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忠贞
景深迅速关上了浴室的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好像听到身后的靳离轻笑了一声。
他在原地发呆了一会,摇了摇头,浑噩地去开热水,慢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原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浑身细皮嫩肉的,白的像质地细腻润泽的玉石,就是这……
景深掐着自己平坦的腰,忍不住自言自语:“这腰有点粗啊,怎么也是个演员,都不身材管理的吗?”
其实原主的身材在健身教练眼中都算是不错的,但因为原主是演员,景深的标准就高了那么一个层次。
人心不狠,江山不稳。
想他可是粉丝眼中“迷人的腰精”,为了保持身材三部戏下来一点油腥都没碰过,穿书过来竟然还要面临减肥的痛苦,景深本来不怎么高昂的情绪又灰了一度。
景深磨蹭了很久,擦头发的时候,凝结着蒸汽水痕的镜面映出了他的模样。
他第一次看见原主的脸。
镜子里的人纤长的眼尾微微上翘,水濛濛的脸被热气蒸的绯红,却是一番冲击眼球的活色生香。
他有点惊讶,原主的模样竟然和他大半相似,不过他本人的长相偏清冷,现在的五官更显秾丽。
他下意识的用刁钻的角度来审视,不得不,这张脸很有辨识度,天生的上镜脸,被不务正业的原主整天霍霍实在太浪费了。
而且……这张脸意外的适合那种他原来八竿子不着的戏路——明媚妖艳,不是含蓄内秀的,横冲直撞又嚣张的美感第一眼看去就很抓人,塑造性很强。原主的做派顶着这张脸显得风尘轻佻,而景深却是能够驾驭,风情又灵动。
景深量了一会,这种认知让他逐渐兴奋又激动,他这个职业,形象和演技的重要性不相上下,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新的领域。
他看着镜中发亮的眼睛,脑海中突然就出现靳离那双狭长带笑的眸子来,心中一沉。
虽然靳离对他的态度和和气气,但他直觉没那么简单,他觉得靳离似乎猜到了什么,是他的错觉吗?虽然相处不多,靳离应当是颇具欺骗性的那类人,最棘手,因为景深看不透他。
景深叹了口气,他在浴室里待的够久了,躲是躲不过去的,虽然两人共处一室,但他觉得靳离那种人还不至于会强迫他什么,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也没什么,一会他少话,直接蒙头睡就行了!
景深给自己了气,拧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
卧室里没人,景深疑惑的四处看,看见靳离从阳台处走进来。
手上的烟掐灭了,被扔进烟灰缸里,“洗完了?”
“嗯……”景深刚给自己完气,这会又有点怵。
“二十七分钟,在里面干了什么,”靳离看着景深,他随意坐在了床上,西装裤下包裹的长腿轮廓若隐若现。
景深摆出一个百分百友善的笑容,“身上有酒气,多洗了会。”
“那还有吗?”靳离朝景深伸出手,“过来。”
过去干什么?闻闻吗?
景深没动,靳离露出一点笑来,看上去又耐心脾气又好:“过来。”
景深只好走过去,他刚走近,却没想到靳离骤然起身,高大的身影一把拉着景深的胳膊,把他甩在了床上。
景深整个上身陷入柔软的大床里,睡衣带子一下子被扯松了,他脑子懵了懵,旋即想挣扎着爬起来,靳离却没给他任何的机会,他欺身跨在景深身上,抓住他的手用力按过头顶。
作为主角攻,靳离的力气一骑绝尘,原主这种身板根本无法抗拒。
我勒个去!!!
靳离低头,在景深脖颈里嗅了一下,“没有酒味。”
“是,”景深咬牙道,“检查方式也不用这么暴力,可以放开我了吗?”
靳离并没有放开他,他又挣了挣,可靳离压着他和压着鸡仔似的不费力气,景深内心泛起无力……
这两人力量这么悬殊,以后他岂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不行,他要举铁!他要奋起!
靳离从脖颈移到景深脸上,和他眼对着眼离得很近,稍顿,“可是别的男人的味道,没有洗干净。”
“谁碰了你?”
“……”
“是那个郑总,还是和你眉来眼去的陈楚齐,或者两个都有。”
景深不可置信的张大双眼,原来靳离已经猜到了,现在是在和他算账呢,那他编了半天故事,岂不是白费劲了!
细思极恐,靳离不但没有当场揭穿他,在车上还和颜悦色的和他聊天,景深本来满以为危机已经被他化解了,哪想到靳离会在他已经卸下防备后突然发难,这哪里是里的甜宠担当,明明就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有事情好商量……什么眉来眼去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绝对没有的。”他只不过是使眼色让陈楚齐快点离开,您看看清楚,那绝对是冷酷无情看待渣男炮灰的死人眼神啊。
“他们碰你哪了?怎么碰的?”
靳离置若罔闻,手指捏住了景深睡衣一角,稍微动作,景深胸前一片春光乍泄,在白炽灯下白的发光,因为刚沐浴过,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你干什么?”景深心悸了一下,心脏狂跳,靳离不会气的失去了理智,要对他用强吧。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要是主角攻也被他踢废了,这个世界还能不能继续。
靳离仿佛他肚子里的蛔虫,想法刚一冒出来,靳离已经死死锢住景深的腿,眼里是淡漠的笑意,有些粗暴的剥他的衣服。
景深忍无可忍的喊:“你快住手!谁也没碰我,我没做给我们的婚姻带颜色的事,快住手啊!”
“放心,只是检查你身体的每一处,很快。”
“你有病啊!我都了没有……”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靳离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相比于动作的粗暴,这个吻显得极富温柔。
景深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有点懵,靳离眼神深邃,声音低哑道:“景深,我是你的丈夫,伴侣之间可以没有爱情,却不能没有忠贞,你不对我实话,我很难有安全感。”
景深听出了一点点软,有些无所适从,这人变得忒快了,刚才还那么强硬,这会又开始对他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