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被魔鬼吻过的天使
沐恒是伊顿幼儿园唯一的纯黑眼睛纯黑头发的宝贝。
他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所有宝宝公认的唯一一个被恶魔吻过的孩子。
很少有朋友敢跟沐恒一起玩,因为他们害怕自己被魔鬼伤害。
但是,每当有解不开的“难题”的时候,一群屁孩还是喜欢屁颠屁颠地去找沐恒,因为他总是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超前一点的人对于旁人来并不可怕,但是超前到旁人无法理解地步的人对于他们来就是恐怖。
因为沐恒总是能解决问题,所以大家更加肯定了,他就是被恶魔看中的孩子。
每当沐恒出现在幼儿园里的时候,所有的朋友都会不由自主地被某个沉不住气的同伴给带动,然后伴随着可能存在的尖叫,最终沐恒面前的所有朋友都会消失,只留下几个尝试崇拜恶魔的“杀马特”屁孩。
那群留下来的屁孩也不敢跟沐恒交流,只敢围着他转圈舞蹈,并且发出某些自以为神秘学的声音。
“乌鲁乌鲁!”
“呜啦啦!”
“撒林巴卡!”
沐恒:“……”
他们的脑子里都装了点什么?
水吗?
在这样的沙雕氛围里的沐恒日渐沉默,到了最后,甚至连别的朋友围着他转圈跳舞都懒得管了。
这也更加坐实了“沐恒是魔鬼看中的孩子”这一虚假命题的真实性。
整个伊顿幼儿园里,沐恒所到之处,有如魔君亲临,半个朋友都剩不下。
沐夫人有一次看见了,问了沐恒,问他要不要换一家幼儿园。
沐恒的回答却是——“他们还挺好玩的,再玩两天,妈妈你好好工作。”
不过,本来沐恒就快要到上学的年纪了,沐夫人在中间找大人调停没有结果以后,就干脆放手了。
因为反正沐恒也不会在伊顿幼儿园里呆太久。
他很快就会回国上学。
……
柯函因为父亲回祖国接受高薪客座教授的工作的缘故,和柯女士一起来到了雾都这边。
柯女士一查哪家幼儿园好,带上柯函就去找了那家幼儿园的负责人。
本来那家幼儿园的负责人是不想要接收柯函的,毕竟柯函的外表比较特殊,而且他还是半路进来的。
但是米勒教授百忙之中抽出了一次空,来了一趟幼儿园,见了幼儿园的负责人。
幼儿园的负责人是他的老同学,也是一名非常边缘的贵族后裔。
“既然确实是米勒家的孩子,那我还是得要顶着压力同意格兰姆入学的。”
顿了顿:“毕竟是老勋贵家的孩子。”
米勒教授:“他跟别的朋友不一样,他不需要接受正常的幼儿园教育,你们直接找个数学老师给他开始教数学吧。”
“从学毕业开始教,他的基础我已经替你们好了,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也……可以吧。”
幼儿园的负责人多看了柯函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奇葩。
他确实没有见过数学这么好的孩子。
……
柯函一个人进入的幼儿园,因为他妈妈也被他爸爸给带走了。
一进入幼儿园,他就在幼儿园异常气派的大门口,看到了一堆朋友“逃难”一般的仓皇失措四散奔逃。
柯函:“……”
他们在干嘛?
人类本能的经验就是跟别人一起逃跑。
但是柯函跑了一会儿以后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这群朋友都是往角落里躲,而不是真的因为有什么危险,而四散奔逃。
比如他前面的这个胖子,因为实在是没有地方跑了,就干脆往地上一坐,然后抄起地上装玩具的大塑料桶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柯函:“……”
他迟疑地停住了脚步,深深地对刚刚跟着大家一起乱跑的自己,感到了一种智商强行降维击的微妙感。
等他回头就看到全场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而且三秒以后,他就看到一辆儿童玩具车被一群手舞足蹈的铁憨憨围着,来到了他的面前。
车上坐了一个朋友,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在长时间处于浅色蓝绿色浅褐色的眼睛跟金色灰褐色头发堆里的人来,这种深邃的黑颜色实在是太过突出了一些,并不属于经常能够看见的那种颜色。
“呜——”
玩具车还是电动的,带着风驰电掣的气息,逐渐驶到了柯函的身边,远远地沐恒就看见了柯函的身影。
扫过一眼,沐恒就判断了出来,这个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他的,一定是新来的。
他对新来的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柯函看起来也没有要挨别人欺负的样子,于是他就干脆抱着自己的方向盘继续往别的地方开过去了。
然而,柯函看着他的黑色头发黑色眼睛问了一声:“那个……”
沐恒顿时停住了车子,撞得围着他的那一群沙雕朋友肥嘟嘟的屁股都撞在了他的玩具车前后杠上。
“乌鲁乌鲁???”
朋友们一脸的懵逼。
“玛卡巴卡???”
只有沐恒二话没跳下了车,走到到了柯函的面前,问了他一声:“你会中文?”
柯函用他其实非常一般的中文迟疑了三秒,回答到:“我妈咪我应该要会中文哒。”
沐恒一听这句话,人都乐了。
他指了指那边的那辆玩具车,到:“千金难买爷乐意,走,你上车里玩会儿,东西你要是想要的话,就送你了。”
柯函觉得这个朋友真的很奇怪,于是他摇了摇头,拒绝到:“我不能收下你的东西,我妈咪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沐恒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柯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啊……同胞……给同胞送温暖怎么能叫做‘无事献殷勤’呢?走走走,上车,我先带你兜一圈幼儿园,我们幼儿园很自由的,你主要的任务就是玩耍。”
柯函闻言顿时摇了摇头。
他:“我还要学数学。”
沐恒:“学他妈的数学呢?学个屁,别学!反正外面的数学这么简单,你以后稍微努点力,分分钟满分的啦。”
柯函:“啊?”
沐恒二话没,把人给拉上了自己的车。
……
接下来的一整天,柯函就是在沐恒的带领下将整个幼儿园逛遍了。
包括菲尔蒙特在内的一群“追随恶魔”者,他们硬生生地屁颠屁颠地跟着沐恒柯函跑了一整天的幼儿园。
“……”
崇拜恶魔真的好累。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沐恒都没有再遇见柯函。
直到他无聊到每天开着直升飞机去上学,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柯函不来幼儿园了,而是他每天接受的教育跟他们这群被快乐教育放养的富贵家子弟不太一样。
柯函每天的上学时间是八点,而正常的幼儿园学生却是九点。
沐恒更离谱,他要到十点才来幼儿园,来了就是吓唬吓唬大家,然后如同“国王巡视一圈领土”,“巡视”完了就跑到去找幼儿园的老师吃饭。
吃完饭午睡,睡完起来自己去幼儿园里继续玩一圈朋友们,然后回家。
伊顿幼儿园的教育理念是“释放孩子的天性”。
所有的朋友在这里接受的都不是完全一样的教育,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课程”要上,只有沐恒因为不想上课一心做一个“文盲”而整天四处游荡。
他十点钟上学还很有理由,因为他家住在另外一个相邻郡的古堡里。
城堡是他爸买给他妈的结婚十周年纪念礼物。
从一个老雾都贵族家的后人手上买下来的,内部装修实际上已经现代化了,生活还是可以的,而且附近还附送了一个盛产葡萄的前猎场农庄。
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幼儿园太远,沐恒每天上学需要花费两个时。
伊顿是全雾都最好的幼儿园,沐恒虽然懒得争气,但是他实际上在沐家过的生活还是能最好的就会得到最好的。
虽然只是上个一两个月的幼儿园,但沐夫人还是花钱给他送进了伊顿,让沐恒自己玩着上会儿学。
因为柯函每天跟他上学的时间不一样,每天上学的内容也不一样,他们两个几乎就不会撞见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等沐恒坐直升飞机去上学的时候,他每天的上学时间就改变了,从十点直接提早到了八点。
九点睡觉,七点起床,严格保证十个时的睡眠。
七点到八点还有一个时,沐恒随便地在管家的安排下理一会儿自己,然后再经有半个多时的航程,观赏沿途风景,顺便带着静音耳机吃个早饭,或者还听听新闻。
早饭是东西方早饭混搭,营养师配的比,吃起来也就那样。
沐恒没有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懒得跟人争论,还喜欢看热闹看别人的戏。
这也是导致他懒得去阻止那群把自己当成“恶魔”来崇拜的朋友的主要原因。
他早到幼儿园了以后就发现,原来柯函不是没有继续上学了,而是他跟自己上的学不一样。
于是,沐恒摸摸下巴,找他妈安排了跟柯函一样的课程。
沐夫人:“你真要去上数学课?”
沐恒:“上吧。”
沐夫人:“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上的数学课?”
沐恒:“当然是因为格兰姆啦,他会中文。”
沐夫人还是不能理解沐恒脑子里的想法,但她还是按照沐恒的做出了一定的安排。
课程的第一天。
柯函来上课的时候,没想到在自己的座位旁边会坐着一个印象深刻的黑眼睛。
沐恒:“早上好,我亲爱的同学。”
柯函:“早上好。”
但是无论有多么奇怪,柯函也只是扫了一眼沐恒,然后放下自己的书包,开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书本,准备学习上课。
课是正经课。
但同学却不是正经的同学。
第一节 课上“一元二次方程”,沐恒张口就来——“我现在就给你一百,讲两百次。”
柯函:“???”
数学老师:“???”
沐恒:“除了钱,我别无所有。”
柯函:“……”
数学老师:“哈哈哈……恒朋友,你真有趣。”
柯函的脸都红了,连忙拉住了沐恒的手,把他给按到书桌上,拿着自己的课本给他讲“元”跟“次”在方程里代表的意思跟关系。
数学老师是黄皮肤,会中文,因为是给他们两个朋友上课所以一般使用的也就是中文。
沐恒的手比柯函的手要大,但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柯函抓了自己的手,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自由而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接受了柯函的批评,逐渐接受了对方的数学基础。
可以后来的沐恒数学一直都表现得还不错,柯函的功劳很大。
生活在学习的过程当中总是过得很快的。
沐恒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学渣在柯函的带领下逐渐建立了非常靠谱的科学数学观念,然后走上了一条跟着柯函一起学习的学习之路。
最近,沐恒出现在幼儿园里的次数都变少了。
作为“魔鬼”崇拜组的一员,菲尔蒙特很是忧伤。
他能做的事情顿时少了好多,甚至还要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当然一般的欺负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
如果不能只要让对方知道了自己是谁,那也基本上不会被欺负。
不过话回来,崇拜“魔鬼”这件事情,还是给菲尔蒙特带来了相当大的歧视。
但是时尚界教父家的孩子,最不怕的就是异样的目光了。
别人家的朋友参加活动都是纯洁的天使,就菲尔蒙特因为自己带有时尚界鲜明印记的特立独行,要戴恶魔犄角跟尾巴——还是会动会发光的尾巴,特别酷炫,比什么纯白的天使翅膀都要酷炫多啦——至少他自己在那个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不是沐恒家里在周末举办了生日晚会的话,大概菲尔蒙特熬不了多久就会跑去找沐恒,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忏悔,表示大家真的很需要沐恒,不能因为他是魔鬼就不需要他了。
生日晚会在沐家半年前买的古堡举行,管家是专业的管家专业毕业的管家,能够提供几乎全部的帮助。
包括帮助主家安排一场符合实际需要又不会太冲突当地文化习俗的“完美”晚会。
甚至连主家的请帖要用什么字体什么设计什么词措什么纸质都能搞定。
柯函理所应当地受到了邀请。
然后在晚会上非常正常地受到了歧视跟孤立。
“书呆子”受到朋友们的孤立那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柯函还在所有朋友里没有一个熟悉的。
他唯一熟悉的沐恒因为需要迎接客人而不得不离开他。
但是柯函没有因为别人的孤立而感到难过,实际上,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你们看他的眼睛……”
“真的哎……是不是因为他也是魔鬼啊?”
“恒同学天天跟他呆在一起,不好哎。”
沐恒回宴会大厅的时候,刚好听见了这些比幼儿园稍微大一点的朋友相互之间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二话没,从旁边的侍者手上要了两杯香槟,然后拿了过去,倒在了为首的两个人的头上。
全场哗然。
“你干什么?”
沐恒:“我只是习惯性地收拾你们一下而已。”
他着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们一定要欺负格兰姆同学的话,就请从我的家里滚出去吧。”
那群也就比沐恒大一点的朋友最终还是狼狈地退了场,没有人敢在沐恒的家里跟沐恒叫板——当然,其实在外面也未必。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群家伙只要有合理的机会就会跟沐恒作对,尽管最开始的原因是柯函。
但是对那群年纪实际上还非常的朋友来,沐恒跟柯函已经是他们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了。
沐恒也觉得很有趣,于是就跟大家继续“斗智斗勇”。
他没有想过太多的后果,他的人生经验只有几年,还远远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人生哲学。
快乐就是快乐,有趣就是有趣。
直到他准备离开幼儿园回国的时候,沐恒提前了两三天跟大家告别,把菲尔蒙特在他的生日会上朋友私人宴会的时候,把他给奉成魔鬼的录像拷贝了一份给他们几个朋友。
沐恒已经停课了。
但是他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天,还是记得去跟自己的“同桌”“同学”柯函道个别。
那一天他在单独教学的教室里等到了九点。
数学老师都快来了,但是柯函还没有来。
沐恒直觉不对劲,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今天柯函会在哪里的头绪。
然而,菲尔蒙特来找了他,还告诉他——他在上学的路上的时候,坐车经过校门口,遇见了柯函被那群学生围住的场景。
他告诉了他是什么人围住了柯函。
沐恒二话没,用最快的速度去拨了柯函的电话。
柯函是有电话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是有定位的。
沐恒找家长,但沐夫人因为要走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开最后的会议,电话被秘书接了。
也幸亏沐恒的头脑清醒,他命令秘书去追踪柯函的电话,然后自己从幼儿园的教师厨房里摸出了一把餐刀。
他拿着刀按照地址去找了柯函,在幼儿园老师赶来之前。
那是一间储藏室。
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而且被灰尘所充斥。
沐恒撞开虚掩的门的时候,那个累次欺负同学还造成了同学严重伤害结果因为年纪所以并没有被如何处理的学生就出现在了沐恒的面前。
对方的手里拿着钢笔,钢笔的笔尖正对着柯函的眼睛,身形还比较娇的柯函被对方拎在手里,格外的无助可怜。
柯函在哭。
死死地闭紧了眼睛,好像完全不敢面对现在的情况。
情况太危险了。
但是那一刻,沐恒却异常的冷静。
他冷静地藏好了手里的餐刀,缓慢地靠近那个学生,用全部的精力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你不是讨厌我吗?”
学生:“你来找死吗?”
沐恒:“我觉得是你在找死,虽然你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厉害,但是我觉得你根本就不过我,你就是个懦夫。”
学生:“恶魔!你不要过来!我有十字架!你过来干什么?我要戳瞎他的魔鬼眼睛!”
沐恒笑了,笑得令人骨头都发凉。
他:“我怕你吗?你戳瞎他的眼睛是你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学生愣住了。
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近。
直到沐恒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他才亮出自己的餐刀,扑向了那个比他跟柯函加起来都要更强壮的学生。
钢笔笔尖在那一瞬间差一点就要插到柯函的眼睛了,但是沐恒用自己的胳膊挡住了有些锋利的笔尖。
然后他就将自己手里的餐刀戳进了想要拔出钢笔往他胸口插的学生的肚子里。
学生痛到满地滚,而沐恒面无表情地拔掉了插在自己胳膊上的钢笔,丢到一边,转身爬进了杂物堆里,去看刚刚害怕地爬进缝隙里,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两颊满是泪痕,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柯函。
沐恒拉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遮挡住了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翼翼地爬进了缝隙里,在柯函的挣扎里抱住了他的身体。
头顶乱七八糟的杂物上抖落了很重的尘埃。
地上平常异常洁癖的柯函跟沐恒在这一刻,谁都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个问题。
柯函在沐恒的怀抱里挣扎了一下,最后却嗅着沐恒脖颈里的奶味儿,渐渐地情绪平静了下来。
最后爆发了一声害怕到极致的哭声。
沐恒抱着他,疼得自己也忍不住无声地落泪,但他只是就着湿润的脸颊,微微低头,轻柔的娇嫩的唇瓣在柯函的额上落下一吻,一字一句道:“别怕,我在。”
柯函的脸埋在沐恒的怀抱里,哭得很厉害。
他甚至还在沐恒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咬出了带血的牙印子。
沐恒疼得厉害,但还是没有抽手,只是平静地抚慰着柯函单薄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没事了……没事了……”
但柯函并没有松口。
他只是声呜咽着,含糊不清道:“我都跟你了不要跟他们对上……为什么要对上呢……不要这样……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我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忍一忍就好了……”
沐恒自己也在哭,但是他没哭出声音来,怕助长了柯函的恐慌情绪。
他低头凑到柯函的耳边,很努力地忍着痛,告诉他——“如果你不变得强大起来,给出你自己坚决的态度,他们永远都会欺负你的,并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对你产生任何的‘同情’,或者‘怜悯’。”
“尊严是靠自己强大坚强抗争出来的,而不是靠霸冫夌者心情好所以放你一马,靠别人的施舍出来的。”
“你要变得强大,不要害怕。”
“勇敢一点好吗?”
“不要怕……”
哪怕后来的岁月悠长,天各一方。
哪怕已经忘记曾经的拥抱,后来的沐恒同学也还是在被柯函感到痛苦时抓住他的手里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曾经抱住这个特别的家伙,心翼翼地安慰对方,想要让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汲取到勇气,甚至还亲吻了对方。
那一刻,沐恒看见了柯函眼睛里抑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波光粼粼,神情可怜至极。
他真的有点想抱一抱这个新同学,轻轻地吻过他起雾的漂亮眼睛,对他:“别怕,我在。”
这大概就是最初最微妙的心动。
既是前因,也是后果。
沐恒终于还是在十多年以后,迈出了走向柯函的第一步。
尽管可能他可能已经完全不记得学以前的事情的了,他不记得自己认识柯函,但是他还是走向了对方。
想要拉起他的手,想要跟他一起走。
从现在,到未来,无论路上有什么样的风景有什么样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