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过节
过了良久。
向微的心情才缓缓的平复下来。
然后伸手擦掉眼泪, 似乎为刚才自己哭有点羞耻,耳朵也蔓延了羞涩的红意, 她声:“我刚才,好难过。”
“要不要和我?”
“好。”向微踢了踢脚下的石头
向微把事□□无巨细告诉给她。主要还是家里的事,这让她感觉心头一直堵着,无法呼吸,活生生要压垮的感觉。
这件事要从前些天起。
就在前两天,向茂就从巫泉市带回来了一个惊喜, 是一个比向微大了两岁的孩,叫左梨。
她穿着干净的裙装,脸型下巴偏尖,美人瓜子脸。略高的鼻梁, 眼睛也乌溜溜会话的模样,皮肤很白, 眉眼处与向微有相似之处。
当天。
向茂牵着左梨,蹲下来摸了摸向微的头,“这是你姐姐, 现在叫向梨, 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了。”
望着陌生女孩精致的脸,浓重的恐惧感由心而生。
向微抗拒地往后退一步, “她是谁?”
这次是向茂一个人回来, 还带着陌生人。她此刻, 更加具体的意识, 而宁姿却不见踪影, 家里一件宁姿地衣服都没有,整个人像失踪了般。
她心里像有个锤子在晃,浓重的窒息感和危险感萦绕住自己。
难以呼吸。
她勉强地克制自己。
“……”向茂疲倦的看着她, “妈妈和我离婚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和姐姐生活,好不好?”
离婚了。
离、婚、了。
向微明知道这件事已经铁板定住了,但是自己却难以接受。
“可是我不想,”向微瞬间红了眼,鼻音浓重,“我不想这样,好不好,妈妈呢,我要妈妈,她去哪里了……”
五脏六腑像被揉碎了一样,有根管子直接不管不顾的塞了进去,她被裹挟着必须接受这些信息,离婚了,让她脑子要疼裂开,她被灌输这些,难受的无法相信。
向茂企图让向微平静下来,但后者过于激动。
导致向微捏住了向微的肩膀,用声音抚平她,“爸爸之前就有个女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这次去也是因为这件事,但你妈不肯原谅我。”
“你骗我,”向微瞬间哭红了眼睛,胸膛不断地涌动,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憋了半天最后了一句,“你好讨厌。”
“是真的,”向微帮她擦眼泪,“象崽,以后我们和姐姐一起生活好不好?”
然后,把左梨一下子拉了过来,手递给向微,“这是你姐姐。”
向微感觉脑部开始缺氧。
大力地呼吸着,却抵不住一阵一阵传来的失氧感,整个人五脏六腑都像要吐了一样,她使劲盯着左梨。
然后,狠狠的甩开了左梨的手,嘲向茂怒吼道:“我要妈妈!你讨厌!她才不是我姐姐!她不是我的姐姐!”
她失控了。
向微没办法做到宁姿的话。
她根本淡定不了。
然后,泪水刷的一下,垂了下来,鼻音浓重,她感觉世界忽然就崩塌了,难以自制的开始向茂,“才不是,才不是这样的,你去找她。”
向茂不出话。
“象崽……”他低低地叫了声,眼角有点红肿。
向微难受的窒息,五脏六腑生疼,看向左梨的眼睛都发着红。难以自制的抓住向茂的手臂,从原先的闹开始慢慢的绝望。
向微哭成了泪人,开始央求他,“你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
“我求你了。”
“电话,”她通红的眼眶,蓄满了眼泪,鼻尖很红,哭的特别可怜,“我求你了你把她找回来,你们不要离婚。”
“象崽。”他看着自己女儿双手扒着自己,宠着长大的脸哭的不像话,向茂于心不忍,“象崽,你冷静下。”
“我不要……”她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你把妈妈电话给我,我要自己。我自己去。”
局势僵持了会儿。
向茂叹了口气,过了两秒,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左梨忽然出声。
“向微,我们以后一起生活不好吗?”她语气格外平静,完全融不进去向微的心情,似乎觉得向微不懂事。
向梨完,嘴角噙着丝冷笑,眼底带着浓郁的不屑,沉默而玩味地盯着两个人。
在感受到向茂看向自己的一瞬间,向梨忽然又收回眼神,嘴角莞尔出一分略遗憾的味道。
她替向茂分担苦恼道:“爸,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向茂点点头,叹了口气。
随后,过了半晌。他忧虑的看着向梨,把已经哭到丧失理智的向微,扶进了房间。
他莫名有丝后悔。
一个月前,在巫泉市处理完左梨母亲丧事之后,他和宁姿讨论向左的去向。
宁姿的意思是将左梨送去福利院或者亲戚家。
而向茂坚对这个错失十几年照顾机会的大女儿,含着浓浓的愧疚,他坚持想要自己抚养。
这让俩人的意见产生分裂,且无法调和。最后,宁姿也是有傲骨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这件事,而向茂也无法将左梨给别抚养。
这直接导致宁姿选择离婚并且最近几年直接出国。
而象崽,毫无意外给了向茂。
赖以乐听后,陷入了沉默。一整个下午,她开始剥茧抽丝的给她分析和想对策,赖以乐甚至把她一向自卑的家世,都拿出来安慰向微,给她做心理疏解。
不上多大效果,但有了倾诉和发泄,向微的情绪在慢慢的周转。
至少已经沉默了一周的心情。
此刻有了较大的缓解。
到最后。
赖以乐想方设法想让向微转移注意力,就无意提到了谢涔。但又恰到好处的击中了向微烦恼的事,沉默片刻,她还是把自己情感上的困扰托盘而出了。
“没空理你,那他是不是学习很忙啊。”赖以乐颇为惊奇,“那你和他表白了没有?”
向微摇摇头,“没有。”
“哦……”赖以乐蹙眉,思讣了些许,“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可以主动的靠近,看他是什么想法。”
主动的接近么……
这令向微想起了她之前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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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向茂和宁姿还没有离婚,向微对谢涔的情感,远比现在要沉浸得多,近距离的恐惧感抑或远离的不满足,就像天平一样在自己的心中无法平衡,左右起伏。
在谢涔即将离开金湖初中的时候。
向微慌得原本就不好的学习成绩直掉,以垂直的方式在突破记录,这也引起了向茂的注意。
向微明白一件事,现在,谢涔和她见面的机会将会缩短成一月一次。
浓烈的不安感让她想快速的改变。
自己却又无法决定。
这天。
临近深秋的天湛蓝,春末有些许的柳絮纷飞,乱飘到人头上、脚下。涩然的春意在此刻莫名的更十分躁动些许。
匀染着湛蓝的天色,空气却全部是躁动因子,让人心神不宁。
英语课上。
老师讲的一节课是‘Halloween’,里面介绍了其中的各种风俗,如夜晚舞会,奇型乖异的装束,孩捣蛋要糖,南瓜灯等。
放学。
尽管是初一,但向微的同桌还是徐爽,她凑近向微问:“万圣节好有意思啊,可惜我们没有。”
向微笑了下,“那你要买个南瓜灯吧。”
“当然了,”徐爽把自己钱包拿出来,里面有几张五十的:“这些钱,我全都是买南瓜和鬼服用的,晚上我准备去吓我姐。”
“点上灯笼多好看啊。”
徐爽想起每次南瓜灯亮起的场景,一盏冉冉红芯燃烧的南瓜灯笼,又好玩儿又好看。
而且,这还有个奇妙的传。
在古爱尔兰,一个名叫Jack的醉汉爱搞恶作剧。万圣节这天,他设套将恶魔困在树上,在Jack死后,得罪了恶魔,既不能入天堂也不能下地狱。
徐爽的声音很甜,“魔鬼就给了他一块碳,Jack为了找到人间的路,把它放入灯笼,这就是传中的‘Jack的灯笼’。”
这件事向微囫囵吞枣听完,却在听到Jack的名字的时候,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眉眼低垂了下,记忆中谢涔刚上学的时候,就把自己取了个名字。
叫Jack。
可真巧。
Jack的灯笼。
提起了半分兴致,向微侧头,“那你晚上去超市的时候喊我。”
“你也偷偷过万圣节?”
“没过过,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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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
徐爽和她,拿平时自己省下来的零花钱,从超市买了两个大南瓜模型,还有蜡烛,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
“我靠,这个大怪兽的衣服,”徐爽忍不住惊叹,“大半夜的,一定很吓人,但我妈妈应该会死我,算了。”
她拿起了一件青色的怪兽服,上面毛茸茸的,在11月的温度下,貌似不会冷。但两个人悄悄地把标签价格拉出来——280块
好贵。
但绒毛的衣服价格普遍不低,选到最后,两个人都买了一件单薄的连体衣。
晚上。
每个人都含着各自的心事回到家,夜幕悄悄降临。
万圣节的天空,星星点点,璀璨而渺。远隔千里的星光散发的如幼的萤珠,静止在半空,黑色的天也神谧寂静。
西方人的鬼节,在此刻也没有那么恐怖。
尤其是南瓜灯亮起的一刹,还带着点儿爱情的浪漫感,神秘而令人向往。
向微在自己家,先把宁姿的手机偷过来。
然后拨了个电话给谢涔过去,“谢涔,我一会儿来找你玩。你就去区的公园就好,我马上来。”
“怎么?”谢涔语气极淡,嗓音又低沉,从一边的手机缓缓传来,似乎隐约有点不耐的语气,“赶着去喂蚊子?”
“不是。”向微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吗?”
“……你生日?”
“不是啊。”
谢涔嗓音很平静:“我生日?”
向微:“……”
谢涔语气带着丝慵懒,垂下眼皮道:“情人节?”
向微愣了一下惊住了: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倒是什么破事儿?”他冷淡的抬起眼,伸手放下笔和本子,懒散的往后一靠,凉淡的敛起眉梢,皮笑肉不笑起来。
冷淡而不太有兴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进来,声音带着点儿磁性,有点疲惫,也仿佛是感冒了。
向微把南瓜和怪兽衣服都摆在桌子上。
然后掏着电话去厨房里找刀,边搜边讲道:“其实,就是,我想和你过个鬼节,行不行?”
“……”电话忽然寂静,连很细碎的杂音也忽然消失了。
“和我,过鬼节?”
他似乎语气带着丝难以置信,就连嗓音也有一开始的低沉变得提高了几分,透露出浓浓的质疑,引人忍不住回味和咀嚼刚才的一番话。
向微终于把刀找到了,“怎么,你看不起鬼吗?”
“胡扯。”
“……”被这样了句,向微忍不住怒道:“为了情人过情人节,怎么就不能为鬼过个鬼节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低嘲。
刺的一声,明显是替向微的法有点忍俊不禁,谢涔掀了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初中生,一向这么无聊?”
“……”
绝,了。
向微脸僵住,瞬间又红成了一片,然而,这次是被气的。
学的时候,嘲笑她念学。
好不容易上初中了,居然又要被他嘲笑?
她好苦。
“行吧。”那边声线冰凉,似乎被磨得没耐性了,也没半分兴致,淡淡的扯了句,“天天这么幼稚。”
“楼下等你。”
完,就挂了电话。
向微也没磨蹭,把买来的大南瓜模型擦干净,然后,将蜡烛摆进了里面,没立刻点火,而是把火机也塞了进去。
接着,就开始拾掇自己的衣服。
意识到外面的天气比较冷,而且凉,她想穿个厚点的毛衣在里面,但是等穿完内层衣服之后,她发现,这层薄薄的鬼服就有点胀了。
犹豫片刻,她将衣服换又脱了下去。
如果是半年前,她可能毫不在意地可以套着这么肥大的衣服出现在谢涔面前。
可现在不行。
做不到。
向微里面几乎没穿衣服,就迅速地套了下鬼服。
她鞋子也是配套的鬼鞋,鸭蹼状,不好走路。她提着澄澄的灯笼和笔,揣着几根蜡烛,就慌慌张张的嗞溜着脚步哒哒哒出了门。
蹑手蹑脚,和企鹅一样。
到了公园,谢涔还没来。
一阵凉风吹过,向微冷飕飕地吹了口气,暖气又瞬间被冷风吹散。她把两只手捂在自己怀里,蹭着塑料的南瓜取暖。
夜色很暗,几乎只有漫天繁星闪烁。
向微坐在滑滑梯上,两只腿轻轻晃着,正巧,梯子最上面接着一只灯泡,照射的周围也有点亮。
很黄,很亮,能把自己的影子照在地面。
借着灯光。
谢涔还没过来,向微心底蓦然滋生了一股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大胆到她冒出一股子忐忑,以及害怕。
但是太具有诱惑力,压根无法逃脱。
她满脑子都被这个主意盘旋了,毫无别的想法,而且她还带了支笔,她还凑巧带了支笔。
最后,向微彻底的被情绪掌握住。
再这样大胆地试一次。
她悄悄告诉自己,再允许自己一次。
‘Jack的灯笼,我喜欢,Jack。’她心翼翼,用黑色的墨水笔,在这个塑料灯笼下面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借着灯光,南瓜底部有点凹凸不平,触感也不太好。
墨水笔在上面,蹭着塑料皮,很难写,字迹有点模糊,但又很。如果不是仔细看,压根看不出,下面还有一排字。
“象崽。”
而后忽然传来一声不冷不淡的叫喊,语气也是熟悉的那个人,冰冷欠揍,这引得向微瞬间心里漏了一拍。
“嗯?”见向微耳朵瞬间炸红了一片,谢涔半只手臂搭在滑滑梯一侧,缓缓地掀了掀眼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又被吓到,”他蓦然瞳孔微沉,低沉地:“胆子这么,还过鬼节。”
向微:“……”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现在心都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然后食指漫不经心地遮住一行字,伸手假装不在意的偷偷把南瓜灯翻了过来,让底部在下。
脸上也都是红色,紧张的似是感觉了一股电流往脚底钻。
她一边侧头勉强地量了会儿半个月没见过地人,谢涔又长高了,比之前还高。两个人地身高瞬间又拉大了许多。
她原先比谢涔只是矮了半截身子。
现在。
她必须要抬起头,才能勉强的看到谢涔的模样。
“呃…”她抬眼,脸都僵住了,“我怎么感觉你又高了?”她语气带着丝不悦,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差距。
“你这扮……”谢涔垂下眼,这才仔仔细细地看了会向微之后,蓦然开口道:“装矮人呢?”
“……”向微瞬间被揪住了精神,心口一震,脑子里劈里啪啦全都是这句话。她拎起自己鬼服地裙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扮。
其实是一张简单的白被单做的样子,披在身上。上面画满了奇奇怪怪地怪兽图案,旁边还长了翅膀一类的东西。
而且遮住脸地布上,被挖出了两个洞,留出葡萄籽般噗溜的大眼睛。
皮肤很白,此刻格外稚嫩。
头顶上还带着黑咕隆咚的礼帽,上面绑着蝴蝶结,粉红配黑,奇怪的配色。
衣服上还有手电筒似的灯,照的自身明明亮亮。
鬼服大了半截,向微需要拎起自己的裙摆才能走,格外宽大,她做了个鬼脸,“你没被我吓到?”
然后,又换了几个姿势,摆了几下,“这样呢?”
谢涔低着头,看她像只企鹅一样穿着鬼服乱走,眼皮微微掀起,嘴角有一丝莞尔。漆黑的瞳孔沉着,表面波澜不惊。
然后,向微‘砰’的一声,就绊倒了。
扭摔在了谢涔身前。
“……”谢涔眼神瞬间利了些许,把向微扶起来,嘴角噙着笑意,脸色却不咸不淡的,似乎语气还带着丝轻嘲,“尽出洋相。”
向微:“……”
她也不想!!
向微雪白的两腮瞬间又染上了愠怒。
但夜色十分黯淡,当她想瞬间瞪着谢涔、让他心虚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向了他深沉的眼底,漆黑一片。
向微睫毛懂了两下,垂眸沉默起来。
抬眼看地下。
“行,你准备怎么过。”谢涔嗓音冷淡,饶有兴致。
向微抬起脖子:“你呢?”
谢涔捏着向微的脸颊,皮笑肉不笑道:“你看我本来算过吗?”
向微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怎么样了?”
“讨厌!”
“哦?哪让你讨厌了?”
完后,少年模样矜冷漠然,话嗓也倦怠,眉骨隽秀。在夜色下,那双浅棕色的瞳仁敛着,让人捉摸不清情绪。
向微气鼓鼓的。
其实也不为了什么生气,好像为吵不过架生气。
似乎意识到她仿佛开始闹了,谢涔踢了下旁边的跷跷板,轻瞥一眼,寡淡道:“不坐梯子了,发脾气?”
没等她回答,他幽沉沉吓她:“不如找个贩子,把你…”
向微心里一抖,吓得立刻安静下来。
看到这副模样,他一贯倦怠的眉眼倏然垂下来,眼尾轻勾。
“胆子这么……”
然后手上削铅笔的铅灰一层层刮掉后,他抬了抬眼,忽然低嘲道——“那还窝里横,这么嚣张。”
向微屏气凝神,默默移开视线。
虽然每次被吓多了,这种招数不太管用,但她也会反思,意识到自己乱发了脾气后,也会有点内疚,从而不去反驳。
过了一会。
向微就和谢涔开始过万圣节,她把灯笼点亮了。蜡烛在南瓜怪兽的嘴里忽明忽亮,周围黑夜的静谧,也被燃烧了一般,发着光亮。
光色很明,两个人的脸都被照的很亮,暖暖的。
幸许是深秋,还是偏冷的,向微感受到一阵风过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稍微抖了一下,但也还好。
南瓜灯摆在滑滑梯上。
看不见下面的那一行密密麻麻的字,也挺好。
似乎隔了几秒,向微就感觉自己的眼前忽然一片黑,一只手忽然遮住了自己的眼,她霎那眨了眨眼,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拉住了谢涔的衣服。
意识到是谢涔后,向微的耳朵瞬间又爬上了红色,周围一切静悄悄的,但她却比之前莫名有了许多的安全感。
向微缓缓地问了一句:“你……干嘛?”
接着,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忽然被覆着的手放开,一股子亮光传进来,漆黑的夜色瞬间明亮,她感觉有点闪眼睛。
有点刺眼。
罅,好闪。
眨了两下,结果,蓦然感觉身前有只手。
手比她的大了两圈。
白皙,宽厚,修长。
上面还躺着,两枚,奇异多色的,糖果。
“哥哥给你吃糖。”谢涔掀起眼皮,语气也带着丝柔软,脸上冰凉的触感敛起,眼角泛出一丝温和地笑意,他:“万圣节快乐,朋友。”
作者有话要: 万圣节快乐,我的象崽。
回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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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热情,可考虑再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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