤鱼魂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怒号,吓得一个机灵回过了神,眼角余光看见那被众人围拥着的身躯,感觉自己的眼睛忽然一下子就看得清楚那身体血液的流动。

    那血液不像普通的血液,而是更她一样的。

    这一副的场景,就像……就像她当初受不了,受不了被烈火的炙烤,受不了一脚踩过来那脊背断裂的疼痛,受不了……然后整个放生池是被她毒死的……

    “啊啊啊!”鲤鱼魂捂着头,视线看向盘旋在空中的金龙,看着那龙首上那粗壮又威风赫赫的龙角,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龙角带着一层令鱼敬畏又羡慕的金芒。

    鲤鱼魂眼眸一闭,身形飞快的往下冲过去,“快让开,有毒!”

    伴随着鲤鱼魂的话音,钟学礼的身躯冷不丁的喷发出一股腥臭味,紧接着便是随手抓过侍卫就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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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本文成绩不咋地,但感觉一下子就回了双十一的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