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选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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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湛和季秋寒一同下楼的时候,佣人刚把饭菜摆上来,而易谦竟然也在。

    他右手着石膏不方便,刚才在南厅当着那么多人吃饭又不能没规矩,晚上那顿自然没吃饱,看见主楼上了也饭菜就知道是季哥还没吃,想着下来蹭顿饭。

    “哥…!,季哥,”

    易谦没想到在南厅用过的江湛也陪着下来了,手下刚拉开的椅子瞬间就坐不下了。

    那天在车上解安全带的事,江湛最近事务繁忙还攒着无暇跟他算账,易谦这几天就不敢在他哥眼前晃悠,躲江湛就跟耗子躲着猫似的。

    “刚才没吃饱?过来一起吃。”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记着账,易谦这会看江湛跟他招手就觉得下一秒上脚踹他似的

    当下胯骨一疼,易谦也不觉得很饿了,保命要紧,他支支吾吾的应了两声,从厨房偷拿了两片做配菜的用烤面包片,就像想脚踩西瓜皮的找个理由溜上楼了。

    他脚还没动,就看见一块下来的季秋寒,暗暗朝他摇了摇头。

    就迟钝这么一秒,江湛已经坐上主位了。

    “要么吃了要么放下,拿着像什么样子。”

    “…啊,这就坐,哥…”

    这下彻底别无他选,易谦敏锐的察觉他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连忙挨着季秋寒那侧坐下来。

    晚餐安排的是西式的,餐前面包,蓝鳍金枪鱼塔配鱼子酱,江湛已经吃过了,就舀着一份黑松露浓汤。

    易谦更是连叉子都不敢碰盘子发出声,见江湛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政界报纸看,才找了个空偏头低声询问季秋寒:

    “怎么了季哥…,刚才…?”

    季秋寒咽下一口美味的鹅肝冻糕,:

    “没什么事,你哥生气了,拉你过来分担一下火力。”

    “………???”

    易谦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差点吐血,心季哥,我这是分担火力的时候么…!

    幸好一顿饭江湛想让两个人好好吃,没别的,只是在偶尔抬眼的时候,季秋寒本来都准备放下的勺子又很识时务地舀了两勺汤。

    一旁的易谦就更不用不了,他就是身上不背着债,那在江湛跟前儿吃饭也绝对不敢造次,他最知道怎么在饭桌上让江湛满意,一顿饭甭管饿不饿,面前的食物保证吃完,并且吃相慢条斯理,态度绝对专心。

    季秋寒吃着时眼神瞟过易谦刀下优雅细致分切的西冷牛排,心里不由啧啧感叹,那个在电脑前随便一杯咖啡一口快餐面包囫囵吞枣就熬过一顿饭的人,怎么就在江湛面前这么乖乖牌呢…。

    答案很快就被揭晓,等吃完饭上楼回卧室,季秋寒就深深知道了。

    这真是出来的…。

    季秋寒依靠在床头故作镇定地翻着一本研究犯罪心理的专业书,然而修长手指下的页码已经不知道翻到第几页,他余光瞥见上楼之后的江湛在衣帽间找东西…,并且,拉开了他十分熟悉那侧的抽拉柜。

    江湛的皮带收整并不是像普通那样盘卷起来放在抽屉里一个个整齐的格子里,而是收整在设计容易拉开的柜子,一列列檀木架上由佣人摆放整齐,一条条按照江湛的喜好与当季的新款依次排布垂落下来。

    抽着十分顺手,抽人也十分顺手。

    所以当不一会,江湛手里拎着一条漆黑皮带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强装镇定的季秋寒终于忍不住了,他莫须有的咳了两下,下床踩上柔软的羊羔绒拖鞋,要往浴室走。

    “我先去洗个澡…,”

    他要逃,而江湛拉住他,不急不慢的:“别洗了,反正一会也要出汗的。”

    季秋寒:“……,”

    不他现在体力下降,就是放在以前,江湛要教训他他也反抗不过,熟悉又陌生的气氛,导致过往那些颇为“久远”的画面,不自觉地像是放回放电影似的播在脑海。

    江湛则握着皮带指了指一旁摆放着白色玫瑰花瓶的高脚架:

    “快点,可没听过之前我还负责给人踩点的,撑过去,我们好好今天的事。”

    江湛训人的习惯一点没变,摆好姿势再谈话。而高脚架上的这个姿势撑着不用跪、不用怕忍不住前倾违反规定增加数目,也是江湛给他的季秋寒的特别优待。

    “江湛…,”

    然而季秋寒此刻可一点也不想领这个情,江湛已经很久不跟他动手了,那种久违畏惧的皮肉痛苦,让他真的由衷的觉得…,最好是一次也不要增添为好。

    但显然,江湛这段时间已经攒够了火气,从前那些因为方北他们过来一次次推迟吃饭的时间,胃痛了吃药,江湛一直睁一只眼闭只眼,顶多他两句,今天被他不顾身体过量服药的火药捻子点燃。

    或许是这么大了还要被情人当孩子教训的羞耻,又或者他在想别的,季秋寒垂着眼眸站着不动,江湛不想他休息的太晚,皮带点了点他的大腿催促道:

    “宝贝,在这儿是一套规矩,让我拎你去书房就是另一套规矩,十点睡觉,晚睡了加罚,你自己选。”

    江湛轻描淡写的口吻,然而却丝毫不让人怀疑一旦迈进了书房那个地界会是什么个惨烈下场,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紧巴巴的九点半。

    季秋寒跟江湛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摸到情人的脾气。大概知道什么时候江湛只是威胁威胁罢了,什么时候是要真的动手,一般像今晚这样的口气,三遍以上,就是大写的三个字:逃不过。

    优秀的大脑将里里外外的结果验算个遍,发觉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更改的季秋寒深吸一口气,踩着拖鞋,艰难地一寸寸迈步,最后双手撑在高脚架上。

    就这几步路,从墨色睡衣领口下,白皙如玉的脖颈逐渐往上,蔓延的烧红就一直红到耳朵尖。

    然而更加羞耻的动作却还没做,季秋寒的骨肉均停的手指要抬不抬,迟迟疑疑地卡在睡裤边缘不肯动作,做.爱是一回事,被恼火极了江湛直接扒了是一回事,现在要他主动脱了挨又是另一回事。

    “我选翻倍…,” 季秋寒徒劳抵抗地抿了抿唇,或许他怕此刻的江湛不会同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季秋寒这句低低如待宰羔羊的商量声音,简直一声快要让江湛原则全无。

    没什么比在外人面前一贯雷厉风行、英冷飒利的情人此刻在卧室撑在高脚凳上像向你求饶道轻一点更令人血脉偾张了不是么?

    “咳咳…,”这次换江湛咳了两声,心里惩罚的数目已经一低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