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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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好队后, 大家各自换好鞋,去拿保龄球。

    不像傅昭邑, 温别很少出来保龄球,对应该怎么挑球一窍不通。

    傅昭邑拿了12磅的球,回头发现温别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于是傅昭邑索性问也没问,从4磅到7磅一样给她拿了一个。

    温别声问傅昭邑:“万一输了怎么办啊傅老师,我不太会这个。”

    “少给自己一些消极的心理暗示。”傅昭邑看她一眼,淡淡道。

    见温别还是有些紧张,他又安慰道:“输了就输了,有我跟你一起扛。”

    也不知道该是消极的心理暗示起效了,还是温别真的有被安慰到,反正温别都数不清自己到底空了多少个球。

    总共了多少局温别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她就只有那么一两次全部倒了。

    亏她当时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要拿到逆袭剧本从此翻身。

    所以,就算傅昭邑得再好,结果仍然是他们这队垫底。

    输了自然是有惩罚的, 一群成年人别的没有, 馊主意倒是一大堆。

    其余四个人讨论了一阵, 最后挑了一个俗套但乐此不疲的。

    面对面俯卧撑。

    好事者还以一副吃亏了的口气:“就十个, 这总行吧?够简单了。”

    温别倒无所谓, 毕竟她和傅昭邑又不是什么正经而单纯的朋友关系。

    但傅昭邑皱起了眉头。

    不是他玩不开, 但这保龄球馆是个非常公开的场合,中间也没个屏风挡着,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暗示性极强的动作……

    女孩子总归是要面子的,况且他也不想让温别接受这些奇奇怪怪的、善意或恶意的目光。

    他的人,总该他护着,由不得别人乱来。

    于是他:“换一个吧, 不能让女孩子受委屈。”

    剩下几个人反倒不乐意了,非让他们做这个。

    僵持不下,傅昭邑开了口:“下轮续摊我买单,地点随你们挑。”

    好事者们终于达成了一致,看时间还早,转场去了桌球厅,又乱七八糟点了一大堆夜宵。

    吃饱喝足,又开始战斗。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疼傅昭邑,问要不要重新选一遍搭档。

    温别心下一紧,生怕傅昭邑答应,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昭邑跟她对视一眼,:“不用换。”

    于是大家又按着原本的搭档来。

    但温别发现,好像桌球这些人也是专业的,熟练地拿起球杆,用桌球粉擦起了球杆的顶端。

    温别哭丧着一张脸,凑到傅昭邑身边委委屈屈:“傅老师,桌球我也不太会啊。”

    傅昭邑拍拍她的头:“大不了再请一顿。”

    事实证明,温别口中的不会,是真的不会。

    在她又连续空了几杆后,傅昭邑喊了暂停。

    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到温别身边,让温别摆好击球的姿势。

    随后,他也俯下身来,与温别贴得极近。

    他修长的手指和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拢住温别的手,大半边身体也都紧紧靠着温别。

    他又握住温别的左手,调整到一个更适合击球的位置,沉声:“不要慌张,看准了再。”

    他就凑在温别耳边,温别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话时声带的轻微振动,以及洒在耳廓的鼻息。

    这么多人看着,叫温别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傅昭邑的她其实没听进去什么。

    她红着脸声:“知道啦。”

    但傅昭邑并没有放开她,反倒伸出右手,轻轻地扶住球杆的尾部,:“试一次。”

    这样他们就贴得更近了。

    温别其实全身都有点烧,不过傅昭邑语气自然地仿佛在讲课,所以温别也不好有太大反应。

    在温别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昭邑警告似的了句:“专心一点。”

    话的同时,手上使劲,球杆顺势而动,随着清脆的碰撞声,紫色球干脆利落地进了网。

    傅昭邑泰然自若地直起身来:“懂了?”

    温别撑着球杆,红着脸支支吾吾:“懂…懂了。”

    在场这些人认识傅昭邑都有挺多年了,倒是头一回见他在娱乐场合也对人这么上心,纷纷起哄。

    陈女士拿着球杆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僵硬。

    桌球的情况倒比保龄球好了一些,可能因为他们一边桌球,傅昭邑一边不停地在指导她,比如手臂应该再弯一点、角度应该再过去一点之类的,几局下来温别还进了不少球。

    虽然没能一雪前耻拿第一,但总归不是最后一名,逃掉了惩罚。

    最后傅昭邑去买了单,确认司机将他妈妈送回家后,算开车回家。

    温别在路上突然想吃一家网红糕点,傅昭邑二话没就掉头往店铺的方向去了。

    温别还觉得有些奇怪:“傅老师,我上次买这家店的时候好像是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你怎么会知道这家的地址呀?”

    “徐姿也喜欢吃,让我载过她几回,你一名字我就想起来了。”傅昭邑答。

    没成想,正好在店铺前面碰见了徐姿。

    不过,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肖子宁。

    傅昭邑停好车,走到店铺门口质问徐姿:“让你今晚来吃饭,你‘今晚要监考’。”

    徐姿倒也理直气壮,指了指肖子宁:“我确实今晚要监考啊,不信你问他。这两周考试周都要忙死了。”

    肖子宁宛如一个工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是啦,她监考完,我去学校接的她。”

    敏锐如傅昭邑,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

    他笑了笑,没接话。

    温别买完吃的,走过来兴高采烈地跟他们招呼:“姿姐——诶,怎么还有肖……宁哥!”

    为了不让肖子宁觉得尴尬,温别及时地改了口。

    时间不早了,加上明天是工作日,他们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分开。

    肖子宁跟傅昭邑约了时间吃饭,临走前,徐姿朝温别笑了笑:“我的选修课,下周三考试,好好准备。”

    温别:“……”

    她蔫蔫地答:“知道了,徐老师。”

    本来对于考试周,温别是不怎么紧张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Q大的期末考试也并没有太严格,最后一周冲刺一下,基本都不会挂科。

    但或许是今晚受到了那位陈女士的暴击,温别难得有些焦虑起来。

    回去的路上,傅昭邑看她情绪不对,问:“你不会刚刚才知道,这两周是考试周吧?”

    温别:“……怎么我也在跟半个人民教师谈恋爱,没有不爱学习到这种程度。”

    “那在担心什么?”

    纠结半天,温别老老实实答:“怕挂科。”

    这个答案,实话,有点出乎傅昭邑的意料。

    他向来是一等一的学霸,在国外绝大部分学生都在70上下徘徊的时候,均分也能稳定在80以上。

    所以他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挂科”这个命题的,也没跟“学渣”这个词有过什么关系。

    万万没想到,最后找了个女朋友,四舍五入能跟“学渣”挂上钩。

    他思索片刻,:“如果你这学期均分在85以上,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出乎他意料,温别没嫌85分太高,第一反应居然是——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傅昭邑:“……”

    总感觉这个坏蛋要提一些不得了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