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际ab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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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军团的指挥官是个女性alpha。样貌美艳凌厉。身材高挑。

    她把几十个组长拎出来,在他们面前巡视。

    强势的信息素压迫着他们。

    军靴的鞋跟碰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这些地方是需要你们支援的。”女指挥放出一面光屏,呈现战场的布局图。

    上面红绿交错。标明不同的危险等级。

    “太子先来。”她。

    太子上前挑了一个中上难度的。面对一支大型星盗团。伤亡不会高,指挥得好的话。收益可观。

    第一仗他想求稳。

    “陆阙。”

    陆阙毫不犹豫挑走了难度为深红的黑尾战场。选择直面最擅长战斗的黑尾族。

    “陈泽。”

    陈泽选择了较混乱的地方。各族混战在一起。有杀红眼的异族甚至在自相残杀。最典型的就是狂躁的黑尾族。

    他们会因为同族抢了猎物直接就在战场上大出手。有时生死厮杀的起因只是突然觉得不爽。

    很适合陈泽喜欢阴人的性格。

    之后所有人分配好了任务。

    “第一次作战只是试水。拿出你们在军校训练的成果。让我看看。”指挥官“不要让我觉得是帝国在浪费资源。”

    “是!”

    所有人有序离开,搭乘飞行器向地面上升。越向上,大地在爆炸中的轰鸣震动就越发清晰。

    陆阙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地底的黑沉世界。看着玻璃中映出自己的脸。

    红发,红眼。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牵住了他。

    是奚白。

    他站在陆阙身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越握越紧,紧到陆阙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在想什么?”奚白问“看着我。别走神。”他轻声。黑色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陆阙。

    “怎么?害怕了?”陆阙不屑地嗤笑,但还是没有把他甩开。

    他偏过头,凌厉的侧脸线条,唇角紧绷。还是那副天生不开心脸的模样。

    但奚白分明看清了他那飞快一闪而没的笑意。

    唔。我家猫咪真可爱。怎么这么可爱。

    他拿起陆阙的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陆阙迟钝地扭头,“你干什么?”他嫌弃地要抽回手。

    “只是突然想到还是把你吃掉算了。把你咽下去。消化掉。”奚白眼睛黑沉,舔了舔唇“不然把你放在外面总觉得不放心。”

    他死死握住陆阙的手不让大猫抽回可爱地爪爪。

    “死变态。”陆阙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抬起,不轻不重扇了他一巴掌。

    红色狭长的眼睛眯起,笑容危险又迷人。

    “杀了你。”他沉声,嗓音低沉性感。

    让一股电流直直从尾椎冲到天灵盖。带来点击般的战栗感。

    奚白鼓鼓脸“这是我的印记。”他摸摸牙印。露出病态的满足笑。

    “很快就没了。”陆阙不屑。

    的确。凭alpha强大的恢复力和医疗仪。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更何况这个牙印连伤都算不上。

    “不会的。会一直都在。”奚白。

    基地侧门开。所有新兵被放在战场上。接下来就完全靠他们自己了。除了总指挥官偶尔会在联络器中下达命令,他们将完全服从队长的安排。

    至于助教,他们是机动性质的,哪里需要增援就去哪里。并尽量减少自己手下人的牺牲。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实在救不过来也没有办法。

    帝国之所以能抵抗异族那么多年,靠的就是在严酷环境下培养出来的精英军团。每一次战斗都是从牺牲和血中得到的经验和成长。

    所有人放出机甲。

    各有不同。有的是第一军校统一配发的基础型号。有人则是某某机甲大师最新力作…

    看机甲的款式就可以知道驾驶者的身家背景。

    像那些驾驶基础型号的基本就是平民学生。当然,也有一些人例外。

    比如太子。他使用的是也是无比朴素的基础型号。但是那只是外表看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伪君子绝不可能把自己真正暴露在危险中。

    所以那大概率是个披着基础型号外皮的定制机甲。

    陆阙的机甲是黑尾星系第一机甲师为他订制的作品。号称机甲有史以来最高杰作。对驾驶员的精神力,体能的考验都到了极其变态的程度。有传言甚至超出人类极限。

    条件严苛的同时它的性能也是爆炸的。陆阙曾经驾驶着它杀穿了一整个大型星盗团。

    那一战他重伤,但是也在星盗中杀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所有狱星星系的星盗都知道有一个红头发的疯子,不仅强的可怕,而且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在他手上很难见到全尸。要么被活活撕碎,要么被轰成肉酱。

    那个疯子最喜欢看到鲜血。一见血就会变得更丧心病狂!完全失去理智,但也更强!

    好像理智其实是他的束缚,而摆脱了束缚瓶本能和直觉战斗的他才更强。

    这让星盗想到他们脾气很不好的一群合作者。黑尾。

    而陆阙是红发。所以被他们叫做赤尾。

    陆阙一到地面,深深吸入一口混杂着硝烟与血腥的空气。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血腥的笑。

    “我回来了。”

    他取出机甲。庞大漆黑的机甲轰然落地。上面缠绕着血色的铭文。细密繁复的能量回路亮起。如同地狱岩石上岩浆的裂痕。机甲两只手握着赤色的能量剑。

    一落地,爆炸性的强大能量波动就轰然扩散。

    冷酷帅气的外形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见过的人立马喊出这架机甲的名字。

    “恶魔!”

    所有空中的星盗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都是一震。

    只要看过陆阙战斗的人都无法忘记那种疯狂和恐惧。

    恶魔,一个简单的名字。但没有比它更适合这架机甲了。因为只要战场上这架机甲出现就代表着一场血腥的屠杀盛宴!神话一样的强大,一样的残忍暴戾。

    机甲开舱门。牵引着陆阙向驾驶舱而去。

    陆阙看向奚白“你跟我一架。”

    他笃定奚白不会拒绝。而且奚白这么弱,离开了他在战场很容易就死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奚白拒绝了。

    “不要。”奚白摇头“你去吧。我会在你背后。看着你。”

    欣赏宝贝战斗的英姿!扛着镜头不漏过一分一秒!

    真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让我在你的背后守护你。”奚白神情地。并且深深被自己帅到了。

    现在的自己在宝贝眼里一定格外的高大可靠吧!

    然而陆阙只是撸了把矮子的头发,“随你的便。”他嗤笑“反正有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至少有个全尸。”

    记住你本身就是个碎尸狂!这样安慰的话毫无可信度!

    奚白乖巧地点点头,他看着陆阙狂傲又霸气的模样,眼眸深了深。

    他踮脚。

    “陆阙,宝贝。我要亲你了。”他。

    陆阙赤红的定定眼睛望着他,半晌,然后他微微弯下腰。

    啾。

    奚白的脸瞬间红成番茄。冒烟了都!

    陆阙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奚白的样子,哼笑一声。转身跳上机甲。

    转脸间呼啸的风浮动赤红色的发丝,微微收敛了狭长眼眸的锐利,咄咄逼人。

    意外产生了柔软的错觉。

    真可爱啊。

    陆阙没看见转身之后奚白的神情。他战栗着,整个人的表情扭曲到可怕。

    真可爱。

    真可爱。

    真可爱。

    “我好疼啊。好疼。”奚白握紧了手。

    奚白爱陆阙。爱地心脏都在发疼。快死了。

    想一下都在觉得心疼。

    恨不得把整颗心挖出来。

    陆阙像是毒药,爱他就要忍受时刻钻心之痛。

    但是没办法停止。

    因为明明没心了,也会疼。

    陆阙。就是奚白隐藏在血肉下横生的肋骨。被裹在肉里。碰一下就疼。

    “我好疼啊。”奚白把手指咬在嘴里,咬断嚼碎。没有血。只有神经尝到了咸涩味才发现眼睛里无意识流下了泪。

    遥远的行星堡垒。

    奚墨手里的试管掉在地上。

    他两手撑着桌子,无机质的眼睛看着桌面。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滑落。温热。

    他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

    那是什么东西?

    他拾起试管。继续往里面加入材料。里面的肉芽蠕动地更剧烈。开始隐隐分裂。

    旁边的狱星疑惑地投来一瞥,发现奚墨没注意自己。遂放缓了拖地的速度,漫不经心极其敷衍地在地上挪动。

    狱星战场。

    恶魔冲天而起,所到之处星盗纷纷虫蚁般慌忙四散开来。空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陆阙不理会他们,赤红的眼瞳的涌动着岩浆。

    “来吧。上次没遇见你们。”他露出尖尖的犬齿。“这次就把你们,通通杀光!”

    庞大的黑色机甲冲向黑尾群。以与庞大沉重外形成反比的可怕速度。精神力弱的人甚至只能看到一条黑色闪电划过天空。

    天空中太子注意到了这一幕。神情微冷。

    另一边陈泽驾驶的敏捷为主的机甲穿梭在战场上偷人头。机甲师为他定制的反侦察型机甲将隐匿这个词表现到了极致。牺牲了大体型,防御力,火力。换而是极致的速度。极致的隐匿。

    神出鬼没一击必杀。像战场的幽灵。

    乱了敌人的阵型。并毫不意外地引起了脾气火爆黑尾族们的内斗。

    大概就是。

    靠。谁特么了劳资一下?

    瞅我干啥?

    就瞅你了!咋地?

    好啊!想干架是吧!来啊!

    不要了!这是在战场上!

    你谁?多管闲事?虫子?鱼?管他。一起锤了完事。

    总之到了战场才发现陈泽的战斗风格。猥琐得一言难尽。

    天空中。黑尾群。

    一名格外高大的黑尾徒手爆一个个接近的机甲。有的机甲试图远离也被他非人的速度追赶上。整个捏碎。

    “真是弱啊。”黑尾金黄色的竖瞳显得冰冷残酷“真是提不起劲来。”

    “咦。这是—他的味道。”他鼻尖轻动。然后,陡然裂开一个狰狞暴戾的表情。

    “他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