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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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宴席,清浅和袁彬即刻去了郑府。

    郑府里头,哭声喊声一片。

    郑源正在骂清洵:“整日在府上躲清闲,让成儿带着适儿去探望母亲,如今酿出大祸来,这回可饶不了你。”

    清洵哭道:“妾身在准备给妹妹的嫁妆,一时间顾不上,乳母和丫鬟带着两个孩儿请安,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

    大少爷郑宜成跪在地上,的人儿哭成一团道:“父亲,不怪母亲,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应该好好看住弟弟,不让弟弟乱跑乱动。”

    “你还是个孩子。”郑源并不怪这个乖巧的大儿子,“你能管好你自己,便已经足够,其他不怪你。”

    少爷无辜地东张西望,不明白大人为何慌乱哭泣。

    清浅和袁彬进府,正瞧见这一幕。

    见锦衣卫指挥使亲自上门,郑源亲自迎上去,擦了一把泪道:“袁大人。”

    清浅见姐姐跪在地上,心中有火。

    上前扶起姐姐道:“听闻府上老夫人突然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彬也表示疑惑。

    郑源亲自解释道:“家母病重在床,这些日子好了许多,因想念孙儿,日日叫了前去话。每次都是清洵陪同,谁知,今日清洵有事,没有陪着两个孩子前往。”

    清浅仔细听着郑源的话。

    郑源又道:“母亲日日需要大夫针灸,尤其是心脉需要护住,今日两个孩子去探望的时候,正遇上大夫针灸间歇,大夫在外屋喝茶,的这个见了祖母,心中高兴扑了上去。谁料,不偏不倚将母亲胸前的一根针压入心脏,母亲当场没了……”

    清浅道:“当时屋子里头还有谁?”

    少爷的乳母跪下道:“当时奴婢跟着少爷,迎儿跟着大少爷。跟着老夫人的几个丫鬟在准备点心果子。”

    清浅问道:“少爷扑向老夫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乳母哭道:“奴婢当时放下少爷,老夫人向少爷招手,少爷便扑了上去,奴婢根本来不及反应。”

    袁彬问道:“当时大少爷和丫鬟在做什么?”

    袁彬问的正是清浅想问的。

    乳母道:“大少爷当时正坐着,迎儿姑娘给他脱衣裳。”

    乳母是清洵派的,忠心耿耿,不会谎。

    再,她也没有为大少爷和迎儿开脱的必要。

    郑源插了一句道:“此事与成儿无关,全是清洵没有照看好,再加上儿顽皮导致的。”

    清浅反驳道:“姐姐是府上的主母,不是少爷的保姆,没有时刻盯着少爷的道理,此事和姐姐无关。”

    郑源不话,却明显不服气。

    郑宜成跪下道:“父亲,此事真的与母亲无关,若父亲执意惩罚母亲,孩儿请替母亲受罚。”

    清洵感动道:“你这孩子,快快起来。”

    清浅对于郑宜成,始终保持着警惕,见他好心为姐姐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当年他的生母刘姨娘出事,都没见他这么殷勤。

    这个时候,不正是他为生母报仇的时候吗?

    为何他不但不落井下石,反倒替姐姐话?

    清浅和蔼问道:“那么依照成儿的意思,此事应当是谁的责任?”

    郑宜成想了想道:“弟弟鲁莽,但他毕竟还,此事是下人伺候不周,且祖母运道不好罢了。”

    郑源心头火气,吩咐:“来人,将伺候老夫人的几个丫鬟卖了,乳母带下去死。”

    乳母哭道:“老爷饶命,夫人饶命。”

    清浅微微笑了笑道:“成儿方才也了,是下人伺候不周,屋子里头的奴婢都惩罚了,没有单单漏了迎儿的道理,将迎儿也卖了吧。”

    迎儿一惊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郑宜成忙求情道:“迎儿并没有过错,请姨母饶恕她。”

    清浅道:“这次事情发生突然,没有谁有过错,要罚一起罚,要卖一起卖。”

    袁彬点头道:“清浅得对。”

    郑宜成道:“迎儿是姨母赐过来的人,万万没有卖了的道理。”

    清浅不为所动道:“越是我的人,越要守规矩,哪能因为我而高人一等呢?”

    郑宜成越为迎儿求情,清浅越觉得有问题。

    郑宜成没有法子,转向清洵道:“母亲,求您饶了迎儿,今日儿子来探望祖母,本是不带她的,是她忠心执意跟随,若有错,也是儿子的错,与她无关。”

    清洵向清浅道:“要不,先放放?”

    清浅的目的只是试探,并非真要卖了迎儿.

    若她真是凶手,卖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清浅道:“此时追问责任是早了些,暂且都不动吧,先摆灵堂做法事要紧。”

    郑宜成这才缓了一口气。

    迎儿看向清浅的目光带着怨恨。

    袁彬则道:“清浅的是,先让大姨姐安置死者吧。”

    郑源点头应了。

    清浅安慰了一阵子姐姐后,随袁彬出了郑府。

    袁彬道:“你怀疑是迎儿下手害的老夫人?”

    “迎儿是从前凌府的丫鬟,和我有过交道。”清浅分析道,“有些贪婪,有些好大喜功,贪恋虚荣。她没有理由害老夫人,但是郑宜成或许有。”

    迎儿好几次都想从姐姐府上出来,到自己身边伺候。

    只是因为闻府比郑府更有权势。

    这种人,为了些许利益,或许会和郑宜成联手害人。

    袁彬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八九岁的孩子,通过自己弟弟的手,害了自己的亲祖母?”

    清浅嗯了一声道:“这孩子,可不能以八九岁看待。”

    袁彬追问了一句:“他为何要害祖母和亲弟弟?”

    “我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推断罢了。”

    清浅摸着头上的簪子,道:“姐姐有收嫡子的算,两个孩子只收其中一个为嫡子,若是收大的这个为嫡子还罢了,若是收的这个,你大的这个会怎么想?”

    亲手谋算自己的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袁彬吸了一口气道:“至于吗?”

    清浅道:“你觉得芝麻点大的事情,在有的人眼中比天还大。”

    袁彬突然想起方才张天师的,两兄弟杀星缠身,互克彼此的事情来。

    不由得叹了一句道:“天师果然是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