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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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杳听着徐清昼的话,眼中逐渐染上猩红。

    “没事,都过去了。”

    徐清昼依旧紧紧抱着沈天杳,他上身完全湿透,离开水后,整个人都冷得瑟瑟发抖。

    “过不去的。”

    “要怎样才能忘记那么痛的回忆。”

    沈天杳轻轻揉着徐清昼的头发。

    “你不是在我身边吗。”

    “可是之前我都没有在你身边。”

    徐清昼的话带着鼻音。

    “所以,上天让你来找我了。”

    沈天杳轻缓地将徐清昼重新放回水中,一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边与他四目相对。

    “徐清昼。”

    “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感谢上天的事情。”

    徐清昼死死抓着沈天杳的手,脑子里那些影像挥之不去。

    “不想了,好不好。”

    “清昼,我们不想了。”

    “那是我的过去,和你的不一样,那份黑暗,不应该沾染你,不应该玷污你,不应该被你消化和接受。”

    “你把它忘掉,好不好。”

    沈天杳声音里带着哑,他把徐清昼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按摩,舒缓他的情绪。

    半晌,徐清昼摇摇头。

    “我不。”

    “我要陪你,一起走出来。”

    “我要是忘了,那这片黑暗里,又只有你一个人。”

    沈天杳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碾过,酸得发疼,甚至连心尖上都在颤。

    他紧紧握着徐清昼的手,把自己的鼻子触在上面。

    依稀。

    徐清昼感觉自己手背滴上些许滚烫。

    他没有。

    也没有问。

    半晌,两人都逐渐稳定下来。

    徐清昼抬眸,对上沈天杳的视线。

    “沈天杳,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他们逼你做的。”

    沈天杳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事。”

    “就。”

    徐清昼一瞬间有些难以启齿,那些白花花的画面,他现在心里还泛着恶心。

    “就,x毒,还有群……”

    “那个。”

    “什么?”

    “于青都给你看了什么?”

    沈天杳的眸上染上一份狠厉。

    “我就不该对她手下留情。”

    “你是怎么戒的,当时是不是很痛苦,我看电视剧上……”

    沈天杳摇摇头,开热水循环,给浴缸里缓慢地换着新水。

    “我没有吸过。”

    “那是向如兰,就是沈高悬现在的妻子。”

    “那个时候我年纪,他为了威胁我,把我晕,扔到一堆瘾君子之中,还拍了很多照片。”

    “她我要是把她虐待我的事情出去,那这些东西就会被她交给警察。”

    “我当时法律意识比较浅薄,邱哥不在身边,竟就这样可笑地被她用这个把柄,拿捏了那么久。”

    “还有所谓的群……”

    沈天杳顿了下。

    “我没有过,肯定不是我。”

    “还好。”

    徐清昼长长地呼吸一口气。

    沈天杳唇间挑起一抹笑。

    “怎么了?”

    “担心我不干净了?”

    徐清昼伸手拍他一巴掌,却又心疼地揉了揉。

    “我是真很担心他们强迫你,连做那事,都强迫你。”

    沈天杳看向徐清昼的眉眼,一点点抚摸着,他缓缓靠近面前人的耳朵。

    “做那种舒服的事。”

    “一般,不需要强迫。”

    徐清昼的耳根唰得变红。

    “你。”

    “我?”

    沈天杳捏了下徐清昼的鼻尖。

    “放心,向如兰当年并没有那么大的胆魄,她只是想逼死我,然后让她的儿子,继承沈家。”

    “不过她不会成功的,沈高悬不是省油的灯。”

    “嗯。”

    徐清昼点点头。

    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徐清昼看向一边的沈天杳,朝自己身边点点。

    “你来这边歇会。”

    沈天杳没拒绝,出去换了身浴袍,然后跨步躺到徐清昼旁边。

    徐清昼歪头看向一边的沈天杳,有很多话想。

    沈天杳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拿过一条厚的浴巾,搭在他的头下,好让他转过来的时候也不会觉得硌得慌。

    “想的话,问,我都会回答你。”

    “于青他,给我看了一段很短的视频,上面,你好像,跳……”

    “是我。”

    “那时候,我妈刚走。”

    “他们都我妈是自杀的,但是我不信,我妈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也不是他们口中的□□,我知道,她在被苏家认回去之前,一直都在酒吧里当调酒师,哪有调酒师卖身的对不对。”

    沈天杳陷入回忆,声音竟也有了些询问和依恋,就好像是一个孩子,正在固执着,自己没有偷别人的糖果。

    “我的印象里,她阳光,积极,向上,可是,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们就我妈死了,自杀,跳楼的。”

    “然后第二天,向如兰就来了我家,还带着一个男孩。”

    “我去质问我爸,哦不,是沈高悬,我去质问沈高悬,却被他搪塞,然后他就一直出差,避开和我见面。”

    “而我又去问向如兰她为什么回来我家,得到的就是一顿,她会磕我的头,但是不会我的脸,她不给我饭吃,不让我出去,可却又偏偏在那天开三楼的阳台。”

    “就在我站上去的时候,她跟我,我妈就是从那里跳下去,摔到石头上,磕死的,我要是想见我妈,就也跳下去。”

    沈天杳的声音淡淡的,又恢复过去那种冷漠。

    “那个时候,我不到七岁,我好想我妈,我就跳了下去,没跳到石头上,多处骨折。”

    “再然后,邱哥就来了。”

    “当年他只是一个普通刑警,根本没有能力替我周旋,不过没有他,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我很感谢他,时至今日,也依然感谢。”

    沈天杳话语结束地很没有征兆。

    徐清昼看着他,一边听,一边眼泪从眼角掉下来,然后再掉进水里。

    他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沈天杳。

    “沈天杳。”

    “都会过去的。”

    “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在我眼里,那些也不是你的不堪,也不是玷污了你的东西。”

    “于青,你是从泥里长出来的,浑身污秽。”

    “可是,明明泥里长出来的,是莲,是君子。”

    “是你。”

    “是最好最好最好的你。”

    徐清昼蹭在沈天杳的颈窝,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真的很好。”

    “你浑身上下,你从里到外,从过去到将来,都是最好的。”

    沈天杳转眸看向徐清昼,两人四目相对,浴袍在水里变湿,粘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勾勒出两个人各自的轮廓。

    沈天杳反手轻轻揽住徐清昼的肩膀,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

    “徐清昼。”

    “你永远也别想逃。”

    “我不逃,我就在这里。”

    “上次的事情,再有下一次。”

    “我就会狠狠地惩罚你。”

    “惩罚到你哭,也不停止。”

    沈天杳的声音里带着点威胁,却还浸着笑意。

    “行。”

    徐清昼笑着。

    “徐清昼,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三十一,刚好跟你差一整年。”

    “好。”

    “到时候就十八岁了。”

    “不急,有你哭的时候。”

    沈天杳伸手揉捏着徐清昼的耳朵,声音有点低。

    徐清昼没太听清。

    本想动一下,换个听清楚的姿势。

    手刚刚按在浴缸边缘,结果咔哒一声。

    浴缸里的水突然涌起浪,徐清昼没做好心理准备,一下松了手,整个人失去支撑点,头唰得浸到水中。

    呛了一口水,就在马上要呛第二口的时候,徐清昼感觉自己一把被人拉起来。

    然后再下一瞬,他整个人就坐在沈天杳的腿上。

    不心一坐。

    徐清昼的脸唰得发红。

    他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自己竟也起了反应。

    一时间带上惊慌,这个情况,目前不在他能处理的范围之内。

    他想分开和沈天杳对视的目光,却怎样都又觉得奇怪。

    过了会,沈天杳看着面前人,唇边轻轻提起一个笑。

    “我帮你?”

    “不……”

    他不字还没有出口,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握/住。

    徐清昼的脸快要滴血一样的红。

    沈天杳轻轻在他耳边念了一句。

    “放松。”

    一时间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应当怎样。

    他就是僵硬地靠在沈天杳蜷起的腿上,手抓着旁边的浴缸壁。

    被他开启的波浪一下又一下冲在他的身后,生生地发麻。

    沈天杳很温柔。

    事中,徐清昼不出话,事后,又不知道要怎么话。

    一句不然我也帮你还没出来。

    “我去个厕所。”

    沈天杳站起身走出浴室,水滴滴答答地在地面上,从后面看去,分外性感。

    徐清昼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觉得生生地不敢想象。

    他站起身,跑到一边卧室,从里面掏出几件衣服,老老实实穿上。

    本想着在床上躺会平复心情,结果一不心,就彻底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徐清昼撑起身体,第一眼就看见在床边靠着的沈天杳。

    沈天杳微微侧着脸,侧颜就和好久之前的那次视频上一样,安静又美好。

    似乎是被徐清昼的动作惊醒。

    沈天杳单手按在脸上醒神一瞬。

    “醒了?”

    “早。”

    他声音带着起的倦意。

    “你怎么不回房间里睡?”

    徐清昼摸向沈天杳的指尖,冰冰凉。

    “看着你放心一些。”

    “今天讲卷,给你请了假。”

    “多休息会。”

    沈天杳站起身,向厨房边走去。

    他穿着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在家里,看上去,就是满满闲适慵懒的感觉。

    徐清昼起身去洗漱,从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煎蛋香味。

    两块牛排,煎蛋,两杯牛奶,还有一碗沙拉。

    “时间赶,来不及做别的。”

    “你有什么很想吃的东西,中午再做给你。”

    昨天折腾连带着惊吓,徐清昼今早,闻着香味就觉得特别饿。

    一餐饭吃得特别开心,甚至有些发撑。

    这一天,两人也没做什么,中午饭后,沈天杳陪着徐清昼去公安局做了次笔录,一切都很顺利,包括于青那边也供认不讳。

    “她真的就这么容易妥协?”

    徐清昼回想起昨天于青那个疯狂的样子,甚至现在还是觉得有些胆寒。

    “她只能安分地呆在里面,若是出来,等待她的,就不一定是什么。”

    “向如兰,可比我狠。”

    沈天杳话语尾音压着寒意。

    两人在旁边的一处公园散步。

    徐清昼总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现在细细梳理起来,确实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沈天杳,你又骗我。”

    “?”

    “那个庄园是你自己的吧,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副业,你根本就不穷。”

    “你还骗我,你最开始干嘛装作一副穷子的样子?”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钓鱼啊你!”

    沈天杳伸手顺了下炸毛少爷的头发。

    “天地良心啊徐少爷,你根本就没问过,我有没有钱。”

    “这个难道不该坦白吗?”

    徐清昼龇牙咧嘴。

    “坦白?为什么。”

    “有一个长期饭票不好吗?”

    沈天杳唇角翘起一丝。

    他预感着徐清昼又要炸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过去。

    “息怒息怒。”

    “卡还你。”

    “以后,我养你。”

    “谁要你养。”

    “告诉你,我就从来都没有缺过钱。”

    “好!”

    “棒!”

    “厉害。”

    沈天杳一连三个感叹词。

    “你哄孩呢?”

    徐清昼对他的动作表示非常无语,但是又无可奈何。

    “晚上去哪?”

    沈天杳问上一句。

    “晚上我回家。”

    “还能总住你那?”

    沈天杳没多挽留。

    “行,正好我还找邱哥有事情。”

    “你怎么又要去找邱哥?”

    “你一去找邱哥就不去上学,总不能一直不去上学吧,你对以后有算吗?”

    到这,徐清昼又问上一句。

    “你是跟邱哥,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有。”

    沈天杳目光沉了一瞬。

    “我不相信我母亲,是自杀,我想找出证据。”

    听到沈天杳如此,徐清昼便也没有再接什么话。

    他知道,在沈天杳心里,他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如果不让他去查清楚,那他这个坎,就一辈子都过不去。

    沈天杳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聊。

    “那你有什么算?”

    “嗯。”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末,学校应该就会给出高二唯一一个直接保送名额,以往都是从理一班成绩最靠前且最稳定的人里面选出,必须每次集中考试都第一名,而且格外突出。”

    “所以,徐少爷觉得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了?”

    “当然。”

    “谁有我学习好?”

    “我从进了长唯开始,就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都没掉下来过,按照这个标准,这个名额,一定是我的。”

    两人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沈天杳帮徐清昼拂开额角的杂毛。

    “那得了保送名额之后?”

    “还去上课吗。”

    “可能吧,我想回去再比几个竞赛。”

    “毕竟准备这么长时间,不参加,可能以后会觉得遗憾。”

    徐清昼拿出手机,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你看这个,是一个国奖,需要做一个化学实验,相当于一个型课题,如果能在规定时间内把这个成功做出来,并取得一定程度上的突破,就有可能会获得第一个竞赛保送权,如果你没时间来上课的话,不如先把这个做了。”

    “实验过程,你没时间的时候我可以替你观测,研究者就算我们两个人的,你取得一个保送权,也有不合理来上学的理由,就算你以后不想上这个学校,去参加高考就是,至少,无故旷课这么久,还是不太好。”

    徐清昼从看到这个奖项开始,就已经琢磨着让沈天杳跟他一起。

    “行,申报的话,我和你一组。”

    “具体时间,你再通知我。”

    “那,你现在要回家的话,我送你?”

    “嗯。”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沈天杳还是没有来。

    终于见到徐清昼的陈骆一番嘘寒问暖,听了那天的事情以后担惊受怕得不行。

    徐清昼受不了别人在他耳朵边上磨牙。

    “别我的事了,过几天那个化学课题,你想参加吗?”

    “我?”

    “化学就算了吧,做实验我不是很有耐心啊。”

    陈骆做在徐清昼边上,手随意地在桌上点着。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考试类型的竞赛,太懒了,能两个半时结束的事情,并不想拖个十天半个月。”

    “而且那句取得突破是那么简单的吗?就算只是思维性进展也难的就像是登天好吧,我可不想虐自己。”

    “德行。”

    徐清昼笑他一声。

    “干嘛?”

    “你算参加?”

    “我怎么没听你什么时候对化学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

    “没,我和沈天杳一起参加,给他争取一个保送名额。”

    “省得他总是这样不来上课,面子工程总得做做吧。”

    陈骆两句话就听出猫腻。

    “你们两个,和好了?”

    “也是,就这一出英雄救美,想不和好也难吧。”

    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很顺利。

    徐清昼如愿以偿地得到竞赛前的保送名额,直接就是A大,专业他可以在顶尖中随意挑,不过不要求现在选好,所以他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去考虑。

    除去这个之外,徐清昼和沈天杳两个人的初步报名也予以通过,报名的标准是分别成功完成两个相对完美的实验。

    沈天杳抽空来做了一趟,效果也是他亲自观测的。

    验收成功。

    两人成功组队。

    接下来就是约定时间,做课题相关的实验拟定。

    从两个人开始做实验课题开始。

    徐清昼就再也没有去上课。

    他不然就是在家里和沈天杳线上拟定方案,要不然就是先行去学校为他们准备的实验室里,进行一些调配工作。

    能得到专业的实验室倒也不是因为学校有很多富余空间。

    而是这个课题难度很大,想参加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连理一理二班的人都觉得耽误时间,他们大多数人,和陈骆的想法一样的。

    故而,整个学校就报上两组成员,一组是沈天杳和徐清昼,另外一组是理二的一对情侣。

    结果听他们好像是在做初实验的时候吵架,所以导致一方的预实验失败,没有取得竞赛资格,这是两人组队的课题,一人失败全员退出。

    所以,最后获得资格的只有沈天杳和徐清昼。

    学校自然是全力支持他们,就特意给了两人钥匙,让他们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随意发挥。

    实验总要求时间是三周以内。

    两人第一周互相线上准备各自负责的部分,然后约好第二周的周一,一起去做初步试验。

    几乎是没有失败的机会。

    两个人碰头以后,交流的所有话题都是关于实验,几乎没有人会关于其他的事情。

    实验过于烧脑,而且很多地方都要进行推测,因为这是一个对能力和延伸的考察,不仅仅是关注过程和结果,更多的是理解和感悟,要求的,是严谨且适合化学的思维。

    就算是沈天杳,也没有办法完全游刃有余。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话少得可怜。

    沈天杳几乎每天都会来,但是时间不多,一般只是几个时,记录数据,剩下的大多数观测还是徐清昼在做。

    繁琐的记录数据不免让他头疼。

    一天徐清昼正在观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他回身看过去,沈天杳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走进来。

    徐清昼过于认真,并没有发现。

    “别动。”

    沈天杳声音低低的。

    他的手轻轻在徐清昼的头上揉着,一下又一下。

    头脑逐渐清醒,徐清昼按住沈天杳的手。

    “上午不是来过?”

    “下午怎么又来了。”

    他看出沈天杳的眼底压着青黑,一看就是长期缺少睡眠。

    “你要多睡觉,不然对身体不好。”

    “我总不能真的总让你一个人在这边。”

    沈天杳拿起徐清昼手边的水。

    “我喝过了。”

    “嗯。”

    沈天杳一饮而尽,然后转手将水瓶扔在几排后面的垃圾桶里,指尖甩出几滴水珠,透着晶莹。

    “所以呢。”

    徐清昼抿了下唇。

    “所以我们来一起观测下这个反应。”

    “好。”

    沈天杳这一声得苏哑,把一股子懒散劲全部抖出来。

    他朝前走上两步,两手撑在徐清昼两侧桌边,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几息之后,沈天杳鼻尖蹭了蹭徐清昼的耳朵。

    “开始观测吧,徐少爷。”

    作者有话要:关于长唯的一系列规则都是恩宝自己私设~

    与现实世界会有一定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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