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难过？”顾清濯冷静而残酷的道，“我接我的女朋友下班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是顾清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白娉婷面前表明云楚楚的身份，她那颗心脏顿时就受不了了。

    “清濯，我忍了很久没有。”白娉婷突然变了一副脸色，不再是心翼翼，她道，“昨天我遇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会故意让你来，除了让我难堪，她还想怎么样？”

    “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分手，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她不过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凭什么现在我要做被抛弃的那一刻呢？”

    白娉婷看着顾清濯，满眼的不甘心。

    “你错了一件事。”顾清濯看着面容快要扭曲的白娉婷，道，“昨天并不是她让我去的，她甚至拒绝了让我去接她，是我执意要去的，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只是巧合而已。”

    “那又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你们在我面前走掉！”白娉婷道，“你知道吗？你们让我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一切？”

    卸下伪装之后的白娉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三个人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谁处心积虑的结果，如果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娉婷，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顾清濯道，“我们都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你放下过去吧，我过，在事业上你需要任何帮助——”

    “我不要！”白娉婷吼道，她盯着顾清濯的眼睛，道，“我要的不是什么狗屁事业上的帮助，我要的是你！顾清濯，你到底懂不懂？”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顾清濯道。

    叶全被叫了进来，把已然失控的白娉婷给带了出去，走之前，白娉婷仍旧在执迷不悟的放狠话。

    “我冷静得很，清濯，我不会放弃的。”

    ***

    两边关于产品的拍摄仍旧在继续，在白娉婷有心的挑拨之下，她这边品牌方做得越来越过分，甚至引导着电商平台对两个产品的销量进行比较。

    如今是粉丝经济的时代，越是刺激得厉害，粉丝就越是愿意砸大价钱去冲所谓的销量。

    而这样的受益者，无非就是销售平台和品牌方，所以各方面都极其配合白娉婷。

    这件事被网络上的各种营销号大肆宣扬，造就了很激烈的比较状况。

    就连拍完宣传片以后，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的云楚楚都知道了。

    “我前女神也太过分了吧，故意引导粉丝冲销量，这不就是针对你吗？”孙笑笑愤慨的道，她追过星，自然懂这里面的套路。

    不管怎么样，白娉婷是有粉丝基础的大热模特，而云楚楚不过是一个新人而已，这样煽动粉丝群体，那还不是碾压级别的胜利。

    “可能她的合约里本来就有销量压力，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啊。”云楚楚道，她倒不是很在意这个，毕竟她的代言合约里，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产品最后卖成什么样，跟她也没有实际的关系。

    “哼，你不懂啦。”孙笑笑道，“你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好歹也是你的第一个代言啊！”

    孙笑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云楚楚倒是觉得更加好笑了。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云楚楚拍了拍孙笑笑的脑袋，道，“好了，与其关心这些无聊的事情，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业务，是谁前几天还跟我，女人的事业是最重要的？”

    孙笑笑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显然比云楚楚想得要深，经过这些天的观摩，孙笑笑发觉网络上对云楚楚的评价很高。

    “我，楚楚你就没想过进娱乐圈吗？网上对你评价可好了，你都不知道……”

    “算了吧，你快别逗我了。”云楚楚道。

    “唉，娱乐圈挣钱可比咱们容易多了，真的，要不你试试？”

    “试个头啦！”云楚楚一向不相信一夜暴富这种事，娱乐圈挣钱容易，可是聚光灯下的人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压力，她就算不曾亲身体会，也是能够想象的，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她还是更喜欢这种踏踏实实挣钱的简单生活。

    “你真是……”孙笑笑替云楚楚觉得遗憾。

    云楚楚这边对销量的事情漠不关心，可白娉婷那边却是另一种光景。

    “怎么样了？”白娉婷躺在床上玩平板，嘴上却催促着夏天给她汇报最新的销量对比。

    “看上去咬得很紧，云楚楚那边的销量看起来还不错——”

    “砰——”白娉婷把玩到一半的平板直接摔到了地上，吓得夏天顿时就不敢话了，生怕惹怒了这位姐。

    “怎么可能？我代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品牌，就她那个什么破牌子，能比吗？凭什么销量还拉不开差距，我的粉丝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白娉婷骂得似乎还不解气，不愿意相信的抢过夏天的手机，准备检查所谓的销量对比。

    “全都是一群废物！”

    夏天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白娉婷觉得不解气，连自己的手机都摔，她赶紧劝着白娉婷。

    “不是，她代言那个牌子本来就便宜，买一套咱们的产品，都能买两套她那个了，这销量比成这样，咱们这边的成绩已经很漂亮了！”

    “有个屁用！”白娉婷忿忿的道，不过夏天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个新思路，如果到最后真的销量不能碾压的话，还需要她这边来公关挽尊。

    “给我好好盯着销量的事情。”白娉婷把手机塞回到助理手中，道，“实在不行，就让平台那边……懂吗？”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各种讨论声也甚嚣尘上，在营销号的带领下，关于两个品牌之间的对比和讨论简直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对大品牌来，他们本来就不缺所谓的热度，可是对于品牌这边，这无异于是帮他们做了宣传和公关的工作。

    这一场看上去像是“跨级碰瓷”的对比，也使得各方面都注意到了这个新兴的品牌，后台看到的销售数据，也让品牌方动了跟云楚楚续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