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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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无恙见他不回答,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语气透露出几分苦恼:“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你们组织的头目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和他聊聊天,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雄虫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一阵窒息感朝那看守涌去。

    “三楼……最…里面…那一间。”

    “这才乖嘛!”唐无恙松开手,笑着看那看守弯着腰不停地咳嗽,面色惨白,脖子上留下一圈红印。

    唐无恙捡起钥匙,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雌虫。

    那个雌虫愣愣地接过了钥匙,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中反应过来。

    “哥哥,我还要找别的虫聊天,麻烦你把他们都放出来吧。”唐无恙朝他眨了眨眼。

    所以,刚才就是那么一个可爱的亚雌手撕了那看守??

    雌虫的目光反复在唐无恙与地上躺的那玩意儿上来回了几次,最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江梨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们保护的那个亚雌是个虫型的杀器。

    他这样呆在原地看着那位杀器离开了房间。

    那雌虫旁边的虫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保护他的样子,像极了在保护一颗核弹。”

    雌虫:“……”

    唐无恙直接朝三楼走去,丝毫没有要掩饰什么的意思。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雌虫却一个个低着头,走得匆忙,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了。

    唐无恙走近看守所的那个房间,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你看看你,被关了那么久了,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一个的圈套就能将你钓上钩。”

    “你再反抗,又能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劳而已。唉,可惜了他们本来不用那么快被出货的。你看,江梨,你又害了他们一次。”

    “江梨,你只会害了别的虫!!”

    江梨没有回答,他跪在钉板上,腿上的鲜血不停地涌出。

    之前黑色药丸的药效还在,江梨的神志被在沉睡与清醒之间反复拉扯,却是更加疼痛了。

    唐无恙敲了敲门,断了里面虫的对话。

    “谁?”那雌虫警觉道。

    “唉,别那么慌嘛?我不过是想好好找你聊聊天而已。”唐无恙推开门,笑着道。

    门内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睛,血色刺激着他的神经。唐无恙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神却冰冷了几分。

    他从口袋里某处一颗奶糖,在那雌虫面前晃了晃,问。

    “你想吃糖吗?”

    “什么?”那雌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了一秒后,怒火却起来了。

    这亚雌给他一个组织老大发奶糖算是什么意思?存心侮辱他吗?

    自从他当上组织的老大之后,还从没有谁敢再他眼前如此放肆过。

    那雌虫站起身,直接拎起桌上的鞭子就向唐无恙抽去。

    鞭子划破空气,却下一秒从雌虫手中滑落,安分地躺在了地上。

    那雌虫睁大了双眼,倒在地上,致命伤在脑门中间。

    而贯穿他头颅的不是什么子弹,只是一颗被灵力加持了的奶糖。

    “这么喜欢虐待别虫?嗯?”

    唐无恙看着血泊里的那颗奶糖,脸上划过一丝可惜。

    若不是为了羞辱那雌虫,他哪儿需要还浪费一颗奶糖啊。

    真是辱奶糖了。

    唐无恙心地将江梨放到地上躺平,把钉板从他的血肉中取了出来。但那钉板似乎是特地改造过的,故意在容易落下损伤的地方动了手脚。

    唐无恙拿灵力探了一下,江梨的膝盖应该很难完全修复了。

    门再次被敲响了。

    唐无恙没有出声,手中的灵力却已蓄势待发。

    却在看到门外之虫时,立刻被收了回去。

    贺山河??

    他怎么来这儿了。

    贺山河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雄虫少年乖巧地坐在沾染了血污的地板上,面孔上满是恐慌与无措,脸颊与衣服上都被溅到了血迹,整个虫就像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贺山河有一瞬间简直想将雄虫抱在怀里安慰他。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根本没有资格那样做。

    “奴知错,是奴来迟了,没能保护好主人。”

    贺山河跪在唐无恙的面前。

    “我不要听这句,你换一句。”唐无恙语气中满是委屈。

    “奴知错……”

    唐无恙不话了,只是盯着贺山河的眼睛看,贺山河被盯得有些慌乱,他低下了头,看着地板,不话了。

    唐无恙拿他没办法,看来是没法儿让这木头桩自己想明白了。

    他只好提醒道:“贺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主人。”

    贺山河刚完这句话,怀中就多了一个雄虫。

    唐无恙抱着贺山河的脖子,故意还用卷毛蹭了蹭他,甜甜地喊了声:“贺哥哥!”

    贺山河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雄虫。

    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他居然对怀中的温暖生出了几分眷恋。

    “贺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唐无恙在他耳边问,呼出的气在他的耳朵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奴来救您。”

    贺山河认真地回答道,努力忽视耳朵上的痒意。

    “贺哥哥,我哪需要你来救我呀,你保护好自己就好了,我可是……”

    唐无恙的话突然一卡顿。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虫眼里,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废材。

    他留下地址的本意只是想告诉那木头桩一声自己去了哪里,免得木头桩一觉醒来见不着自己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却没想到,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贺山河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到几乎让虫怀疑是错觉。

    “不需要吗,奴以为主人留在桌上的纸条……”

    是信任奴,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奴。

    也确实,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沦落为雌奴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东西。

    谁又会对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雌奴报以信任呢?

    贺山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所有话语被吞咽入腹中,最后留在唇上的,只剩下了一句。

    “奴知错。”

    “贺哥哥。”

    贺山河听到自己怀中的雄虫少年声唤到,紧接着,肩膀处的伤口就被一个湿软的东西碰了碰。

    贺山河:“!!”

    对方在舔自己的伤口。

    极其的轻柔与心,就像在对待什么极其珍重的东西一样。

    “贺哥哥,还疼吗?”

    唐无恙舔去伤口上渗出的血迹,手撑了一下地面,从贺山河的怀里退了出来。他的嘴唇上沾到了些血,为他添上了一抹娇艳的色彩。

    唐无恙伸出一截舌头,飞快地将自己唇上的血迹舔去。

    贺山河突然觉得伤口处湿润的感觉一闪而过,就像是那雄虫少年在自己的伤口又舔了一下一样。

    他垂下眸,掩去异样的感觉。

    门被扣了两下。

    唐无恙抬起头,看见一个留了一头金色长发的雌虫站在门口,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阁下好。”那雌虫道。

    是许天晓。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这许上将嘴上虽那么着,脚却直接踏入了房间,似乎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一下礼仪规范。

    许天晓看了眼地上那雌虫的面容,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急躁的情绪又翻涌了起来。

    这已经是快到最后一个房间了,他还是没有看到江梨的身影。

    “这就是组织的头目?他是怎么死的?你杀了他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冲动会对我们军部的调查造成多大影响?”

    许天晓边边走了过去,之前被挡住了的江梨映入了他的视野。他看到江梨腿上的血迹,他面色一冷,顿时明白了之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许天晓毫不犹豫掏出□□。

    瞄准。

    击发。

    血花在地上炸开,地上那雌虫身上顿时又多了三个血窟窿。

    许天晓:“嗯,这种虫渣确实该死。”

    唐无恙:“……”

    你刚刚好像还不是这么的吧??

    作者有话要:  感谢初枝的营养液~

    爱你么咂 o(>lt)o

    真就奶糖投手呗

    我愿称之为 绝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