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水毒杀案20
“狡辩!”徐东海双眼紧瞪,一口牙齿咬的作响,随后啐了一口浓痰,正好吐在展昭脚边。
“找死!”
白玉堂手指微动,一掌拍出夹杂着内力在徐东海前胸,展昭阻止不及,徐东海被力道压的后退几步,重重撞在一颗杏树身上,震落好几枝树丫。
“玉堂”,展昭上前,对白玉堂摇摇头,让他退后,白玉堂嘴唇一抿,不情不愿的走到一边。
“徐东海”。
展昭把巨阙往上一抛,单手抽出剑柄架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迹,“我劝你今日还是早早离去,再纠缠下去,心丢了性命。”
“呵!展昭,白玉堂!你们等着!”
徐东海已经无力跟展昭再战,心中暗想继续僵持下去是自己讨不了好,左右这同天盟盟主之位也急不了一时,不如等他们离开后再做算。
“我看你们管的了一时还能不能管的了一世!”徐东海拎起流星锤,对着还有地上趴着的属下几声大喝“还不跟老子走!”
“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不过恃强临弱之辈”,白玉堂冷笑一声,脚尖一踢,勾起湛卢剑鞘,剑柄翻转间,飞快入了鞘口,灰色剑穗随着刚刚的震动摇摆不定。
“下次不可如此鲁莽”,展昭拉住白玉堂衣袖,走到他面前。
“知晓了,展大人”,白玉堂对着他一拱手,直起腰时忍不住笑起来。展昭对他摇摇头,转身先走,嘴角也偷偷勾了起来。
余少天在两人起来时就被侍从送到后院医治,只留下随身护卫在灵堂里善后。
“展大人”。
“你家少盟主伤势如何?”展昭上前问道。
“少盟主无事,只是气急攻心,刚刚让人请了大夫。”
“那就好”,展昭点头,“我先去后院瞧瞧。”
“展大人慢走,我这边还有点麻烦,抽不开身为大人引路,还请见谅”。护卫看了看四周,不好意思道。
“无事,你先安抚好这边要紧”,展昭表示理解,叫上白玉堂一起往后走去。
“猫儿,你余少天是真被气吐血了还是装的?”
转了拐角后,白玉堂哥俩好的搭在展昭肩上,展昭眼睛转了一圈,想想道“血是真吐了,但也是装的。”
“明日临安,江宁的清波门和南少林应该会赶过来,到时候徐东海绝对会再次捣乱,余少天不定会把我们推出来”。
“你觉得徐东海能活过今晚?”展昭偏头瞅了他一眼。
“你是………”
“嘘”展昭中指竖在嘴巴,断白玉堂。
“嗯嗯”,白玉堂眨眨眼点头,从喉咙里闷出两声。
……………
“我家少爷伤势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展昭白玉堂还没踏进屋子,就听余管家站在桌子旁边焦急的问正在写药方的大夫。
“少盟主没大事,余管家还请放心”,大夫摸摸胡子,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笔尖停顿几下,重新蘸墨写了方子。
“少盟主只是郁气心结,老夫开了二张方子。这一张,疏肝理气”,大夫指向左边那张。“这一张,强健身体”,复又指向毛笔旁边那张。
“麻烦大夫了!童,过来!快去抓药!”余管家叠好二张宣纸,递给身旁站立的书童。
“大夫,我先送你出去”,随后帮着大夫整理好药箱。
“展大人!白少侠!”余管家抬头就看展昭两人正站在门边。
“余管家先去忙吧,我们过来看一下少盟主”,展昭对他一笑,偏了一下身子示意他们先走。
“好,少爷刚刚醒了,这会子估计正躺着,今天徐长老的事麻烦展大人和白少侠了。”余管家叹气。
“不客气,我本就与少盟主有约在身,而且展某是官府中人,自然见不得这种恃强临弱之辈”,展昭五指并拢,屈肘抬起,向后退了一步,示意余管家先走。
“余管家慢走”,白玉堂出声。
“多谢二位。”
直到余管家身影消失,展昭才撩起衣摆走进去。
“展大人……”
余少天靠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扶着侍从想挣扎坐起。
“少盟主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
展昭伸手按下余少天身体,跟白玉堂坐到一旁椅子上。
“让展大人跟白少侠见笑了”,余少天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等胸口平静下来后对侍从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少盟主仅仅是因为徐东海的生气?”
白玉堂把剑放在桌上,一手端起茶杯,一手轻刮着杯中白沫,似笑非笑的看着余少天。“徐东海为人粗莽,就算是今天大闹灵堂,也不见得日后会坐上盟主之位,少盟主在担心的或许是其他三位?”
“果然逃不出锦毛鼠白玉堂的眼睛”,余少天在听白玉堂完似乎放松了下来,手指移到枕头后面,掏出一根细长的竹管递到前面,“展大人,白少侠请看”。
“这是?”
展昭起身接过,拿到白玉堂面前拎开封头,一张指长的纸条掉进手心。白玉堂拿起慢慢展开,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展昭低头望去,是“出殡夜三更,火烧后院”。
“少盟主哪里得来的?”展昭走至余少天床前讯问。
“呵呵,还不是我父亲的好属下,那三位长老联合起来欲置我于死地!”
余少天面色扭曲,一圈砸在床头,桌面花瓶被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怒火中烧的余少天,“抱歉,我失态了”,余少天收回手隐入被中,低声对展昭道。
“无妨”,展昭弯身捡起花瓶碎片,“我既然答应过你,那盟主出殡当夜,我跟玉堂自然会保你安全。”
“多谢展大人”。
“猫儿,那余少天心眼还真不少,想借你我之手除去三位长老,自己不费一分一毫。”
回到住处,白玉堂随手脱下浅灰色外袍扔上衣架,人坐到床边,一脚搭在床沿,一腿落地,手指绕着剑穗转啊转,跟展昭吐槽。
“余玉飞出殡当夜武林人士基本会走尽,如果三位长老一死,同天盟就成了一言堂,到时江音河下密道还不知会派上怎样的用场。”
展昭坐在房间另一边的书桌前,从右手边取下一张信纸,“我先修书一封给包大人,告明同天盟事件,让张龙赵虎前来协助。”
“你想先封了密道?”白玉堂翻身下床,从桌上取了一杯茶,倒进石砚,慢慢替展昭磨开墨碇。
“从开封过来少则五日,到时棺材正好下葬,等三位长老一死,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等张龙赵虎过来,让他们先去拓下密室里的图腾带给公孙先生,再看余少天有什么阴谋诡计。”
展昭匆匆几笔,简洁的交代好事件,等墨迹干了后叠好放进衣袖。白玉堂走到床边,掏出一根黑色口哨,放在嘴边一吹。这是陷空岛特质的无声哨,人听不见,特意训练过的鸟能听见,白玉堂外出经常携带,以防万一好送信,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
“对了,唐雨他们现在如何?”
白玉堂在窗口往外瞧,看见隔壁一点动静没有,大门紧闭,才想起来唐雨燕南飞怎么不见了。
“听是去山里寻药,我没有细问。”
展昭挂好毛笔,放下暗红色袖口,整理好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最后拿着砚台出门,往院里走去,白玉堂拉好窗子跟在后面。
院子门前有一口水塘,这个时节荷花还没开,墙外的树叶争前恐后落在水面,水底只有几尾锦鲤在游来游去。
展昭拿着砚台放入水里,手掌摆动,快干涸的松墨被水一侵渐渐溶解,一层层黑色墨汁晕开。
原本在池底的锦鲤以为是有人来喂食,纷纷游过来在展昭手边绕来绕去。
白玉堂捡起塘边落叶,往水里一扔,了几个水漂,又把锦鲤惊跑。
“猫儿,等包大人告老还乡后。不如你跟我去陷空岛吧?”
白玉堂坐在展昭旁边,悄悄靠近。
“不行,我师父还在遇杰村。”展昭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
“呸,死猫!”白玉堂气恼,站起从水塘上飞身而过,故意溅起一阵阵水花湿展昭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