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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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霜霜和陆砚醒过来时已经有些迟了。

    昨晚上胡闹了大半夜, 自是起不来。

    霜霜气的咬了陆砚一口:“咱们快点收拾,等会儿大嫂的弟弟就到了。”

    他们若是迟到的话,未免有些不好。

    昨天蒋琬便收到信儿了, 蒋寒今天过来。

    蒋寒是蒋琬的家人,镇国公府上下自然认真对待。

    陆砚吻了吻霜霜的唇:“嗯, 知道了。”

    两人起来收拾,好在等他们到正屋的时候蒋寒还没到, 霜霜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蒋寒走了进来,他穿了身宝蓝色的衣袍, 面目英俊。

    霜霜看到蒋寒的时候吃了一惊。

    这不是昨天在铺子里遇到的那个人吗?

    这竟然是蒋琬的弟弟,委实太巧了些。

    不过蒋寒就像没看到霜霜一样,他径直往里走。

    蒋寒的礼数很足, 他先是向陆老夫人见礼:“许久未见老夫人, 老夫人瞧着又年轻了些。”

    陆老夫人抿嘴笑起来:“你这孩子, 嘴倒是讨巧。”

    当年陆家在被贬之地住了许久,因着蒋琬的关系, 和蒋家人时常见面, 关系颇是熟络。

    同陆老夫人完话后, 蒋寒又向陆砚见礼:“二哥好。”

    蒋寒比陆砚,便称呼陆砚二哥。

    陆砚的性子很冷清,又一贯冷着脸, 蒋寒可不敢在陆砚面前造次。

    陆砚拍了拍蒋寒的肩膀:“嗯,这几日朝上有事,忙得很,等我闲下来请你喝酒。”

    蒋寒自是应是:“那我可等着二哥的酒宴。”

    寒暄一番后,陆砚看了眼霜霜, 然后道:“这是我刚过门的妻子,霜霜。”

    蒋寒拱手向霜霜作了一楫,低垂着头:“见过嫂子。”

    蒋寒面上恭谨的很,心里却浮想联翩起来。

    这事儿还要从昨天起。

    昨天他被霜霜的容貌所摄,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霜霜梳的是妇人发髻。

    不过蒋寒还是没有放弃,凭着他的身份,要个妇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不了多费些力气罢了。

    从前他也相中过妇人,还不是都得了手了。

    他便让随从继续去跟着霜霜的马车,好探霜霜的身份。

    可没想到,霜霜的马车最后进的竟然是镇国公府的大门。

    蒋寒得知后沉默了半晌。

    镇国公府何时有这么美的娘子了,蒋寒略一思量,便猜出霜霜是陆砚新取的妻子。

    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霜霜向蒋寒点了下头,便算了事了。

    反正她和蒋寒日后也不必经常见面,只要对方互相知道是谁就好了。

    都见过礼后,众人才坐下。

    不过陆砚身上有差事要忙,就先走了。

    陆老夫人关心蒋寒道:“寒哥儿,你今年可有二十二岁了吧,怎么还没成亲,得赶紧成家立业才是。”

    蒋寒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我也想成亲,就是一直没碰到特别喜欢的。”

    他的性子散漫,爱好自由,若非碰到特别喜欢的,怎肯成亲。

    不过起来,他确实碰到了,可那人已经成亲了。

    蒋寒不动声色地瞥了霜霜一眼。

    单只是这么看着霜霜,他就有些心猿意马。

    霜霜生的实在是太美了,既有娘子的清纯,又有妇人的娇媚,一身皮肉更是如雪一般白皙晶莹。

    谁看了霜霜会不动心呢。

    只可惜,霜霜嫁给了陆砚。

    陆砚是何等样的人,蒋寒全家又都是靠着陆砚的,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霜霜。

    要不然他这条命便是不要了。

    蒋寒在心中叹了口气,美人在侧,却只能隔云端了。

    蒋琬在一旁道:“祖母,寒儿就这个性子,谁也不听,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陆老夫人一笑:“也是,就让他们年轻折腾去吧。”

    又了一番话,陆老夫人看着蒋琬道:“好了,你们姐弟好不容易见面,你带着寒哥儿回你那儿好好聊聊天吧。”

    蒋琬起身:“是。”

    蒋寒也向陆老夫人行了礼,然后便跟着蒋琬回了大房。

    …

    大房。

    陆思朗一早便等在屋里了。

    他一见到蒋寒就搂住了蒋寒的胳膊:“舅舅,你来了!”

    蒋寒对陆思朗是极好的,就算现在不能总是见面,也经常会写信过来。

    陆思朗当然喜欢蒋寒。

    蒋寒一把把陆思朗抱了起来:“想没想舅舅?”

    陆思朗高兴的点头:“想了,思朗好想舅舅。”

    蒋寒逗陆思朗道:“是更想舅舅的礼物吧?”

    陆思朗白生生的脸笑成一团,然后弱弱地点了点头。

    他是个好孩子,不能谎,他确实是更想蒋寒的玩具。

    蒋寒哈哈大笑,他把陆思朗放到地上,然后把给陆思朗带的礼物都拿出来。

    看着这么多玩具,陆思朗都眼花缭乱了。

    陆思朗高兴的语不成调:“哇,好多玩具。”

    陆思朗开始挑起来,挑了半天都没挑到最喜欢的,实在是个个都很好。

    蒋琬也被陆思朗这模样逗笑了。

    倒是陆思朗从礼物中挑出了一个陀螺:“舅舅,这个陀螺和霜霜姐姐送我的一模一样?”

    蒋寒眨了下眼睛,然后道:“是吗,这么巧?”

    蒋琬看到了有些不喜,她又想起了霜霜,好心情都坏了些。

    不过她想蒋寒也是随手挑的,不是故意的。

    这厢陆思朗捧着好多玩具:“娘,我现在可以去玩吗?”

    蒋琬摸了摸陆思朗的头:“可以,去吧。”

    蒋寒好不容易来一次,蒋琬心情不错,也就同意了。

    陆思朗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蹬蹬蹬”就跑到了外面去玩。

    等陆思朗走后,蒋寒道:“阿姐,思朗才这么,你不能总是拘着他读书,也得经常让他放松下才是。”

    蒋琬瞪了眼蒋寒:“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再吧。”

    蒋琬十分有长姐的威严,蒋寒很听蒋琬的话,闻言就乖乖低下头去。

    两人坐到了椅子上。

    蒋琬问道:“家里一切可还好吗,爹娘身子如何?”

    蒋母之前大病一场过,蒋琬还特地回了家里,虽蒋母后来医治过来了,但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不定什么时候会再犯病。

    蒋寒回道:“家中一切都好,娘的身子也不错,阿姐,你就别担心了。”

    听蒋寒这么,蒋琬放下了心。

    蒋琬又问过了家里的一些琐事,然后才提起正事来。

    “这次过来做生意,你可得仔细着些,”蒋琬道。

    如今蒋父的年纪越发大了,精神头不如以前了,蒋家积攒下的这么多家业终究是要交到蒋寒手里的。

    蒋寒还是要早早历练,有了本事才是啊。

    蒋家虽能依靠着镇国公府,但也要自己争气才是啊。

    蒋寒连连点头:“阿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把生意做好的。”

    虽然蒋寒一再保证,但蒋琬还是有些不放心。

    蒋琬道:“你别以为你在家里做的事我不知道,娘可都写信告诉我了。”

    蒋琬虽然嫁出去了,但一家人还是把蒋琬当做主心骨。

    蒋母更是一有什么事就写信给蒋琬。

    蒋寒在家乡中做的那些混账事,蒋琬都知道。

    什么喜欢美色,得了不少娘子的身子。

    再就是同那些不清不楚的公子哥厮混在一起,学了不少坏。

    蒋琬道:“这里可不比家中,你在这儿给我老实些,尤其女色上,不准动歪心思。”

    陆家人可不是眼底能容沙子的。

    若是叫陆家人知道了蒋寒私底下的脾性,那定不会轻饶了蒋寒的。

    蒋寒保证道:“阿姐,你放心,我一定听话。”

    他也不是傻的,他不敢在陆砚眼皮子底下犯事。

    此番他一定老老实实的。

    至于女色上,他唯一相中的霜霜还是陆砚的妻子,更是不敢动心思。

    见蒋寒如此老实,蒋琬这才放下了心。

    她此番叫蒋寒过来,就是要敲蒋寒一番,叫蒋寒老老实实的。

    了这许多话,蒋琬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

    然后抬手按了按额头。

    她这头风病本是顽疾,很不容易好,上次又犯的那么厉害,虽后来吃药好了,但现在还是时不时地头疼一下。

    蒋寒见状连忙上前,他紧张道:“阿姐,你没事吧,可是头疼吗?”

    蒋琬摇头:“无妨,就是一点疼而已。”

    若非是因为霜霜,她哪至于此,蒋琬心中实在恨毒了霜霜。

    蒋琬迫不及待地想除掉霜霜,可她想了许久的法子了,也没想到万全之策,只好暂且搁置下来。

    蒋寒皱了眉。

    他也知道蒋琬这头风病,看现在这样子似是又严重了些。

    蒋寒道:“阿姐,要不然我去寻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来,再给你好好诊一下脉吧?”

    蒋琬摇头:“不必了,宋大夫医术已经很好了,他都医治不了,旁人应当也是没法子。”

    蒋寒却道:“阿姐,宋大夫是御医,医术是很好,可我这些年跟着那帮公子哥四处里混,也知道了不少名堂和路子,定能找到医术更好的大夫的。”

    话音落下,蒋寒才意识到他一时着急漏了嘴。

    他把和那帮公子哥四处厮混的事都出来了。

    蒋琬白了蒋寒一眼,她就知道蒋寒现在还没和那帮人断了联系。

    这厢蒋寒也乖乖坐好,他道:“阿姐,你别生气,日后我一定改过。”

    蒋琬却不信。

    蒋琬刚要教训蒋寒,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闭上了嘴。

    蒋琬眉头紧皱,面色犹疑,似是在想很重要的事。

    蒋寒心里起鼓来,他什么都不怕,最怕蒋琬这个姐姐。

    蒋寒求情道:“阿姐,你信我,我这次一定改。”

    蒋琬抿了唇,她看向蒋寒:“寒儿,你和那帮人四处混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不少暗地里的事。”

    蒋琬的目光极有压迫,蒋寒点了点头。

    蒋琬攥紧了拳头,她的心跳的有些快:“我想除掉一个人,你能帮我忙吗?”

    她毕竟是女眷,有许多事都不好出面。

    可蒋寒却亲自去过那些地方,他不定会有法子。

    蒋寒闻言心里一跳。

    这些年家中做生意,也碰到过许多难题。

    但凡碰到这种情况,家中就会写信告诉蒋琬,问询蒋琬的意见。

    蒋琬是个有能力又手腕的,时常给家里支招,她曾在信中让他们除掉挡路的人。

    他们照着蒋琬的做了,果然,问题都解决了。

    可那毕竟是在信上,这还是蒋琬第一次当面这话。

    见蒋寒没有回话,蒋琬问他:“怎么了?”

    蒋寒回过神来,他点头:“能。”

    蒋琬是他的姐姐,他自然要帮蒋琬了。

    蒋琬闻言勾唇笑了,眉梢眼角都是恨意:“那就好。”

    …

    蒋寒的到来让镇国公府热闹了几天。

    不过这之后蒋寒就住到外面的宅子里去了,他要忙生意,也不怎么来镇国公府。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天,霜霜正在收拾回门要带的典仪。

    这不是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她自然要回娘家看看,再送上一些礼,这也算是全了她的孝道。

    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外头有许多人都扒眼睛看着呢,她是一点错儿都不能出。

    好在这半年多以来,裴正德和杜氏都表现的很好,一点没给她惹事,她也没那么抗拒回娘家。

    典仪都点好后。

    霜霜乘着马车回了承恩伯府。

    陆砚太忙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她还是别麻烦陆砚了,自己回去就好了。

    …

    承恩伯府。

    裴正德和杜氏站在最前面。

    后面则是裴嘉宁、裴霖和裴霖的妻子。

    没错,裴霖的婚事办的很快,三个多月前就成亲了。

    裴霖的婚事是由杜氏一手操办的,裴霖的妻子吴氏出身不错,和承恩伯府算是门当户对。

    裴正德和杜氏喜道:“霜霜来了,来,快进屋待着,这外面天寒地冻的。”

    霜霜点头:“好,咱们都进屋吧。”

    逼近年关,天气是越发冷了。

    一行人往屋里走。

    略坐了一会儿后,身子就暖和了。

    裴正德问霜霜:“姑爷呢,他怎么没送你过来?”

    霜霜:“夫君他差事太忙,轻易不得空,我就自己过来了。”

    裴正德有些讪讪:“姑爷忙,你是该体谅些。”

    同为朝廷命官,陆砚忙的不可开交。

    似他和裴霖这等差事清闲的,则一早就闲起来了,差距实在是很大。

    杜氏道:“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咱们用膳吧,霜霜坐了一路的马车了,怕是要饿坏了。”

    杜氏这么一张罗,丫鬟们连忙摆膳。

    杜氏道:“霜霜,你瞧瞧这些菜可合胃口吗?”

    这些菜都是她一早就张罗起来了,都是按照霜霜的口味做的。

    霜霜自是点头:“劳烦母亲费心了。”

    杜氏嗔道:“咱们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快用膳吧。”

    众人吃起来。

    吴氏却忽然放下了筷子,她面色有些苍白,像是有些难受。

    裴霖就坐在吴氏身旁,见状就道:“娘子,你怎么了?”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吴氏的身上。

    霜霜也道:“大嫂,你没事吧?”

    吴氏用手抚着胸口,半晌才平静下来:“劳烦二妹妹担心了,我就是有些害口,无妨的。”

    裴霖连忙给吴氏倒了杯茶水,让吴氏喝些茶水,把这股恶心劲儿给压下去。

    瞧见霜霜一头雾水的模样,杜氏笑道:“对了,这事霜霜还不知道呢。”

    杜氏解释道:“前几天大夫来过了,吴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她这是有些害喜。”

    杜氏早就盼着能抱上孙辈了,她知道消息后乐了许久。

    谁能想到吴氏一进门就怀了孕,这实在是大喜事。

    杜氏完,吴氏就红了脸。

    霜霜恍然,原来吴氏是有孕了。

    杜氏便道:“霖哥儿,你媳妇害喜难受,闻不得菜味,你先带着她回去吧。”

    杜氏现在很关心吴氏的身子,一应都照料的很好。

    裴霖点头,然后便带着吴氏走了。

    霜霜看着裴霖这关怀备至的样子,心道裴霖也长大了不少。

    霜霜之前回门时听杜氏过,自裴霖娶了亲以后,性子就改了许多。

    先前裴霖总是同那帮纨绔子弟一起玩,现在也不去了,整日在家陪着吴氏,很是恩爱。

    霜霜想这样挺好,有吴氏管着,裴霖也不会再闹出事来了。

    等裴霖和吴氏走后,杜氏道:“咱们快用膳吧。”

    一顿饭很快用完。

    用过膳后,裴正德放下筷子便走了,剩下的人则是坐在厅堂里闲聊。

    杜氏今天谈兴很高,个不停。

    着着她就提起了吴氏怀孕的事,然后就牵扯到了霜霜身上。

    杜氏问:“霜霜,你看吴氏刚进门一个月就有了喜讯了,你这怎么还没消息?”

    早在霜霜和陆砚刚成亲时,杜氏就告诉霜霜要早些怀孕。

    可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吴氏都怀孕了,霜霜却还没半点消息,杜氏怎么能不着急。

    裴正德也急得很,可他是男子,不好和霜霜开口,便让杜氏同霜霜。

    霜霜一听头就大了。

    这厢杜氏还在:“这事你还是得上些心,翻过年姑爷就二十五了,早该有孩子了。”

    霜霜敷衍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可杜氏显然还没尽兴。

    杜氏拿出了好几张纸递给了霜霜:“把这个收好。”

    霜霜下意识接了过来,然后才问道:“这是?”

    杜氏神神秘秘地道:“这是有助于怀孕的方子。”

    瞧见霜霜一脸不信的神情,杜氏严肃道:“你可别不信,这是我找大夫亲自开的,大夫了,若是用了这个药,很快就会怀孕。”

    “对了,除了这药方子,还有些别的偏方,到时候你也用用,准保有用的。”

    杜氏这话没作假,她确实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来这几张药方的。

    霜霜:“……”

    她只好敷衍地收下。

    见霜霜收下,杜氏才满意,她还要开口怀孕的事。

    还是裴嘉宁断了杜氏的话:“娘,妹妹舟车劳顿了这么久,又了这么多话,现在怕是累了,还是让妹妹回院休息吧。”

    自上次的事以后,裴嘉宁就想开了,不再执着于同霜霜比较。

    后来她随着杜氏赴宴,又重新议了亲事。

    对方是靖勇侯府的世子,门第和武安侯家差不多,裴嘉宁也算是满意。

    婚期就定在明年的三月份,近来裴嘉宁一直在屋里绣嫁妆。

    杜氏一想也是,霜霜的身子一贯弱,还是让霜霜早些回去吧,裴嘉宁也要回去绣嫁妆。

    众人这才散开。

    霜霜回了院,她歪在美人榻上休息。

    …

    翌日,霜霜又待了一上午,下午时才回了镇国公府。

    一路往听竹院走,霜霜迎面撞上了蒋寒。

    想来蒋寒是过来看蒋琬的。

    镇国公府府邸很大,一分为二,东侧是大房,西侧便是听竹院。

    不过要往听竹院去,必然要在这条回廊处走,所以才会碰到蒋寒。

    蒋寒向霜霜见礼:“二嫂好。”

    霜霜有些不喜蒋寒的眼神,她轻点了下头,然后便带着丫鬟走。

    蒋寒在原地伫立良久,半晌才动身往外走。

    …

    听竹院。

    到了晚膳时间,陆砚才回来。

    两人坐在桌上,陆砚握住了霜霜的手:“下次我一定去接你。”

    实在是最近太忙了,他都抽不开身。

    霜霜:“好。”

    陆砚最近都要忙冒烟了,抽不出时间来也是正常的。

    “好了,咱们用膳吧。”

    用过膳后,两人略坐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去洗沐。

    洗沐完,霜霜坐在榻上抹香膏。

    上次陆砚要帮她抹香膏,同她胡闹了大半晌,她可是再信不着陆砚,还是自己抹算了。

    只是抹着抹着,香膏没了。

    霜霜便道:“夫君,你帮我再拿一瓶香膏来。”

    霜霜和陆砚都不喜欢人伺候,因而屋里没有丫鬟。

    陆砚点头:“好。”

    他去了奁台前。

    霜霜的奁台上摆了好些首饰,和各种瓶瓶罐罐。

    陆砚找了好久,才从其中找出了霜霜要的香膏。

    他刚要转过身,就看到奁台上放着的几张纸。

    陆砚顺手拿了起来。

    这厢霜霜还在等着呢,就道:“夫君?”

    陆砚拿着纸张过来了。

    霜霜一看到这纸就想起来了,这是杜氏给她的有助于怀孕的各种方子!

    杜氏非要她带回来,她就顺手放到奁台上忘记收起来了。

    霜霜抿唇:“夫君,这个不是……”

    她话还没完,陆砚就坐在了霜霜身侧。

    陆砚认真地道:“这种方子还是不要随便乱吃。”

    若是吃坏了身子怎么办?

    他没想到霜霜竟然这么想要孩子。

    霜霜想要解释这是杜氏给的。

    可下一瞬,陆砚就把霜霜抵到了榻上。

    霜霜吓了一跳:“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陆砚亲了下霜霜的鼻尖。

    生孩子这种事自然是要找他了,方子可没有用。

    接下来,陆砚身体力行地让霜霜感受了一下。

    ……

    结束后。

    霜霜泪眼朦胧地侧躺在榻上。

    她云雾一般的头发顺着两侧脖颈披在胸前,将前面遮的半露不露的。

    愈发朦胧好看。

    她的肩头都是陆砚弄出来的红痕。

    白皙的肌肤上仿佛盛开了梅花一般,香艳至极。

    陆砚握住了霜霜的肩头:“怎么样?”

    霜霜还有些迷糊,什么怎么样。

    刚开始是挺舒服的,可架不住陆砚一直要个不停啊。

    她这身板哪能受得住。

    陆砚是满足了,她要累坏了。

    她现在就是觉得好累。

    尤其是两条腿好软。

    霜霜觉得她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

    陆砚起身,然后把霜霜的睡姿摆正。

    让霜霜平躺在榻上。

    霜霜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陆砚胡闹。

    摆好姿势后,陆砚往霜霜的腰下放了个枕头。

    枕头虽然柔软,可放在腰下也是不舒服的。

    霜霜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怎么平白无故地往她腰下放枕头?

    陆砚则让霜霜不要动:“乖一点,听话。”

    他听行房后往妇人身下放一个枕头的话,会有助于身孕。

    与其用那不知所谓的方子,还不如用这法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