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中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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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开始,席间无不是对燕鸣鼎的恭贺之辞,对燕篱的赞赏,燕鸣鼎一一回敬,心中充满了自豪。

    席间宾客相谈,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忽然有人对燕鸣鼎道“燕兄,燕少爷再过几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家女与其年纪相仿,且我两家更是世交,门当户对,不如结为亲家如何。”那人刚完,又有人道“我家女年纪也与燕篱相仿,且其从习得琴棋书画,与燕少爷那是郎才女貌,不如订下亲事。”不少老爷,家主纷纷想与燕家结亲。

    燕篱早在宴会开始就坐在了末尾,听着席上的话,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其中有好几家的姐他可是见过的,那简直是貌若天仙,燕篱已经在幻想着和谁家的姐结为夫妻了。

    燕鸣鼎听到这些,却是眉头微皱,他并非不愿为燕篱定下亲事,只是燕鸣鼎知道,这些人都是看中了燕篱的天赋,作为商人的他明白,若燕篱将来有所成就也就罢了,若没有,那些人就那是随兴而,何必当真,燕鸣鼎无所谓,可燕篱不一定承受得了。

    看着燕篱心不在焉一脸遐想,燕鸣鼎微微一叹“燕篱虽天资甚高,却还是太过天真。”

    沈川龄看了眼燕鸣鼎,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站起身道“诸位不必争了,我与燕兄早在燕少爷与女还时便定下婚约。”

    听闻此言,席中之人便安静了许多,既然燕篱有婚约那就不必在。

    燕鸣鼎感激的看了沈川龄一眼,他与沈川龄十多年未见,他都还不知道沈川龄有个女儿,那婚约就是沈川龄胡编的,以这子年轻时的性格,燕鸣鼎甚至怀疑,沈川龄根本就没有女儿,不过沈川龄能帮他,他还是很感激的。

    “承蒙各位厚爱,但犬子的确很早就与沈兄的女儿定下婚约。”燕鸣鼎起身道。

    燕篱暗自腹诽“父亲什么时候定下婚约,也不告诉我,这大叔又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已是傍晚,燕府中的宴会也要结束了,送走所有的宾客,只剩沈川龄夫妇还没走。

    “你是生了好个儿子,你燕家后继有人了,可不像你当年纨绔子弟一个,你爹当年也让你参加科考,可惜你就是考不上。”沈川龄笑道,对于燕篱能考中秀才,沈川龄由衷的高兴。

    燕鸣鼎白了沈川龄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一样,还有脸我。”

    两人相谈甚欢,时聊儿时往事,时聊天南地北,无话不谈,直到沈川龄大醉,最后还是许妙莲搀扶着回去。

    燕鸣鼎也已经醉了。

    燕篱则宴会还没结束就跑没影,这时早不知去哪。

    次日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黎明鸟语,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燕篱,“完了完了又要被林秀才骂了。”燕篱睁开眼就大叫道。

    过了一会儿,燕篱才发现自己在家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考中秀才,林秀才也不再教他了。

    燕篱想躺下再睡会,却已没了睡意。

    洗漱之后,燕篱来到燕鸣鼎的书房。

    燕鸣鼎正一拨着算盘,一对着账本,见燕篱进来,他放下中的书,道“篱儿,你能考中秀才为父甚是欣慰,但你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书院中我会给你添一些新书,林秀才已经走了,你要自己努力考取功名。”

    燕篱以为不用再去书院,一听此言便知还得寒窗苦读。

    吃过早饭,燕鸣鼎就让张远清赶着马车将燕篱送到书院。

    燕篱又开始了他的寒窗生活。

    燕篱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他也知道父母期望他考取功名,所以他还是努力读书,读完一册册的书,读完一遍又一遍,学习书中的知识,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精思子自知。

    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燕篱每天认真读书,也回了几次家,张远清每天给燕篱送饭,还时常给燕篱讲一些城里的趣闻,而燕篱也偷偷跑出去玩了几次,只是每次都提心吊胆,每次想起燕鸣鼎那严肃的表情,他都是忍不住哆嗦。

    一天的书读完,燕篱腰酸背痛,终于看到张远清送晚饭来,燕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吃完饭,张远清回家后,燕篱又像往常一样到山间转转。

    虽然读书有些枯燥,但在山间燕篱还是能找到很多乐趣,到河里抓鱼,上山捕鸟,今天去山间转转其实就是为了去看看前几天看到的那鸟窝还在不在,可不可以掏了。

    燕篱出了书院,沿路进了山林,翻越了两座山,终于到鸟窝所在之处。

    离鸟窝所在的树还有丈余距离燕篱放轻步伐,就算是脚下踩到枯枝落叶的声音也把它降到最,林间只剩下树叶被风吹发出的“纱纱”声。

    来到树下,燕篱轻轻地抱紧那棵树,缓缓地往上爬,那棵树不过合抱粗,枝繁叶茂,爬了五尺的距离后燕篱终于看到了树枝中间鸟窝。

    燕篱轻轻的伸出,待将要靠近鸟窝的时候燕篱徒然加速,一把抓到鸟窝里。

    “呃什么都没有。”燕篱摘下鸟窝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早已鸟去巢空,燕篱忍不住有些沮丧。

    爬下树,燕篱决定再去前面看看。

    山中树木繁多,鸟鸣山幽,藤蔓曲折,时不时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声,但燕篱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发现离太阳落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看看对面的山他似乎还没去过,燕篱就向前方走去。

    没走多久燕篱就发现这里的树高了很多,林间透过的光也少了很多,根本看不到外面。

    又走了许久树林间的光亮更少了,显得有些漆黑,燕篱终于意识到,应该回去了,燕篱转过身往回走。

    燕篱自我感觉是往来时的路走,可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树既感觉像来时看到过,又感觉很陌生,燕篱终于明白他遇到的问题,他迷路了。

    燕篱努力寻找自己来时的方向,忽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嗤嗤,嗤嗤。”

    燕篱瞬间冷汗直流,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跑。

    燕篱在树林间飞快的奔跑,只见两边的树木快速向后退去,边跑还边向后看,可是天已经黑了什么都没看到,停下来,又听到奇怪的声音,又得跑。

    莽原山脉中,燕篱垫垫簸簸的跑着,林间的树木已经变得更粗,树上都长满了青苔,一丝丝月光透进林间,让燕篱还能模糊的看到一点点,不至于撞在树上,而燕篱衣服也早已变成了布条,上和脚上也布满了伤痕,这些不是被树枝挂的,就是被荆棘划的,可燕篱没时间管这些,他只想赶快回到书院。

    又翻过一座山,燕篱已是气喘吁吁,燕篱不想再跑了,他已经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他决定找个睡觉的地方。

    燕篱缓缓的走在林间,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现在燕篱已经不会再被什么奇怪的声音吓到了,因为树林里什么声音都有,虽如此,燕篱心里还是很害怕,他以前就听到过山中妖怪吃人,还有谁谁谁在山中遇到鬼了,想到这些燕篱毛骨悚然,走路都有些颤抖,一步踏出,踩下去“啊没底。”燕篱叫了一声,就从地面上消失,在他消失的地方有个两肩宽的洞。

    燕篱只感觉到他在快速的下滑,而且这个洞应该是斜的,洞壁很光滑,燕篱没办法止住下滑的速度。

    不知过去了多久,燕篱滑到了洞底,应该是摔到洞底的,在最后一段燕篱感觉他是飞在空中的,重击之声传出,燕篱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洞内的情况就昏了过去。

    燕篱昏迷之后却没发现,他身下有个椭圆形的石头发出微光,石头只有少部分露在外面,而燕篱直接躺在了上面,而石头露着的部分接触到了燕篱一道伤口,鲜血渗到了石头上。

    随着燕篱渗到石头上的鲜血增多,石头发出的光也变得更亮,血已成了流,灰褐色的石头却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终于石头不在吸收燕篱的血液,青光也慢慢散去,燕篱的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柱香之后,那道伤口已恢复如初,不留丝毫痕迹。

    洞外已至三更,燕篱从洞中悠悠转醒,刚醒燕篱就忍不住哀嚎,身上被划破的都只是伤,不是很痛,但那身下的一个石头却让他痛到不行。

    燕篱刚想起身,却发现没什么力气,身体好像瘦了好几斤,血管好像是干瘪的,他只能微微移动一下身体,不在躺在那石头上。

    “唉,摔哪不好,偏偏摔在了一个石头上。”侧开身体,燕篱摸到了身下的那个石头,石头表面光滑,没有一丝棱角,只有部分在土外。

    躺了一会儿,燕篱终于恢复点力气,站起身来,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注意到石头发出了一丝光芒,不过还没等燕篱细看就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