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无法拒绝的男人
一身艺伎装扮的加州和大和守两人此刻在二楼走廊今天的窗台旁, 这个位置拥有良好的视野范围能够看到街上和屋内一楼的情况,他们两人在此为已经开始搜查的夜把风。
“安定,你听了吗?”
“哈?”
“冲田先生他们今天也来了呢!”
“!”
大和守连忙四处搜寻新选组的身影,然而不管是屋内屋外都一样, 只有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和艺伎们谈笑风生的场面, 哪里有什么新选组的影子?
“不在这边, 刚才在大谈情报的时候偷听到楼主老板的,今晚还真乱啊, 什么人都来了,也不知道主人那边能不能应付得来了。”摸着刚做的红色指甲, 加州道。
“那我们想想办法去支援主人吧。”大和守顿了顿, 有些为难地道,“毕竟三日月先生那边……不是还特别吩咐过我们尽可能让主人不要和客人接触什么的吗?”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加州稍稍俯身,一手支在栏杆上, 撑着脑袋, 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灯红酒绿, 了个哈欠, “就算我们做到了,主人那边也会不高兴吧,所以还是放宽心, 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
“安心吧,三日月那家伙肯定一开始也没指望我们能改变什么,所以还是别操心了,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加州淡淡地道。
“清光好像很了解三日月先生呢。”大和守想到这几次加州都能精准无误地推测出三日月的真实内心,不明觉厉,毕竟三日月总是那么深藏不露的。
“了解?怎么可能,我虽然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十年但那家伙我想没有人能真正了解的吧?遇到什么事也只能靠猜的, ”加州悠悠道,“再了我现在只是猜到一点苗头而已。”
“什么苗头?”
“嘿嘿,你看着,今天晚上三日月一来,一定会很热闹的。”
“诶,三日月先生不是要和堀川他们一起执行外头的调查工作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来个赌吧,我猜今天晚上三日月一定会来。”
“……还是不要猜了,我看不透三日月先生QAQ”
“那就等着看好了。”加州意味深长地笑着。
1863年,也就是文久3年,在经过八月十八日政变后,近藤勇和土方岁三所参加的壬生浪士组因公赐名为新选组。
而近藤勇原本与芹泽鸭、新见锦共同领导新选组,但后两位在京都常常喝酒闹事,甚至敲诈勒索,后新见锦切腹,近藤派兵肃正了芹泽鸭及其党羽。
自此京都的治安警卫的工作就交由近藤勇所领导的新选组所负责,土方时任副长,因其作风雷厉,为世人所惧怕,故也有“鬼之副长”之称呼。
而同年,冲田总司加入了新选组。
恰好冲田在此次肃清行动中表现出色,近段时间狂浪不羁的近藤常常带着冲田和土方一起喝酒庆祝。
今夜也会是个欢歌之夜。
“你们店不是有个很厉害的新人吗?来的路上就一直听外面有人在讨论着,怎么不带上来见一见?”近藤左拥右抱的,笑得很是开心。
“您的可是‘满月’?确实,我们的这位新人有着绝对不输给当红花魁的美貌和知书达理的性格,下一任花魁的名号她绝对当之无愧的。”三浦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谁不知道这京都里新选组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
要是惹了他们几位的不开心,做不了生意都算轻的,怕是命都要不保了!
“我你也别在这里自吹自擂了,到底好不好也得带上来让我看看才知道吧。”近藤挑眉一笑,“别藏着啊,我今日可是为了见她一面才来的。”
“一定的一定的,我这就安排,您放心好了。”三浦楼主搓着手退了出去。
“我你们两个也别老是喝闷酒啊,叫上几个女人一起玩嘛,今天晚上就是为了放松一下才来这里的。”近藤忽然对坐在对面的两人道。
“我这样就可以了,近藤先生你自己玩得高兴就好了。”冲田年纪不大,性格里还有些孩子气,这和女人亲近一事他觉得还是得等找到合适的女孩子再。
“我的想法和总司一样。”土方年纪比冲田大上一些,但要显得冷硬成熟不少,虽然长得很帅气但因为他一直板着脸和那在外的凶残名声让一干艺伎们是接近不得的。
“你们两个也太无趣了啊,这女人需要男人,男人满足了她们,也满足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近藤生性风流洒脱,光是老婆都娶了两三个,但还逛花街的乐趣依旧不变,他认为这边是男人的温柔乡。
反倒是一边的冲田和土方就显得比较寡|欲一些,两人素来洁身自好,身边也没有什么女性,至今仍是单身。若不是近藤硬拉着来,他们也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的。
一路上皆是男女欢笑和嘈杂的弦乐声,让本就不喜欢这里的人感到更是烦躁,不过他们并不会在近藤面前起这些,毕竟他高兴就好。
放下酒杯,土方站了起来,朝近藤鞠了一躬,平静地道,“我失陪一下。”
“诶,要走了吗?那你等——”冲田刚想让他也带上自己,然而那头土方已经出了门,而他瘪瘪嘴,声嘟囔道,“走了也不带我一个,真是冷淡。”
“嘛嘛,岁三那家伙就是这样才会一直找不到老婆,你也别和他学我跟你,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知道没。”喝了口酒,近藤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就是这样你才要娶三个老婆吗?
当然,冲田可没敢吐槽出口。
月咏整理好衣裙,觉得脑袋有些沉,因为头上乱七八糟地插了很多发簪和发饰。她以前从未尝试过这样梳理自己的头发,一开始的新鲜也因为脖子酸痛而被完全消了。
刚刚三浦楼主了,她今天的第一单生意来了,也是她作为艺伎的第一个客人已经出现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艺伎是做什么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犹豫了很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这么做的。
她承认她一开始是带着赌气的心理才会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从接到这个任务以后,她就感觉三日月很不对劲,总是和她对着干,每次她都信心满满、热情十足的,可他一拒绝,让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准备都泡汤了,心里能不难受?
最让她难过的不是他拒绝了她,而是他拒绝了还不肯原因,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她的能力吗?
所以她也想借此机会让三日月好好看看,她会证明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没用。
因此不管怎么,她势必要把这次的任务给顺利完成了。
怀揣着满怀的希望,月咏拉开了障子门,自信满满地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刚迈出一步的瞬间,她便接受到了自己设下的结界被人触碰到的讯号,紧接着一股熟悉的灵压自她身后忽然出现——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她的视野里从后往前伸出了一只手,这前前后后不过才半秒钟的功夫,她被人捂住了嘴,整个人一瞬间被拉回了屋子里,而那扇障子门也被人从内部给关上了。
一阵天旋地转,月咏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怀抱。
再看清绑架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瞳孔缩了缩。
“恐慌吗?这种无法预知的危险无时不刻地潜藏在你的周围,而你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作出反应的。”
熟悉的慢悠悠的嗓音,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深蓝金月眸——
此刻三日月一手捂住了月咏的嘴,一手揽着她的腰,单膝下跪,将她很好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
三日月低着头,看着她那张化着浓艳妖媚妆容的美丽脸庞,盛装扮过后的她看上去更加妩|媚成熟,完全脱离了平日里的素雅纯真。
不得不承认,这样扮的她确实能够引得男人为之趋之若鹜,可是这样的美艳尤物他又怎么甘心与他人分享?
想到这,三日月的眸子暗了暗。
“如何,主君。”三日月挑眉笑道。
月咏一动不动的,静静地看着他。
“抱歉。”他移开了捂住她的嘴的手。
“三日月殿。”月咏平静地道,一双棕黑色的眸子里波澜不惊,刚才的慌乱和恐惧也不复存在。
“是,主君想什么?”
“……我真的很生气,三日月殿。”仔细听的话,能感觉到她的声音颤了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只是因为你不够信任我吗?”
“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认可,让你明白我是审神者,是注定要与刀剑一同作战而不是躲在刀剑之后的人。”
完,月咏低眸,哀伤之意从潋滟水眸中泄露而出,“为什么不能够再信任我一些呢?”
“我是真的很想把事情做好的,我也想像初代审神者一样成为大家所认可的人。”月咏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紧紧咬住下唇。
三日月抬手想要拉下她的手,然而手才伸到半空却又放了下来,最后只得无奈地看着她——
“你成为不了初代,也不必要勉强自己刻意去模仿初代。”
闻言,月咏身形一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的也是呢,初代在大家的心中有着那样无法取代的地位,我真是糊涂了,不应该这种不自量力的话才是。”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喉咙堵堵的,声音都要发不出来了。
接着,她稍稍稳住身形,挣扎着从三日月的身上起来,背过身去,一面偷偷抹着泪,一面深呼吸,继续笑着,不希望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他看到。
“大概正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我想勤能补拙对于我来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吧。”这时,月咏回头朝三日月一笑。
“抱歉了,了那么多多余的话,我也得起精神工作了,失礼了。”
完,她拉开障子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那个房间后,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然而心中那股不断扩大的疼痛感却像一头洪水猛兽一般毫不留情的将她吞噬干净。
最后,她跑了起来,只希望能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只要离开了,她就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人。
不管是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她一直都害怕成为其他人的负担,可现在看来,要想不给其他人制造麻烦,她还差得远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腿有点疼,整个人便身形不稳地朝前倒去,不过还好她反应得当,踉跄几步站稳了身子,但被她藏在袖中的那暂时住着陆香的黑陶罐却因此摔了出去,月咏满脸错愕,伸手就要去接。
然而在她触及陶罐以前,一只大手却先她一步接住了。
月咏有些失神,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视野中出现的那只大手,视线逐步上移,直到落至男人那冷硬的轮廓之上,不知为何,她竟会觉得这名陌生男子有些危险。
男人看着手里的黑罐子,再看着月咏,用那冷漠的语气问道,“这是你的东西?”
“是,很感谢您。”
月咏朝他点了点头,当下也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的狼狈,脸上维持着轻松的笑容,她上前几步,想要把东西拿回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碰到罐子的时候,男人却将手收了回去。
月咏有些不解,“大人?”
“罐子里的是什么?”男人问道。
“空罐子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月咏低下头以示顺从,指导礼仪的老师曾过,遇到这种板着脸的客人必须要表现得服帖一些,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因为是赶鸭子上架,她一时能学的东西也有限,因此只能挑重点的、实用的去学去记。
“抬起你的头来。”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听得让人不太舒服,但月咏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丝不自然。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但月咏还是照做了,不过抬头的同时她并没有看着他,因为她实在不擅长撒谎,若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要问一些其他她答不上来的问题的话,她没有把握自己能糊弄过去。
只是不经意一瞥,双眼就已经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了——土方此时此刻的内心所想便是如此。
倒不是没有见过长得美艳的女人,相反,因为经常跟着近藤应酬,他也不是没有进出过有女人的风流场合,但那些女人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些庸俗的胭脂水粉,而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双有些无措且带着一丝迷蒙的眼睛,就像是会勾人心弦一般。
都眼睛会话,而向来工于心计的他也相当之擅长识辨人心,面前的这个女人虽来路不明,但经由他的观察,她虽身处这烟花之地,但她却给他一种更加纯粹的感觉。
退一步,他判断有误的话,假若她真的是特地在此勾|引他的话,那很显然她已经成功了。
他确实对这个见面不过短短数十秒的女人抱有一定的好感。
“名字。”
月咏有些意外,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和她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刀剑都很不一样,即便是高冷的大俱利也不像他这般。
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
“你的名字。”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不过依旧是板着脸,浑身上下写着生人莫近的样子。
“我、我的名字是‘满月’。”
在决定艺名的时候她也纠结了一阵,其他人提议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但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乡下土名字,都被加州一一驳回了,最后她随口一提的满月倒是一致通过了。
“满月……?”男人沉默了半秒,而后又上下量起了月咏,冷声又问,“你是因何原因来此的。”
就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口吻,月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一上来就让人一言难尽的男人。
“家境贫寒,父亲又欠下赌债,只能将女倒卖。”她将烂熟于心的借口背了出来,同时合上眼故作已经看开了的样子。
虽然很不喜欢撒谎,但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就得戴着这个面具。
“家中还有哪些人?”
“只剩下一个靠赌过日子的父亲,另外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但都因为烂赌被人死了。”她的语气也很平静,越是镇静,越是有服力。
虽然很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问这么多有关她家境的问题,但既然问了她就得老实回答,若是惹了他的不快,先前老师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在她完以后,男人似是在量她的表现,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子始终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丝毫不愿放过一丁点细节。
而月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虽然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但一想到刚才才在三日月那里了那种话,她就只能咬牙坚持着。
只能希望他快点放自己离开吧。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一上来就接二连三地遇到了这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下又觉得委屈也觉得难受,可能怎么办?
只能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吞进肚子里,再端出最完美的笑容去讨好面前的人,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她离开。
这时候,男人将黑罐子还给了月咏。
“也不用去其他的地方了,跟我来吧。”男人淡淡地道,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闻言,月咏惊愕地睁大眼。
他刚才什么了?
注意到她的迟疑,土方难得好耐心地重复多了一次,“别的地方也不用去了,跟我走就是了。”
月咏惊诧。
她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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