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讨好他
要不,立马笑着脸对他道歉解释?称赞一下他的吻技的确好?
安乔顶着头上男人快要杀人的眼神,然后,艰难,艰难地张开嘴。
可是,那些话根本没有办法从她的嘴巴里出来。
她做不到啊!
怎么可以那么怂?
面对着这个男人,安乔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服软,更不懂得去讨好他。
可她又不敢在他的面前横,更不敢跟他对着干,于是,永远就那么不冷不热地耗着!
下颌一痛,是沈墨夜的掌,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直视他。
这个男人脸色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掠夺性十足的眼神,又再出现,危险地注视着她,仿佛下一秒,便要扑过来,张开嘴,将她咬得撕巴碎,吞进肚子里。
太可怕了,这比起之前,他任何一次的发怒,都要令她觉得可怕。
安乔的的颤巍巍的,脑子里一锅粥地慌乱。
她不敢想下一秒,沈墨夜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惩罚他。
他越是如此冷静平常的神情,身上的寒意越是肆意地弥漫扩散,使整个车厢,犹如进入冰天雪地之中。
安乔有想向他求饶的念头。
没用的她,今晚再也经不住他的折腾,如果再逼她,她会疯的!
但是,求饶的话,她是永远不会的,死也不会。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只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以及感受到脚底生出的漫漫寒意。
然而,沈墨夜,却扯起嘴角,笑了。
这抹笑,比阴戾发狠的神情还要恐怖。
安乔的下巴,几乎要碎在他的上。
她疼得五官皱在了一起。
然而,他一声不吭地,终于松开了她。
安乔扶住自己疼得好像脱了臼的下巴,美丽的眼眸里染上怒意。
这个男人,还号称什么商业天才?什么新时代的王者?
她看,他是天下最大的蠢才才对!
她只是随口反驳的玩笑话,他就真的当真了?
他绝对,绝对是感情白痴中的白痴!
一股不出的委屈,从心头冒上来,竟然惹得她眼睛湿润。
安乔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现软弱,连忙别过脸去,车窗外的夜色,变得迷迷糊糊的,外面好像下起了丝丝细细的冬雨。
整个车厢,又静得令人发指,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那么地清楚。
身后的俩位在互相怄着气,前面开着车子的欧烨,这时候又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现在特想当个眼瞎耳聋的残疾人,可他不是呀,他是个耳聪目明的正常人!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现在特了解自家总裁的心情,而且不是不叹一句,他们家总裁,的确是个商业上的天才,感情上的白痴!
以总裁的智商,安乔的话他不可能当真。
但是,他又偏偏当真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内心讳忌安乔与前任的那一段他无法触及的过去,所以,他才会那么不理智地生气。
哎,怎么办呢?这一对,男的霸道,女的偏执。
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相处才能达到能互相迁就的一个平衡点,就看,他们谁愿意后退一步了。
不过,欧烨认为,安乔刚才出那样的话,总裁不把她直接扔下车,已经了一个非常之大的让步了,可以是忍耐到了极点。
车子行驶了一个时,终于回到了香居丽槲。
这时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车一停下,安乔便抓起包包,要推开车门出去。
沈墨夜看着女人娇俏可怜的身影,心被什么揪住一样,呼吸有点困难。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
刚才,会不会太用力了?
他练过武,劲大,刚才实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克制住了上的力量。
她那张的巴掌脸,下颌骨就那么一点,承受他那么大的力道,该不会骨头都裂了吧?
总裁不发话,欧烨一直不敢把车子开走。
他们家总裁,现在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盯住自己的掌看,好像要在上面看出朵花儿来。
“总,总裁。”欧烨声音低低地喊他。
“把乔宇琛叫来。”沈墨夜抬眸,道。
欧烨也不敢问这大深夜的把乔教授叫过来干什么,在总裁冷冷的注视下,打了电话。
但是,人家乔教授,不接电话。
“乔教授大概入睡了,他不接。”
沈墨夜眯了眯眸:“你现在给上面的佣人打个电话。”
欧烨眼神一晃,终于明白了。
他真的蠢了!
敢情总裁是怕自己刚才伤到了安乔,担心她的下巴,但是吧,他现在又碍于面子,不愿意自己跟上去。
所以才让乔教授过来。
“好的,我告诉张姨,安姐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立马通知我!我去翻也把乔教授翻起来,让他来替安姐治疗!”
沈墨夜拿眼神冷冷斜他。
欧烨紧合双唇,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总裁的心思,看破不能破啊!
安乔丝毫不知道,楼下的男人,竟然如此关心她,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猎物,他现在对她好,是因为他对她感兴趣。
哪一天,他玩腻了自己,不定,随时随地把她扔了,别她的下巴有没有受伤,就连她的生死,他也不顾。
而她现在又岂有心思去深挖沈墨夜对她的情感?
心情,已经糟糕成了一团。
终于回到家里,她整个人被抽脱了灵魂一样。
呆滞木讷,连张姨一连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听见。
“砰”地一声,安乔失魂地径直进了自己的刻意,便关上了门。
张姨跟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敲门:“安姐,安姐?你没事吧?”
敲门的声音,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安乔开口,下巴很疼,但她没有心思去管:“张姨,我很累了,想休息。”
张姨只好:“那好,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扰您了啊。”
外面传来张姨关上灯,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的声音。
深夜,万籁俱寂。
安乔脱下身上披着的,属于沈墨夜的衣服。
看着外衣上的果汁污渍,刚才在餐吧里,所见的那一幕,又冲击性地浮现。
良久,她咬住牙关,竟然笑了起来。
笑声,比外面的空气还在冰冷。
傅言,既然你来了,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