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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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追求一个人时, 若是表现得太过于强势,而并没有得到什么反馈, 便要开始想着如何精准的实现反差来戳中别人的心,一击必中。

    譬如此刻, 阮灵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强势又凶残的把狗脑袋砸晕了, 跑了另外一只狗的同伴,然后扑在温秀怀抱里声的抽泣,声线颤抖惹人怜爱。

    连同来支教的同学都立马惊呆了。

    从一个英雄角色无差别兑换成为弱无助但能吃的形象, 阮灵相信自己,一定能瞬间改变在别人眼中的印象。

    狗被踢晕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众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眼神里还透着绝地逢生的喜悦, 开始询问这只狗怎么处理。

    在农村这种狗,一般凶残起来咬人之后,无异于两种可能, 一种贴寻人启示,一种吃狗肉火锅。

    也许狗主人还会感谢她们,真咬伤一口,两只狗命都不够针的。

    阮灵趴在温秀的胸口, 嘤嘤嘤的假哭,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立马点了点口水, 沾在眼角,表现出真哭了的凄惨模样。

    不知道是谁突然蹦出了一句。

    “不如,大家今天晚上一起吃狗肉?”

    “不了吧,我不喜欢吃狗肉,狗狗这么……这么凶,万一杀不死咬人怎么办?”

    那句可爱被转了360°的弯,硬生生的成了凶残,足以让旁人了解到她话时究竟有多么挣扎和纠结。

    一边是劫后余生,就应该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一边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没真咬到,主人也不知道是谁。

    有人想嚼吧嚼吧把狗吃了。

    可是问题来了。

    狗谁杀?

    谁都下不了手。

    狗肉在喜欢吃的人眼里,那无疑是上好的美味,但那也是在酒店里吃才能吃到,没哪个专门去买一条大狗来吃,在不喜欢吃的人眼里,那跟陪伴自己多年的狗莫名消失不见,足以引起众人的同理心。

    阮灵道:“不如我们别吃了,反正狗只是晕了,不是死了,贴个寻人启示,把狗还给主人自己处理。”

    “就这样放过它?”

    “不也没咬到吗?”

    其中一个长得巧可爱的人,默默补充道。

    “差点就咬上了好不

    ?!”

    “如果贴寻人启示,在送回去的半路上,狗突然醒了,真把我们咬到了怎么办,而且,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疯狗,是不是有狂犬病啊对不对。”

    阮灵被她们七嘴八舌吵得耳朵疼,脑子嗡嗡嗡的叫,伸手拍了拍温秀,让她出来两句,把场面控制住。

    温秀看了眼她,“这样吧,我们个电话报警,让警察处理,到底是人道毁灭,还是找她主人,他们决断。不过,要是哪个主人知道了这事不想负责,也不会前来认领的。”

    温秀不话则已,一话周围吵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听着她。

    阮灵当时就觉得,这样的人,适合掌控全局,去从商什么的应该特别合适,妥妥的高管没跑了。

    于是一个人掏出手机,报了警,留下阮灵跟温秀站在那,介于阮灵爆发出来的浓浓女友力,大家一直决定回去给她加个餐,表示一下感谢。

    阮灵闲得无聊站在马路上。

    这马路跟城市里松柏路不一样,没有用水泥混泥土修建,更像许许多多的泥土压平了,有太阳还好,没太阳下雨,坑坑洼洼的雨水会积聚成水洼,不心一脚踩下去,满身的泥土。

    温秀问:“你不怕狗吗?”

    “怕啊,我怕死了。”

    阮灵语气很是紧张,声线却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我是特别怕的,但是我一看到那只狗冲着你来,仿佛吃了菠菜一样,像大力水手那般,充满了无限勇气与动力,想的是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不能被它咬了。”

    “狗牙齿很凶的。”

    她笑了下,蛮不讲理:“要是它第一个咬的是别人,不是你,可能我都没勇气站出来,挡在她面前,把狗踢飞,真的。”

    “我可能就只能躲在你的背后,想让你保护我,让你当我一个人的英雄。”

    “感动吧?”

    阮灵推了推她,“感动就对我好点知道不?”

    “……”

    温秀不知道什么好。

    “以后别那么莽撞那么虎了吧唧的,万一你制不住它,第一个被咬的人可能就是你,你不怕死吗?被咬了我……”

    “你怎么样?!”

    阮灵快速道,“是不是要为我讨回公道,看我活不了了给我殉情什么的?殉情其实不用的啦,我还是想你好好活着,嗯,找个比我能干的人吧,第一次还是得跟我谈,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那朵不可触碰,一碰就疼的白月光。”

    她调侃的语气很明显。

    温秀吸了口气,不在理会她满嘴跑火车。

    诚然,这确实让她颇受震动。

    也许在原来的喜爱上,又加了一层别的什么,又怕阮灵知道了,了解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满世界的大声嚷嚷她的胜利。

    温秀闭紧嘴巴。

    狗还躺在马路上,阮灵趁着它没醒的时候,迅速把它从马路中央拉到一边,在狗挣扎着似乎即将醒来时,又给它敲了一闷棍。

    “其实狗肉不好吃。”

    阮灵突然道,“你喜不喜欢吃?”

    “你肯定不喜欢。”

    她猜测,“毕竟你是一个素食爱好者。”

    温秀:“……”

    她想起昨天阮灵硬是喂了她一块红烧肉,她拒绝不了吃了下去。

    结果味道还不错,肥而不腻,挺甜的。

    有种人吧她就是嘴巴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对半带强迫她吃下去的,有时候还挺高兴。

    主要那天白天陪着孩子玩,晚上温秀身体有些不太好舒服,学校有校医,阮灵硬是把她拉上了车,坐上一个时的车,去医院看。

    医生,有些营养不良,又运动量过大,导致身体一时承受不住。

    他特意嘱咐,一定要肉食与蔬菜搭配着吃,不要只吃某一样。

    所以后来两人回来,阮灵虽然不会做,耐不住食堂有,她就跑去食堂菜,跳那种味道特别好的带回去。

    温秀不喜欢吃,阮灵就威胁着她。

    “你不吃我就喂你啊。”

    她斜了面色淡淡的温秀一眼,暗示道:“你懂怎么喂吧?”

    “诺,不你吃完,但你得吃一点。”

    于是一个觉得肉不好吃的人,迅速真香了。

    温秀对她无话可。

    在偏远乡村支教的一个月,温秀的饭量大大的提高,支教最后一天要回家的时候,许多朋友都挺舍不得阮灵的。

    阮灵摸了摸他们的头:“好好考试,姐姐在学校等你们哦。”

    这一行人中,阮灵最受孩子们欢迎。

    她们总喜欢把阮灵当成洋娃娃,又羡慕又好奇。

    标新立异的阮灵,在

    同学们中格外的突出。

    比如经常受到孩子们送的礼物,更甚者还有孩的爸爸妈妈要送她一些土特产,让她带回家去吃。

    可以想象,阮灵究竟是有多么受孩子欢迎。

    最终不舍也要回去的。

    阮灵给她们一人签了个名字,同时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暗搓搓的把温秀的名字也给写上了。

    “跟阮姐姐关系最好的温姐姐,我把她的名字也写上啊,好好学习,考上高中了,要是还记得姐姐的话,来找我们玩啊,姐姐请你们吃饭。”

    温秀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也许人性的光辉,猛地一瞬间,从天而降照耀在阮灵身上,从此绝世无双。

    熠熠发光。

    温秀突然产生了个念头。

    其实当老师挺不错的。

    她俩要都是老师,不定放暑假两个月,都能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要是能在同一所大学留校,那可能就更不错了。

    喜欢时,恨不得天天都要看见,都要黏到一块。

    她们来时叽叽喳喳的,走却个个心里闷着不开心。

    这次支教的一个月,偏僻的山村里,要坐一个时公交车才能到达县城,从村里飞出来,飞到大城市,那是需要耗费无数的精力与汗水,首先,从初高中便开始淘汰一批人。

    温秀安静的看着窗外。

    从茂密的树林两边飞速奔驰,渐渐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阮灵抓着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温秀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很适合弹钢琴。

    温秀:“我只是在想,我们去支教,还有一个月之期,那些孩,却没有期限,在未来许许多多的时间里,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努力。”

    “怎么突然这么感性啊?”

    阮灵撅起嘴:“别想了,想你也做不了什么,要真想做什么,将来等你有钱了,不过当老师其实没什么钱。”

    “你也没办法,除非你做到那些优秀的成功的企业家一样,成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身价逾百亿,不定那时,这些都是意思啦,单独开一个公益部门出来,让这些姑娘孩子们,都能得到很好的教育。”

    温秀抿了抿嘴。

    阮灵:“我这次过来,有一件事没能做成功。”

    “

    什么事?”

    “第一天我带你去看萤火虫,结果没有,后来都没什么时间,去了也没看见。你不知道那萤火虫啊多好看,在晚上,很黑很黑,突然出现了发着亮光的萤火虫,特别美。”

    温秀:“那我以后带你回来看一看?”

    “算了吧。”

    温秀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阮灵,笑容透着丝丝的古怪,似乎是想笑,没有其他的意思,似乎又只是随口一,没有放在心上,那个笑容她记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记忆有些模糊了,她甚至记不清当时她有没有笑。

    回到学校了,两人再次过上了从前每天上学放学去图书馆的平静日子。

    只是阮灵躲懒,经常翘课,主要还运气好,次次翘课的时候,老师都没有点名。

    因为没好好学习,她的成绩从一进来的中上游,突然变成了中下游,勉强游走在及格的边缘,低空飞过。

    温秀问她:“难道你不想考研,不想学历更好吗?”

    阮灵道:“别对我期望太高,我就是一只米虫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死是活。”

    “对了,我听你舍友,你要转专业了?”

    “没有,我想去考教师资格证。”

    阮灵挑起眉。

    当时她俩就在天台上,阮灵懒洋洋的趴在护栏上,温秀站在她的左手边被她拉着胳膊。

    “考啊,我支持你。”

    “你考研,考博,我可以养你,然后你留在本校当教授吧,教授据时间比较闲,你没看见我们班上,那个专业的教授,真的一天,也不管我们停不停课,叭叭叭的个不停,上个来了就开始讲,好快啊我都听不懂,下课了也不多留一会儿直接走了。”

    “其实蛮爽的这样哈哈哈。”

    “那是你经常翘课去玩好不好?”

    温秀无奈道,“你天天上课,肯定跟得走的。”

    “老师跟我,我的绩点不高,要是低于多少多少,学校要劝退我……”

    阮灵不太高兴的,“及格就好了,我又不是要去当企业家。”

    “你怎么保证你次次及格?”

    阮灵神秘的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笑嘻嘻道:“山人自有妙计。”

    大学四年,温秀从来没见她挂科过。

    不知道这是不是能称得上是运气

    好。

    因为她翘课成瘾,许多不好好学习的同学,在暗地里纷纷羡慕她。

    怎么做到的?

    当时阮灵还在贴吧里写了自传,大意就是平时不修脑,临时抱佛脚,正好我运气不错,次次都抱成功了。

    有人把她举报了,顺带的还有她的老师,她包庇透题,她天天翘课,怎么能考试及格?

    怀疑她高中考大学,就是暗箱操作。

    这事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

    那一次许多老师找来,让她做了几次卷子。

    阮灵单独的教室。

    做完以后,拿着试卷一改,哦豁,几份试卷要么多几分要么少几分,分分都在及格的边缘来回起跳。

    能做到每次都在及格线上蹦哒的人,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老师:“……阮同学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灵无辜:“老师你怎么能这么,难道我能考高分我不努力考吗?明我的本事只能考及格,其实学校的那些助学金奖学金什么的我还是很想拿到手的,奈何实力不给力,所以只能很抱歉。”

    经此一役,阮灵的“格神”称号不胫而走。

    随之而来的,跟她关系好关系不错的温秀也因此受到广泛的热议。

    阮灵以为大学四年毕业后,两个人能很快走到一起,温秀安安稳稳的当个老师,她当个一事无成的生活米虫,除了不需要温秀养,其他基本跟个家里蹲没啥区别了。

    结果突然某一天,温秀:“我不算教书了。”

    阮灵:“……?”

    这展开不对啊发生啥事了?

    她追问。

    然而温秀并没有。

    她在这一块,很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听阮灵的劝告的。

    于是阮灵想好的大学毕业后能很快的进入甜甜甜天天腻歪的生活,突然变成了对方要早起晚归,最开始创业还要到处拉投资,十有九天两人都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天话。

    温秀其实想的。

    阮灵觉得她一天都这么辛苦了,还拉着人家各种玩耍,这不太好。

    温秀在成功的找到一次不错的投资商时,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期。

    阮灵道:“我们看电影去吧。”

    由于这么长时间,温秀都没有好好陪她,同意了,结果两人走到电影院,温秀的脚步顿在电影院门口台阶上,突然问:“什么题材的?”

    阮灵理所当然道:“恐怖片,来都来了,不能让我的票钱白花吧?你也知道赚钱不容易,一张票好几十哎,可不能就这样浪费掉,走嘛走嘛。”

    她拉着明显不太情愿的温秀走进了放映厅。

    人还有点多。

    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恐怖处,温秀想起身去洗手间冷静冷静,结果突然被阮灵一把拽住:“我有点怕,你别走……”

    温秀:“……”

    然后她留了下来。

    放映厅里,看不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阮灵心中憋笑,面上一本正经。

    结果第二次来,就直接被温秀给整了。

    阮灵买好票,跟温秀了一声看电影,温秀也同意了。

    那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多。

    大概就三四个,空空荡荡。

    阮灵跟温秀坐到了最后面,被渲染的气氛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可乐连杯带爆米花的甩出去了。

    索性温秀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住了。

    然后,阮灵再也不想回想起那天发生了什么。

    温秀记得她氤了水的眼眸,满脸红晕,身体发软的靠在她怀里,默默的了声“草”。

    失策了。

    后来的温秀很少想起这些事情了。

    一想起,心脏都抽扯疼。

    五年时间长不长,短不短。

    一个人从离婚到结婚,七年之痒也许五年就腻烦了,结婚离婚民政局跑一趟,这事就没得了。

    也有一直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白头偕老,每天都是快乐的,幸福的,尽管会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吵闹。

    而她,也想过,就算她俩因为腻烦吵架离婚,她也能努力挽回,挽回不了就当年少时的一场梦,会给她足够的钱让她潇潇洒洒的,不至于将来挥霍着把钱用光苦恼。

    她俩没有了未来。

    分手后她找了好几年,发了寻人启示,高额佣金。

    每次来的消失,她高高兴兴的怀着隐秘的欢喜过去,却失望的走回来。

    五年无数次。

    最后已经麻木了。

    没有人的记忆能够一直很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点点滴滴,只能记住发生的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时间久了,记忆就蒙上了一层灰。

    父母有劝过,都这么久了还想着干什么,不定人家老公孩子热炕头,哪里还想着你,只想跟你玩玩罢了,你当真了就输了。

    又得知了个消息,无功而返时,她坐在飞机的商务舱里看向玻璃窗外。

    今天有雨,细细密密的飘斜到了玻璃上。

    温秀偏过头看了许久。

    一只快速仰冲的老鹰,突然朝这里撞来,正巧在她右侧的玻璃上,猛地一击,啪叽一下,碎肉横飞。

    飞机在几秒后,突然颤动不已。

    温秀觉得,飞机可能会出事。

    飞机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就是机毁人亡。

    她想站起来,告诉空姐问问情况。

    她还没找到阮灵,不能死。

    “请各位旅客,看好您的行李,终点站还有十分钟到了。”

    清亮的女声响起。

    温秀微微怔住,在看向窗外时,蓝天白云,美丽又安静。

    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惊骇与后怕突然在一瞬间,让温秀从睡梦中醒来。

    她出了汗,身上粘粘糊糊的。

    温秀似乎发了一会儿呆,慢慢转头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晚,安静的病床。

    什么都没有。

    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那么真实,仿佛又将她的记忆重新翻找出来了,以至于她现在还记得,当时从乡村一个月支教回来坐上大巴车时,阮灵那古怪的笑,以及,在放着阴森森的恐怖片放映厅里,阮灵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她,控诉她下手怎么那么狠。

    温秀轻轻呼了口气。

    她一觉睡醒后,身体已经好多了,神清气爽,就是需要去洗洗澡。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半。

    还有半个时到凌。

    病房内还有一个人。

    阮灵睡在左手边的病床上,胸口起伏平稳,呼吸绵长,很显然,已经进入了很深的梦里,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做的同一个梦?

    她在她梦里,应该是什么样的?

    温秀醒来了就睡不着,下半夜她是睁着眼,偏过头看着阮灵,直到天亮。

    阮灵被窗外的白光给刺醒了,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偏过头看着温秀,结果温秀也在看她,一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差点炸了。

    “我靠,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对,你什么时候看我的,吓了我一跳!”

    阮灵从床上爬起来,抚了

    抚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赔我精神损失费,我留在这里照顾你本来就很累了,结果还被你这么吓了,魂儿都差点没了好不!”

    她起床,伸了个懒腰,走到温秀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怎么样,今天出院行不行,不行再住两天?”

    温秀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浅浅的笑了一下:“不住了,我又不是泥人做的,你拉我一下,我起床刷牙洗脸。”

    阮灵笑着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谁叫你这么拼命?”

    “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洗漱了我给你买早餐了,在去办出院手续。”

    温秀道:“不了,待会我们直接走吧,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好闻,你不喜欢的。”

    阮灵轻挑起眉梢:“这会儿知道心疼我啦?早的时候在干嘛?”

    她俩刷牙洗脸后,阮灵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从包里拿出卡的时候顿了顿,毫无异常的拿给护士刷卡。

    温秀在早起来不久,给司机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

    现在算算时间,等阮灵把手续办好,差不多也到了。

    阮灵买了奶黄包火腿肠还有卤鸡蛋带到车上吃,分给了温秀一些,想了想,:“不能让你这么辛苦的赚钱。”

    “唔……不然我也去找个工作吧,反正你白天早出晚归的,正好节奏跟得上。”

    温秀这次没有拒绝,她深深的看了阮灵一眼,道:“想好了吗?找什么工作?”

    “这不是还在想?”

    “考教师资格证吧。”

    温秀道,“当老师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累。”

    阮灵咬了一口奶黄包,点点头:“也行,那我过两天看看。”

    作者有话要:凌不更,记得早点睡。

    作者菌调整一下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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