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千米……”
傅昭张了张唇, 千米也很厉害了,在行军仗上别是获胜千米,就算是获胜百米也能抢占先机, 救无数将士的性命。
“千米还是不行吗?”谢安澜听他低喃以为他嫌弃千米太近, “还想调远的话,可能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更远的镜片不好磨。”
距离越远对镜片的要求越高, 王府的工匠们一时半会还参悟不透。
“还能更远?”傅昭惊得眼珠子都错了错, 他以为千米就是极限了, 没想到这才是个开始!
如果能在受伤前拿到千里镜的话, 或许这次就不会中草原部的埋伏, 毕竟他刚才连树叶上的蚂蚁都能清晰的看见, 那隐藏在草丛里的人, 就更逃不过千里镜的法眼了。
谢安澜颔首, “就是麻烦。”
“没关系,千米已经够用了, 更远的王爷你慢慢做。”傅昭也不挑, 仔细量着手中这个精致的物件。
看到前面的镜片是由琉璃造的, 甚至比起琉璃来更加精致, 心想这东西应该造价不菲。
“够用就好。”谢安澜方才一直在想怎样能够再把倍数调高,猛地听见傅昭够用了,无声笑笑, 感情是他误会了。
实在是傅昭这张麦色的肌肤看不太出他的表情变化,很容易把人带偏。
“王爷, 我想在你这里订购几个千里镜,你看这价格……”傅昭量完手中的千里镜后,觉得此物若是给斥候用是再好不过。
但军中斥候太多, 如此珍贵之物,就算抵上他全部身家也应该买不了多少,斟酌再三开口道。
“行啊。”谢安澜就是来做买卖的,这会买卖促成了,乐意至极,“一百两银子一个,你要多少。”
“一百两?”傅昭再次被谢安澜的话给惊到,话的语气都不自觉有些颤抖。
“贵了?”谢安澜也是随口的价格,见傅昭被吓到,低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贵,毕竟玻璃又不值钱,就是磨的时候废点功夫。
“要不再给你便宜点?”谢安澜摸了摸下巴,道。
“还能便宜……”傅昭看了看病床外的天,怎么都觉得今天太过于玄幻。
若不是背上的伤口还隐隐约约在疼痛,他都要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了。
“一百两已经承王爷大恩,傅昭不敢得寸进尺。”傅昭忙摆手,如此珍惜之物,可不敢叫王爷折本。
“你需要多少。”谢安澜笑笑,第一次见人买东西还不用讲价的。
傅昭算了算自己的金库,“先来二十个行吗?”
“行,过几天给你送来。”谢安澜颔首,二十而已,几天就能做出来。
不过,他还是有意提醒了句,“此物若是带到战场上,切不能落入敌手,若实在是没有办法,拼尽全力也要毁掉。”
傅昭严肃地点头,他当然清楚这样的好东西,要是落入敌人手中,他们就会失去原有的优势。
谢安澜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病房久待,回去让下人们磨镜片去了。
没过几天,谢安澜就让人给傅昭把二十个望远镜给全部送来了。
工匠们磨多了也熟练,多做了几个,谢安澜就当添头一起给了他。
惊得还在养伤的傅昭都想下床来亲自感谢,幸得被家人和御医们拦住。
下了场雪后,帝都的气温也越来越冷,一冷人就喜欢扎堆,一扎堆年味就愈来愈浓。
谢安澜用甘蔗渣做出酒精的消息不禁从御医院走漏,这场拉锯了一个冬的赌注终于开盘了。
不少人都赌输了钱,只有少部分的人赢了钱,把开赌盘的人乐得眉开眼笑。
到了冬日百姓们无所事事,全都扎堆在一起讨论输赢之事。
陆初一去赌坊取了宸王府的盈利后,时间也进入到了过年。
谢安澜今年难得开心,给几位哥哥府上送去不少好东西,把他们开心得直夸谢安澜大方。
大方的谢安澜表示,只要你们今年不来扰他与陆乘舲的日子,什么事都好。
几位王爷当即笑了,今年就算是谢安澜求着他们扰,他们也不会去的。
因为过了年几位王妃就即将步入临盆,各王府上下都紧张着,哪里抽得出身来。
宫里的皇后娘娘也即将临盆,谢苍溟为了不出意外,连今年的宫宴都免了。
皇室这边过年异常安静,而百姓们就热闹多了,经过两年的修身养息,百姓这两年的日子比起前些年来要好过得多,连宸王府厚重的墙壁都挡不住外面的欢声笑语。
“又是一年。”
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坐在开得正艳的梅树下,听着府外的嬉闹声,对饮。
“真希望年年如此。”陆乘舲听着墙外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地翘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帝都了。
“会的,往后一年只会比一年更好。”谢安澜端起酒壶给陆乘舲添上一杯新酒,笑道。
“嗯。”陆乘舲重重的点头。
邕朝一天比一天繁茂,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微不足道,但也够让他与有荣焉。
他没有给陆家人丢脸,纵使不能仗剑驰骋疆场,也能保家卫国。
“过了年,我替殿下去蒹葭城。”今日的酒不烈,两人连饮数杯不仅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陆乘舲放下酒杯,斟酌道。
谢安澜握在手中的酒杯一不稳,酒水顺着指缝溢了出来,表情略有些不悦。
“沂城到帝都的路已修通,蒹葭城乃殿下封地,固然这么多年一直在敌国手中,但敌国已经归还,殿下不能置之不理。”陆乘舲知道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会让谢安澜不高兴,但他不得不提。
蒹葭城回归一年,作为它的主人却对他不闻不问,会让封地上的百姓不安的。
尤其是这些百姓之前还在草原部手中经受过摧残,谢安澜要是再不管不顾下去,他们会更加担心受怕。
之前谢安澜不提是因为帝都这边还有许多事未了,空不出手来,现在帝都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帝都到沂城的路经过两年的时间也修通了,再不处理就不过去了。
“随便派个人去不行?”谢安澜挑了挑眉峰,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不舍。
他放下酒杯,用绢布擦拭干净手中的酒渍,调整坐姿,揽过陆乘舲的腰,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胸膛 ,下颌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青丝。
“不行,”感受到谢安澜的失落不舍,陆乘舲有那么一刻真想脱口而出好,好在理智坚持住了,他回头对上那双沮丧的眼眸,固执道,“其他人未必有你我上心,也未必有你我这般能安抚人心。”
谢安澜低垂下眼眸,将不舍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薄唇轻启道,“那我去,你留在京城。”
“不成,”陆乘舲再次否决,“殿下,蒹葭城位于边境,你去太危险不,帝都这边的事你就不管了?”
“能有什么事。”谢安澜搂紧了怀中的人,生怕他没抱紧,让人给遛跑了。
“殿下的钱庄不管了?”陆乘舲被谢安澜搂得喘不过气,脸颊上韵起红晕,艰难地交待道,“年后马老板还有一批金银要送到,上次的镜子运回南越,大受欢迎,他又向我订购了一批镜子,还有糖坊这边也需要有人盯着……”
“陆乘舲,你好狠。”陆乘舲的话还没有完,谢安澜靠在他肩上直接断了他的话。
“我哪有。”陆乘舲觉得冤枉,他什么时候狠过 。
“你不要我了,你连家业都不要了,你让我一个人管这么多事,跑那么远,你你是不是很狠。”谢安澜每一句,怀中的力道就更紧一分,好似要把人永远给禁锢住。
陆乘舲静静听着谢安澜的声讨,心突地一揪,伸出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谢安澜头顶。
他又何尝舍得离开。
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吧。
“我相信殿下可以把这些事做好的对吧。”最终陆乘舲什么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双清澈的眼眸,坚定地看着谢安澜。
谢安澜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默默松开了怀中这个被自己搂得快要不能呼吸的人。
“过了年再走,跟傅昭一起。”谢安澜替陆乘舲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物,撩出那不心掉落进衣服里的青丝,眼眸沉了沉。
“好。”只要谢安澜答应,陆乘舲便什么都依着他。
“什么时候归来。”谢安澜替人把衣服整理好,顿了顿缓慢地问道。
陆乘舲怔了一瞬,缓慢道,“等蒹葭城安定下来,就回来。”
谢安澜凝望着他的双眸,知道他在骗人,他哪里是想去安定,分明是想去解决草原部。
但谢安澜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计划是他指定的,陆乘舲去帮他实施,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早点回来,不然我就在帝都娶一堆侧妃。”谢安澜凝视着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出最伤人的话来。
“要不趁我还在,我帮殿下物色 。”陆乘舲并不生气,反调侃道,“殿下喜欢男子,我觉得李大人家的三子温良敦厚,为殿下侧妃再合适不过。”
李大人家的三子……
胖成球了。
温良不温良谢安澜不清楚,厚肯定是很厚的。
陆乘舲眼见谢安澜脸黑,莞尔笑笑,转而又道,“不喜欢这款啊,张大人家的嫡子也不错,潇洒恣意,殿下纳了他,往后在帝都不愁没乐子。”
张大人家的嫡子,整天遛狗斗鸡,日日闯祸惹得家宅不宁,他是潇洒了,可苦了张夫人给他擦屁股。
谢安澜脸色黑得已经不能再看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陆乘舲,你想挨吗?”
陆乘舲挑了挑眉,全然不惧,“只要殿下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谢安澜手腕上的青筋鼓起,发了狠。
然后,陆乘舲就挨了,整整三天没下床,吃饭都是由谢安澜一口一口给喂的。
“行礼收拾好了吗?”陆乘舲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挑着通红地眼尾看向一旁正在交接的陆初一问道。
“收拾好了。”陆初一胆战心惊地瞥了眼在一旁喂饭的谢安澜,声道。
“还有一天才过完年,陆乘舲我是不是没把你疼。”谢安澜放下碗,看着屋里骤然减少的东西,语气不善道。
陆乘舲拉了拉谢安澜的衣角,垂下眸子,柔声道,“疼,你得我好疼。”
“疼了就要长记性。”谢安澜点了点他的额头,叹气道,“出门在外自己注意点。”
陆乘舲忙不迭地点头。
这夜谢安澜抱着人,什么都没做,也整宿都没合眼。
陆乘舲亦然,指腹在谢安澜的面部轮廓上一遍又一遍地游走,仿佛要将这个人永远地刻在心里。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分开过,突地一下要分离,还是不知归期的分离,谁都舍不得。
“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夜深了,谢安澜一把握住陆乘舲的手,压在身下,温声道。
“睡不着。”陆乘舲抖了都眼皮,眼眸里没有半点睡意。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谢安澜温热的手掌附上陆乘舲的眼眸,强迫他阖上眼。
“让我再看看你,明天就看不见了。”陆乘舲移开谢安澜的手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谢安澜挑了挑眉,“这会知道不舍了,你走的时候,心肠可是硬得很。”
“嗯,我硬。”陆乘舲不想这会跟谢安澜抬杠,只想留住这最后的一点温存。
谢安澜拿他没了办法,两人十指交叉紧握着,对视到了天明。
屋外天光大亮,早早就养好伤的傅昭,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从谢安澜这儿购买的千里镜准备出发了。
之前谢安澜有派人告知过他,陆乘舲要去蒹葭城,让他一路上照看着点。
拿了谢安澜好处的傅昭自无不可,只他在宸王府外等了都快将近半个时辰了,宸王府内还没有半点动静,逐渐有些着急。
再耗下去,就赶不上路程了。
“阿昭,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子还有衣服,你一定要记得穿。”傅昭的妻子一路从侯府追到宸王府,期间一直絮絮叨叨,听得傅昭一脸不耐烦。
“知晓了,知晓了。”傅昭一边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包袱,一边心不在意地应着。
天上的红日都快出来了,陆乘舲再不出来,他就只好先带着人走了。
好在傅昭没等多久,宸王府的门终于开了。
谢安澜牵着陆乘舲的手走了出来,陆乘舲的嘴唇是殷红的,眼尾也是通红的,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
“王爷、王妃。”傅昭下马,抱拳行了行礼。
谢安澜颔首,没怎么理他,把陆乘舲依依不舍地送上马车,从来不啰嗦的他,靠在马车车窗边,唠唠叨叨了好些话。
“不就是出趟远门至于这么……”
傅昭见不得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嘀咕一声,翻身上马。
跟在他身后的妻子,看看谢安澜那边,再看看自己这边,委屈得手中的帕子都要搅烂了。
“殿下,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即将启程的时候,陆乘舲的心没由来的一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抱了谢安澜一下。
“你把自己照顾就成,王府里这么多下人,还能饿着我,冻着我不成。”谢安澜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到,紧紧接住人,害怕他从马车里摔了下来。
“那我走了。”陆乘舲咬了咬唇,被谢安澜给塞回了马车。
“路上注意点,再见的时候不能瘦了。”谢安澜再三交待,不知到了那句,突然哽咽一下,眼眶都红了。
“你也是。”陆乘舲坐在马车里,眼睫颤动,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外泄。
马车顺着宸王府门前的大街,缓缓启动,在青石板上留下一行浅浅的马车印子,两个刚刚还靠在一起的人逐渐拉扯得愈来愈远,最终直至不见。
谢安澜在宸王府外站立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渐晚,他都没有等到他想等回来的人。
“王爷……”
高德一直跟在谢安澜身后,见他站了一天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不禁担忧道。
“回府。”谢安澜站得全身血液僵硬,缓慢地回了卧房。
卧房里还残留着陆乘舲的味道,但人都不知道行驶到哪儿去了。
谢安澜全身无力地趟回榻上,闭上眼睛在那熟悉的味道中沉沉的睡去。
过了年,谢安澜彻底地忙碌了起来,日初出府,日落而归,整个宸王府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相较于宸王府的寂静,其他府上可就热闹多了,在过年的时候,三位王妃相继诞下世子,就连宫里的皇后也诞下了太子。
举国欢庆。
谢安澜给各府都送去了贺礼,人没去,他得会会从南越国来的马老板。
上次的玻璃品和玻璃镜在南越大受欢迎,甚至那面半人高的玻璃镜还被收录进了南越皇宫,让马老板身后的马氏一跃成为南越勋贵眼中的红人。
马老板想一举坐稳马氏皇商的名头,少不得还要多购买些玻璃。
玻璃这个东西向来都是物以稀为贵,他已经在陆乘舲手中买了不少了,再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果然,这次陆乘舲直接都没出现,来与他见面的则是宸王本人。
上次谢安澜没有穿蟒服,马老板还能装作不识,这次谢安澜一身标准的蟒服出现在他面前,那压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马老板恨不得把自己给缩到地底去。
“宸王殿下。”马老板躬身客客气气地行礼。
谢安澜轻“嗯”一声,直径坐上主位上,看也不看门外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仆人。
“马老板,别来无恙啊。”谢安澜端起茶盏,拨弄着茶盏,眉峰锋利,压迫感极强。
马老板讪讪,看着自己的位置敢坐又不敢坐。
“坐吧。”谢安澜不参杂一丝情绪的眼眸,轻轻瞥了他一眼。
马老板这才虚坐下,都不敢坐实。
“你的来意,我家王妃都已给我交代清楚了。”谢安澜拨弄了两下茶盖,并未饮,把茶盏又放回桌上。
“叩”地一声轻响,像是一拳重击,在马老板胸口。
“本王不如我家王妃好话,实话实,马老板你买的玻璃已经够多了,再多的宸王府给不了。”谢安澜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直言道。
马老板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不给你几个字,眼看离南越皇商就差临门一脚了,这个时候卡住岂不是让他不上不下。
“王爷,有事好商议是不是,这钱……”到钱字,马老板也不由得顿了顿,在心中权很利弊一番,咬咬牙,狠狠道,“这钱不是问题。”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谢安澜摇摇头,“何况我宸王府并不缺钱。”
马老板当然清楚宸王府不缺钱,可他就缺这么一个机会。
南越皇室看上了玻璃,正准备多收一点玻璃回去专研,以后也好卖去别国。
只要他能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一跃成为皇商,以后他们马氏就能在南越抬着头走人。
可他们能给的只有钱,而宸王府又不缺钱,这桩买卖实在不好谈了。
谢安澜见马老板不话了,整了整衣袍,利落起身,“该交待的本王都已交待清楚,就不奉陪了。”
谢安澜是真的很忙,自陆乘舲走后,帝都所有的事物都压在了他身上,加上他刻意让自己忙碌,每天能挤出的时间很少。
“两倍。”
谢安澜的脚刚迈过门槛,马老板的声音就响起了。
“我给上次的两倍价格。”马老板肉疼地伸出两根手指。
谢安澜脚步顿了顿,当没听到继续往外走。
“三倍!”马老板又肉疼地加了一根手指。
谢安澜回身笑了笑,“三倍可不是一个数目,马老板确定拿得出。”
马老板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年的玻璃带回南越研制,听琉璃窑那边在已经有了新进展。
相信再有更多的玻璃,他们一定能够参透,到时候再把玻璃反卖给邕朝,现在的损失又都能回来。
谢安澜顿足,蹙眉沉思须臾,最终抿了抿唇,点头道,“行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下次再来宸王府也不会再有了。”
马老板兴高采烈地点头。
只要这最后一批玻璃卖给他,什么都好。
谢安澜与马老板协议好,出了门,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朝高德吩咐道,“回去之后告之琉璃坊的人可以肆意开工了。”
“是。”高德应声,亲自给谢安澜挑起马车的车帘。
马老板前头的钱已经全部到位了,谢安澜也开始着手准备钱庄的事。
首先要造的就纸币,谢安澜想造的纸币可不是银票那样的纸币。
而是比银票更加光滑,坚韧,耐折,并且未来能够全面取代铜钱的纸币。
要造纸币并不容易,它的材质需要用到短棉绒和少量的木浆。
木浆好办,随时都有,短棉绒谢安澜这两年也有在收集棉籽上的残留的棉绒,纵使不多,但也够造一批纸币材质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印刷与防伪。
为了使人仿制不出,谢安澜所有的印刷模板都是用的纯钢雕刻。
做模板的时候,他还想了很久,要不要把谢苍溟的模样印上去,最终考虑到谢苍溟还比较年青,万一他那天心血来潮想搞个微服私访,结果天下百姓都拿着他的“画像”,这就不太好了。
且随着邕朝越来越强大,树敌也多,万一他微服私访的时候被邻国的暗探或者杀手发现,一刀解决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出于谢苍溟的安全考虑,谢安澜最终还是选择了比较安全的山水画来做纸币的背景图。
作者有话要: 感谢在2020-08-19 23:56:08~2020-08-20 23:56: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天使:叶子 3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阿宁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叶子、晚安 10瓶;Circle 6瓶;啊~兔、晴天娃娃 5瓶;啵啵赞赞今日安否! 2瓶;落日余晖、蕊公子、洛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