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和陈菁菁完赌, 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但是听到两人对话的学生们却都开始议论起来。

    作为全省最好的高中，一本升学率百分之九十的高中, 全校前十, 意味着是北大清华的种子选手。

    被当着全校师生面点名批评过的程玥, 现在可谓在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并且很多人都认识她。

    高三教学楼离校门口最近, 现在在校门口的大多数也都是高三学生, 对于自己同届，全校前十的排名大家基本都比较了解。

    盛思南是风云人物, 陈菁菁很多人也都认识。

    “她不就是上次不做早餐在全校面前丢脸的女生吗？成绩肯定不怎么样吧, 不然能被这样点名批评？”

    “国际班的, 你呢，她们班第一在全校也只能勉强进个前五十名。”

    “呵，都高三心里还一点都逼数都没有吗？竟然敢叫板全校前十的陈菁菁？”

    “前一百名她都不知道考不考得了。”

    “还一百名呢，你也太看得起她，一百名都能上985。”

    “反正离月考也没几天, 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哈哈，算是给我们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多找点乐子。”

    ……

    陈菁菁和程玥赌完, 心情也是一言难尽, 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 怎么会和程玥那种学渣这样的赌。

    能在一中考前十名，她对自己的成绩一向是很骄傲的。

    陈菁菁和朋友吐槽, “你们她是不是疯了啊？竟然敢和我这个赌？”

    “咱们这届有八百多的学生, 她能考到前四百名我都服了她。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考前十？她脑子是进水了吗？”

    “不是进水，我看你进水泥吧，都把神经给堵死了哈哈。”

    “活久见。”

    “她要是真的能考全校前十, 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作弊，除非她提前知道卷子答案。”

    “别，还真有可能，毕竟月考也只是摸底考而已，学校不是太重视。”

    “她要是真敢作弊那还好了，到时候正好再被全校点名批评一次。”

    “哈哈哈那倒是，她要是能考全校前十，她信她们班老师也不信吧。”

    陈菁菁面上闪过自信又不屑的神色，“我现在倒是十分期待那天的到来。”

    ……

    盛思南她们几个人去吃饭路上。

    盛思南觉得程玥可能是受了某种刺激才和别人赌，事出反常必有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毕竟她刚开始就要考全校第一来着，难道是因为上次吃饭导致的？

    盛思南委婉道，“我每次考试，除了语文扣点分，别的科目几乎都接近满分。”

    总分七百五，他能考七百三，并且常常把第二拉开十几分，总之很变|态。

    能过七百，每多增加一分的难度那是相当大。

    程玥毫不在意的口吻，“很厉害啊。”

    盛思南见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接着道，“成绩这种事非一朝一夕，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去和人赌，到时候输了只会更下不了台。”

    程玥看了盛思南一眼，轻飘飘的道，“是输是赢，现在还没有定论，到时候等结果出来再看看也不迟。”

    盛思南都被她的自信给惊呆了，她是不是对自己成绩有什么误解？

    周宁深自从见过程玥的实力，对程玥的心境就有些变了，带着点崇拜。

    听到程玥自信满满的口吻，他在一旁捧着，“大佬，我相信你的实力，这次月考肯定一鸣惊人，顺带着让我们国际班也跟着长长脸。马上要考试，这几天吃好点，补充点营养。”

    盛思南：“……”

    你们开心就好。

    盛思南家有套房子离学校不是很远，又是男孩子，不是下雨天的话都是自己骑自行车回家，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平时中午，他都是在学校附近一家餐厅吃，她家直接按月给了生活费，每天的食物都由她母亲进行定制，食材新鲜干净。

    今天他请程玥吃饭，提前和老板了招呼。多了两个人，中途盛思南又和老板电话，多炒了几个菜。

    盛思南每次吃饭，都有专门的包厢，他不喜欢吵。

    学校附近吃饭的地方装修都比较简单，盛思南带程玥她们来得地方算是相对学校附近来装修相对来比较高档的餐厅。

    几个人到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盘菜，用东西盖住，还是热的。

    高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学习脑力消耗很大，大家都饿了。

    虽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也都不怎么客气，除了苏柔。

    程玥是真饿，她每天都觉得自己饿得好快，明明上课不是在摸鱼就是在睡觉。

    每天吃家里阿姨做的菜，其实有点腻了，阿姨做的菜基本都是一种味道，而且大都是那几样菜式。

    看到黄金土豆条和金沙玉米粒时，她眼睛都亮了，不断的往碗里夹。

    她妈让她保持身材，不希望她发胖，再加上她又是易长痘痘体质，交代阿姨平常做菜都比较清淡。

    她美滋滋吃了几口，很满足的对盛思南道，“真好吃，谢谢你今天请的饭。”

    盛思南见她喜欢，心情轻松不少，他本来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和她开口，见她性格好像挺开朗的，话也不觉自在了些，“今天请你，我是想向上次当着你爸妈的面你这件事给你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程玥继续往嘴里送着吃的，“看在你诚心诚意请我吃这顿饭的份上，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话时口齿都不清。

    周宁深看到程玥的吃相，又看到坐在她身边苏柔细嚼慢咽的模样，撇了撇嘴角。

    真的是个女的？

    现在的程玥每顿要吃三碗饭，碗还不。

    她很快就吃完一碗，拿勺子盛着放在桌上的一大盆白米饭，碗里的饭盛满后还用勺子压了压，又往上堆了一勺。

    “你在家每天要吃几碗饭？”周宁深忍不住好奇问。

    程玥大方回答，“这样的碗，三碗吧。”

    周宁深嘴角一抽，他一个每天晚自习前还要去球场会篮球，一米八的大男生，现在一顿也就吃三碗。

    所以他们的饭量是一样的。

    周宁深问苏柔，“苏同学，像你平时一般每顿吃几碗。”

    “一碗……半吧。”像程玥那个盛法，她一碗也是够的。

    周宁深旁敲侧击，“程同学，你是个女生，难道不应该注意保持点形象和身材吗？”

    程玥虽然看上去有些壮，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胖，而且她又没算进娱乐圈，也不想谈恋爱，要那么好看干嘛。想吃就吃，何必委屈自己。

    “可我觉得相比形象和身材，健康最重要，再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学习。”

    周宁深：也没看你怎么学习。

    盛思南忽然觉得这样的程玥有点可爱，他身边的女同学话都比较少，和男生话都有点脸红，而不是像她总是这么落落大方。

    看来上次在球场果然是误会她了吧，她就是那种爽朗活泼有什么什么的性格。

    这件事能够开，盛思南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也落下来。

    既然他现在并不讨厌程玥，两家又有生意要合作，他决定在学习上对程玥提供一下帮助。

    “程同学，你觉得你哪几门课比较薄弱？我每天中午吃完饭后可以抽一个时给你补习，笔记也可以借给你。”

    周宁深程玥苏柔同时朝盛思南看去，当然每个人脸上表情不一。

    周宁深皱起眉头，脸色有些沉，程玥则是惊讶，苏柔……除了惊讶外，眼里流露出羡慕。

    程玥想了想，摆手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好像没有特别薄弱的科目。”

    程玥这话时，大家视线又都朝她看来。

    盛思南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自大了些，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帮别人补课还被拒绝的，但人家都已经拒绝，他也不好再多些什么。

    他反正已经表明诚意，回去后对爸妈也算是有个交代。

    周宁深和苏柔是亲眼在上课时见过程玥的流弊程度，早上程玥出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时，班上就有不少同学讨论，程玥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苏柔听到程玥的话很有些心惊，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又莫名相信程玥的话。

    天，她难道真的每门课都没有短板吗？

    周宁深笑着拍拍程玥肩膀，“我就猜到会是这样，这次月考，你要是能考全校前十，以后你所有的早餐零食爷我都包了。”

    想想有个全校前十的坐自己同桌，似乎觉得有那么些荣耀。

    他是学渣校霸又怎样，还不是有个学霸同桌。

    程玥自己不是没钱，她不喜欢占别人便宜，这点恩惠收了，容易欠人情。

    程玥咽下嘴里的鱼，“心意领了，不过大可不必。我要是这次考全校前十，我想我多找我爸妈要点生活费完全没问题。”

    盛思南瞧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人，嘴上不，心里却在想，到时候要是输给了他们班上的陈菁菁，可别偷偷哭鼻子就是。

    也罢，击一下，对自己实力有个清楚地认知也好。

    等月考完，她应该会主动想要来找自己补习吧。

    ……

    月考很快来临。

    高三月考属于省市联考，两个月一次，算是不大不的考试。

    不散，学生桌子拉开，各自在自己班上考试，由每个科目的老师自行监考。

    程玥坐在最后一排，教室后面原本还剩一片空地，她桌子被拉到快要靠到墙边。

    月考科目安排和高考一样，第一天早上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早上理综，下午外语。

    不过不一样的是，早上没考之前还得正式上课。

    离考试结束还剩下半个时，程玥已经做完试卷。不想提前交卷，太惹眼，又没事做，她只手撑着头发呆。

    由于太过无聊，发着发着眼睛就不觉闭上了瞌睡。

    每个班有两个老师监考，除了自己班的老师，再从高一高二抽老师过来帮着监考。

    其他班的监考老师很快就瞧见最后一排睡觉的程玥，像一中这样的省重点，考试时有人睡觉确实是见所未见。

    监考老师走到程玥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以示提醒。

    第一次敲竟然没醒，把这位监考老师给逗笑，没忍住开了一句玩笑，“这位同学晚上怕是学习太晚以至考试的时候太困都睡着。”

    教室原本安静，这位监考老师忽然话其实扰了正在考试的同学。

    不过月考，考试时间又快结束，规矩倒是没那么严。

    班上同学听到监考老师的话，往后看了一眼，当看到的是程玥，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又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写着自己的。

    听到话声，还在睡梦中的程玥才醒来。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影，舔舔嘴唇，拿起笔装模做样的看起了试卷。

    这时坐她旁边的周宁深起身提前交卷，卷子刚放到讲台，被班上语文老师看到，没好气道，“作文都没写完你给我交卷。”

    周宁深漫不经心的语气，“不会写能怎么办，继续坐着也还是不会写，又没规定不能提前交卷。”

    周宁深这家伙本来成绩就不怎么好，语文老师知道多无用便懒得再多言。

    程玥见还能提前交卷，也拿着试卷站起来往讲台走。

    一中可是省重点，学风极其优良。一个两个的，语文老师忍不了。

    她们班语文老师周国华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教学上算是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对一个班来班风很重要，可别被这两个不听话的给带坏，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周国华叫住正拿着试卷往讲台走的程玥，语气很是严厉，“给我回座位去。”

    程玥看了一眼教室门口，周宁深那家伙已不见踪影。

    她有些委屈的口吻，“可是刚刚周同学能交卷，我为什么不能。”

    周国华见她还试图争辩，脸色很难看的训斥，“他是他，你是你，你看他交卷跟着学，是不是他考班上倒数第一也要跟他学。你怎么不看看班上别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怎么就你想搞特殊呢。还有二十多分钟你就坐不住了？非得去出这个风头？”

    程玥觉得很不公平，要是周国华还骂周宁深了，凭什么只骂她一个，她又不是带头的。

    看她是个女生好欺负吗？

    周国华平时发火次数不多，毕竟班上学生大部分还挺听话，班上同学都有些被吓到。

    不过被骂的是程玥，见怪不怪的同学们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程玥大步走上讲台，赌气似的递上已经写完的试卷，“老师，我觉得您不能这么偏心。我要是没写完您教训我也就罢了，可是我已经写完，非得让我在座位上无聊趴着睡觉吗？高考都能提前交卷呢，为什么学校里的月考就不行？以前有这个规定吗？”

    周国华没想到程玥还是个硬茬，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敢和他叫板的同学，反了天，今天不好好教育他以后班上同学还怎么管理。

    周国华拿起程玥的卷子，“好，你你写完了，我来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

    周国华本来的冷着的脸，再看向程玥试卷时，不到一分钟便变了，那看上去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的双眸，顿时亮了。

    字体娟秀，诗句填的一字不差，阅读理解也几乎接近标准答案。

    周国华这一看，好几分钟过去，看到作文时，他连了三个好，惹得班上同学都纷纷抬头好奇朝讲台看去。

    总之，所有人心情都挺复杂的。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每次剧情几乎都如出一辙。

    周国华再看程玥时，简直就像是川剧变脸，判若两人。

    刚才是疾言厉色，现在是和蔼可亲。

    周国华：“程同学，卷子上都是你写的？”

    程玥：“是我写的。”

    周国华笑眯眯，“程同学，学校确实是没有不可以提前交卷子的规定，刚才老师对你是有些严厉，不过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卷子老师收了，你现在可以离开。”

    以后还得在班上混，程玥礼貌道，“谢谢老师。”

    程玥欢天喜出了教室。

    班上同学看了她背影一眼，脸上既是无奈又是羡慕。麻蛋，提前半个时交卷还能被语文老师这么夸，我特么连作文都写不完。

    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光？亮你大爷。

    程玥走后，别班监考老师见周国华如此反应，也好奇凑了过来。

    这位监考老师是高二实验班的语文老师，也算是名师级别。和周国华反应差不多，没看几分钟便感慨起来，“这作文写的可真好，瞧这破题，思想深度，文笔，这作文都可以当范本给学生念了。周老师，你们班还有这么厉害的学生呢？提前半时写完还能把作文写得这么厉害？我刚才看到她睡觉还以为她不会写才睡觉，搞半天她是写完了无聊在那瞌睡。”

    成绩好的学生谁不喜欢呢，还是这种尖子生，周国华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意，“看来这次月考语文最高分，应该是我们班这位程同学拿了。”

    他刚才已经把程玥做的试卷前前后后所有题目看了一遍，不出意外，绝对一百四十分以上。如果他没看漏的话，那些选择题填空题全都正确，就看作文改卷老师怎么扣。

    别班监考老师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你们班那个女生，之前是不是被全校点名通报过？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刚才没认出来，现在看到名字想起来了。”

    程玥自从被全校点名通报，常常被每个班的班主任拉出来溜不，老师们课下无聊时也会喜欢唠嗑八卦。就算那天做早操时不是所有老师都在场，但这件事和程玥的大名已经在老师间传播开。

    周国华脸上的笑顿时变得有些许尴尬，“这个……我好像没听。”

    不过这个监考老师也就是想起来随口那么一嘴，并没再多提，低头再次看到程玥试卷时，又感慨起来，“周老师，看来我得好好向你请教一下怎么教学。想不到你们班都能出语文成绩这么好的尖子生，这肯定是周老师您教导有方。”

    一中班级分三种，实验班，平行班，国际班。

    从每个班的平均成绩排名，实验班大于平行班大于国际班。国际班的同学能写出可以当范本的作文，确实让人诧异。

    这番恭维让周国华很受用，他面上虽看上去只是云淡风轻的那么一笑，心里却是喜极了。

    这下要是他教的学生语文能拿个全校第一，可给他长不少脸。

    “哪里哪里，还是学生自己聪明好学。”

    “周老师您不用这么谦虚，所谓良师出高徒，没有良师，哪里来的高徒呢。”

    “哈哈哈过奖过奖了。”

    班上那些正争分夺秒奋笔疾书的同学，听到讲台上两位监考老师竟然开始闲聊起来，一阵无语。

    这可是考试，那么大声话就算了，监考的责任呢？

    铃声响，考试结束，一些学生试卷还没写完有些不舍的看了卷子几眼，这才起身去交卷。

    出教室后，不少同学郁闷不已的边走边吐槽起来。

    “我们班程玥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语文提前二十几分钟交卷，还被语文老师这么一顿夸？”

    “我还挺好奇，能够让周老师夸的作文到底是写得有多好。”

    “她数学英语好我知道，语文也能这么好？”

    “我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植入了什么芯片，我不信她能这么厉害。”

    “要是真有这种芯片就好了，我特么也想天天上课睡觉看还能什么都会。”

    “等这次月考成绩出来，应该就能知道她真实实力。”

    “你们她这次会考全班第一吗？”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我怀疑会。”

    苏柔和林语走在一起，两人此刻的心情和班上大多数同学一样，惊讶中透着几分无语，无语中又见怪不怪。

    语文提前交卷，作文竟然还能得到语文老师一顿夸，这个实力……

    林语听了程玥和陈菁菁赌这件事，颇为感慨的道，“难怪程玥敢和陈菁菁赌，看来她确实对自己实力有信心。柔柔，你程玥这次月考成绩出来，大概能在学校排名多少？”

    苏柔心情复杂的苦笑一声，“那我还真不知道。”

    林语：“我猜，应该能前十名。数学和英语上课的时候见识过了，那个水平我就是再复读两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语文刚才从语文老师的话里也听到，都直接信誓旦旦的她很有可能拿第一。数学都这么厉害，理综想必也不会差。哎，我怎么忽然感觉这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怎么比人和动物的区别还大呢。”

    连一向自信骄傲的苏柔，此刻都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她成绩算不上顶尖，但也不算差，再加上她的诸多才艺，能申请到国外还不错的大学，她也一向对自己目前状态和人生轨迹很满意。

    可最近每次看到程玥，总不免暗暗拿自己和她比较。她发现自己除了脸好像比她好看点，别的都比不过。

    ……

    程玥提前交完卷从教室出来，学校大门关着保安守着，不到放学的点并不让学生出去。

    正好肚子饿了，程玥去学校超市算买点零食吃，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哎。

    正是上课的点，校园路上几乎空无一人，程玥的身影很有些惹眼。

    也算她运气不好，还没走到学校超市，中途碰到背着手走路的校长陈厚达，陈厚达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三个人一边走正一边商讨着工作。

    陈厚达知道程玥的名字，但是并不认识程玥的脸，看到上课和考试期间还有学生在学校里晃，叫住她询问，“你几年级，哪个班的。”

    陈厚达不认识程玥，程玥还是认识这位传中是陈菁菁叔叔的校长，学生不与校长斗，她有点怂的停住脚步，支支吾吾的回答，“我……高三国际班的，语文考试我写完提前交的卷所以先出来了。”

    陈厚达一听是国际班的，他上下量程玥一眼，“提前交卷？考多少分就敢提前交卷，咱们学校全校第一的都从来不提前交卷，你叫什么名字。”

    程玥声音更点了点，“程玥。”

    果然，陈厚达一听这两个字，再看程玥时眼神都变了，慢悠悠但压迫感极强的语气，“怎么又是你？你是觉得自己上次被全校通报批评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程玥瞬间无语，什么鬼，这个学校通报批评这么随意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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