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追妻火葬场第一弹
唐窈抬步要走, 她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心口闷得生疼。
祁浔见唐窈要走,慌乱中从背后环住唐窈, 仿佛怕唐窈真的会这般走掉一般, 搂得很紧, 甚至压到了他刚刚裂开的伤口也不甚在意。
祁浔俯首将头埋在唐窈颈间蹭了蹭,仿佛只有唐窈身上的淡淡清香才可以勉强让他安定些心神, 没那么慌乱。心中有千万句想解释给唐窈听,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要讲哪句才可以让唐窈信几分, 犹豫到了最后,他只在唐窈耳畔叹息般地低声道:
“唐窈, 我的这些都是真的……我要怎样才可以让你信啊……”
“便信我这一回,好不好?”话至尾处已多了几分苦痛祈求。
唐窈顿在了那里,只仰头逼着眸中的水光,尽力平宁着自己的声音:
“真真假假, 那是孩子才会执求到底的事。祁浔, 你和我,都不是了。”
“算了吧, 祁浔。”
最后那句唐窈得极轻,仿佛耗尽了所剩无几的那一丁点力气。祁浔听入耳里, 却重重地砸在心口上, 祁浔惊慌失措起来, 又急又怒,朝唐窈脖颈上咬了一口。
带着湿热的气息,不轻不重,刚好在唐窈纤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红齿印。
“唐窈,你休想。”
祁浔扳回了唐窈的身子, 捧着她的脸用鼻尖揉蹭着,低低地哄着,带了几分嗔怪和委屈:
“你这个白眼狼,便是我错了,你罚我便是了,我都认了,你一张口便是算了,我们之间在你眼里算什么?啊?”
唐窈偏了偏头,避开了祁浔的亲昵。
“祁浔,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算什么呢?你瞒我骗我,你要我如何再信你?”
“祁浔,何必呢,我不想以后每日都活在彼此的猜忌和怀疑里。祁浔,我不想。所以,算了吧。咱们就像从前那样把日子过下去,你若不想,便放我走。”
“唐窈,你给我断了这心思,”祁浔蹙紧眉头,话语间多了斥责和威胁,“你这一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如今你若离了王府,南渊也不会再容你,你要怎么办?怎么把日子过下去?就为了与我赌气,便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么?”
“从前的唐窈怎样过,日后的唐窈便怎样过。”
唐窈用清冷的目光看着祁浔,就像初见时那样,一字一顿道。
她唐窈的一生,哪一次不是绝路逢生。
唐窈的这副样子实实地点着了祁浔的怒火,祁浔来了怒气,也不管唐窈如何挣扎,便将唐窈横抱到了怀中往床边走去。
“你的不算!你以为这段感情是什么?你答应便答应,你放弃便放弃,不成的,唐窈!我不答应!”
唐窈被祁浔扔到床上,祁浔一手禁-锢着唐窈挣扎的双手,一手扯起了唐窈的衣领,粗-暴而气恼,恨不得将唐窈生吞活-剥了,那张嘴便不会再恼人的话。
“祁浔,你想干什么!”唐窈见挣扎无用,便止了动作,只怒目质问道。
“你不是想知道在我眼里算什么么!我这便告诉你!”
裂帛声中,祁浔一声怒吼,连端药等在堂外的映碧都吓了一跳,“啪”地一声,手里盛着浓黑药汁的碗便坠落在地。
***
后来的唐窈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回应,只任由祁浔折腾着。祁浔从一开始的粗-暴激烈变得缓慢温柔,从起初的逼迫愤怒渐渐变成了低哄安慰。
待祁浔彻底消了气,理智渐渐回归,见身下平静至极、一言不发的唐窈,才顿觉大祸临头,悔恨莫及。祁浔赶忙亡羊补牢般地替唐窈擦拭了一番,又替她套上了还算完整的几件衣物,搂在怀里蹭着哄着,求着认着错,可唐窈不肯理他,原本还肯同他几句话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肯,只冷冷地看着祁浔,或是撇过头去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祁浔一眼。祁浔这才发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只恨自己方才混-账冲动。
祁浔看着唐窈身上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也觉得十分不成样子,只苦着脸试探道:
“我叫丫鬟传热水?给你换身干净的?”
唐窈没理他。祁浔也知理亏,自顾自地唤来丫鬟吩咐准备热水,还有待换的衣物。
大早的便叫热水擦洗,唐窈觉得自己的脸真是丢尽了。心中又恼上了祁浔几分。
丫鬟禀告已备好后,唐窈也不理会祁浔,自己掀被起了身,随着丫鬟们往浴房去了。
吃尽了冷脸的祁浔也跟了上去,不过浴房他是万万不敢进的,火已经烧得这般旺了,他若再添柴火便是火上浇油了。祁浔无奈只能在浴房门口一圈一圈地踱着步子,想着一会儿唐窈出来该怎样哄人和告歉,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好不容易听到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尽了,祁浔赶忙堵在门口,不一会儿换好衣衫的唐窈走了出来,尚带着湿气的长发拢在肩头,见堵在门口的祁浔,只撇过眼去,要从另一侧走,祁浔叹了口气,见唐窈在气头上,知道眼下什么也没用,也不敢拦着,只隔了些距离在后头跟着。
却没想到唐窈是要回彼姝堂,现下还是清,外头还凉着,祁浔怕唐窈受了风寒,忙吩咐丫鬟拿了件披风和帷帽替唐窈多少罩着些,唐窈怕祁浔要为难底下的人,丫鬟们替她披戴时便没有拒绝。
而祁浔见唐窈肯停下步子来,心中欣喜了几分,觉得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这白眼狼不至于那么狠心的。
祁浔的幻想在“砰”地一声关在他面前的门响给破了,祁浔见唐窈不想见自己,也不敢硬是要进去,便只得在门口等唐窈消气。
可一直等到了傍晚唐窈也没出来。按往常唐窈此时都会出来散散步的。祁浔便知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饥肠辘辘的祁浔只得立在外头继续等着,为今至计只有先让这白眼狼软下心肠了。
拾翠替唐窈收拾着用过膳的碗箸,见唐窈捧着书也有些出神,分明半个字也没看进去,便想趁机替自家殿下些好话。
“娘娘,刚吃完晚膳不如出去走走?夜里不克化。”
“不必,今日吃的少。”唐窈将手中的书像模像样地翻过一页。
“娘娘,殿……”
“拾翠,噤声。”
拾翠的话还没完,便被唐窈冷声断了。
拾翠只得低下头来,继续拾掇着碗箸,端出门时朝等在外头的祁浔暗暗摇了摇头。祁浔见了愁苦地揉了揉额角。
屋里的唐窈也烦躁地紧,按了按眉心,将书卷搁放在一旁。
其实她心里明白的,祁浔的话并非全然作假,师父的确安排了人想让她与祁浔同归于尽。可祁浔明明知道自己要刺杀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不肯告知她,还要演戏来骗她。看到密信时自己无比煎熬纠结的那几日,他受伤后自己被关在彼姝堂里担惊受怕的那几日,而他却在看笑话一般,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进他织就的骗局和戏幕里,着那些如今已真假难辨的话。如今,他自罚一般地等在外面,是真要求她原谅,还是又一场苦肉计?而那些绵软动情的话,是真出自肺腑,还是裹了砒-霜的蜜糖?她真的不想日后每每都这样猜忌苦痛下去了。
把真心当成假意,便是一场辜负,把假意当成了真心,便是一场笑话。
正当祁浔急得焦头烂额时,彼姝堂的门却忽地开了,唐窈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 抱歉,可爱们 今天卡文了 就只写了这一点 明天我尽量多更点~
另外数了一下投票结果,中度以压倒性优势获胜,哈哈哈,按照大多数意见来哈, 不过昨天很多可爱换阵营了是怎么回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