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云贵妃
女郎要去拜见贵妃娘娘,自是可以的,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烦请引路吧。”
贵妃的寝宫的确离这里不远,都是宠妃的待遇,离着圣人都不远,各自自然也离得近。
那宫女见了宫门守卫的寺人,上前行了礼,了元令辰要拜访贵妃的事。
那人许是早就得了吩咐,都不用进去通报,便放了行。
这让元令辰对此行更多了些底。
云贵妃的主殿十分清雅,不似皇后的宫内那般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可这里的每一个器物,都不简单,总之不比皇后那边的差,甚至从摆设上看,云贵妃这边的才更符合中宫皇后的身份。
对眼前看到的一切,元令辰只是一扫而过,目光十分隐晦,只一眼心里便有了数。
而她身边的元令月,却是一眼都不敢多看,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见过贵妃娘娘。”二人一道行了礼。
“快起来吧。”上首温和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任何锋芒。
元令辰全了礼,便顺势直起了身。
“你就是韦家姐姐信中的婵儿了?”
元令辰笑了笑,道了声是,随后又拿出了一封信:“伯母还叫臣女带了书,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贵妃娘娘”
云贵妃自是知道这话只是托辞,笑得十分包容:“韦家姐姐早就料到了你的性子,你一入了京,便使人给我来了信”
她与韦氏自有通信的方法,只入宫之后,这信便不如往常那般频繁,数月才有一次。
她上回收到韦氏的信,便是她看中了一个孩子,想认了干亲,还她往后便会住在京中,让她有会,多给几分关照。
她那位姐姐,可少有这般求她帮忙的时候,她哪里会不应的。
这便日日等着人上门,可都快一年过去,还是连根发丝都没见到。
前两日好不容易听那位元才人召了家人进宫,她才知道自己终于能见到人了,这才刚过了元宵,便使人在皇后那边提了醒,这才将人借进了宫里。
今日一大早,她便在宫里等着了,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
“这几日,你既然住在宫里,便时常过来走动,我这膝下也没个子嗣,最喜欢你们这点大的孩子。”
“谢娘娘,臣女定然每日都来叨扰。”
她们这边着话,另一边的元令芨却觉得是被下了面子。
忍不住对身边的人抱怨起来:“我这巴巴地将人请进宫来,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人过来找我,人都进了宫门,还要出去拜见这个拜见那个,可有将我放在眼里?”
“主子莫气,两位年岁还呢,没个定性也是正常,贵妃娘娘那边毕竟掌着宫权,若不去拜见,损的不还是主子的脸面?”
话是如此,她心里却觉得是元令芨自己拎不清。
如今谁家的人入宫不要去云贵妃那里走一遭的?人家权力位份摆在那里,莫非还要人先见一个五品才人,让贵妃等着不成?
这宫中本就如此现实,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清,这路啊,如何走的长远?
元令芨一摸着肚子,轻声嘀咕:“不过是个下不了蛋的,再过些年,人老珠黄了,看她还得意什么?”
这话几乎将身边的宫女吓了个半死:“主子可万不能这话的万一被人听到传了出去,可就不好了”
元令芨到底还有些顾忌,不再编排贵妃,却起了主殿那事:“她们也是拎不清的,皇后安排了主殿那是抬举她们,偏还大咧咧地住了进去,这让我的面子往哪搁?莫非我一个五品的妃嫔,还不及两个没品没级的丫头不成?”
“毕竟是卫国公的女儿,总要给几分面子”
心里却是想着,若不是靠着卫国公,你这五品的才人还不知从何而来呢?
另一边元令辰与云贵妃相谈甚欢,甚至还被贵妃留了饭,元令芨久等人不至,自觉被下了脸面,已气得砸了茶盏,神色阴沉道:“她们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主子息怒啊,贵妃那边想留,两位女郎也不好推辞,您不如先用了饭食,再行计较。”
元令芨这边已是开始盘算要如何给元令辰下马威了,却不知在云贵妃那里的元令辰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还是元令月有些惴惴不安的。
此时系统也有些不理解她的做法:“你这样的作为,却是与那人撕破了脸,回去也不知她如何为难你呢?”
“她将我叫进宫,什么借我的福运,其实还是存着踩到我头上的心思,人家一巴掌挥过来,我还将脸凑过去,与她演一场姐妹情深?”
往常面对阴氏等人不得不暂且服软,只是孝字压在上面,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的元令芨,看着倒是风光满面,可她也要看看,一旦她们闹翻,宫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到底会对谁落井下石?
“这般闹到宫里,到底不好看”
元令辰将最后一口茶点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完,才敛衣对云贵妃行了一礼。
“多谢贵妃娘娘款待,时辰也不早了,臣女该去给元才人请安了。”
贵妃有些忍俊不禁:“你倒真是个妙人。”
她知道元令辰二人刚入了宫,原本是想着简单聊几句,便放人回去的。
可元令辰有意无意地起了她宫中的茶点。
她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顺势将人留下来用了饭食,午后还一直闲谈了一个时辰,再留人用了茶点
果然见她吃了茶点起身就要告辞。
云贵妃越发喜欢她了:“明日得了空,再来寻我话,茶点管够。”
话间已是将元令辰当成了亲近的辈,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多谢娘娘。”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罐:“这面脂本是元家自制的,效用还不错,娘娘拿来赏人是正正好的。”
宫中妃嫔用的东西,自有宫中内制,轻易是不用外面送来的。
除非这东西效用极好,故而元令辰没直是给云贵妃的。
这时,她中的瓷罐已是到了云贵妃中,她将巴掌大的瓷罐托在心,另一只心地掀开了盖子,很快一股子淡淡的兰香钻入了鼻尖。
“这面脂可是国公夫人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