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幸福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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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莫牧勋回来,表情格外轻松,我想大概是下午的董事局会议开得比较顺利吧。

    等到三个孩子都入睡之后,我们俩又不约而同地走到了院子里。

    我看了看莫牧勋手里拿着的羽绒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黑色大衣,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低声问我:“怎么一到院子你就笑。”

    我把大衣递给他,又拿过他手里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两个宿管员又碰面了,我只是礼貌性地笑一下。”

    莫牧勋看我穿好了羽绒服,就又把大衣递给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冷啊,快穿上。”

    莫牧勋眼中含着笑意:“你给我穿。”

    我白了他一眼,一边嘟嘟囔囔地他还不如赫妹,赫妹都会自己穿衣服了,一边利索地帮他穿上大衣。

    “喏,好了。”我拍拍他的后背。

    “还有扣子。”莫牧勋微微伸了下下巴,示意我帮他扣上口子。

    我一撇嘴:“想得美,自己去扣。”

    完,似乎又觉得不太过瘾,索性一伸手朝着他的腰眼就捏了一把。

    莫牧勋马上躬下腰来,等他重新直起身子,眸子里已经染上了火光。

    当然不是生气的火光,而是…

    我被他吓了一跳,抬腿就想跑,可他早已经拿捏住了我的动向,直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麻利地把我往肩头一扛就进了书房。

    …

    事后,他用羽绒服裹紧我,然后抱着我坐进宽大的椅子里。

    莫牧勋把手伸进羽绒服里,帮我揉着刚刚被桌角撞红了的后背。

    “还疼吗?”他轻声问。

    “疼,差点儿硌断了。”我故意吓唬他。

    没想到莫牧勋脸色一变,马上就要掀起羽绒服去看,我吓得赶紧捂得严严实实:“没事没事,揉揉就好了。”

    莫牧勋脸上马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又逗我!”我等了他一眼。

    莫牧勋手下微微用力,捏了把我后背上的皮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你会用的成语多,全用来笑话我了。”我嗔怪道。

    莫牧勋眼中也有笑意,他没再话,只是一直帮我温柔地揉搓着后背。

    许久之后我整个人都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莫牧勋低声问了句:“你以后有什么算吗?”

    以后?算?

    我混沌的脑袋转了半天才明白莫牧勋的意思。

    其实,这个问题这几天也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尤其是在我爸妈过来之后。

    关于我的以后,我想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做儿推拿,努力养活自己,给两个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至于我和莫牧勋的以后,那就是个非常复杂的命题了,我曾经想过但是没有想出合适的答案。

    不过还好莫牧勋问的只是“我”以后的算,而不是“我们”。所以我决定按照莫牧勋的问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以后的算”。

    “回禅城之后,我肯定要继续开推拿馆呀,赫赫要回学校,赫妹要回幼儿园,一切就步入正轨了。”我轻声答道。

    完,我突然又想起了父母和弟弟,便接着:“还有我爸妈和弟弟,能帮他们的话,尽量帮一帮,爸妈他们以前过多了苦日子,希望我能让他们安度晚年。”

    莫牧勋点点头,大手缓缓从后背移到我的腹:“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如果单听问题,我肯定想不起我的承诺是什么,但结合他放在我腹的那只手,我几乎瞬间明白过来。

    他是想再要一个孩子。

    这个…

    我想了想,低声回答他:“最近都没再吃药了,你也没有采取措施,如果有,那就顺其自然吧。”

    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赫赫放在我的心尖上,他也一定明白他对于我的重要性,不会因为一个的奶娃娃而对我心存芥蒂。所以,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就生下来吧,毕竟莫牧勋那么喜欢孩子,那么希望能重新参与一次孩子的孕育过程。

    谁知道我这么一,莫牧勋却手下一顿,然后紧张地坐直了身体。

    我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有些慌乱,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你那个避孕药是不是停了之后要过几个月才能要孩子?那万一有了,是不是对孩子不好?”

    我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紧张神色,忍不住心头一软安慰他道:“你别担心,药都好久没吃了,之前你不是一直用着避孕套么,只是来江城之后才…”

    莫牧勋的身子总算放松下来,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就好。”

    我低笑出声,“你看你紧张得。”

    我本以为他会否认,可他却很坦然地承认道:“怎么能不紧张,赫妹的成长我错过了那么多,这次不能再做个稀里糊涂的父亲了。”

    夜已深,窗外十分静谧,似乎连风都停滞了。书房里暖融融的,而我被莫牧勋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薄汗。

    “热,”我低声道。

    莫牧勋亲了亲我的耳朵,“抱你回去睡吧。”

    着,他横抱起我回到了卧室。

    赫妹正横在床中间睡得香,我轻轻把她挪正,然后和莫牧勋一人一边睡在她的两侧。

    看着她和莫牧勋极为相似的睡颜,我忍不住想:如果再生一个孩子的话,是会像我,还是会像莫牧勋呢?

    带着这种甜蜜的思虑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莫牧勋去上班之后,我在厨房洗涮,突然听到赫妹在主屋喊我。

    等我着急忙慌地跑过去,就看到赫妹指着电视对我:“妈妈,爸爸在电视里,快看,快看!”

    我定下神一看,原来是新闻在报道昨天莫氏召开董事局会议的事情。

    我想起莫牧勋今天莫氏股票会复盘的事情,于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久违的股票APP。

    刚过9点,莫氏及其旗下的多支股票全线飘红,尤其是莫氏集团几近涨停。

    莫牧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力挽狂澜。虽然我不懂经济、不懂商业,但我也知道能做到这一步绝非易事。我不由得为这样一个男人自豪起来。

    正沉浸在这种“莫牧勋太牛了”的喜悦之中,电视台突然开始插播另外一个节目。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莫氏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中的莫牧勋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正戴着我早上亲手为他系上的灰色暗格纹领带。

    “妈妈,爸爸又出来了!”赫妹惊喜地叫道。

    我看着电视中莫牧勋从容不迫地解答着记者的一个又一个问题,那种利落的谈吐、傲人的自信都令我为他深深沉迷。

    看,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是我的枕边人,只是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一件事情啊!

    看着自己倾慕的人,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多时新闻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

    主持人宣布莫氏集团董事局主席莫牧勋要亲自宣布一件重大决议。

    不知道怎么了,我听到“重大决议”四个字,突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就好像着“重大决议”跟我有关似的。

    然而,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第六感,这个重大决议不仅跟我有关,而且还紧密相关。

    我看到莫牧勋从主席台上站起身,走到侧边的发言席,他面朝镜头,表情带着淡淡的温柔,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各位,借莫氏新闻发布会的机会,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我个人的决定。我将成立一支专项公益基金,旨在为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提供及时的医疗救助,力求帮助他们拥有健康的体魄。

    这时,台下有记者问道:“您为什么会突然萌生这个年头,之前您虽然在慈善方面做了许多贡献,但是并没有听有成立基金会的算。”

    莫牧勋勾了勾唇角,向提问的记者微笑致意。

    他继续道:“这个念头其实已经酝酿了很久,也正在操作过程中。今天是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同时也告诉那个令我萌发这个念头的人。”

    到这,莫牧勋突然直视着镜头,缓缓地:“因为这种疾病,我认识了一位伟大的母亲,她同时也是一位坚韧、勇敢的女性。”

    台下的记者骚动起来,突然有个人大声问道:“您是在林浅秋吗?”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电视机里传出来,整个人紧张得了个激灵。

    莫牧勋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地颔首,朗声道:“对,是林浅秋。这支基金息我想用她的名字来命名,不过这个决定还没有经过她的首肯,所以…”莫牧勋笑着,“你们懂的。”

    话音甫落,台下突然掌声雷动。

    而我在这连绵不绝的掌声中呆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我的食指被轻轻拉扯,原来是赫妹站在我身边拉着我。

    赫赫则站在赫妹身后,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赫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正要问他,就看到赫赫给我比了个手势,让我看看茶几。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只见茶几上有一张洁白的A4纸,纸的旁边放着一个朱红色的本本。

    我走近茶几,拿起A4纸,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

    的大字:待汝子如吾子。

    字后面,是一个箭头,指向隔壁的书房。

    而那个朱红色的本子竟然是“居民户口簿”,户主是莫牧勋,后面紧跟着的两张上面分别印着陈赫赫和林子衿,与户主的关系则是“儿子”和“女儿”。

    我抖着手,被赫赫拉扯着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书桌已经被莫牧勋整理停当,早已不像昨晚欢爱过后那样一团乱糟。

    书桌上也有一张A4纸,上面写着:待汝梦如吾梦。

    字后面也是一个剪头,指向院子。

    纸的旁边放着六本厚厚的儿推拿和中医理论的绝版古籍,都是我之前寻而不得的,我记得我把这些书名记在了禅城推拿馆的笔记簿上。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写书,心头涌起一种巨大的喜悦和莫名的恐慌。

    赫赫再次拉起我的手,按照剪头的指向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就在我和莫牧勋昨天晚上聊天的那个地方旁边有一张的石桌,上面也放着一张A4纸,纸上写着:待汝亲如吾亲。字后面画着一个肩头,指向卧室。

    纸的旁边是一份律师所出具的明,上面写着在我父母的有生之年,每个月都能获得6000元的生活保障费用。

    我昨晚确实是在这里跟他要努力让父母安享晚年

    ,莫牧勋这么做已经直接帮我承担了以后抚养双亲的责任。

    想到户口簿,想到那些书,再看看眼前的律师文件,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滚滚落下…

    泪眼迷蒙中,赫赫拉着我走进了我和莫牧勋的卧室,那里同样也是当年莫牧勋父母的卧室。

    在卧室的床上,依旧是一张洁白的A4纸。

    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嫁给我,好不好?

    在这张纸上,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金色指环。两条纤细的金色绞丝互相缠绕盘旋,最终咬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圆满的圆环。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拿起戒指,放下纸张,站直身子,转头往卧室的门口望去。

    只见莫牧勋高大的身型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

    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他缓缓屈身,单膝下跪,一双眼眸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再也无法抑制地嚎啕大哭,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朝他扑了过去。

    莫牧勋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拿过我手里的戒指不容迟疑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之上…

    尺寸刚刚好,不大,也不。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抽抽泣泣地明知故问。

    不等莫牧勋回答,他身后就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哥哥了,爸爸要求婚。”

    “嘘,别话。”这次是赫赫的声音。

    赫妹果然听话地闭起了嘴巴,然而还是挡不住她被赫赫抱离现场的命运。

    两个孩子走后,莫牧勋低声道:“孩子们得对,我在求婚。”

    求婚…

    我被幸福的晕眩突然击中,只觉得漫天的烟火在脑海中散开,幻化成无数流星飞速划过。

    “林浅秋,”莫牧勋轻轻咬了一口我的耳朵,低沉微哑的嗓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他:“你是我的,以后再也不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