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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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可:“老公,我好希望每天都是圣诞节。”

    江同彦浑身大汗地抱着怀里同样浑身是汗的钱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虎躯一震,觉得肾疼。

    “那什么,”江同彦觉得自己的汗瀑布一样往下流,他苦口婆心地劝,“一年一次,所以才珍贵,如果每天都是圣诞节,那不就也没有意义了么,你,对不对?”

    钱可听了,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江同彦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落下病根了,虽然阳痿好了,可是肾虚。

    男人啊,“不行”是雷区,千万不能踩的。

    自从江同彦好了,每次都把钱可弄得这样那样,娇喘连连又哭哭啼啼,几乎每次都是钱可眼含热泪地求饶,让老公快点结束。

    但是,今天晚上,钱可兴致太高,江同彦竟然差点儿没驾驭住他。

    太险了。

    江同彦一直觉得让钱可先那个,至少二十分钟后自己再那个,这才是正常流程,霸总必须有这个能力。

    以前他实操不错,但今天,他竟然是跟钱可一起那个的!

    钱可今天疯了,穿着紧身麋鹿的衣服,那叫一个勾人,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竖着那根戴着钻戒的中指。

    钱可状态好,江同彦其实也不差,但俩人一对比,差距就显现了。

    就今晚,一个半时,钱可主动要求换了至少五个姿势,而且每次都对江同彦:“老公你再坚持一下!我今天可太幸福了!”

    实不相瞒,江同彦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磨破皮了。

    总之,终于算是坚持到两人一起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钱可那脸蛋泛着绯红,美滋滋地贴着江同彦躺下,而江同彦,手指头都在发抖——当然,发抖的不只有手指头。

    没出息。

    这可太丢人了。

    得亏今天戴的是钱可之前买的“延时”那一款。

    江同彦躺在那里,愁眉不展,算等钱可睡着了就去网上搜搜如何延长做这种事儿的时间。

    很难受。

    心里酸酸的。

    对江同彦的愁绪一无所知的钱可美美地了个哈欠,往对方怀里蹭了蹭:“老公,你看我戴这个戒指,好看吗?”

    这个问题,在今晚“圣诞老人骑麋鹿”的游戏过程中,他问了至少三遍。

    “好看。”江同彦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走吧,去洗澡,洗完了早点儿睡觉。”

    这儿跟美国可不一样,不管你圣诞节晚上闹到几点,第二天还是要乖乖上班。

    钱可很听话,拉着他浑身无力的老公去洗澡了,甚至精气神儿十足地坐在浴缸里给人家搓背。

    钱可:“我还会拔火罐,改天给你体验一下。”

    江同彦不知道拔火罐是什么,但既然老婆了,那肯定是要答应的。

    于是,几天后,某个夜晚,终于咬着牙买了一套拔火罐工具的钱可把江同彦拉了过去,让人趴好,先贴心地在对方的背上一吻,然后,拔起了火罐。

    整个过程十分刺激,家里回荡着江同彦惊恐的叫声。

    对于拔火罐,钱可:“拔火罐可舒服了,不过友情提醒,没有经过学习训练,请不要随便自己弄哦,会有危险的。”

    江同彦心,你就算不提醒,也不会有人搞这个!

    然而,很快,当钱可给他拔完火罐,江同彦“真香”了。

    “拔火罐可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来最伟大的创造之一。”钱可又开始胡八道了,“看看你的背,比之前性感不知道多少倍!”

    江同彦听了,去浴室照镜子,结果差点儿晕过去。

    钱可骄傲地:“这就是艺术!”

    江同彦被他得哭笑不得,却也只好点头嗯嗯地回应:“对,对,艺术。”

    他心:元旦见我爸妈,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后背这些东西,要不还得以为钱可家暴我呢!

    事实上,他爸妈可比他见多识广,只有他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

    圣诞节之后的几天,除了拔火罐的时间以外,向来乐天的钱可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原因无非是两个——第一,减肥好难;第二,元旦要见江同彦的爸妈了。

    跟江同彦谈恋爱,这事儿钱可不怕,但见家长他怕啊!

    钱可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跟江同彦家世身份这么差距分明的两个人,他很怕长辈们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啊!

    焦虑焦虑。

    钱可每天在公司都仿佛是一个幽魂,不爱岗敬业了。

    江同彦发现了他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哪儿有不舒服,担心得不行,晚上回家把人拉过来,十分贴心地:“老婆,虽然有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但咱俩不一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们同甘共苦共渡难关!”

    钱可被他得一头雾水,歪着头,疑惑地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个?是不是做生意赔钱了?让我跟你一起过苦日子吗?”

    “啊?”

    “没事儿的。”钱可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他这么多年苦尽甘来,他最不怕吃苦了。

    但钱可转念一想,江同彦肯定是受不了的。

    他家江同彦,那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从到大披金戴银的,过的那可是少爷生活,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那得好好安慰好好安抚好好照顾。

    钱可摸了摸江同彦的头发:“没事儿,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不离不弃的。”

    “你不离不弃?”

    “对啊,”钱可,“我虽然穷,但做人还是可以的。”

    江同彦迷茫了,难道不是他对钱可不离不弃吗?

    还是,钱可背着他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同彦一把抓住钱可的手:“等等,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你不离不弃?”

    “唉,你是我老公耶。”钱可,“俗话得好,生意场上,胜败乃霸总常事,虽然这次咱们吃了亏,但可以东山再起么,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江同彦皱眉:“吃了亏?谁吃亏了?吃的谁的亏?是不是从程森背着我干了什么?把公司赔出去了?”

    “啊?我不知道啊。”

    “……那你什么呢?”

    “难道你不是因为做生意赔了才让我跟你共患难吗?”

    “……你思维还真是开阔啊!”江同彦快气死了。

    这子是不是在咒自己?把自己咒穷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醒醒!”江同彦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是,我要跟你共患难。”

    江同彦叹气:“你最近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儿了?”

    江同彦刚完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手摸上了钱可的肚子:“老婆,你是不是怀上了?”

    钱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江同彦表演。

    江同彦温柔地抚摸钱可吃得鼓溜溜的肚子——是的,对于钱可来,再怎么心情烦躁,饭都是要吃饱且吃好的,至于减肥,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么!

    由此可见,他减肥的心根本不诚,是应该焦虑一下了。

    “怀上了是喜事儿啊!”江同彦,“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要担心,生下来,我会给他最好的生活!”

    钱可眨巴眨巴眼睛,又抿了抿嘴。

    “你在想啥啊?”

    江同彦当然知道钱可不可能怀孕,他们又不是在生子文里,钱可再厉害,他也生不了孩子。

    当然了,每次做那种事儿的时候钱可抱着他大声嚷嚷要给他生孩子,这话用来烘托气氛增加情趣还是挺不错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嘛!”江同彦,“都好几天了,忧心忡忡的,如果没怀孕,难不成程森私自扣你工资?你等着,老公去给你讨回公道!”

    钱可听了,终于明白了江同彦为什么拉着他发神经。

    这是自己这两天表现太反常,对方担心自己呢。

    钱可笑了,凑上去双手环抱住江同彦的脖子,靠在人家怀里撒娇。

    “你担心我了啊?”

    “那不然呢?”江同彦,“我担心别人也不合适啊。”

    钱可嘿嘿地咬着嘴唇笑:“你怎么这么好啊?”

    “一般吧,”江同彦一被钱可夸,立马尾巴翘上天,“基本上,这世界我称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钱可被他的厚脸皮给逗得咯咯直笑。

    “所以,吧,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江同彦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哟,新鲜了!”

    钱可看着他接听了电话,听见江同彦:“妈,怎么这时候电话过来?”

    “啊?你们都到区外面了?没有门禁卡,被保安拦住了?我没在自己家啊,我在隔壁呢!对对对,可家。”江同彦话的时候,笑眯眯地看向钱可,同时拉着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行,那你们等着,我跟可下楼接你们去。”

    挂了电话,江同彦:“我爸妈提前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钱可一听,差点儿晕过去。

    他抓着江同彦的衣角:“这就是我最近几天忧虑的原因了……”

    完了。

    公公婆婆来了,我却还胖着。钱可哀嚎一声,想起霸总里“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桥段,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拿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