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黑夜绵长, 落地窗只能单向看到外侧的建筑像匍匐的山连绵,灯火点缀在漆空之上。
南思阮背靠在北京的夜晚,皮肤贴上被冷气吹凉的玻璃表面上时下意识战栗, 口口酸软几乎没有躲开的力气。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想把口出狂言的自己吊起来, 再把那些毫无指导意义的黄色废料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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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这一段是一些阿晋不让写的事情,以为阿晋摁头让酒酒狂改, 所以酒酒不得不改, 酒酒改了还不能少于原来的字数,酒酒被阿晋逼到绝路了。
南思阮以为他被自己动了, 稍松了口气阿晋不让写, 和他阿晋不让写的动作的瞬间, 阿晋不让写的感觉重新被无限放大,阿晋连感觉都不让写酒酒是真的头秃了,这还能写啥呢我倒是想问问了,总之就是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像上幼儿园的朋友第一天上学一样开心, 阿晋你满意了吗。
她的背后灯火灭了几盏,云层遮掩碎落的繁星。而口在口口间感受不到阿晋不让写的阿晋不让写。
阿晋不让写像是被无限放大般刺激着阿晋不让写, 像是被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的什么了和怎么了, 又像是什么样的的河和这个样子的的山阿晋不让写, 自行想象地抬起那双阿晋不让写的眸,对上她的人间和童话。
阿晋连比喻都不能用, 大概就是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什么什么了, 然后又什么什么了,大家能懂阿晋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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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不让写的对话发生了不少,然后又发生了阿晋不让发生的事情, 阿晋只允许大家看下面这一段。
“——还是你中文系的同学,”顾向野嗓音染了什么呢这得问阿晋地低沉动听,了一些阿晋不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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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阮只想给他来一巴掌,后面的阿晋也不让写了,搭在他阿晋不准的位置像是阿晋不能有的比喻般搂着,在对方阿晋让大家自行想象之时泪眼朦胧间阿晋不让有的动作对方的什么地方呢这得问阿晋的意思,阿晋什么就是什么。
阿晋还不让一些阿晋不让写的运动间的骚话,大概就是阿晋不让的话和不让的话相互对话了一番,然后阿晋拉了灯,并把酒酒摁在地上摩擦,让酒酒被锁了亿次后感受到了佛光普照,现在有想要剃头去当尼姑的冲动。
阿晋不让写的事情又发生了,阿晋非常生气,把酒酒了一顿。
阿晋还不让酒酒改过的字数少于原来的字数,酒酒删又删不了,改又只能被锁,想给俩孩子整点车尾气都被阿晋摁头暴,酒酒心好累。
阿晋是想见识一下酒酒水字数的能力吗,阿晋我站的够高了吗,水了这么多字数你满意了吗,可以放孩子出来吗,孩子真的累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反人类的规定,修改怎么可能保持原来的字数呢,为什么连比喻都不能写呢,这到底是在锁个什么锤子,阿晋能不能放过孩子,孩子一定好好做人,以后只写幼儿园孩子都能看懂的文章,下次一定。
阿晋你能看到我吗,酒酒给您拜早年了,把孩子放出来吧,孩子快憋死了。
“...我难受,”南思阮以为他完事儿了,阿晋不让也不让写的话又发生了,眼泪断了线地委屈巴巴的掉,阿晋这个也不让写了是吗,“...我要洗个澡...然后我想睡觉...”
“...难受的话,”顾向野贴在她的耳畔,言语极其体贴似的温柔,阿晋这个也不能写哈哈哈真开心真快乐,“就叫口口,口口。”
酒酒会把这章重写的,写到阿晋满意为止,前提是酒酒想要被放出来,求求了。
那个穿着他的衣服和裤子的只有阿晋才知道是谁,阿晋不让写的位置泛着阿晋不准的词汇的水光,什么东西染了色的什么样子呢就是这个样子吧 ,什么东西像这样被阿晋锁成狗的搭在白皙柔软的阿晋不让写的部位之上,在玻璃的影上那双过分什么样子的的眸像是藏了一整池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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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南思阮才明白那条狗只是想换个什么呢我估计阿晋也不会让写,在迟来的悔悟和崩溃间被对方抵在落地窗前,在十八年骚话连篇的日子里终于为自己的狗话付出代价,眸底模糊地映出天际一轮蛋黄,一度怀疑自己看不到明天的月亮。
银河不落,风浪迭起,飞鸟被进入人间滚烫流连,从此无心再向童话般的山河大海。
在阿晋不让写的东西的人堪堪忍住泪,在被拆骨入腹的过程里求饶数次只换来敷衍和继续中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地在脑海里呐喊直白又足以表达内心的一句。
——顾向野,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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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前一晚有多么糟糕,清总是按时来到,阳光也会将温暖洒进窗台。
南思阮静静闭着眼,感受到刺眼光线透过眼皮,无声发表着每日的哲学感想。
她是被身上的难受弄醒的——肇事者还他妈的躺在她的身边睡觉,手搭在自己最疼的腰上,气息均匀沉缓。
南思阮闭着眼忍了半晌,还是屈起腿往后面踹:“起来拉窗帘,好晒。”
她肩颈处的青年无声皱了皱眉,全当她放屁,手上稍捏了下她的腰侧,在她吃痛的嘶声中把头埋低了点,继续睡。
“......”南思阮那点儿被阳光晒醒的火气瞬的被人添了柴的冒大,毫不留情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扒拉开扔到一边,掀开被子脚尖点地就欲起身,而后眼冒金星地啪叽摔在地上。
那一声响着实不,远处晒太阳的白猫几乎是立刻翻了身爬起看她,床上的被子动了动,青年面色微沉地,稍稍抬起头来。
他看着南思阮,南思阮看着他,半晌他抬手抵了抵太阳穴,沉哑出声:“...你...”
南思阮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你什么你,拔吊无情的王八蛋。叫你拉窗帘还掐我腰,你是人吗顾向野,我要和你绝交。”
顾向野选择性忽视她的话,掀开被子稳稳站在地面,伸手拉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安放在床侧,转身去把一点儿窗帘缝隙拉上,问:“几点了?”
南思阮连理他的心情都没有,蒙上被子就装死,片刻想起早上有课的好像是自己,又从被窝里伸出只胳膊摸摸搜搜地探向床头柜拿手机。
顾向野漫不经心握住那只瞎摸的手捏了捏攥在手心,拎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沉默几秒。
“阿阮,”顾向野嗓音有点飘,“你今早是不是还有课。”
南思阮试图扯回自己的手又失败,在被窝里闷闷地回答:“不然呢——还是近代史的大课来着...听那个老教授超变态,每节课都要点名这个样子。”
“.......”顾向野轻咳了一声,又捏了捏她柔软掌心,“已经下课了。”
“下什么课?”南思阮在被窝里,“上都还没上呢你在什么....”
她噎了一下,缓缓反应过来。
“你是,”南思阮平静地问,“现在已经超过十点了。”
顾向野安抚性地蹭过她指间的虎口,含糊地“嗯”了一声。
“....绝交吧,”南思阮在被窝支撑起的黑暗中简直觉得人生都黯淡无光了,“再见就是陌路人了,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要跟我话,大大后天也最好不要。”
“睡完就翻脸?”顾向野垂眸盯着被子隆起的一坨,心情很好地戳了戳,“想都别想。”
南思阮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肌肉牵扯时嘶了一声。
顾向野闻声轻抬眉,摁住她不让她晃:“哪儿疼?”
“哪儿都疼,”南思阮没好气就杠他,“你不要跟我话。”
顾向野也没多计较,懒散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南思阮饿是饿的,只是这会儿更不想搭理他,探出被窝拎自己的手机问同学有没有点名,“吃个屁,国家大事关心了没有?为世界和平做贡献了吗?还想吃早餐...美的你。”
顾向野默了默,半晌俯身手抵在她的腰侧,指腹轻推,重复:“想吃什么?”
他掐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准,没用多少力但却极好地达到了酥麻难忍的效果,南思阮几乎是下意识抬脚又去踹他,就被他接着捏住了脚踝。
“......”南思阮识相地诚恳道,“想吃流沙包,两个,配豆浆。”
顾向野嗯了一声,松开手放她自由,不甚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南思阮那边有同学告诉她第一节 课教授就没点名,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地松了口气,听到顾向野在楼下窸窸窣窣地出门声,倒头躺下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看。
——就没有哪里不疼,南思阮心酸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顾向野果然是狗来的。
白猫很自然地跳上床一脚踩到她大腿上,酸爽简直不能言语,南思阮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屈起膝盖嘶了一声,然后就看到自己大腿内侧的浅淡的牙印。
...真的是狗吧 ,南思阮面红耳赤地盯着那处痕迹看,记忆混沌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咬的,摸着床沿终于站起来脚步拖沓地往厕所间走。
房间温度低,厕所镜子上攀了点水雾,南思阮抬起胳膊擦了擦,就看到自己松垮衣领口处和胳膊臂上点点玫红印记。
连衣服和昨天的都不是一件,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换上的。
那一刻楼下的门铃声响起,而南思阮满脑子都是‘这他妈的是个什么品种的狗’和‘要怎么把那条狗摁在地上暴揍一顿还不被反’。
她心情复杂地浸湿毛巾去擦脸,边拿手机给顾向野发了条信息。
[南思阮: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南思阮:翻译一下,我不想开门,你钻狗洞吧。]
她发完信息就把手机一扔去漱口,听着楼下的敲门声不仅没停反而更暴躁,叹了口气把漱口杯放回去,踏着人字拖踩一个台阶嘶一声地磨蹭下楼。
门外还在砰砰拍门,她走到一楼时恍然清醒了点,在木门的猫眼处踮起脚看了看,就看到门外傅亦安满脸不耐地提着行李箱,还在不断敲。
南思阮安静在门前站了几秒,片刻后楼道的声控灯亮起,顾向野拎着大袋袋的早餐也走了回来。
门外许久都没有声音,隔了半晌顾向野才慢慢开口:“你来干什么?”
“我他妈真服了...”傅亦安没好气就去卡他脖子,“我上回不跟你了我要来北京浪几天?不是好来你家住的?”
顾向野后退一步,挑眉看他:“什么时候?”
“就你拿我当法律顾问和情感咨询的时候,”傅亦安简直给气笑了,“我都不想你了...快给爸爸开门,手上那是流沙包?给我一个饿死爹了...”
顾向野散漫拎出钱包抽了张卡,递给他:“宝格丽酒店,知道在哪吧。”
傅亦安:“....?”
顾向野抬手把卡塞进他的上衣口袋,“自己去那玩几天,乖。”
“....你是找?”傅亦安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面,“卡我收下了,我是挺吃你这套能给钱就不多嘴的个性...但我得先在你家歇会儿,你都不知道现在北京外面有多晒...”
顾向野默了默,干脆抬腿去踹他的行李箱,傅亦安暴跳起来扑向他之际,门锁轻咔哒一声,门把拉下。
傅亦安动作僵住,着实没想过对方家里会有人,下意识转过头看,就见到短发少女穿着松垮遮住大腿上方的短袖,一双纤细白皙的腿踩着家居的人字拖,头发微凌乱,眼角有哭过的痕迹地模样,神色乖巧地站在门内侧。
傅亦安视线在对上她的片刻,飞快挪开,看向顾向野的神情简直称得上痛心疾首,颤巍巍抬手去指他,被对方直接无视地走进房门内,看着他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起床了?”
南思阮有些拘束地搓了搓手,点点头:“起了....那个是不是...”
顾向野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还疼吗?”
“......”南思阮伸手去掐他腰,“疼...不是我问你,门外那个是不是...”
“那就回去躺着,”顾向野摁上她的手腕,轻微磨了磨内侧柔软的肌肤,“一会我把早餐提上去。”
“......”南思阮放弃和他交流,从他身侧探出脑袋去看那个男人,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下,挠头乖乖问候:“你...你好?”
作者有话要: 这章 给大家 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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