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罗丞渝的诡计

    自从在戈尔汀大出手后，许如风、陈年，以及许如湳，都对“罗总”两个自己极其敏感。尤其是陈年，简直心理生理双重过敏。

    陈可接到一通电话，称幕后黑手为“罗总”，众人不得不联想到罗丞渝。

    许如湳坐在会议室，没好气地：“据罗丞渝家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他不忙着补漏洞，却跑来刁难陈年，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这件事，许如风也有所了解：“据是因为无故撤资，外加毁约《见字如晤》，他赔的血本无归。后来公司经营上又出现漏洞，以及投资失败，最近焦头烂额。”

    “都这样了还来害人？”安都被气笑了，“要是把力气和心机花在经营上，不定早就扭亏为盈了。”

    陈年满脸无辜地：“什么天理，他快破产了，还想拉我下水？”

    平白无故被人整，陈年很想回头翻翻进剧组那天的黄历。

    许如风：“我想，他看见曾经撤资的电影大赚，心里一定不舒服。但他又没有折腾我的能力，只有把气撒在你身上。”

    这样一来，陈年愈发觉得膝盖中箭：“他撤资怪我咯？”

    许如风看陈年在炸毛的边缘游走，赶紧给他撸顺了：“是他没眼光，自食恶果。”

    “那是。”陈年倚回沙发里，咕嘟咕嘟喝水。

    没多久，宋桓也走进来，更进工作：“我们再谈谈下一步计划吧。”

    陈年正等着他，把刚才的猜测都出来。宋桓听完，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宋桓：“关于罗丞渝的情况，我可以从陈可嘴里套话。”

    陈年回应：“我早就在想，他出狱以后身无分文，怎么才能找到无利不起早的自媒体。”

    很显然，许如风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人为他牵线搭桥，不定还给予资金支持。”

    陈年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为了钱，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完他们的对话，许如湳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凑到许如风耳边，起商业机密来：“哥，你知道爸爸有意向收购罗丞渝的公司吗？”

    “嗯？”许如风从不过问生意，当然不知道。

    事情还在计划中，律所人多口杂，许如湳不敢细谈。她轻声提点完上面一句，就冲着许如风连连点头，暗示消息百分百可靠。

    “你们在什么？”宋桓很敏丿感，不动声色地探风声，“如果对解决问题有帮助，不妨分享出来。”

    许家兄妹没有一个是傻白甜，当然只字不提。

    但许如风的神情突然缓和很多，转头对陈年：“罗丞渝那边，湳会去解决。”

    陈年抛出一个狐疑的神情：“你们在计划什么？”

    许如湳依旧不肯：“总之，你相信我就好啦。”

    有许陈的地方，就有许如湳为cp不拆不逆呕心沥血的身影。

    虽然罗丞渝那边有霸道女总裁许如湳料理，但陈可方面还是一枚定时丿炸丿弹。这种人无视规则，极度利己，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陈年很担心二舅一家，今早就托梁把市区的公寓钥匙送过去。还特意叮嘱家人，在他约谈陈可的时候，尽快搬走。

    中午11点左右，二舅拨来电话，向陈年致谢。

    陈年怀着愧疚表示：“是我该对不起。”

    “这哪能怪到你头上呢？”二舅一家没有责怪陈年的意思，一致痛骂陈可不是东西，“你好好的工作，你妈妈那里，我也会时常去看看。”

    “谢谢您。”陈年心里依旧有些难过，“你们尽量住久一点，等他闹不下去了，再搬回去。”

    市中心的公寓是本地高档区，陈年早几年赚到第一笔“巨款”的时候买下的。里面早就装修过，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最主要的是，区安保水平一流，别给陈可闹事，就是混进去都不可能。

    得知二舅一家暂时恢复安宁，陈年终于松一口气。

    而陈可那边，心情就不太妙了。在看见大舅哥一家子人去楼空的时候，他直接情绪失控，抬脚踹门。

    楼上下邻居还以为遇到精神病，连忙电话叫来安保人员。十分钟后，他被连人带包一起丢出大门。

    陈可灰溜溜地蹲在马路边抽烟，一个时后后，又回到律所找宋桓。前台再三表示，宋律师下午的预约名额已满，不可能再见他。

    但陈可是谁？

    ——厚脸皮是他的特长，呀呀耍横撒泼是他行走社会的绝招。

    律所前台还是个岗实习的大学生，被他大呼叫的样子吓得差点哭出来。

    “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吗？”

    宋桓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他冷眼看着老无赖，厌烦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蹙頞”

    陈可忽然换了一张脸，笑嘻嘻地伸出手：“我想和宋律师谈合作。”

    宋桓瞧不上他，也不会同他握手，转身走向会客室：“进来谈谈？”

    既然他都主动送上门了，宋桓没理由不套话。

    宋桓坐定在办公桌后，飞速编辑短信给陈年，只发了4个字：“人又来了。”

    陈年他们正准备离开，收到短信后，面面相觑——陈可究竟想做什么？

    另一边，会客室里，陈可主动：“我想跟谈合作。”

    这句话十分可笑，工作中一向克制情绪的宋桓，都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神情。他倚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支钢笔，用笔帽点点桌面的烟疤。

    就在几时前，眼前的老无赖还在他的高档办公桌上按灭烟头，以示挑衅。

    陈可忽然“愧疚”起来，讨好般地陪着笑脸：“我刚才一时冲动…….宋律师见多识广，肯定理解我们这些大老粗，做事不过脑子，但没有坏心思。”

    宋桓挑眉，没应话，心里想的是：脑子不用的话，可以捐献医学院泡福尔马林。

    宋桓听他喋喋不休，觉得又浪费掉几十秒的生命：“所以，你想怎么合作？”

    陈可终于切入正题：“我刚刚想到一个让咱们都能赚到大钱的办法。”

    一提到赚钱，陈可整张脸都涨的通红，陷入兴奋：“你可以和我联手，一起敲陈年竹杠！”

    宋桓意外地扬眉，仿佛听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你来策反陈年先生的律师？”

    陈可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帮我告他……就告他不赡养亲爹。”

    宋桓问：“我有一个问题——谁让你来找陈年先生的麻烦？”

    陈可还有点脑子，不敢出卖那个人：“这不能，反正咱们还有一位大老板的支持。”

    宋桓装作早就查到信息，毫不意外地：“不就是罗丞渝吗，我知道。”

    “这你都知道，果然是大律师啊！”陈可不知道这是被人套话，满脑子都是讹诈亲儿子，“有这种大老板的支持，我们还怕弄不倒陈年？”

    “恕我直言，如果让他名誉扫地，以后更拿不出钱来分给你。”

    宋桓差点笑出声，但他良好有职业素养，一般情况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就比如，现在。

    宋桓撇过脸，努力把嘴角往下压，憋的十分辛苦。

    “我也是有策略的。”陈年偏偏不觉得丢人，心里没有半点AC数。

    “我们先假装告他，把舆论风向带起来。陈年那子是个明星，很看中名誉，到时候肯定就怕了。”

    “等他哭着来求我的时候，我就跟他敲诈个几百万，然后咱们对半分。”

    宋桓忍笑忍的太过辛苦：“如果他性格刚烈，要死磕到底呢？”

    “不可能，这种事情我做的多了。”陈可很有经验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老年社会人，“去前的时候，我还这样敲过别人一笔，汇款分分钟到账。”

    “那种没什么名气的驻唱歌手都在乎面子和名声，更何况陈年这种级别的？”

    谁都没想到，一番谈话之中，还牵扯出另一个案件。

    宋桓灵敏地捕捉到要点，故意问他：“上一回的事情，你弄到多少钱？”

    陈可洋洋得意地诉着，他是如何造谣那位驻唱歌手有HIV，又是如何勒索钱财的：“不多，几十万吧。”

    几十万，嗯，可以立案了。

    宋桓继续试探“所以，你想用同样的办法敲诈陈年先生？”

    陈可不知道有诈，洋洋自得地：“那是当然，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钱啊！”

    很好，事情解决了。

    宋桓得到了他想听到的话，心满意足：“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

    “我是律师，还要在行业里立足，不可能背弃我的委托人。”

    陈可不相信，还会有人跟钱过不去：“你再考虑考虑嘛，钱我们对半分。”

    宋桓摇摇头，含着嘲弄的微笑：“不可能的。”

    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因为蝇头利自毁前途。

    完话，他按动录音笔的某个开关——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重播起来。

    原来，宋桓手里的根本不是简单的钢笔，内部还嵌着录音装置。

    陈可听到录音，立刻吓白了脸，指着宋桓鼻子老半天，一个字也不出口。

    “我会把这段对话当做罪证，送到陈年先生手里。”

    宋桓完，把录音笔别进西装内袋。

    另一边，陈年又看完一场直播。

    这次的会谈简直是峰回路转，最初听到勒索计划的时候，陈年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要不是许如风和安两个人，一个按着他的肩，一个拦着门，陈年当场就要冲过去。

    陈年原以为，即使人渣心里没有亲情，但良心总还有那么一点点。万万没想到，一次又一次，那个人总能用最恬不知耻的嘴脸碎儿子的幻想。

    生而为人，为什么能恶毒至此？

    但到了最后，宋桓不仅全程录音，还问出了另一起案件。

    这事情，简直是峰回路转。

    门外一阵大呼叫，是陈可在走廊破口大骂。

    陈年听到他的声音，产生心理生理双重厌恶：“他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如风安慰他：“事情快要解决了，很快，你就不用再见到他。”

    没过多久，宋桓走进来，把录音笔放在会议桌上：“刚才的对话，想必各位都听见了。”

    陈年默然不言，其余几个人都看向他，在等他做决定。

    陈年握住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油滑奸诈的声音再次回放——

    “我们先假装告他，把舆论风向带起来。陈年那子是个明星，很看中名誉，到时候肯定就怕了。”

    “等他哭着来求我的时候，我就跟他敲诈个几百万，然后咱们对半分。”

    “去年的时候，有个酒吧驻唱惹毛了我。老子转头就跟人，他有艾滋，HIV。”

    “他跳槽去一个场子，我就一次匿名电话，还给他们经理投诉……”

    “他最后哭着求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当然，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钱啊！”

    “你再考虑考虑嘛，钱我们对半分。”

    听到最后，陈年的手心起了一层冷汗。他紧攥着录音笔，愤恨之下，仿佛要把笔杆拧断。

    宋桓给许如风他们递了个眼神，许如风赶紧对陈年：“拧断了笔就没证据咯。”

    陈年这才回过神，朝许如风勉强勾了勾唇。

    “陈年先生，主动权已经回到您的手上。”

    宋桓完，意味深长地望一眼那支录音笔。

    许如风不会引导陈年做任何事情，他只是柔声对陈年：“你所做的决定，我都会理解与支持。”

    “我也是！”许如湳紧跟着老根跳出来。

    安拍拍陈年肩头，：“我也一样。”

    陈年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

    “报警吧，既然是毒瘤，就要彻底铲除。”

    陈年从来不是圣母，深深明白除恶务尽的道理。

    “我能送他进去一次，就能送进去第二次。”

    陈可三进宫，其中两次都是由儿子陈年亲手推进去的。

    第一次，是在陈年高二的时候。他放学回家，看见再也站不起来的妈妈，决心送人渣一程。

    第二次，就在昨天。

    如果可以选择，陈年希望永远不要再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十多年后的今天，陈可第三次入狱之后，陈年才同意见他一面。

    在消息曝光前，陈年低调地见了他一面，隔着一层钢化玻璃，冰冷地量他。

    “畜生。”陈可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是老子给你了一条命，你这个讨债鬼！”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自己赚钱享受，送亲爹竟监狱。”

    “你就不怕遭报应，出门被雷劈吗？”

    陈年平静地听完辱骂，表情纹丝不动：“骂完了吗？”

    陈可当然没骂完，话越越脏：“艹，老子就知道5个月长牙的都是忤逆子，早就该把你按马桶里面去。”

    陈年发出一声嗤笑，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现在的你越气急败坏，我就越高兴。”

    陈年问他：“你当初那么伤害我妈，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陈可也找到了陈年的弱点，挑衅一般地扬起唇角：“女人就是用来的，尤其是你妈那种。”

    果不其然，陈年被激怒，眼神里都冒着一股狠厉。

    但这一回，他克制住了脾气，以胜利者的姿态反唇相讥：“只能在弱者身上逞能的你，就是个懦夫。”

    李可仍在叫嚣：“你子给我等着，等我出去非弄死你不可。”

    陈年好整以暇地微笑，摆出随时欢迎的姿态：“等你第三次出来，就该70多岁了吧……我等着你。”

    “我会在外面功成名就，赚更多钱，给我妈更好的生活。等你出狱的时候，如果还走得动，请一定要来看看我们过的有多好。”

    “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告诉你，生活中没了人渣和毒瘤，每一天都很舒心。”

    “对了，我还有一个爱我、尊重我、无条件支持我的伴侣。只要没有你，我的生活简直完美。”

    “陈年！”

    陈可气得脑袋发懵，一声怒吼之后，引来狱丿警。

    陈年拿起外套，转身就走：“我不想跟你再见，因为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年头，丢个垃圾都要分类了，正常人当然要远离毒瘤。

    在陈年探视过陈可之后，人渣入狱的事情才被曝光出来。

    最近电影《先生，见字如晤》大热，陈年人红是非多，突然曝出生父因勒丿索钱财入狱，引来无数媒体争相采访。

    对此，陈年一律不回应——他们大约永远不会知道，送亲爸进局子的是他，授意爆料的也是他。

    除恶务尽，利人利己。

    虽当事人陈年避而不谈，但各路人马的吃瓜与讨论就没停过。各路粉黑齐刷刷下场，八卦路人吃瓜吃到撑。

    于是，每天都能看见这种没营养但又十分有道理的对话：

    “卧槽！陈年是诈丿骗犯的儿子！！！”

    “上面有毒吧，陈年是陈年，人渣是人渣，谁想遇到这么个毒瘤做亲爸啊？”

    “年崽的对，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这不是他的错。”

    “有类似的经历的人表示，很佩服陈年老师的勇气。”

    “摸摸年崽，最近人红是非多，过去就好啦。”

    “陈年真坚强啊，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崩溃了。”

    “无论怎么样，一直支持你！爱你哟，年崽！”

    几天之内，各大娱乐论坛的发帖呈井喷的趋势。毫不夸张地讲，随便点开一个页面，半数标题带“陈年”两个大字。

    微博上，关于陈年的热搜更是换着花样挂上去，要不是公司压热度，陈年又得被骂“热搜王子”。

    一周过去了，这件事情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讨论点从陈年个人事迹，发散到家暴、亲子教育等等。

    公司怕事情再发酵下去，会影响陈年的星途，压热度之余，还想安排陈年做公开声明。

    陈年的确有很多话要，但不是因为人渣而发声明，是为了和许如风官宣。

    如果非要压人渣入狱的热度，用官宣消息更有效。而且，绝对是晴天响炸雷般的效果。

    想当初，两方官宣通稿都已经准备好，应急方案也准备过三份。要不是半路杀出个人渣，他们现在已经能光明正大秀恩爱了。

    关于再次官宣的事情，许如风和陈年一拍即合，开视频聊了很久。

    许如湳冷不丁从沙发后面露了个脸，朝着摄像头比V：“Surprise！”

    许如风都被吓了一跳：“你回来多长时间了？”

    “反正不该听到的‘机密’，我都听到了。”许如湳完，一脸八卦地挤到许如风身边，“定了几号啊，我能实时围观吗？要不要办个什么仪式之类的，戒指买了嘛？”

    许如风一脸嫌弃地看着妹妹：“我们是官宣情侣关系，不是订婚结婚。”

    陈年附和着：“大姐，快把你危险的想法收一收！”

    “喂喂喂，你们不准备结婚吗？”许如湳不服气，“感情这么稳定，官宣之后不考虑领个证吗？”

    “我们顺其自然。”陈年不会承认，他真的脑补过求婚、结婚的场景。

    许如风却：“我不顺其自然，我迟早要跟你走法律程序。”

    “许先生，你情话能不能别这么硬核？”

    陈年心里甜的很，嘴上却忍不住吐槽。等到吐槽完，又笑吟吟表示：“不过嘛，我乐意奉陪。”

    “我去，没眼看！”许如湳捂耳朵扭头，转身就往楼上跑，“我也要找安秀你们一脸！”

    赶走了电灯泡，隔着屏幕相视都对上了眼神，同时笑出声。

    陈年征得许如风的同意，官宣的事情再次提上日程，两方团队第二次忙成一团。

    至于陈年和许如风，都假装没事情发生的样子，依旧是“隔壁剧组”的好兄弟关系。

    每当陈年穿着一套仙侠装备溜达到隔壁找许少侠，隔壁组总有跨戏穿越的错觉。

    尤其是有一次，陈年颧骨上洒了金绿色偏光粉，被化妆师折腾成一只美男鱼。陈年也没觉得不对劲，毕竟影视基地这种地方，再夸张的妆都不算夸张。

    而他，只不过是颧骨上画了两片鳞而已。

    午饭时间，他大摇大摆地去找许如风。许如风看见的模样，愣了好几秒：“你今天拍海的男儿？”

    “我今天入魔。”陈年一甩披在身后的假发，问许如风“是不是既帅气，又霸气，还攻气？”

    许如风吐槽：“别人入魔都涂黑一整张脸，你入魔却画成美人鱼？”

    张走过来，边吃边：“外面都了，许老师今天是‘捕鱼达人’。”

    “去去去！”陈年差点被饭米粒呛到，“我明明是龙好吗，高大上的烛龙！”

    张认认真真盯着他，大概看了整整10秒，然后得出结论：“抱歉，真没看出来。”

    许如风也没瞧出来：“哪家烛龙穿一套白衣黑化入魔？”

    陈年忽然放下筷子，当场戏精附体——微垂眼帘几秒，接着猝然抬眸，眼神从筹谋转化为凛冽，凛冽又夹杂着阴狠，转瞬间锋芒毕露。

    他已经开窍了，再也不用大美瞳、浓眼影强行黑化。而且，漂亮清爽的妆容配上病娇的眼神，形成奇异的反差，神秘又抓人眼球。

    许如风见证着陈年的进步，把每一次转折与前进都看在眼里。

    现在，他为陈年的成长而感到欣喜：“进步不，真是开窍了。”

    得到男神夸奖，陈年一秒破功，笑得宛如忠犬：“都是师傅好，帮我开光了。”

    听到这话，许如风还没来得及话，倒是张先咳嗽起来——开光？帮哪里开光了？怎么开光的？

    “咳咳咳……”

    面对两位大明星同时投来疑惑的眼神，张把带颜色的想法赶出脑海，赶忙转移话题：“你们明晚不是要官宣吗？都准备好了？今天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

    许如风搂着陈年，两个人相视一笑：“紧张什么，在我们八竿子不着的时候，就有人拉郎配了。”

    陈年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我甚至在想，现在许陈、鸿年到处乱舞。万一官宣的时候，大家都懒得给个眼神，我和风哥会不会很没面子？”

    许如风也开起玩笑：“对啊，我堂堂高冷影帝，也要面子的。”

    好吧，又被秀一脸恩爱，塞一嘴狗粮。

    张用念力结成空气墙，把自己和那对狗男男隔壁，只顾低头扒饭。

    回头想想，从许陈RPS拉郎莫名其妙空降热搜，到陈年和许如风陷入暧昧期，再到确认关系，现在即将官宣，一言以蔽之——缘，妙不可言。

    如果用cp粉的话来，那就是——只要你活得够久，总能盼到正主发糖的那一天。

    如果官宣也能发预告，那么今天的微博一定已经404无法搜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