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容瑜:“亲…亲……”亲爱的…
既然弟弟坚决反对自己和秦先生结婚,容瑜便只好暂时把他的结婚证藏起来。
容瑜知道贝是担心他被人欺负,父母意外去世的时候容贝只有九岁,容瑜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
四口之家一夜之间变成难兄难弟,又因为容瑜儒弱的性格,容贝才从一个安静内向的男生成长为一个一点就炸脾气暴躁的.钢.炮。
不过当哥哥的知道那只是容贝用来保护自己和他的盔甲,弟弟从始至终都是个内心单纯渴望平静生活的少年。
容瑜刚把红本藏到床底下,秦骋的电话便了过来,现在男人已经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了,他的心跳有些加速。
咬唇接起电话,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周末和我回去应付家庭聚餐,中午我去接你,嗯?老婆~”
最后一声老婆分明就是秦骋故意逗弄容瑜,想听听看他什么反应。
而容瑜的关注点则在秦骋要来接他,想到容贝扬言要离家出走的认真脸,容瑜快速道:
“不要!”
“嗯?你周末有事?”
容瑜放缓语气,他总不能告诉秦骋是容贝不承认他这个哥夫。
“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烦秦先生来接我了,我可以去找你。”
电话那端的男人轻笑,听的容瑜心尖发颤,酥酥麻麻的。
“去接你有什么麻烦的,一脚油的事,不接你才麻烦。
毕竟,有位先生平底都能磕到腿擦破手~”
容瑜微囧,面对男人的调笑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他坐在床上,回想昨天给男人完电话后秦骋犹如天降神兵的气势。
天生强大的气场使男人自带超人光环,几句话吩咐下去,王爷爷的急救到后期看护便通通解决。
秦骋直接给了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七位数,还拍了拍容瑜的后背让他不要害怕。
那是容瑜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给他安全的依靠。
“……你在我们区门口接我好吗?我们区里面的路也窄,不方便你开车…”容瑜和秦骋讨价还价。
男人心你真是看我的车技,但嘴上干脆应了好。
容瑜又急忙忙的,“那我需要穿很正式的衣服吗?买什么样的礼物……”
“都不用,就是简单吃个午饭而已,明天见了再和你,不需要害怕。”
完男人不禁轻笑,“咱们认识几天了?我发现,我对你的最多的话就是不要害怕,怂猫儿~”
因为在最安全的家里,容瑜早就放出了自己的猫耳朵和尾巴,这时候因为男人一句低沉的“怂猫”顿时红了耳尖。
脑袋上塌成一双飞机耳。
但就在这时候容贝一声“哥”飘进来,容瑜的飞机耳立刻竖起来,一把摁断电话。
手机那端的秦总:“???”
看着黑屏低笑,还好猫儿没怂到底,挺有意思,他都不记得多少年有人敢挂他的电话了。
容瑜对上走进来的容贝,后者分给他一包浪味仙。
“哥,我作业都写完了,周末我跟你去蛋糕店帮忙吧。”
容瑜眼睛一亮,慢吞吞道:
“我…我周末有课,可能去不了店里了……”
容贝歪着脑袋看着他哥,他也放出了自己的猫耳朵和尾巴,不过他的毛色比他哥的颜色还要浅,基本像全白的美短白渐层。
“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容瑜滑动喉咙,“哥怎么会骗你,就是…临时加的课,大四了嘛,突然加课也是正常事。”
容贝半信半疑地走出去。
容瑜好不惊险,睡觉的时候还把尾巴抱的紧紧的。
到了周末这天,容贝作为高中生照例要赖床。
容瑜换了一次未穿的白衬衫,直筒裤,套一件很有学院气息的毛衣开衫,他本身长得又显,整个人就像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
走到区门口时,秦骋的迈巴赫已经招惹了一片年轻人的目光,容瑜连忙坐进去,却发现他俩不约而同地配了一身“情侣装”。
黑衬衫黑长裤,比容瑜大两个尺码的深灰色毛衣开衫,真是太巧了。
秦骋看了他的穿搭后笑了笑,百分百的匹配度果然不是闹着玩的,单手握方向盘转向,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越发帅气。
路上,一A一O就接下来的家宴配合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他们不会问你太多问题,主要由我应付,假设有人问你问题答不上来,你就笑,自信一点,从容一点。”
容瑜揪着身前的安全带,迷茫道:
“怎样才能自信、从容的笑?”
都怪他平时太拘谨,都不怎么笑。
正好赶上前方红灯,秦骋示范给他看。
“会了么?”
容瑜咬唇,那分明是邪魅、霸道、还有一点坏坏的笑……
半时后,他们开进一片独立别墅群,秦家的门口甚至还刻了字,秦公馆。
没见过豪门人家的Omega又害怕了,他扯着秦骋的毛衣。
“秦先生…我们这样欺骗你的家人…真的不会有事吗?”
秦骋这才发现他漏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俯身盯着容瑜的眼睛,两个人几乎要脸贴脸。
容瑜呼吸都变得心起来,“怎么了吗……”
秦总的大掌扣在容瑜的脑袋上,撸猫一般揉他的头发,表情倒是严肃。
“咱们是已经领证的伴侣,你还能像陌生人一样叫我秦先生么?老婆。”
容瑜觉得从昨晚那一通电话开始,他的心跳就没正常过,尤其是现在。
秦骋看着容瑜这幅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又害怕了,习惯性让对方听自己的。
继续摸着Omega的脑袋,“这样,只要我拍拍你的肩膀,你就喊我亲爱的,嗯?”
容瑜登时变成红红的番茄脸。
秦骋却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拉着人踏进秦公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秦家夫妇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秦骋不用看也知道,是柳眉准备撮合他们相亲的侄女。
柳眉就是秦骋他亲妈去世后秦河从外面接回家的女人,极擅长装可怜无辜,刚到秦家时没少故意招惹秦骋兄弟,又在秦河面前颠倒是非。
这些年秦骋兄弟越发强大,秦河也命不久矣,柳眉反而做出一副低伏做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分明秦骋还没对她做什么。
撮合自己的亲侄女和秦骋,也不过是为了将来秦河死后她能多一份牵制,不至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可惜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念头在秦骋身上。
看到秦骋搂着一个俊秀的男人出现,柳眉和柳珊珊皆是一愣,坐在一旁的秦河冷着脸,想看秦骋到底准备玩什么把戏。
秦骋是不会考虑这些人的感受的,他把一手拎着的礼盒往地上放,神色坦然道:
“哟,原来是有客人来,倒显的我和我老婆多余了。”
听见老婆二字,两个女人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秦河忍无可忍。
“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叫的,秦骋,你……”
“我可不知道么,没那关系我能这样叫?”秦骋懒得听糟老头子废话,随手从口袋里掏出红本。
“领了证的,合理合法。”
秦河不敢相信,秦骋索性开亮给沙发上的三人看,容瑜在他身边窘迫不已,沙发上的三个人看清那结婚证后脸色异常难堪。
“两天前才注册的,你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应付今天的家宴。”秦河低声问道。
秦骋不置一笑,“我就知道您会这样曲解,我呢,和瑜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前两天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才决定扯证而已。
之前不带他给你们看,也只是因为瑜他胆怕见生人罢了。”
完他收紧环在容瑜腰间的手,“是不是宝贝儿?现在我们已经领证了,也该改口了,这是咱爸,这是柳姨。”
容瑜微微弯腰叫人。
柳眉的脸色依然难看,他叫容瑜喊秦河爸爸,却叫人喊自己阿姨,从她进这个家门到现在十年了,秦骋从来没换称呼。
最尴尬的莫过于被姑姑拉来的年轻女人,为了今天的晚餐她还特意用了一时化妆,如今,好的相亲却变成了秦骋和老婆见家长,真是……
柳眉只好撑着假笑介绍自己的侄女柳珊珊是来家做客的,这时候再要撮合两人相处,便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恶人。
虽然十年前她就是这样的人。
“二少爷呢?”
正往餐桌上端菜的陈嫂应他,“二少爷他电话来有急事,今天的家宴就不过来了。”
秦骋点头,“拿个勺子给我老婆。”
“好的大少爷。”
容瑜想不用,刚拿筷子,秦骋一把抢过来,还特意把他在医院门口擦伤的手放到桌面对着其他三人。
“老婆,你手都这样了,我很心疼啊,在家没有外人,还是让我喂你吃饭,想吃什么?”
容瑜又羞涩又紧张,鼻尖上都要冒汗了,他不得不佩服秦总的脸皮,起这些肉麻的话都不带换气的。
陪男人演戏,Omega局促,但秦骋一脸淡然地夹菜给他,容瑜恨不能把脸埋进饭碗,这叫坐在他对面有备而来的柳珊珊尽收眼中。
“大嫂看起来很年轻呢,不知道是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容瑜愣了愣,他琢磨这个称呼除了是喊他以外没有别人才讷讷地抬起头,想起秦骋告诉他要自信地笑,反而更紧张了。
“还在读书。”他老实道。
柳珊珊朝他微笑,但心里瞧不起容瑜。
被秦骋带到家里还一副唯唯诺诺的在气模样,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读书估计也就上个野鸡大学。
于是她面带遗憾道:“大嫂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好学生,不知道你在哪里读的大学呀?
其实我高中时的目标和秦大哥一样,就是咱们省最顶尖的浮云大学。可即使我的成绩在学校排的上榜首,考浮云大学还是差了些。
我又不愿将就,家里便让我去国外求学了,现在想想,没能去大哥的学校读书,还真是遗憾呢。”
柳珊珊“遗憾”完,柳眉便接着她往下问容瑜。
“不知道瑜你在哪里读的大学啊?”
她们有意羞辱容瑜一番,让他看清自己和秦骋之间的鸿沟。
秦骋阴着笑,脑子里算好回怼的内容,却听见容瑜平静道:
“我…我在浮云大学读书,大四了。”
空气突然都尴尬起来,秦骋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
他夹了块鱼肉放进容瑜碗里,对着自己自己脸的柳眉二人。
“我和瑜就是在大学一见钟情的,他是我学弟,第一次听见瑜叫我学长我就喜欢上他了,浮云大学的确不错。”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柳珊珊苦笑,没能奚落容瑜不成反被脸,脸不够还被秦骋秀了把恩爱塞狗粮,她感觉自己刚才就是在自取其辱!
秦骋看着挂不住脸的两个女人,顺势又添一把旺火。
容瑜吃掉了碗里那块鱼,秦骋放下筷子搭住他的肩膀,随意地轻拍两下。
这是暗号!
可Omega后背一僵,堵在嘴边那三个字像涂了强力胶黏在嗓子里,他努力张开嘴,却不出话。
秦骋很是淡定,又拍了两下容瑜的肩膀,笑容如沐春风。
“鱼新不新鲜?”
笑眯眯的大灰狼!
只有容瑜听得懂,这是提醒他该叫人了。
他不得不颤着嗓子,轻声道:
“谢谢…亲…亲…亲……”
容瑜羞得面红耳赤,呜呜!他不出来怎么办!
秦骋径直接了他的话茬,看似无奈实则笑的一脸甜蜜。
“呵呵,要我当着大家的面亲你呀?
我家宝贝儿真是缠.人哦,拿你没办法。
好好好,亲~”
秦骋捏住容瑜的后颈,一个结实的吻印在Omega的脸颊,看的桌上其他三人皆黑了脸。
今天这一“战”,容瑜二人靠着秦总不.做.人的骚.操作完胜。
从秦家离开时容瑜都没敢去看其他人的脸色,秦骋心情大好,送他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
可谁也没想到,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容瑜踏进家门,家里冷冷清清,他以为容贝出去玩了,却发现玄关处贴着一张便利贴。
“哥!你骗我!我都了那家伙不是好人你还偷偷和他领证了!
哼,看来你我的兄弟情义已经荡然无存,这个家已没有我存在的意义了、我离家出走了、容容我也带走、不扰你们二人世界!
———你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却被人当成驴肝肺的弟弟容贝留。”
容容就是那只他们捡来的狗,容瑜捏着便利贴去弟弟卧室,发现容贝真的收拾了“行李”,连摆在他桌子好几年的陶瓷存钱罐都砸了。
再去自己卧室,容瑜藏进床底鞋盒内的结婚证摊在地上,他慌了,心脏也突然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上次心脏抽痛,还是父母坐飞机赶往外婆家却意外去世的那一夜。
而另一边真的离家出走的容贝已经追悔莫及了,他不过是背着包抱着狗走到一个偏僻胡同,便意外的被一伙不法分子盯上。
三个一米八出头的壮汉,拖着鸡崽一般的容贝进了无人的深山……
剧场:
容贝:什么嘛?!我才活到第五章 就要领盒饭啦!(╯‵□′)╯︵┴─┴
秦总:让你不听话~
容瑜:呜呜呜贝快回家来!
容容:汪呜~【我才活了一章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