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八从外回来, 正好看到护卫狼狈的从屋内跑出来。那样子,好似撞破了什么奸情。
不过,主子这屋, 眼下应该出不了什么奸情才对。毕竟, 主子他这会儿正残着呢。
“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一脸迷惑道,“属下也不清楚。我就是听到动静想过去看看,结果, 主子一个水杯砸过来, 我就出来了。”
八:残了的人, 火气大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不过, 属下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主子他流血了。”
闻言, 八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流血了?是受伤了吗?或是残后,来月事了?
想此,八摇头, 屏退那荒诞的猜想。看着身边大夫道,“你且在这里等着。”
“是。”
大夫踹踹不安的在门口站着,虽不知屋内人的身份, 但必然不一般。毕竟, 寻常百姓可没这么多护院, 更不敢在官府堂而皇之的摔杯子,发脾气。
八同样忐忑着朝着屋里走去,“皇爷,的请大夫来了,能进来吗?”
八完, 没听到回应。不多时,看到卫詔走了出来。脸色不佳,衣襟上还带着血渍!
看到那血渍,八忙道,“皇爷,可是哪里伤着了吗?”着,赶忙上下量起来。当看到卫詔鼻子上还残余的血红后,愣了愣。这是……流鼻血了?
“看够了吗?”
听到卫詔那低沉冷凉的声音,八即刻低头,“的去给您盆水来。”
“不用了!去叫大夫过来吧!”
“是。”八低应一声,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卫詔原地转身,看着内室那躺在床上被他敲晕过去的傅茗娇,伸手擦了下鼻子,嘴巴抿了抿,抬脚走到了外间。
很快,大夫随着八走了进来,看到那端坐在主位上的人,出于做大夫望闻问切的习惯,下意识的就盯着他的脸瞧了瞧。
只看脸色,看着肝火很旺呀!是内热不适吗?
大夫想着,抬脚走上前,卫詔也没自报身份的喜好和习惯,也就剩了那些虚礼,连探脉都想省了,对着大夫道,“开些平心静气,清火消热的药来吧。”
大夫听了,谨慎道,“公子,还是先探脉吧!知道病灶才能对症下药呀!若是药不对症,反而适得其反呐。”
八点头附和道,“公子,还是让大夫给探探脉吧!这样大夫也好下药量。”
看主子火气,寻常的药量应该压不住这火气。
卫詔听了,看了八一眼,倒是也没什么,伸出了手。
大夫看此,忙上前给把脉。
探脉,少时,抬了抬眼帘,看着眼前模样冷峻,神色端是严肃正经的男人,开口,“冒昧问一下,敢问公子可成亲了吗?”
卫詔抬眸。
大夫:“公子别误会,在下不是探听公子家事。只是,根据公子脉象,觉得开药也只是暂缓公子内火。想彻底根治,还是娶个媳妇儿更妥当!”
听到大夫的话,八顿时低下头来。大夫那是不知道,这位公子肝火如此旺盛,就是因为娶了媳妇儿的缘故。像往年没娶媳妇儿的时候,他火气也没到这种程度过。
在八腹诽间,卫詔面无表情,“开药吧!”完,拂袖而去。
看着卫詔的背影,八:肯定是去洗冷水浴了。
探究皇妃对他是否真心真意的结果就是,皇妃现在死心塌地要跟他做对食夫妻了。而他自个又受不了了!
如此,这番试探,何苦来哉!
“郭大夫,请。”八将诊金给了大夫,送他出府。
走在路上,郭大夫还分外有心的道,“还是赶紧让你家公子,娶个媳妇儿吧,光靠吃药不行的。”
“是,劳大夫费心了。”
其实不用大夫看,就他家主子的病灶,他一看都知道就是憋的了。
屋内
卫詔洗过冷水,感觉好了一些,抬脚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傅茗娇,心里怀疑,她这会儿应该不是在晕,而是已经陷入沉睡了。毕竟,他刚才可并未太用力。按,她理当该醒了。现在还闭着眼睛,明是睡着了。
这两天她这么折腾,都把他折腾的流鼻血了,她定然也累了。
想着,卫詔又不觉得抬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床上的人,静静坐着,良久,伸出手,大手落在被子的一角,轻轻掀……
当掀到一半儿,豁然放下。
其实,卫詔一点不介意自己做流氓,他只是不想自己又难受。
“皇爷,药煎好了。”
听到外面八的轻声的禀报,卫詔给傅茗娇将被子掖好,起身走了出去,径直去了书房。
离开这间屋子,话才更方便。
“关于我的身体,你是如何跟皇妃的?”卫詔看着八问道。
八:“那个,的对皇妃,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同……同万公公一般无二了。”
卫詔:……“所以,我这辈子是没有好的可能了是吧?”
“皇爷恕罪,的那么也是……也是为了更好的试探皇妃对皇爷您的心意。”
“这么,你还觉得自个做的挺好了?”
八听言,麻溜跪下,“的知错,请皇爷责罚。”
卫詔冷哼一声,拿起手边的药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顿时在口中散开来,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下属是忠心的,媳妇儿是真心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挺好的。可当必须憋着时,一下子什么都不好了。所以……难道比起真心来,他最在意的竟是能不能行事吗?
卫詔抬手按按眉心,一番试探,竟然还证明了他多么的不要脸,这也是始料未及的。
看卫詔一脸烦闷的样子,八心翼翼开口道,“皇爷,不若稍时的去跟皇妃,咱们遇到了神医,然后将您给治好了,你看如何?”
都残成万公公了,还能治好?这鬼话,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傅茗娇能相信才怪。
与其这荒诞的谎言,还不如直接承认他就是装的来的更好些。
看卫詔不赞同,八也不敢吭声了。
主仆俩相对沉默,一时一筹莫展。
“皇爷,段大人来了,在外求见。”
听到禀报,卫詔直接拒,“不见。”
见他作甚,让他进来看他如何流鼻血吗?
门外,被拒见的段纮不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被拒挺好,在表关心,献殷勤这一块,他对女人比较擅长,对男人还真不擅于。
皇爷拒见,他也不用为难了。
……
翌日,当傅茗娇悠悠醒来,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疼,抚着后脑勺回想到是怎么回事儿,转头去寻卫詔。
卫詔:“看伤口的话以后不要再,也不要再做。不然,你还会被敲晕。”
卫詔四平八稳,威势一点不减道。
傅茗娇听了,觉得倒是也能理解,谁愿意将自己的‘短’处给别人看呢?
“是我太莽撞了,以后我不看了。”傅茗娇着,又揉了下后脑勺,看着卫詔道,“夫君,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吃药都吃饱了。
“不饿多少也要吃点呀!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傅茗娇完,赶忙去厨房做饭了。
待走出家门,陡然想到自己不得体的穿着,面皮一紧,低头却发现衣服已经换掉了。
是卫詔帮她换掉的吗?应该不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连动弹都难,应该是让丫头给她换的。
傅茗娇这么想着,也没探究太多,就去做饭了。
之后的几日,卫詔继续卧病在床,傅茗娇越发的关心备至。
只是,在傅茗娇体贴的关心下,卫詔的气色却是眼可见的越发不好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主子搞不好会真的给憋出毛病来。而关于这一点,卫詔这个当事人的感觉更是如此。所以……
这一日,在吃饭时,卫詔看着正给他夹菜的傅茗娇,就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昨日侍卫传来信函,寻到一神医,或能医治为夫这病灶。”
闻言,傅茗娇顿时抬起头来,满是惊讶的看着卫詔,“这还能治?”
看傅茗娇那只有惊讶,没有惊喜的模样,卫詔嘴巴抿了抿,她这个时候就不能只高兴就行吗?作甚那么好奇?
卫詔心里气闷,脸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四平八稳道,“为夫也感到甚是稀奇。不过,不管如何且看看吧!万一能治好呢?”
八:不是万一,是一定能治好的。
“的是,万一能治好自是很好的。可是,这个靠谱吗?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傅茗娇轻声道,“都断了,还怎么治?给接上吗?”
八:“皇妃,不得就是可以呢!”
“怎么接?”
“这个,的也不知道。”
卫詔:“你问那么多作甚?能接上不就行了吗?”
关键是这个在傅茗娇看来根本就没法接。还有……
傅茗娇盯着卫詔,轻声道,“夫君,那个,断掉的东西,你,还留着?”
卫詔:……
“你去做饭吧!我饿了。”完,闭上眼睛,不想再下去了,这对话简直太荒诞,太过不可理喻。
看卫詔有些恼了,傅茗娇把话咽下,抬脚走了出去,出去前,对着八招了招手。
八会意,跟着走了出去。
到外面,傅茗娇看着八,低声道,“八,你确定找的是神医,而不是铁铺里的焊接工什么的?”
八:……“皇妃放心,是神医。”
“是吗?”傅茗娇悠悠道,“那这神医之前肯定学过焊接。”
八:……
接下来该怎么忽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