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一响, 祝依铭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谁啊？”

    “依铭姐是我，金崇哥你随时可以出来化妆了, ”完，宋恩成识相地捂着嘴巴, “我先走了，你们聊。”

    纪飞扬指了指手机：“要不要和你妈妈几句话？”

    “这, 公然藐视规则是不是不好？”祝依铭陷入了天人交战。

    纪飞扬直接调出聊天界面，把手机塞进了她的手里：“规则都是人定的，在这里, 我就是规则, 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别人同意。”

    祝依铭只当他是安慰自己，接过手机压低了声音对着话筒道：“妈，我已经在录制节目了, 纪飞今天特意把消息给我捎进来, 我太高兴了！”

    “您现在一定很辛苦, 我会好好努力的，等待着我们一家人团聚的一天。”

    着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转头看了看纪飞扬：“我最近情绪有点不稳定，怪不得你之前每次见我都在哭, 以后我得坚强点。”

    纪飞扬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不需要, 这样就很好了。等你爸妈回来就苦尽甘来了。”

    “那,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化妆了！”祝依铭抬眸眨了眨眼睛，“你一会是不是也要走了？”

    她哭红了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兔子，声音也轻轻软软的，纪飞扬的心都化了：“我, 会想办法来看你的，有什么事要帮忙你直接去找侯夏元，如果太辛苦了……直接掉头就走也没关系。”

    祝依铭成功被他逗笑：“噗，我走去哪啊！”

    “回家……”刚完，纪飞扬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道，“回我们住的那里。”

    看着纪飞扬脸上有些担心的神色，祝依铭知道他是怕“回家”二字再次刺激到她，自己哪里会这么脆弱呢？

    她笑了笑：“嗯！你的对。”

    出去之后金崇已经靠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游戏，看到他们两个立刻恢复到了工作状态：“刚才我听恩成了，你们是要先录入座和导师介绍环节，因为公司就来了两个人，为了避免被剪掉，还是得有点特色。”

    宋恩成跑到祝依铭身边，指了指头上的红色蝴蝶结丝带：“金崇哥帮我编了头发，他一会给你编一个一模一样的翻转版。”

    金崇刚拿出一条红色丝带，纪飞扬突然抬手：“还有其他颜色吗？”

    “有啊，我准备的可齐全了，”金崇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夹子，里面有各种颜色和其他材质的，“今天她们都穿公司的制服或者私人服装，我看都是白裙子觉得红色会亮眼一点？”

    纪飞扬蹙了蹙眉头：“刚才排队的那些人里很多都穿的是红色的衣服……”

    “大伙都想吸引眼球，难免的，”金崇了个响指，“现在网上嫂子的呼声很高，节目组肯定会给她特写，与众不同也是好的！”

    祝依铭伸手拿出了一条绿色的缎带和一条银色的：“这样搭配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金崇拿着在她头发边比了一下，“你们俩红配绿也挺有梗的。”

    “你觉得呢？”祝依铭咬着唇从镜子里通过反光注视着纪飞扬的神色。

    纪飞扬弯了弯唇角：“好看，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金崇在祝依铭的脸上涂涂抹抹，揶揄着笑到：“嫂子下次千万别哭了，眼睛都肿了，心情不好直接人，飞哥不会还手的。”

    “又不是他的错……”祝依铭嘟哝着替他澄清，“是我家里的事啦。”

    金崇笑笑：“我再去拿个夹子，等我一下。”

    见他离开，纪飞扬低头捉住祝依铭的手，往自己胸膛前捶了两下：“那也是我带来消息惹得你哭，你我。”

    “喂喂喂！”祝依铭张大了嘴巴，“金崇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嗯。”

    “你是没学过初中物理的九漏鱼吗？”祝依铭哭笑不得，“我你我也会疼好不好！”

    纪飞扬瞥了一眼正在化妆箱那边拿东西的金崇和宋恩成，趁着他们不注意，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这样呢？”

    “……”祝依铭看到金崇回来，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抽回了手，“在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

    “好，”纪飞扬看她害羞的样子只是笑笑，“等你回家。”

    金崇听到了最后一句，咂咂嘴：“真的，嫂子你这次呼声挺高的，要是想等着投票淘汰，估计能苟到决赛圈！”

    “噗，没这么夸张，”祝依铭绞着手指，“我……已经答应让节目组把我离过婚的事情公开了。”

    “什么？”金崇几乎是被震住了，这件事他从没听纪飞扬和吴迪提起过，“离婚？”

    宋恩成皱着眉：“为什么啊！这是你的隐私！”

    “不想骗人，”祝依铭倒是很无所谓，“这种选秀比赛到后面都要粉丝真情实感地氪金投，我不希望喜欢我的人觉得房子塌了，受到欺骗。”

    纪飞扬笑着点头鼓励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永远懂得自己，也愿意支持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何其幸运。

    祝依铭看着金崇为自己编好的头发忍不住开口赞叹：“你也太厉害了，我和恩成两个人真的就像照镜子一样！”

    后者有点飘飘然，掐着腰得意道：“飞哥之前总觉得我没有李牧厉害，我特意去韩国进修了两年才轮到能来帮嫂子化妆呢！”

    “我原话是你有天赋但不够细致，”纪飞扬瞥了他一眼，“送你出去学习的钱还是公司批的。”

    金崇捂着嘴赶紧后退：“是是是，得感谢公司培养了我！”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去吃个早饭，”祝依铭看了看他们俩，“你们呢？要一起去吗？”

    金崇摆了摆手：“唉，我帮你们做完造型之后还要去监督其他的化妆师，这是我的工作。飞哥的话，他一会还得回公司吧……你们自己去吃就好了。”

    “哦……”祝依铭有点过意不去，看着纪飞扬，“你为了给我带消息进来起那么早，也没休息好，下次不用特意跑来的……”

    “我喜欢。”

    “你又是这句！”祝依铭嘟着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白兔塞进纪飞扬的掌心，“我走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金崇过来推了推愣在原地的纪飞扬：“飞哥，不是吧……嫂子离过婚？！”

    “那又如何？”纪飞扬挑挑眉，剥开糖纸把奶糖塞进了嘴里。

    “就，觉得你这条件，不应该……”他一边，一边观察着纪飞扬的神色，生怕了什么惹他暴怒的话被炒鱿鱼回家。

    “我条件也没多好。”

    金崇咧着嘴摇头：“你如果不好那就没有好的了！”

    纪飞扬的脑内闪过当初那个皮肤晒得黑红，手上满是茧子，被父母当做骗子去验了DNA，最后不得不领回家的孩。

    被新市巨富圈看不起，被当成私生子的孩……

    竟然是他。

    “你知道她叫祝依铭，她爸爸叫祝盈添，”纪飞扬从手机里搜索出资料递给金崇，“新市最大的地产商。”

    金崇看完资料手都跟着颤抖起来：“卧槽，嫂子家是巨富啊！家道中落的白富美……”

    “我认识她很多年了，”纪飞扬每当提及往事，神色都会不自觉地温柔几分，“别她离过婚，就算她有孩子，就算她老了，我都不太在乎，我只希望她过得好。”

    祝依铭结婚请柬送到纪家之后，纪飞扬预备了一份大礼送去，但当时的祝依铭只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根本没有注意过。

    纪飞扬在婚礼时看到了那个眼中只有顾隽清的女孩。

    他想的很简单，有个人能让她天天开心就好，他不在意那个男人是谁。

    可既然顾隽清伤了祝依铭的心，那，让她开心，给她幸福的人，为什么不能是纪飞扬呢？

    ***

    祝依铭和宋恩成从化妆间走出之后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了，两个女孩就像从最精美的画册中走出来的娃娃，精致得没有一点瑕疵。

    看着后面还在排队的女孩，祝依铭看着欧阳哟和卢子琪笑了笑：“我们先去吃饭了，谢谢你们刚才站出来话。”

    “我没在开玩笑，你们考虑一下，”卢子琪靠在墙边压低了声音躲避着摄像头，“咱们组队没一点坏处，基本可以锁三个出道位，你同队的女孩也非常有希望。”

    欧阳哟就温柔许多，伸手在她鬓边抚了抚，帮她把翘起来的一缕头发重新整理好：“不组队也没问题的，等后面测评完毕咱们能多接触一下，当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明白的，”祝依铭笑了起来，她凑到欧阳哟耳边低语，“我不答应是为你们好，过一周你们就知道了，到时不定你们会躲着我走。”

    欧阳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不过我还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凭直觉你一定会出道的，我的直觉一直都很准。”

    走远之后，宋恩成才拽着祝依铭问道：“她为什么要帮咱们……”

    “帮人也是帮自己，”祝依铭抚平衣服上的折痕，“她和卢子琪目标从来都不是出道，而是争C，好的人缘异常重要。捆绑又热度的CP也是增加人气的好办法。”

    “那为什么不去找LS强强联合呢？”宋恩成皱着眉头。

    祝依铭回头量了一下队伍里的人：“你没听乐一昨天过来时候过，塞尚和LS早就聊过了，两队都有人想争C，本质上就是竞争对手。而选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必定出道且绝不会威胁她们的地位……”

    昨晚没有吃什么东西的两个人拿了面包鸡蛋和牛奶坐在桌边，看着空空荡荡的餐厅宋恩成用胳膊捅了捅祝依铭：“姐你明明可以多和飞少呆一会的，时间很富裕呀。”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老实点……”想到刚刚给妈妈发了消息，祝依铭已经十分满足了。

    宋恩成托着下巴眨眨眼睛：“那咱们初评级到底要怎么办？真的要拒绝塞尚那两个人？”

    “再等等，选管那边还没有安排拼团，不着急，”祝依铭撕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和塞尚拼团大概率要选她们准备的曲目，我们版权费就要水漂了。”

    “姐姐你还在担心这个啊……”宋恩成看着她，“你现在还是很缺钱吗？”

    祝依铭叹了口气：“缺啊……我爸已经在恢复期了，医院每天做检查检测就是一大笔钱，我妈都出去替别人带孩了。”到这里，她心里又是一揪一揪地疼。

    “你来之前没看到短信提示吗？”

    “什么？”祝依铭摇摇头，“最近哪有心思”

    宋恩成沉吟了一会，有些艰涩地开口道：“我爸妈其实已经把一半的版权费到你卡上了。”

    “啊？！”祝依铭惊讶得直接站了起来，“为什么啊……”

    “我妈你带我进恒星，肯定也要托人要点，”宋恩成纠结地搓着手，“她还你父母不在身边，一个人不容易，缺钱肯定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就……”

    “等我有机会再去谢谢宋老师和邱董。”

    看着宋恩成靠在自己身上傻笑，祝依铭脸上嫌弃，心里却很暖。

    “吃完咱们去现场吧，”祝依铭看了看时间，“越早去越好，起码镜头量会多点。”

    宋恩成看着餐厅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赶紧喝完手上的半杯牛奶：“这就走！”

    在门口，她们碰上了厉玥。

    “吃完了？”厉玥有些惊讶，“组里其他人还在化妆呢。”

    宋恩成颇有些得意：“我们可是三点半就起了！”

    厉玥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一旁的祝依铭，笑了笑：“那去楼上录制大厅吧，到了三楼会有工作人员指引你们。”

    两人来到大厅门口，互相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通过候场区和一段长长的走廊之后，一阵耀眼的灯光照射过来。

    身后的大荧幕上出现了偶像先锋的巨大LOGO，祝依铭看到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坐在那里，是今早化妆时排在队伍第一的公司成员。

    “大家好，我们是偶像先锋的练习生。”

    “偶像，大梦想，不负初心，勇敢起航。”

    “偶像先锋加油加油！”

    口号再尴尬也要喊得元气响亮，两个人对着斯坦尼康老师做了个镜像动作，两个人头发上的蝴蝶结跟着一颤一颤的，丝带在空中飘飞再落回发梢，划出一道道弧线。

    “入座吧。”现场秀导在旁边指了指座位金字塔。

    宋恩成揪了揪祝依铭的袖子：“咱们坐几号？”

    第一个坐在上面的团队选了五到十号，祝依铭侧过头问她：“你是想坐得靠前一点还是靠后一点？”

    “有什么区别吗？也不是按着这个座位顺序评级啊……”宋恩成压低了声音问。

    祝依铭加快语速在她耳边分析道：“如果坐上面，位置少，座位大，拍到的摄像机拍到的时候构图比较稀疏。坐下面……就坐倒数第二排导师身后，倒数第一排会被挡到，第二排正好拍摄导师的时候可以带到咱们的脸。”

    祝依铭提前已经做好了功课，只扫了一眼摄像机位置已经得出了最优解。

    前面的大座位只有一到四了，而倒数第二排分别是从六十四到八十五号。

    宋恩成咽了咽口水：“那，就下面吧……我总觉得高处不胜寒。”

    “好，那就七十七到八十之间选。”祝依铭拉着她往那边走过去。

    宋恩成又疑惑了：“为什么是这几个啊？也不靠近中间的过道摄像机，隔壁不还有另外一半么……”

    祝依铭扬起下巴指了指下面的导师席：“苏又名既是主持人又是导师，他肯定是坐在中间的，坐在他身边近一点的肯定咖位大一些，咱们在他正后方最合适。”

    “依铭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算计到头发丝了！我简直想给你做一把羽毛扇cos一下诸葛孔明。”

    两人落座之后，上面那个队伍显然不理解她们的所作所为，低声窃语起来——

    “不是那个什么铭是热门选手么？就这？连王座都不敢上。”

    “挺好啊，是个没有野心的人，现在这年头最稀缺的不就是漂亮蠢货？”

    “话是这么，但她看起来还挺精明的，还以为她们两个的妆发交给实习生会翻车，没想到意外的不错……”

    “别看她们，LS那个双马尾的女孩和她们关系不错，塞尚还要一块组队，心人家是扮猪吃老虎！”

    因为今天不录制初评级，所以她们身上都没有带麦克风，这段自然不会被收音进去。

    不过摄像机无时无刻不在记录着每个练习生的动作和神情……

    她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祝依铭突然站了起来，回眸对她们一笑：“你们来得这么快，没去吃个早饭吗？”

    坐在她们上方的六个人通通一愣，以为她听到了什么……

    可祝依铭的笑容坦诚又明媚，一点都看不出虚伪。

    半晌之后，最早排队的那个叫周俏的女孩定了定心神勉强笑着回应：“是啊，有点紧张吃不下呢。”

    宋恩成张了张嘴，开口叮嘱道：“以后还是要吃早饭，对身体好！”

    对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第一天进组嘛，都没睡好。后面习惯就好了！”

    寒暄完，宋恩成笑着用嘴角轻声道：“她们肯定在咱们，不然不至于这么慌。”

    “呗，好处多着呢。”

    “她们和资阳传媒关系好，还让她们插队，姐你都不生气的？”

    祝依铭面带笑容眼神直视着大屏幕：“不遭人妒是庸才。再了，垃圾自动分类不是挺好的？”

    屏幕一闪，塞尚传媒的炫酷LOGO出现在了屏幕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公司。

    欧阳哟和卢子琪看到她们俩跑跑跳跳地过来了个招呼：“依铭恩成，你们好快啊！”

    “我们俩紧赶慢赶，跑得直喘……”

    祝依铭笑着摆摆手：“干嘛这么着急啊！”

    “哟怕来晚了座位都没了要坐地板，”卢子琪露出一个坏笑，“她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胡思乱想。”

    欧阳哟咬着唇嘟起了嘴巴：“我不是我没有！你就会乱讲，我不和你坐一块了，我要和依铭坐！”

    完，她一屁股坐在了祝依铭身旁，卢子琪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似是服软似地坐在了欧阳哟的身边。

    练习生陆陆续续入场，大家不管熟悉或者不熟悉都会互相招呼问好，除了资阳传媒那几个人大刺刺地对她们翻了个白眼。

    LS的练习生倒是显得很友好，哪怕是赛前嘲讽她们的吴悠然都笑脸相迎。

    周乔更是攥着宋恩成的手夸赞道：“哇！恩成你和依铭今天这个妆真绝了！太好看了！”

    嗯……金崇亲手画的，能不好看么？

    “是吧？”宋恩成得意地挑了挑眉，扫了一眼资阳的五人组，“这个化妆老师特别厉害！动作又快。我和依铭姐还来得及去吃个早饭呢。”

    看到上面那几个人脸色变得没那么好看，宋恩成整理了一下裙摆重新坐了回来。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字，伴随着旁白介绍：“下面有请本次《心动pick me》主持人兼导师，人气生——苏又名！”

    练习生们赶紧站起来鼓掌，盯着入场的地方。

    然而苏又名竟然是从舞台中间的升降台降落到了地上，拿着话筒唱着自己的成名曲《一往无前》。

    “哇，太帅了！”

    “苏老师，苏老师！”

    祝依铭以前本来就是他的粉丝，抬起手比了一个他演唱会时会做的专有手势，镜头果然在她的角度多停留了几秒。

    一曲完毕，苏又名笑着和她们了个招呼：“各位练习生大家好，希望你们在《心动pick me》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有所进步。”

    “下面，有请我们的声乐导师！他就是实力歌手——陆景苑！”

    节目组的介绍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直接称这个称霸乐坛十年的男人为“实力歌手”，不知道粉丝会不会不开心？

    如果苏又名曾经是她的偶像，那陆景苑就是伴随着她们这一代人长大的歌神，几乎每个人的音乐列表都会有一两首他的歌曲，她还去过好几次陆景苑的演唱会。

    看到他出场，祝依铭兴奋地鼓起了掌。

    “我们的创作导师！原创歌手——周惹。”

    又是一个乐坛顶流，词曲基本都是原创，甚至连编曲和MV都亲自上阵。

    虽然长相在娱乐圈不是一等一的出彩，但就能力而言，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顶级。

    “我们的舞蹈导师出场前，我需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原定的舞蹈导师楚鸣放老师因为积年伤病复发，没有办法来到现场……”

    祝依铭的脸瞬间垮了一半，圈子里学舞蹈的几乎无人不知这位老师的大名，她虽然没有和他学过舞蹈，但自己的老师和楚鸣放很有渊源，师出同门。

    “我们请到了楚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他年纪还没有在场百分十五十的练习生大，但已经横扫了桃李杯，CTV全国舞蹈大赛以及荷花奖。”

    这，这？不会这么巧吧？可能集齐这么多种奖项的人，她也想不出别人了。

    “他就是……在世界范围非常知名的舞者——秦屿枫！”

    祝依铭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后台走出的男子。

    他穿着一袭白衣，头发及肩，身形挺拔，长身玉立。在目光扫到练习生席时轻轻一笑，整个人气质超然脱俗，像个天外谪仙似的。

    好吧，就是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