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心里吐血
卫二婶也连忙问卫兵：“你哥哥姐姐都考上, 你呢？”
卫兵笑着点头, 卫二婶喜极而泣：“好, 好。”
尽管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达到心仪大学的分数线, 但这都不妨碍大家的喜悦之情, 分数在那儿, 不管是哪所大学, 能上就是荣耀。
卫家出了这样的好成绩，就连镇上都惊动了，村里自然也知道了, 队长甚至直接广播了。
村民们听到都羡慕的不行，可这些年卫虎家经常让他们羡慕，酸着酸着都酸习惯了。
现在想想, 当初卫虎家供四个孩子上学都到高中, 搞革命那些年，他们还都觉得卫虎家有钱没处花。
可如今恢复高考, 村民们都觉得还是卫虎家有远见, 纷纷回家督促自己的儿子、孙子上学。
但看到卫兰考的这么好, 还这么有出息之后, 他们又觉得让女孩读书也不是没有出路, 不定也能找个有权有势的女婿帮衬家里。
填了志愿之后，卫兰和龙靖宇就要回首都了。
卫国和卫军将他们送上了火车, 看到三个的都老老实实坐在卧铺上看着窗外。
卫国还是有些担心：“火车上注意安全，一定要把牛牛他们看好。”
“大哥, 你不信我还不信阿靖呀？他可是你曾经崇拜的人。”
“胡什么。”卫国笑笑：“现在依然是。”
卫兰瞄了边上的男人一眼：“大哥, 这话别让他听到，他现在是你妹夫，听到会骄傲的。”
卫国伸手摸了摸她头顶：“好了，我也要出去了，你们到了之后给村部个电话。”
“嗯，我知道，你有空也能来首都转转，反正你有两个月的假期呢。”
“好。”卫国应了一声之后就要走，看着龙靖宇想送他，他直接摇了摇手：“不用送我，好好照顾兰兰和孩子们。”
卫兰目送大哥离开之后，就回身照顾孩子了。
老爷子知道他们要回来之后，就动用关系给他们弄了一个干部间，而且能坐这节车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情况特殊，卫兰也不会拒绝这些，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其他都是其次。
她在这个年代也坐过几次火车，可不想再遇到第一次坐火车时候的那种事情。
上车前刚吃过，所以他们也不饿，三个孩子更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窗户外头。
龙靖宇在卫兰身边坐下后，她习惯的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现在想想，你就应该穿上你的警服，往那儿一站，谁都不敢惹。真是失策！”
他穿制服的时候很少，平常上班都是穿便服，除非那种正式开会或者干什么，一般都不会将警服拿出来。
看他一本正经的着，卫兰再次靠上他的臂膀，笑道：“都我的运气好，所以不用担心那么多。而且有你和龟先生在，我什么人都不怕。”
“有我就行。”
卫兰拍了一下这个幼稚的男人：“龟先生帮了我们很多，你别这么。”
到龟先生，卫兰赶紧从空间里讲他放出来。
龙靖宇瞥了眼对面床上的金龟：“换个颜色。”
龟先生老老实实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乌龟颜色，还是那么迷你。
“金色挺好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色的乌……金色的龟，为什么让他换个颜色？难不成还怕车上有心人将他顺手牵羊给弄走呀？”
卫兰只是瞎猜，没想到龙靖宇还真点了点头。
她回想龟先生那身纯金色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担心一点都不多余，不仅仅是怕见财起意的人，要是被那些愤怒青年看到，或许还会举报他们。
“龟色好，这样不起眼。”
金贵对这对夫妻已经没话了，他自己安安分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龟缩起来，反正他的任务是不让有心人接触，看护三个孩子就行。
卫兰先前有想法，让三个孩子方便或者洗漱都在空间里进行，但又觉得这样太奇怪。
洗漱还好，但三个孩子要是都不出去上厕所，太惹眼了些，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只能靠自己起精神看顾。
孩子是直肠子，加上天气冷，三个轮换着跑厕所都让他们忙个不停。
晚饭后，卫兰就：“这么下去太累了，能不能偶尔将他们弄到空间去上厕所？这样也不用总是来回跑。”
冬天干燥，牛牛们又喜欢喝水，喝了就要尿。
三人同步还好，直接带过去解决全部，可现在是这个，等下是那个，过一会儿又是另一个，太累人了。
龙靖宇并未拒绝：“按你的意思来吧。”
这会儿想到办法，卫兰又有了新问题：“他们不会把进去的事情出来吧？”
“不会。”
有这两个字，卫兰就放心了。
三个孩子今天早早就起来赶火车，在火车上也兴奋的没有午睡，吃过饭之后早早的就呼呼大睡。
牛牛和豆豆跟着卫兰，风则和龙靖宇睡一个床。
卫兰和龙靖宇简单洗漱之后，也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突然，隔间的门被捶响，猛烈的敲了几下之后，有弱了下去，隐约还能听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卫兰立刻看向自家男人：“怎么回事？”
如果是列车员，一般都会边敲边开口，敲门的声音也不会这么急促。
“一个女人在外面。”龙靖宇姿势都没动一下，只看着卫兰，等着她的意思。
“那要不开门看看？”
龙靖宇‘嗯’了一身之后，就穿上鞋子将门开，门刚移开，一个人影就从外头倒地，直接半边身子在里面，半边身子在走廊。
卫兰看着吓了一跳，到也没激动，只是坐在床上看了一眼。
长发，旧棉袄，侧着脸能看出是个年轻姑娘。
龙靖宇站在边上，直接拿脚踢了下她的胳膊：“喂。”
卫兰看到他的动作，嘴角直抽抽。
躺在地上的姑娘也因为龙靖宇的声音口1申口2今了一声，然后慢慢且艰难的坐起身，嘴里含糊的道：“救我……”
卫兰耳力不错，听清了这两个字，但床上睡着两个娃，她只能坐在床上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大约是缓和了一会儿，这姑娘靠在门上，先看了龙靖宇一眼，然后看向卫兰：“我是知青，回家探亲，被人下了药，求你们救救我。”
这话一出，卫兰当下就怒了，她也担心人贩子对自己的孩子们不利，没想到现在真遇到这事儿了。
“你放心，我们马上帮你找列车员，将那几个人贩子绳之以法。”
姑娘听到这话之后，极度害怕，不断的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了？”
“他们和列车员是一伙的，不能找列车员。”
“你怎么知道他们和列车员是一伙的？”卫兰狐疑道。
“那伙人和我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和列车员非常熟悉，他们还列车员是他们的同乡，列车长他们也认识。”
卫兰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关心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能不能让我在这里躲两天，我只要有个角落就行，绝对不会扰你们，还有两天我就下车了，只要下车我就安全了。”
从内心讲卫兰是不想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来，但是这姑娘要真的有此遭遇，此时她将人赶出去，不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被糟蹋了嘛。
犹豫不决时，卫兰看向了龙靖宇。
龙靖宇微微颔首，卫兰便道：“上面还有铺位，你上去睡一会儿吧，具体怎么办，咱们明天再。”
姑娘感激不尽的爬到卫兰床前：“谢谢，谢谢你。”
“没事儿，出门在外谁能没个困难呢。”卫兰当即扶着姑娘的手，让她起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卫兰怎么也睡不着，但又另外的人在，她又不能和龙靖宇什么，只能闭着眼睛数羊。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的时候，外头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虽然听不清他们在什么，但感觉好像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外面那群人莫不是在找她上铺的姑娘？
有这个认知后，卫兰再次清醒，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夜过去，卫兰也只迷迷瞪瞪睡了几个时，还是身边的动静将她弄醒，看到怀里的牛牛和豆豆睁着眼看着她，她笑了笑：“醒啦，你们等会儿，等妈妈穿好衣服给你们洗漱，然后吃早饭。”
卫兰穿好衣服之后往上铺看了一眼，发现那姑娘还在睡，她便朝着儿子‘嘘’了一声：“你们声点，上面有个阿姨在睡觉，咱们不能吵醒她。”
牛牛乖乖的点头，豆豆着拨着短腿往床边滑，想看看上面的人。
卫兰给他穿好衣服之后，抱着她看了一眼：“爸爸估计去买早饭了，咱们等爸爸回来，知道吗？”
听到爸爸的名号，原本还想去上铺的豆豆立刻安分，乖乖的和哥哥并排坐着。
果真，一会儿就有敲门声，卫兰赶紧开，看到他两只手都端着东西还要抱着风，赶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龙靖宇可没有轻手轻脚的习惯，他进来之后直接用腿关上门，上铺的姑娘也立刻醒来。
卫兰看到她坐了起来，笑道：“正好，你快下来吃早饭吧。”
三个的一人一个大大的肉包子拿着啃，又乖又可爱。
姑娘下来之后惊讶道：“这是你的弟弟吗？”
卫兰解释：“我叫卫兰，这个是我男人，他们是我们的儿子。”
“兰姐，我叫方琦。”然后她怯怯的看了眼龙靖宇：“姐夫好。”
卫兰在家里是老，基本都是她叫哥哥姐姐，现在听到别人叫她姐，她还有点不习惯。
眼前这姑娘看着年纪不，不准谁谁，估计是看她生了孩子才觉得她年纪大。
她也没这些，没必要也不重要。
卫兰递了个包子给她：“快吃吧。”
方琦接过后声了句‘谢谢’。
接下来，卫兰顾着自己吃早饭，还得看顾三个儿子，所以没有特意话。
龙靖宇这人，和陌生人向来话少，此时也是专心的吃着。
反而方琦吃一口就看三个孩子一口，还笑道：“他们真可爱。”
“孩儿都这样。”
有了话题，话也自然聊了下去。
方琦没等卫兰问就自报家门，她是W市人，因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所以是她下乡插队，插队的地方离卫兰们那儿还挺近，就是隔壁省。
同时，方琦还了昨天遇到的事儿。
她是一个人回家，上了火车之后，邻座的几个人都挺开朗，就和她聊了起来，见对方也是知青，她觉得听投缘，所以也慢慢熟悉。
没想到，就是这几个热情的知青，给她饭菜里下了药，如果不是她身体不舒服，吃的少，昨天就中招了。
卫兰看她又要哭，连忙安慰：“别怕，你已经逃离他们，不会再有事了。”
方琦不住点头：“嗯，谢谢你们，我找了好多人求助，只有你们帮了我，你们真是大好人。”
“我们也没做什么，这两天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你到站，你再出去。”
“谢谢。”
龙靖宇几乎没开口过话，不是带着孩子去尿尿就是看书，再者就是去买饭。
方琦和卫兰熟悉了之后，倒是开朗，什么话题都能和卫兰聊起来。
夜里，隔间里静静的，上铺的突然动了一下，只见在暗夜之中，上铺的人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上响起了轻声的敲门声。
方琦迅速从上铺下来，开门：“快点，孩子在里面。这女的长的也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听你的。”
隔间里突然进来两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们迅速走到窗边，想伸手去抱孩子，却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原本在门口警戒的方琦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惨叫，她心急往里一看，登时吓住。
龙靖宇直接捏着两个男人的手臂，阴恻恻的看着他们。
方琦：“你，你怎么可能……”
卫兰也不装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你以为你下药的时候我没察觉到？”
“你们早就知道了？”方琦此时也明白，这对夫妻早就看穿了她：“那你们怎么还收留我？”
“不收留你怎么能抓到你的同伙呢？”
因为龙靖宇钳制着两个男人，方琦还站在门口，她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只是没想到穿着乘警衣服的人就在前方等着她，她还想回头，只是身后已经站着一个列车员。
这时候，隔壁听到动静的人也都纷纷开门，朝着外头看来。
方琦顿时绝望的靠在侧壁上，呆呆的看着从里头走出的卫兰：“你怎么会看出来的，明明我……”
“你演的确实很像。”卫兰盯着她：“刚开始你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遇上人贩子，但你不知道我的职业，我是一名赤脚医生，你的脉象十分健康，一点中药和虚弱的痕迹都没有，我那时候就起了怀疑。”
方琦听到她是赤脚医生的时候，瞪大了眼。
“你今天为了套我的话，所以自己也了很多话，都多错多。”
乘警将人带走的时候，卫兰提醒了一句：“他们作案十分熟练，估计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希望你们能将那些被他们蒙骗的人尽早救出来。”
“你们放心，我们回的，这种危害社会的蛀虫，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没想到会出这么人贩子团伙，其他人都后怕不已，赶紧关紧房门，什么陌生人都不搭理。
坐回床上，卫兰整个人都觉得很累，今天发现这人不对之后，她就一直绷紧了神经，现在辅一松懈，就觉得累的慌，昨天也没睡好。
“快睡吧，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了。”
卫兰往床上一倒，看了眼两个睡得像猪一样的儿子：“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贩子都能使出这么高的招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哈，你居然记得我讲的话。”卫兰笑了声，随即苦涩：“是啊，我以前看新闻，总看到走在路上，抱着孩子就是自己家的，孩子真正的亲人反而百口莫辩，人贩子骗子都该死。”
“人，有善就有恶。”
“咱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变成坏人吧？”卫兰旋即摇头：“不会的，我们的孩子肯定是品行好的人。”
“快睡吧。”
这事儿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没再出什么意外。
来火车站接人的还是龙啸，他看到几个长大了许多的弟弟，高兴的抱了这个又抱那个。
回家之后，卫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杨怀芳看她进门就靠在沙发上：“这几天肯定很累吧？牛牛他们有我们看着，你快上去睡一觉，房间都给你们扫过，棉被也都晾晒过，都是干净的。”
卫兰摇了摇头：“每次都要麻烦大嫂。”
“我就动个嘴，你要谢就谢张嫂，不过她过年要回去，我已经给她放假了，等她来了你再谢她。”
“好。”
三个家伙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之后，很是好奇，哪哪儿都想去看看去摸摸。
这事儿就直接交给了龙啸，他跟在三个孩屁股后头，忙的不行。
龙老爷子腿脚跟不上三个孙子，就坐着看着他们玩。
“来的路上一切顺利吧？”杨怀芳见卫兰没有去睡觉的意思，就坐在沙发上问。
卫兰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不仅杨怀芳听到气愤，龙老爷子都急了。
“现在人贩子这么猖獗了吗？”他问。
“我现在想想，他们应该是一早就盯上了我和阿靖，不然不会直接来敲我们的门。”
龙老爷子捏着拳头：“本来还觉得让你们坐干部间会少很多事，没想到还是有这种事情发生。”他怎么想都觉得这口气闷在心里不自在：“不行，我要电话，让他们严惩这些人贩子。”
卫兰看他雷厉风行的样子，哭笑不得的看向大嫂。
杨怀芳也是后怕不已：“下回坐火车你们还是不要单独带着牛牛他们，太危险了。现在他们还约束得住，等再大几岁，就不能控制了。”
“大嫂，我们会心的。”
“心也抵不过人家的暗箭，这回没出事真是万幸。”
杨怀芳只要一想到人家都上迷药了，要是他俩没发现，靖宇可是一夜之间就损失了老婆和孩子们。
“嗯，下次我们一定更加注意。”
“我看你们还是回来住吧。”杨怀芳将话题转到高考上：“反正现在你也要来这儿读大学，就在家里住，让靖宇也调回来，等你毕业直接在首都安排工作。”
卫兰有这个想法，遂点了点头，但她心里更想着的是，将家里人都接过来，在这里定居。
要爸妈还想回去，让他们在家里养老也行，但前提是一定要过来先住几年。
不仅是爸妈，还有外公外婆姥姥姥爷，要是爷爷奶奶也过来住就好了。
晚饭的时候，龙大哥也回了，看到三个侄子可爱健康，平常严肃惯了的脸上都笑出几条纹路来。
黄梅香看他们长的白嫩敦实，也逗了两把，还从衣服里拿出三个红包。
卫兰刚看到就推拒道：“奶奶，该是他们孝敬您，怎么还能要您的红包呢，您赶紧收回去。”
“之前他们周岁，因为我咱家一个人都没去，这是本来就准备好的红包。”黄梅香不管卫兰，直接朝着牛牛、豆豆、风招手，几个孩子围拢过来之后，她就将红包一一放到他们的口袋里。
三个孩子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知道这是好东西，朝着黄梅香甜甜一笑：“谢谢曾奶。”
“乖。”
家里人早就知道卫兰考上大学，成绩还不错，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卫兰收到的时候还调侃了自己：“总觉得每次回来收礼收到手发软。”
龙啸嘟囔道：“羡慕婶儿。”
“别羡慕，我也给你带了礼物。”着就让龙靖宇将东西拿出来。
龙啸满心期待的看着叔，却看到叔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当下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婶儿，这是礼物？”
卫兰真诚的点头。
“婶儿，哪有人送药当礼物的啊。”
黄梅香知道孙媳妇制药的手艺，天气冷了，她每天都要吃两粒药丸子，比起往年难过的冬天，今年好过很多。
“你不要给我吧，我不嫌弃。”
龙啸就是吐槽了一句，也不是真的不想要，可现在曾奶奶都开口了，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婶儿。
卫兰顿时笑了：“奶奶，给龙啸的您还真不能用，我是按照你们的身体配的方子。”
黄梅香当即有点不高兴了。
“奶奶，您有哪里不舒服，直接跟我，我再给您配。”
损失，黄梅香乐了：“好，明儿我就给你好好。”
卫兰给龙啸准备的都是些跌损伤、舒缓身体疲劳类的药物，他纵然没有上战场，但每天训练任务也不轻松，经常会伤到。
好好休息了一晚之后，卫兰就开始给家里人调养。
她刚给奶奶按完摩，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客厅里多了个人。
“潘姐？”
卫兰以为上次友谊商店门口的事情之后不会再见到她，没想到她居然还上门来？
她和龙靖宇孩子都生了三个，这人居然还不死心吗？
潘露露看了眼招待她的杨怀芳，咬着牙喊了一声：“嫂子。”
杨怀芳也站起来同卫兰道：“奶奶那儿都好了？”
“嗯，我先上去，不妨碍大嫂招待客人。”
不管这潘露露的来意是什么，反正她没心思应付她。
可卫兰不想应付人，明显潘露露不让啊。
“嫂子，许久不见，不如坐下来一起话啊。”
卫兰视线一瞟，看到大嫂也是一副无奈地模样，只好笑着往客厅走去：“大嫂，你什么时候认识潘姐？之前怎么没听你过？”
杨怀芳：“她救过奶奶一次，奶奶还挺喜欢她的。”
卫兰当下就听懂了大嫂语气中暗含的意思：“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电话跟我和阿靖呀。”
“只是崴了下脚，电话告诉你们也不过是让你们跟着担心。”
“没事就好。”卫兰放心后，便朝向潘露露：“潘姐，真是谢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潘露露矜持一笑：“嫂子喊我露露吧，我们都认识这么久，喊潘姐太见外了。”
“行，露露。”
黄梅香此时也整理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看到潘露露的时候确实非常高兴：“露露过来了啊。”
“奶奶。”
潘露露连忙站起来过去搀扶：“刚才嫂子从您房里出来，您是生病了吗？”
“没有，兰兰给我推拿，和舒服啦。”
“原来嫂子还有这手艺呀，真厉害。”潘露露夸赞道，随即又：“我最近也觉得腰酸背痛，不知道嫂子能不能也给我按一下？”
卫兰一挑眉，并未话。
杨怀芳眼神一暗，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瞧我，错话了，嫂子是金贵人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按呐。”潘露露一副良好的认错态度。
黄梅香是个直爽人，她对潘露露印象很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直接朝着卫兰道：“兰兰，你给露露看看，外头那些医生都不如你，咱家靖宇娶了你，可是大福气。”
听到奶奶的话之后，卫兰看到潘露露低下头的瞬间脸上流露出一丝狰狞，便也笑道：“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刚开始推拿都很痛，不知道露露能不能受得住。”
潘露露浅笑：“我相信嫂子的手艺。”
黄梅香听了这话之后，直接将卫兰和潘露露拉到自己房间。
“你们就在这儿按吧。”
卫兰也没扭捏，直接让潘露露脱掉外衣，趴在床上。
潘露露本来就想显示优越感，将外头的大衣脱掉之后，露出里面的紧身毛衣，秀出姣好的身材，还特别笑着看了卫兰一眼。
卫兰根本不屑看她胸前那块儿，不过她想秀优越感，她偏不让：“露露，不要怪嫂子多嘴，这贴身的衣服还是穿合适的比较好，瞧你上面空一圈，对发育不好。”
完，她就‘哎呀’一声：“露露也快三十了，应该不能再发育了，不过还是得注意一下。”
潘露露脸上又羞又怒，房门没关，黄梅香和杨怀芳就在外头，她也没什么，直接趴在床上了。
卫兰在她背后摸了摸之后，直接用力朝着穴位按压下去。
原本还得意着的潘露露当场变的脸色，要不是顾忌着面子，恐怕就要惨叫出来。
卫兰边按压边问她平常都是哪块地方不舒服，她好对症下药。
潘露露其实根本就没有不舒服，此时也只能扯谎。
这下更方便多了卫兰。
卫兰不会害人，但让她痛一阵完全是意思。
潘露露不知道这半个时是怎么过来的，当卫兰好了的时候，她犹如听到天籁。
弄完之后卫兰也不管她，直接往外走去洗手。
黄梅香和杨怀芳在聊天，听到脚步声就看了过来。
“都好了吗？”
“奶奶放心，我的手艺您还不清楚吗？”卫兰快速的洗了个手出来：“露露看着年轻，这身体还真不行，俗话痛着不通，她哪哪儿都僵硬的很，比奶奶都不如。”
听到自己的身体比个姑娘还要好，黄梅香可高兴了。
等潘露露一出来，她就关心的道：“露露，你年纪轻轻可要保养好身体，别年轻就一身病，老了更痛苦。”
杨怀芳也默默插刀：“奶奶，露露也不了，虚岁也快三十了。”
黄梅香和潘露露认识这么久还真没问过年纪，一听潘露露都要三十了，惊讶的不得了：“露露，你这可不行……不对呀，露露，你三十了怎么还没嫁人？”
潘露露原本只有二十五，现在被她们一，直接定在三十岁，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奶奶，我还没三十呢，我才二十五。”
“那也不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这相个对象得要时间，结婚也要时间，等你怀孩子也三十了。”
潘露露心里吐血。
“奶奶，您还我，龙吟不也还没嫁人吗？”
黄梅香瞄了杨怀芳一眼：“吟吟已经有对象，谈婚论嫁之中了。而且吟吟年纪可比你要。不吟吟，你瞧我家兰兰，二十岁都有三个孩子了，你可得抓紧了。要不奶奶给你介绍几个对象？我们老家可有不少年轻帅伙。”
原本听到她要介绍人，潘露露还有几分高兴，一听是农村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奶奶，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完就跑了。
黄梅香看她急匆匆的样子，脸色也垮了下来。
她虽然直白，但也注意到潘露露刚才一听到她老家的伙子就变了脸色。
她最讨厌人家瞧不起她们农村人。
“怀芳，以后她再来，就我不在。”
杨怀芳笑笑着应下。
瞄见奶奶回了房间，卫兰才问：“奶奶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喜欢潘露露吗？”
“奶奶最讨厌人家拿农村人事儿或者瞧不起，不管奶奶多喜欢，但凡露出一点苗头就会直接翻脸。”
卫兰回想刚才，也笑着摇了摇头：“可算是以后不用应付了。”
“这丫头确实不行，她以为她是谁，还想让你给她推拿，要不是念着奶奶，我早就轰她出去了。”
卫兰猛地抱了下杨怀芳：“谢谢大嫂爱护。”
“你是咱家人，以后对她不用太客气。”
“我也想着奶奶才答应，不过她也讨不了好，等着回去疼上十天半个月吧。”
杨怀芳侧目：“你对她干什么了？”
“大嫂，你得相信我，我的本质是善良的，我也确实真心实意给她舒缓，只不过力道和位置特意挑了一下而已。”
“你个机灵。”
龙吟回来听到潘露露来过，还发生了‘集体怼人’的事情，她后悔今天出门。
卫兰倒是没将潘露露放在心上，而是问起龙吟的男朋友。
提到男朋友，想来表情冷冷的她，微微红了脸：“他，还行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
“相亲啊，我妈朋友的儿子。”
“哪天带过来瞧瞧。”
“他明天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就看到啦。”
“听奶奶你们都是谈婚论嫁了，定下日子了吗？”
“应该是开春吧。”
卫兰不着急回去：“那我和你叔可得留下来参加你的婚礼。”
“当然要参加，我还想让你帮我设计下婚服呢，我不想穿军装和平常的衣服，最近我都看到有人穿裙子了，到时候你能不能给我设计身好看的裙子？”
卫兰瞄了眼龙吟的身材，她身材修长，穿裙子确实好看。
“行，我先画好图，到时候咱们再商量着修改。”
又瞄到她脸上的疙瘩，卫兰道：“不过你最近要忌口呀，这是吃了什么上火。”
“没，没什么。”龙吟摸着脸上的疙瘩：“婶儿，你能不能帮我消掉？”
卫兰一看就知道是和男朋友出去吃的饭，也没追问：“可以，你放心，既然你们定的开春婚礼，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你这张脸，婚宴那天你绝对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我觉得婶儿才是我看过最漂亮的新娘子，我顶多第二吧。”
卫兰点了点她额头：“什么时候跟着龙啸学的油嘴滑舌了。”
“婶儿，还不让人实话了呀。”
“好好好，你放心，那天我穿丑点，绝对不抢你的光彩。”
龙吟还当真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不用穿太丑，怎么也代表着叔的脸面。”想了想，她又放弃了：“算了，婶儿生了孩子之后更加好看，穿什么都一样，反正那天我是新娘子，大家看的绝对是我。”
杨怀芳下班回来就听到女儿这句话：“吟吟，妈还不知道你这么恨嫁，早知道就将婚宴定在年前了。”
龙吟撇了撇嘴：“妈，哪里是我恨嫁，明明是你嫁女心切。”
随即，她站起身：“我还约了人，今天不回来吃完饭了。”着就背着包出了门。
“大嫂，嫁女儿的心情如何？”
“知道你都是儿子，还取笑我，等明天你生个闺女出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卫兰笑道：“我要读大学，和阿靖商量过，暂时不会生孩子，所以目前应该是没机会体会到嫁女儿的心情了。”
杨怀芳是体制内的人，所以知道在讨论计划生育这件事，她听到弟妹不生孩子，连忙问：“你们真的决定不生了？”
“嗯，三个也够了，而且我以后上学，然后再工作，可能没多少时间。”
杨怀芳也是有工作的人，所以也不会要求谁去当家庭主妇：“你们要是想生，还是得尽快。”
卫兰一愣：“大嫂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这事儿还没确定，是以后要限制生育，不过看咱们国家这人口，是迟早的事儿。”
卫兰点头：“大嫂，我能跟家里的嫂子们透露一点吗？”
“能，我相信你不会散播出去。”
“保证保密。”卫兰还起身行了个不正式的军礼，惹得杨怀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