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守在你的身边
沈墨夜倒是眼里平静无波地睨住他:“你想要不择段往上爬,争取你想要的,最好不要缠着安乔,因为你已经把她拖下水一次了,难道你还要她承受再一次的伤害?”他意味深长地道。
傅言是个聪明人,沈墨夜的,他一下子便明白了,也一下子,便被狠厉地一击。
安乔的个性,他比谁都要清楚。
她不喜追逐名利,不喜好高骛远,不喜阿臾奉承,更不喜虚伪复杂。
她原本是那么清澈通透的一个人,却因为他,而卷进了那么多是是非非之中。
被内疚和痛苦折磨了那么多年
傅言的气焰,下去了。
他垂眸,拳头握得很紧很紧,但他并不是气愤沈墨夜的话,而是气愤自己。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好自为之。”沈墨夜完,转身上车。
迈巴赫驶离了这个区。
一片黑夜里,只剩下傅言,怔愣地立在原地。
鹅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背上,突显出一万分的孤寂。
良久,他转身。
抬头看向那个已经灭了灯光的屋子。
喃喃地道:“如果可以重新得到她的爱,我也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真的”
然后,他又自嘲的一笑。
可是,安乔现在深深地爱着的人,是沈墨夜。
固执的人,最难放下。
所以,他知道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乔的心里装着的人,都是会沈墨夜。
但他能怪她吗?
不能,怪只怪,他以前太过理想化了。
既想要“鱼”,也想要“熊掌”。
沈墨夜得对啊,这一次,他得真的对!
车子平稳地驶在高速公路上,周围一片空寂。
欧烨大气也不敢喘,但又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自家总裁。
沈墨夜上车到现在,都闭着眼睛。
如果以前总裁就是一个难以揣测的人,现在,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更加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啊。
连他这个跟随了那么多年的贴身助理,也搞不懂总裁这到底是想什么的了。
见他抿着薄唇,似乎心里难受,欧烨想什么安慰,但又不出来。
挣扎了半天,干脆放弃了。
回到别墅。
沈墨夜下车,默默地走进去。
高大挺拔的背影,隐隐地有点不对劲。
欧烨想,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平日里走路带风的总裁,都有几分疲倦感了。
沈墨夜回到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
这是乔宇琛开的药。
每天都得吃,如果有什么症状的话,就多吃一次。
刚才开始,他的头有点疼。
不出到底是术后遗症的疼,还是原本头风症的那种疼。
沈墨夜服完药之后,半躺下来。
抽屉里,安静地放着他和安乔的定情对戒。
他缓缓地伸过,将戒指拿起来,轻轻地抚着。
想念她、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脸容,想念她身上的淡淡芳香,想念她的长发柔滑的触感。
转眸,看向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
月很圆,但他的心,却缺了一半似的。
“安乔,无论如何,我的心就守在你的身边,一分一秒,也不离开。”
傅言的新公寓“江山御景”,是他特意挑的。
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上班方便,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离安乔的住处,很近。
从停车场出来之后,他不经觉地察觉有一辆车,一直都在跟着他。
微微地蹙了眉。
傅言的警觉性非常的高,而且洞察力也很强。
如果他没有记错,就是这辆车,这俩天一直都是在他驶出区之后,跟在他的后面?
傅言一踩油门,突然加快了车速,而且,突然改道,转了个弯。
很巧的是,那辆车也跟着改道、转弯。
傅言眸子半眯,释放出一记鹰一般锐利阴沉的光芒。
他将车速变为平常,一路平稳地,回到了纵横集团。
那车子就停在纵横集团的外面,没有再跟进来。
傅言忙碌了一天。
驶着车子又回到江山御景,就在区的路口,他突然来了个急转弯,驶向身后五十米开外的那辆黑色奥迪轿车。
兴许是傅言的速度太大了,那辆车里的司没有反应得过来,兴许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打草惊蛇了。
直到傅言的车子已经堵在了它的外面,它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停在那里。
此时,接到了傅言的吩咐一直开车跟在他们后面的张佑以及几个保镖,统统下车,将这辆轿车包围住。
傅言勾了一下嘴角,扯了扯领带,这才从车上下来,一身的冷漠和阴沉,缓缓地走向轿车。
“下车!你是谁?为什么要一直跟踪我们总裁?”张佑大声喊。
“给你三秒钟,如果不下车,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保镖警告。
傅言全程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里面,虽然看不清楚里面是何人,不过,他这浑身的气势,已经可以教人惧怕。
终于,被迫得没办法,后座的人,才摇下了车窗。
出乎意料的是,后座坐着的竟然是一个打扮贵气的妇女,约莫有五十多岁,外貌仍然漂亮,就是皮肤白得有几分病态。
她剪着短发,很端雅的样子,看着傅言的眼神,莫名奇妙地亲切?慈爱?而且眼泛泪光。
傅言的目光,晃荡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
张佑看看自家总裁,又看看这个女人,眼睛也不自觉地瞪大了。
如果不是早就听傅总没父没母,是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他会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傅总的母亲,因为他们俩个的轮廓啊眼睛啊鼻子啊嘴巴什么的,都有几分神似!
傅言整个人愣住了,“砰砰砰”地,他的心跳,乱了。
下意识地,他便能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但是,他却又不相信,他那位从他懂事以来便失了踪的所谓的亲人,会突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绝对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晴天霹雳!
纵使他是个能担很多大事的人,但是此刻,却一瞬间萎缩成一个无助地的孩。
这位女士,优雅地下了车,她很高挑,很有风姿,但她也很瘦,瘦得有点皮包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