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谁敢动老子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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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谁敢动老子的白菜

    一首四天鹅结束,观众无不鼓掌。许如风鞠躬致意,尔后到处寻找陈年的身影。

    许如湳得意洋洋,哼着曲儿吃着甜品,丝毫没发觉男伴失踪。直到许如风找上来:“湳,陈年怎么不见了?”

    许如湳这才发现少了个人:“刚刚弹琴的时候还在呢,我也没在意……可能去洗手间了吧。”

    许如风点点头,眼睛却还在扫视人群——他想和陈年解释一些事情。

    至于为什么急于解释,许如风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只知道,不能让陈年误会。

    许如湳心大得很:“安心啦,陈年又不是孩子,你用不着这么护犊子。”

    “我知道。”许如风虽然这么着,目光依旧游走在人群。

    许如湳看他这种模样,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是,你怕他误会?你很在意他的感受?”

    “我——”

    许如风本能地想要否认,却被许如湳断:“在意不在意这种事情,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哥,我这次没有在开玩笑。我觉得你真该好好想想,陈年对你来,是怎样的一个朋友?你明明就很喜欢人家,处处提携照顾。”

    “还有那个陈年,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有星星。我看你们啊,都是死鸭子嘴硬。”

    “喂,你骂你哥是死鸭子?”

    许如风虽然气势汹汹,但都是虚张声势。他越是这样,许如湳就越知道,陈年在他的心里地位非同寻常。

    许如湳纠正:“我的是你嘴硬。”

    “你这个人呢,从到大都很有主见,目标明确,有的放矢。”

    “如果你对他没意思,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在他身上。”

    “你们现在的关系太好、太过熟悉,反而不敢破最后的界线。”

    “我的对不对?”

    “你的太多了。”

    不可否认,许如湳的都对,但同时也让许如风更加犹豫。

    这样若即若离的暧昧,他怎么能确定,不是因为入戏太深呢?

    在《先生,见字如晤》的剧本里,主角是一对矢志不渝的恋人。随着钻研角色以及拍戏逐渐深入,两位演员都受到了影响。

    上次的分别戏拍完,陈年自闭了一下午,许如风也胸口闷气。更重要的是,拍摄的时候,他们都撩在了彼此的心尖上。

    如果只是因为入戏太深,那么拍完戏就要立刻停止见面——这是对彼此最负责的办法。

    如果不是剧本的缘故,就没必要纠结,主动争取、顺其自然就好。

    许如风心里烦躁起来,仰头喝完半杯酒,想去外面吹吹海风。

    游轮派对办的有声有色,夜晚的海景很美,沿岸霓虹灯光灿烂。许如风独自站在围栏边,口吸烟。可惜还没抽两口,海风就把烟头的火星吹到了烟蒂。

    浪费了一支烟,似乎心里更烦了。

    手机忽然震动,有短信发过来。

    许如风顺手点开,发觉备注姓名是“罗丞渝”。

    “怎么是他?”

    罗丞渝发了一个emoji笑脸,像是误点,又像意味深长。

    许如风顺手回一个“?”。

    几秒以后,一张图片传过来——

    是一条领带,藏蓝底细斜条纹,很少见的众高端品牌。

    领带被随意地丢在床上,背景灯光昏暗,似乎只开了台灯和床头灯,应该是在酒店里。

    一瞬间,许如风仿佛锅炉炸裂,脑袋都在充血。他立刻拨电话过去,两秒之后,对方直接掐断。

    之后,罗丞渝撤回图片,又发来一张emoji笑脸。

    许如风感觉很不妙,拨陈年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太阳穴仿佛牵着一根筋,“突突”的跳起来。许如风急匆匆按灭烟蒂,走进会场找寻陈年。

    时间已经到半夜时分,青年男女开始狂欢,喧闹的音乐和闪动的灯光下,仿佛群魔乱舞。

    许如风在舞池找了一圈,甚至走进厕所一一查看隔间,始终没有看见陈年的人影。期间了无数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如风,我们跳舞吧!”

    文静一路跟过来,挽起许如风的手臂,仿佛刚才弹琴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好心情。

    许如风抽出手臂,匆匆一声“抱歉”,边手机边走向外面。

    文静看着许如风的背影,所有的佯装坚强都被现实碎,捂着嘴走进洗手间。

    至于许如风,拨通了许如湳的电话:“湳,出来话,有急事。”

    几分钟后,许如湳急匆匆跑出来:“出什么事了?”

    许如风心里烦乱又不安:“我想,陈年和罗丞渝去了酒店。”

    “什么?!”

    许如湳几乎以为自己幻听:“陈年怎么可能和那种人混在一起?你今晚喝了多少酒,是不是醉了?”

    许如风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解释:“我不是怀疑陈年和他鬼混,而是担心……”

    不等许如风完,许如湳就想到了古早狗血三俗DM情节,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不会吧……他又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白花。”

    讲真,那种情节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一点都不萌,甚至还想按下110。

    虽然嘴上这么,但许如湳依旧不放心:“那张图上可以看出来是哪家酒店吗?”

    许如风回忆:“只有床单和领带,看不出别的。”

    完,他立刻再次电话给罗丞渝,想找一点线索。然而,电话没通,又被掐断。

    许如风火气冲天,发短信质问他:“你在搞什么鬼?陈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在哪里?”

    几秒钟后,罗丞渝终于回了一句人话:“火气这么大?”

    许如风咬牙发出一个字:“!”

    又是一张图片传过来,还是那条熟悉的领带,放在床尾。拍摄光线太昏暗,其他的都看不清楚。

    在对方撤回消息以前,许如风顺手保存图片:“湳,你来看看。”

    许如湳一看,立刻惊呼:“这是我们家的戈尔汀!”

    许如湳指着床尾的刺绣短绒毯:“这种毯子专供A级套房,我确定!”

    戈尔汀是许家的产业,许如风和陈年还是形象大使。罗丞渝挑这地方挑衅,用意昭然:“他可真会恶心人。”

    许如湳深感同意,也十分担心陈年:“现在怎么办?”

    许如风一分钟都不敢耽搁:“上岸,立刻去本市的戈尔汀找人。”

    路上,许如湳给负责酒店业务的高管电话疏通,联系到本地负责人,请他立刻赶到现场。

    酒店里,听集团高管半夜抽查,差点乱成一团。

    当地负责人从被窝里爬出来,赶到酒店的时候还在呵欠。值夜班的前台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半夜抽查,连喝两杯特浓咖啡提神。

    然而,谁都不知道,检查只是借口。

    许如湳要求查看最近两天的入住信息,找了一轮,都没看见“罗丞渝”三个字。

    许如风的耐心被一点一点耗尽,他很担心陈年。此时此刻,越担心就越焦虑,心像放在火上烤。

    罗丞渝的事迹他听过一些,混账得很,也脏得很。但许如风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会落到陈年头上。

    “调监控。”许如风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这是抽查业务,还是帮大少爷抓丿奸?负责人和值班经理都愣住。

    许如风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手掌重拍大理石前台三下,高声重复:“我,你们该调监控。”

    许如湳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对,调监控。”

    “昨晚10点到凌1点的监控都出来,只查A级套房的,应该很快吧?”

    经理赶忙点头:“很快,保证很快。”

    就在前台忙成一团的时候,一声铃响,有人走出电梯。许如风转身一看,看见了康凯。

    看见这个人的刹那间,他就确信,罗丞渝一定在这里:“人在哪里?”

    康凯满脸疑问:“许老师找谁?”

    许如风回答:“罗丞渝。”

    康凯是专业演员,仿佛真的很无辜:“我怎么知道罗总在哪里?”

    但他骗不过许如风:“少跟我来这一套,今晚是你陪着他上游轮的。”

    康凯嗤笑,随意扯谎:“但罗总先我一步离开了,是有紧急视频会。”

    “如果陈年今天遇上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从今以后,你别想在圈子里混下去,罗丞渝保不了你。”

    半警告半威胁的言辞下,含着许如风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康凯却没被吓住:“许老师,您是公众人物,大明星,高冷影帝,话要对自己的形象负责。”

    “至于年哥,他的名誉比我混娱乐圈重要多了,您是不是?”

    他甚至还笑里藏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听到这一席话,许如风几乎可以断定,陈年已经出事,又或者,即将出事。

    许如风放弃跟康凯纠缠,给他飞一记眼刀,转身就去查监控。

    查监控也需要时间,许如风心急如焚,忍不住再次拨电话给陈年。

    许如风似乎从没有这么焦急过,从到大顺风顺水的他,终于体会到忧心忡忡。

    “快接电话啊!”

    ===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陈年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

    “啊——”他捂着脑袋撑起身子,昏昏沉沉的,仿佛头有千斤重。

    鼻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指腹一擦,满手温热。这不是被侵害,而是被下药后的反应——中枢神经抑制剂的副作用。

    陈年迷迷糊糊想着,或许目前的状态值得庆幸,至少还没有发生过激行为。

    “陈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

    罗丞渝坐在茶几边,手指一划,挂断许如风的呼叫。

    陈年撑起身体,跌跌撞撞,想要离开套房:“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罗丞渝却不这么认为,笑着问:“比如,我到现在都没动你,你不准备感谢我吗?”

    对此,陈年只有冷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