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无法满足你
暖和的怀抱,坚硬得就像一堵围墙,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安乔的挣扎只是徒劳,每一次,他要抱她,她哪怕出尽全力,都挣脱不了半分。
她甚至已经有点习惯他这样霸道的拥抱。
她安份住,不出声,斟酌着他的话。
怎么理解,都有一种暧昧不清的滋味。
“可我不想欠任何人。”她把头低下,不想接触到他的气息,因为会使她更加心跳若狂。
她的话,分明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那一份骨子里的抗拒,使他不悦。
沈墨夜垂眸,睨着眼下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几根秀黑的发丝凌乱地飘逸起来,撩着他的下巴,痒痒的感觉驱使他体内某种神经敏感地被触动。
她的体香味,一直灌进他的鼻子里,原始的冲动,爆发地涌到身体的各处。
该死的诱惑,竟然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将她推开,他大步绕过桌子,走到落地窗前,调整紊乱的呼吸。
安乔离开了他的怀抱,原本松了一口气,她扶着桌子堪堪站稳,看着他高大挺拔分明染上了怒意的背影,又蹙起了眉,猜测着他此刻的思绪。
她不是一个容易胆怯的人,尤其是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有的时候,她甚至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自从跟他有了纠葛之后,她经常体会到那种心怯的感觉。
譬如现在,她真的害怕,害怕他不按常理出牌。
如其这样一直暧昧不清下去,不如早点个清楚,将他的歪念头掐灭。
安乔呼了一口气,对着他的背道:“沈先生,你帮我的,我打从内心感谢你,而且,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报你。”
“不过如果你心中想要的,是我给不了的,恕我没有办法,能满足你。”
她语气平和分明,不卑不亢。
沈墨夜的背微微地一硬。
“很晚了,沈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赶人的意味很明显,很坚决。
她并没有看见,沈墨夜此时此刻那张英俊绝伦的脸蛋究竟有多黑沉,但是她却感受到,整个屋子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不少,直接跌至冰霜。
面前的男人良久没有转过身来,他肩膀在隐隐地抖动,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安乔有丝心慌,莫非他在努力压抑着着涛涛的怒意?
接下来,会不会霸王硬上弓?
这里除了她和他,就是他派来的佣人张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张姨都不会逆他的意,在他的面前,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弱势群体。
想到这里,安乔只觉得一阵虚寒,浑身冰冷。
“卟通”地一声,正在她被自己可怕的设想吓得心脏颤抖之时,面前那个气势强大的男人,便倒在了她的面前。
安乔吓了一跳,连忙跛着脚走过去看清楚什么情况。
弯腰蹲下,看清楚他的模样时,安乔狠狠地惊愣住。
只见他闭上了眼睛,满脸苍白,额头上青筋暴露,细汗涔涔,因为咬紧了牙关,所以两颊的肌肉呈现出来,拳头,死死地握紧,身体微微地抖。
“沈墨夜,你怎么了?”她边问边伸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
但想起她刚才被他抱在怀里,那温度好像跟平时无异啊。
沈墨夜咬住下薄俏性感的下唇,努力地忍受住脑瓜深处传来的,一浪接一浪的剧痛。
女人柔软的贴到他的额头处时,凉凉暖暖的,竟然有几分缓解。
等她的离开,漫漫的痛意又无情而嚣张地侵袭着他大脑的每一处神经,蚕食他的理智。
他完美的五官皱了起来,拧得紧紧的眉宇宣泄着他现在的痛苦。
安乔有点不知所措,她想扶他起来,先坐到沙发上,但是,他个子太高,身板子结实得一点赘肉都没有,对于力量不大的她来非常的沉重。
干脆放弃了,她松开他:“你等着,我打20。”
刚要起来,腕便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握住,兴许真是太难受了,他的掌心都在冒汗。
“裤袋,止痛药!”他咬牙,低吼出这几个字。
安乔听闻有药,急忙把伸到他的裤袋里,往下去探,空空如也。
“在右边”他的声音比刚才虚弱了几分,巨大的疼痛覆满他的整个脑袋,像有人用电钻,狠狠地要在他的脑穴上钻出个窟窿来。
几乎无法思考。
安乔见他开始脸色紫青,嘴唇发白,更加慌张,将探到他右边的裤袋里去。
因为他现在右侧躺在地上,右腿压在地上,所以要探进他的右裤袋里去有点麻烦。
安乔半跪在他的身边,拐着弯在他的裤袋里探索,探下去一些,没有,再探下去一些,还没有,半个裤袋被他的腿死死压住。
她顾不了那么多,调整姿势,一只脚跨过去,半坐在他的身上借力,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让他平躺,无奈她膝盖有伤无法使力,只能搬动起来一点点,让他的腿和地面离开一点点的间隙,好让她的有位置探下去。
安乔一心一意想要把药给翻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呼吸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女人的不安份地在他的裤兜里摸来摸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便是他大腿的肌肉,那么的贴近,甚至连她掌的柔软程度和温度,他都可以感受到。
而且,这只分散了疼痛的家伙,还越发地往下,往里
安乔摸索了半天也摸不了什么止痛药,心里十分的焦急,沈墨夜这样的人物,要是在她的地方,不,她租住他的地方出了什么性命之忧,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身的,更别带着鹏远走高飞了。
“往左一点!”眼看着安乔的快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去,沈墨夜操着压抑的嗓子,低低地吼。
安乔哪里知道某人现在那一份煎熬的感受,嘀咕道:“早嘛”
把摸向左边,真的有一瓶的东西,她一把抓在里,从裤袋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