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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阳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投射在床上。

    陶斯可的眼皮能感受到阳光灼热的温度。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单人沙发上放着她的一条白色内裤, 白色的内裤上有红酒的液体, 以及她皱巴巴的睡裙，预示着昨晚的战况是如何激烈。

    陶斯可想起昨晚的场面, 脸色便慢慢地涨红起来。她想起他的唇，他的手指，他重现她所做的, 在她身上如法炮制。

    他轻易就挑起了她欲望, 陶斯可咽了下口水。她有些后悔接受聂乔乔的建议，她对他来，还是太稚嫩，他深谙调情的手段，而她无疑是那只送人虎口的天真羊犊。

    陶斯可掀开被子, 她拿起沙发上的睡裙套到身上，觉得有隐隐的酸涩感，她尽量避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漱。

    过了会，卧室里传来他起床的声音, 陶斯可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洗脸。章庭筠走到身后, 他俯下身子, 撩起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亲了亲她耳后的那块皮肤。

    陶斯可看着镜子里他，她下意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你知道的。”

    章庭筠抬起了头, 看了镜子里的她一眼，笑着：“你昨天似乎很......”

    陶斯可冷不丁转过身，她孩子气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恼羞成怒道：“不许你。”

    章庭筠温柔地笑了笑，他抬手拿开她放在他嘴上的手，轻轻捏了两下，：“好，我想洗个脸，你弄好了吗？”

    陶斯可点点头，她走出浴室，又看到了乱糟糟的床铺，床单上也有红酒渍，他们两昨天就在那张床上囫囵过了一夜。

    章庭筠从浴室出来，见陶斯可站在床尾发呆，他：“怎么了？”

    “这个床单要如何处理？”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章庭筠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不疾不徐道：“等会有人上门来扫。”

    “那她不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嘛？”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瞪着他。

    “对。”章庭筠不解地望着她，，“这有什么问题吗？斯可。”

    陶斯可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章庭筠似乎也洞察到她的心思，他笑了一下，安抚她：“不用担心，她有职业素养，不会私下议论什么的。”

    陶斯可听到他又：“斯可，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害羞。”

    陶斯可鼓起嘴，盯着他的脸，：“章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有点讨人厌。”

    “没有，不过我的女朋友告诉我了。”他笑着摇摇头，又看了她一眼，“放心，我等会先把床单扔到洗衣机里清洗一遍，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昨晚干了什么？”

    陶斯可满意了，她光着脚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了下一吻，“现在我又喜欢你了。”

    章庭筠无奈地摇着头，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去收拾一下，我等会送你回学校。”

    陶斯可开衣柜，目光落到悬挂整齐的衣服上，她又转过脸看他，：“这里面的衣服都是谁置办的？”

    “我的秘书。”章庭筠。

    “是我第一次去你办公室，给我倒咖啡的那位吗？”陶斯可猜测。

    “是。”章庭筠点点头，看她，“你喜欢吗？”

    “品味不错。”陶斯可赞叹了句。

    陶斯可挑了一件蓝色的针织毛衣和黑色的脚裤，她没有避着章庭筠，直接脱掉身上的睡裙。换上一件薄薄的针织毛衣。章庭筠戴好手表，准备出去时，刚好瞥到她纤薄的脊背和瘦弱的腰身，章庭筠觉得他现在需要抽根烟，转移注意力。

    章庭筠回到阳江市后，开车回了一趟老宅。在他送斯可回到学校的路上，便接到了章老夫人的电话，让他今天抽个时间回家吃饭。想必章芝驿已经告知了老太太，他今儿会回阳江市。

    章庭筠把车子停在院子里，他下了车。推门进去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章芝楠和章老夫人，章老夫人正给章芝楠喂蛋羹。

    章芝楠听见门开的动静，转过头来，奶声奶气道：“叔父，你也回来了呀，婶婶怎么没有来呀？”

    章庭筠笑着走近，抬手摸了摸章芝楠的脑袋：“你婶婶要上学。”

    闻言，章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什么婶婶？”

    章芝楠一板一眼道：“就是叔父的女朋友呀，奶奶，你真笨，连婶婶是谁都不知道。”

    章老夫人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因为章芝楠这几句话，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她慈蔼地哄着家伙，：“我们家楠楠聪明，不过你叔父还没他女朋友结婚，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叫婶婶。”

    章老夫人这话虽是跟章芝楠，其实无非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章芝楠皱起细细的眉毛，抬手挠了挠脑袋，：“为什么呀？爸爸让我叫婶婶的。哎呀，你们大人好烦呀，我都被你们搞傻了，我的脑袋瓜转不动了。”

    章庭筠在沙发上坐下，他拿出手机，意味不明道：“你想叫婶婶就叫，等会叔父给你包个大红包。”

    章芝楠笑嘻嘻问：“很大的红包吗？我能买下很多很多的巧克力吗？”

    “可以。”章庭筠笑着。

    章老夫人放下手里的碗，冷声道：“兰姨，你带楠楠到饭厅，喂她吃完这碗蛋羹。”

    厨房里的兰姨哎了一声，牵着章芝楠的手，把人带到饭厅。章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看向对面的章庭筠，：“你真算娶那个叫斯可的姑娘？”

    章庭筠的手机上收到了陶斯可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她问他到阳江市了没。章庭筠给她回了条信息，他收了手机，抬头看向章老夫人，缓缓道：“人正在读书，我想娶，她也不答应。”

    章老夫人：“芝驿见过她，她的爷爷以前是S大的校长。但我让人调查了，这个姑娘的父母离婚了，她父亲在外头还有一个家，还曾经向你借过一笔金额。”

    “您都查得这么清楚了？”章庭筠话是这么，但他脸上显然一点也不意外，他笑着，“老太太，这事您还是别管了。”

    章老夫人神色微滞，又听章庭筠缓缓道：“您要是盼着我结婚，这结婚对象也只能是她。再，你心里也清楚，我也不是我父亲。”

    章庭筠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会结合，也不过是门户相当的那一套。但两人的感情不算坏也不算好，顶多就是面上的鹣鲽情深。其实在章父迎娶章母之前，也有一个谈了几年的女友，但因为碍于家里的压力，最后不了了之，娶了章母。

    章庭筠最后还是陪着老太太用晚餐，除了他之外，还有章芝驿。用完晚餐后，章芝驿和章庭筠到院子里抽了根烟，章芝驿给章庭筠散了一根烟，：“今儿，你惹老人家不痛快了？”

    章庭筠低头，拿着火机点燃了烟，他深吸了口烟，不置可否。

    章芝驿替老太太话：“老太太也是为你好，你也不能保证斯可不会是下一个施舒宜？毕竟姑娘还年轻，心性也不够稳？”施舒宜是章芝楠的母亲。

    章庭筠偏头看了章芝驿一眼，他弹了弹烟灰，：“刚才我在老太太面前我不是我父亲，当然也不会是第二个你。”

    章芝驿低笑了声，曝了声粗口：“艹。”

    章庭筠从口袋里拿出车锁，他走下台阶，：“我就不进去了，你等会帮我跟老太太一声。”

    陶斯可生日那天，沈笛给她来一通电话。那会下课铃刚响起，陶斯可走出教室，手中的手机嗡鸣震动了起来。陶斯可按了接听键，那端是沈笛兴奋的声音：“斯可，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陶斯可下意识道：“C市？”

    “哎，你怎么猜得这么准啊。”沈笛惊呼一声，，“我来给你过生日，怎么样，够不够讲义气？”

    陶斯可站在原地，有些意外，她困惑道：“那你现在在哪？”

    “在你学校南门这边，你们不是下课了，你出来吧，我已经订好了餐厅了。”沈笛。

    陶斯可挂了电话，她登录微信，给章庭筠发了条信息，告知他，她需要和沈笛去过生日，会晚点过去。等她回到宿舍，才收到章庭筠的回复，一个简单的好字，也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陶斯可也没放在心上，拿了挎包便走出宿舍。沈笛站在校门口的一棵香樟树下，低头玩着手机。陶斯可还未走近，沈笛便心有灵犀般地抬起头，见到了她。沈笛给了她一个拥抱，又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她：“喏，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什么？”陶斯可看了眼礼品袋。

    “一款香水。”沈笛，“你会喜欢的，我们叫了辆出租车？”

    沈笛订的一家餐厅，离她的下榻的酒店不远，陶斯可：“今天不是有课吗，你怎么过来了？”

    “我请了一天的假呀。”沈笛的目光落到陶斯可手腕上的那一块江诗丹顿的腕表，她，“你怎么还戴着这块男士手表呀？”

    陶斯可抿了下唇，她抬头看向笛，慢慢道：“告诉你一件事，我和章庭筠在一起了。”

    沈笛瞪圆了眼睛，吃了一惊：“是那位章先生？”

    陶斯可点点头，过了片刻，沈笛似乎已经消化了这件事。她隔着一张餐桌，看向陶斯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开学那会。”陶斯可轻声。

    “我以为章先生不过是因为你爷爷的缘故才对你多有照顾呢。”沈笛喝了口果汁，，“我就他对你太好了。”

    陶斯可嘬着吸管，分辨着沈笛的脸色，：“你不生气吗？我到现在才告诉你？”

    “你不是有你的原因嘛。”沈笛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反正你现在告诉我了啊。”

    陶斯可莞尔，沈笛插了一块鹅肝，：“不过你今晚要和我一起在酒店过夜。”

    陶斯可神色迟疑，沈笛同情牌：“你不能拒绝，毕竟我为了你，特意飞来南边给你过生日。”

    陶斯可妥协了。

    凌一点，陶斯可转过脸，看了眼身边趴在床上睡熟的沈笛。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她走进卫生间，照着镜子搽了下口红，然后拿上房卡和手机，走出了房间。

    外头不知道何时下了起了雪，地上铺着一层稀薄的积雪。酒店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陶斯可跑了过去，开副驾驶，钻了进去。陶斯可仔细观察着章庭筠的脸色，心翼翼道：“你没生气吧？”

    闻言，章庭筠摇了摇头，问：“你朋友睡着了？”

    陶斯可几分愧怍，她还在解释：“嗯，她睡着了。她大老远跑来C市给我过生日，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你知道的。”

    “我没生气，斯可。”章庭筠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生日快乐，宝贝，虽然这是一句迟到的生日祝福。”

    陶斯可跪在副驾驶座上，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倾身靠近他，嘴唇贴上他的。

    章庭筠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的膝盖上。两人接了一会儿吻，分开时，他的唇角沾染了些她的口红，陶斯可伸手给他擦去，又把手上沾染到的口红尽数抹在他的白色衬衣上。

    章庭筠有些无奈，但他眼里含着一丝纵容的笑意，他调侃她：“宝贝，你要是不喜欢我穿这件衬衣，可以直。”

    “下次你生日，我赔你一件。”她语气敷衍，又像孩子讨糖吃似的摊开了手掌心，目光灼灼看着他，“章先生，我的生日礼物呢？”

    章庭筠伸手拿过后车座的一只礼盒袋子，递给了她。陶斯可两只手捧着袋子，目露好奇：“是什么？”

    “一块男士手表。”他。

    “江诗丹顿的？”她眼睛一亮。

    他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侧的几缕蜷曲的发丝，：“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

    陶斯可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牌子的手表吗？”

    “为什么？”他耐心地问。

    “因为马尔十字，我喜欢这个商标。”她又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嘴唇，，“我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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