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树大招风风撼树(4)
于夏狠狠的咬了咬嘴里的手帕,这种感觉就是想要把这一切东西都咬成两半一样。
该死的,我还能做点什么?
于夏还没有想出下一个对策,赵默已经迅速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把于夏的上身也绑在椅背上,然后扶起于夏和椅子,把她推到一个房间里比较空的地方,接着脱掉了衬衫,用衣袖把于夏的双脚绑在椅子腿上。
天呐!他到底要干什么?!
于夏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点的心情又开始慌起来,要刚才有害怕的感觉的话,现在就是恐惧了。
于夏没办法动也没办法话。
在恐惧时,人的大脑总能飞速的运行。比如一个处在黑暗中极度恐惧的的人,他能在一分钟内幻想出三十多种鬼的样子。
于夏开始更急切的环顾这个房间,更仔细的思考该如何逃出去。
赵默做完手上的动作后,一只手摸上了于夏的腿。
于夏被这触感吓到了,用力的挣扎,开始有眼泪在眼睛里
圈,她已经害怕到忘了哭出来。
想办法!快想办法!
于夏的身体在发抖,睁大眼睛,低头看赵默的举动。
随着赵默手的移动,于夏感觉到了疼痛。于夏大约看到,自己的牛仔裤刚才被玻璃碎片划破了,只是现在才有感觉。
原来刚才扑到在地上的时候,因为是坐着的,所以膝盖先着了地,由于巨大的冲力,一块玻璃扎破牛仔,扎在于夏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而赵默做的是,帮于夏拔出还扎在腿上的玻璃片。
玻璃扎得并不深,因为牛仔裤帮着缓冲了一部分,不然现在应该更难处理一点,或许于夏想被送去医院的计划就得逞了。
碎片拔出来的时候,于夏明显感受到了疼痛,腿大幅度的抖了一下。
很多时候意外受伤的时候,人们并不能很快的感受到疼痛。但是如果是有意识的,就像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手腕被割破,这时候痛觉甚至能先于伤口出现,并且痛感会翻倍,再或者用头撞墙的时候是真的很疼,但是从几楼掉下去的时候,就意识不到了,只能感受到一种身体与地面接触后反弹又跳不起来的感觉,仿佛内脏都移了位,灵魂破体而出。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受伤之前,于夏的注意力都在被捆绑的肢体上,完全没有感受到疼。而当她亲眼看到赵默拿出一片玻璃片,她甚至感受到腿上有一条暖流,血蜿蜒的流下去。
“疼么?”赵默抬头看着于夏,于夏狠狠瞪着他,没有给出回应。
但是赵默并没有在意,继续自己着,“你可真狠。对自己也这么狠。”
于夏眨了下眼睛,一滴泪落了下来。
于夏的大脑告诉自己,现在需要安静下来,别再去刺激这个疯子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自愿放了自己吗?
于夏根本就没想过有人会来救自己,因为自己的恋人好友任何一个她信任的人都不在这里,甚至不在国内,于夏的心里这时候好怨啊,为什么温宇不在我的身边那个会一直保护自己的人,为什么不在…
如果想等服务员发现的话,大概要等到下班,由于这里是娱乐和吃饭一体的,也就是,服务员甚至晚饭的时候才会过来询问要不要加餐之类的,并且刚才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已经过了,有需要的地方就按墙上的呼叫铃,不然他们不会来扰
的,毕竟这种地方经常会有些人做一些私密的事情,这里的服务还真是充分的考虑到了顾客。
呼叫铃在墙上,离自己很远,所以现在能让自己早点脱险的话,还是只能靠自救了。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于夏在心里默念着。
既然他会查看自己的伤口,明还有点人性对吧?于夏只能用人性来形容了,这时候也不指望他会出于爱心来放过自己,那么同情心总该有吧。
人往往会同情弱者。
于夏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可怜一些,刚才的自己太强硬了,应该不会得到怜悯吧,她需要一点让对方心软的东西,只要对方心软了,她就可以从精神上改变对方了。
于夏的内心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顽强。
她开始哭,盯着赵默,开始大哭起来,眼泪划过脸颊,一颗接一颗连成一片。
房间的灯光是种暖黄色,柔弱的像是一个女孩子的目光。身后的椅子是很实心的木制品,坚硬的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心肠。
赵默似乎是不敢直视于夏的眼睛,他转身去拉起了窗帘。
于夏的身体开始大幅度的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是一种很直白的恐惧。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于夏,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赵默搬了个椅子坐在于夏对面。
“你害怕了吗?”赵默看着于夏,很平静的。
于夏顺着他的话点着头,眼泪还是在不停的往下掉,楚楚可怜。
“你别怕,我只是想和你话。”
话?呵呵!话有把人绑成这样的?于夏在心里嘲讽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神依然柔弱。
“你也看到了,我绑你是怕你伤害自己,把你拷在椅子上是不想你离开。你要是一开始就正视我,认真听我话不敷衍我的话,也不会这样是不是?”赵默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无辜的人,甚至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相助的形象。
尽管于夏的心里是在骂人的,但是神色还是那么可怜,眼睛里流着眼泪和惊慌,点着头迎合他的话。
赵默一只手抚上于夏的右脸,于夏惊恐的想要避开,但是脖子并没有听大脑的使唤。
“还疼吗?”
于夏这才明白,赵默问的是被扇的那一巴掌,于夏在心里问候了他家里的八辈祖宗,这是于夏从到大第一次被,这巴掌于夏会记得一辈子的,只要她不死早晚会还的。
但表面上于夏还是很乖巧的样子,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赵默觉得,于夏已经冷静下来了,自己自自话就和被于夏忽视的感觉是一样的,然后就稍微思考了一下,问道:“我现在帮你把手帕拿出来,你不许叫,好好和我会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于夏等得就是这个。然后于夏很用力的点点头,本来要停下的眼泪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