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之恋爱(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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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鱼一眼不眨的看着郁檀。

    郁檀看上去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楞了好几秒才轻声道:“好。”

    声音很轻,又好像很重。

    再然后,胡鱼抱着不肯放的玫瑰花,就被郁檀拿过去放到一边了。

    他之前一直抱着花遮遮掩掩的, 其实就是在鼓起勇气喜欢的话, 现在话完了, 花拿走就拿走,马上挤挤挨挨的往郁檀身边凑。

    郁檀摸了摸胡鱼的脸, 然后静静得的凝视着他。

    电影的声音很大,可是胡鱼看着郁檀注视着自己的样子,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也去摸郁檀的脸,煞有介事的征求意见:“你真好看,我能亲一亲吗?”

    郁檀楞了一下, 眼底笑意氤氲。

    他原本还怕眼前这只忽然接受自己,其实只是他的幻觉,没想到......

    再后来, 胡鱼在感觉呼吸不畅之后,才手忙脚乱的将郁檀推走。

    不过推走只是暂时的,他很快又凑过去了, 委委屈屈的嘟囔:“其实我前几天就想亲你了,你睡着的时候我还戳你眼睫毛,我想你抱着我上楼,我还想和你一起洗·澡......”

    郁檀握着胡鱼的手,一根一根的将手指揉·捏·把·玩。

    听胡鱼完了,他低声回应:“我记住了, 以后都补上,好不好?”

    胡鱼仰起脑袋看郁檀:“好啊!”

    电影看完之后, 两个人牵手离开。

    胡鱼一手抱着那捧宝贝玫瑰不撒手,一手牵着郁檀,一直到回家前都是能不放开就不放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郁檀要不要盖一个被子。

    胡鱼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狐狸了,听出了郁檀的言外之意,没回答,就是踹啊踹的将自己之前盖的被子踹下了床。

    郁檀的被子味道好闻,要一起盖。

    郁檀将地上的被子收拾掉,抱着胡鱼去洗澡。

    只是没走几步怀里就是一空,只剩下一捧单薄的睡衣。

    巴掌大的狐狸从睡衣里钻出来,跳上郁檀的肩膀蹲好,流·氓·兮兮:“我看你洗。”

    再后来,郁檀充分的满足了狐狸的要求。

    他直接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大大方方的展露自己精·健的身·体给最爱的人看。

    狐狸被放在用来放洗漱用品的圆盘里,圆盘在浴·缸里飘飘荡荡,它就试试探探的用爪子扒拉水。

    后来玩高兴了,也许还有郁檀就在旁边看着的缘故,安全感十足,还在浴缸里游了两圈。

    狐狸毛毛湿漉漉的,水里面没什么感觉,玩累了蹲在郁檀手心里之后,就有点湿哒哒,不是很舒服。

    再然后,浴·缸里的水忽的被挤出了好多。

    狐狸幻化出人形,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抱着郁檀的脖子感叹:“这样舒服多了。”

    等等,他感觉肚·皮被什么戳到了。

    水很清澈,低头了什么都能看到。

    不过胡鱼只来得及瞄一眼,尚未来得及惊愕就被郁檀堵住了嘴巴。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鱼,郁檀像一只好久没有吃过鱼的猫,将他啃的就剩个骨架了。

    再然后,胡鱼就湿·漉·漉的被抱上了床。

    他无法自控的看着郁檀一点点往下亲,然后......然后居然将鱼吞到嘴·里。

    这感觉好奇怪,脑袋里像塞了棉花,棉花里又有电流蹿来蹿去,能让狐狸毛都炸起来。

    胡鱼想让郁檀停一停,可是话都不利落,不自觉的就哼哼唧唧。

    他的手指穿过郁檀的头发,想拉郁檀起来,又很想让郁檀继续,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要不是记得答应郁檀,今天晚上整晚都不会变成狐狸,他好想......嗯......

    不知过了多久,胡鱼眼神涣散的看着跪·坐在那里的郁檀。

    郁檀的下巴和脖·颈还有胸·口都是......没忍住就......

    他甩了甩脑袋,感觉还是懵懵的,脸红的大概像个西红柿,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愧疚,手臂禁不住遮住眼睛:“我没力气了,郁檀......你擦一擦......呜......”

    胡鱼不敢看郁檀,听得窸窸窣窣的布料声、走路声,是郁檀去了浴·室。

    很快床·沉了沉,是郁檀回来了。

    胡鱼呜·咽了一声,顶着水·光盈盈的幽绿色眼睛坐起来,要将郁檀压·在床上。

    他学习能力极强,自觉刚才可舒服了,就想让郁檀也体会一下。

    即使胡鱼什么都没,郁檀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

    他亲亲他:“刚才,喜欢吗?”

    胡鱼眼睛亮晶晶:“喜欢!”

    郁檀摸摸他软乎乎的脸:“我也很喜欢。”

    喜欢归喜欢,郁檀到底没有让胡鱼也为自己做刚才的事。

    这样俯就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类似于亵·玩,他自己做没什么,但狐狸还,却是舍不得。

    等过几年这只再大再成熟一些,两个人互相抚·慰是情·趣,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当然要给他最好的,一丝一毫的辜负都不可以。

    胡鱼最开始还惦记着要给郁檀那样高兴,后来被亲的晕头转向,就忘记了。

    在郁檀蓄·势·待发,忍着冲动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胡鱼摸摸郁檀汗涔涔的脖颈,邀请他:“可以......你进来。”

    很久以后,胡鱼就知道郁檀为什么让自己答应,晚上不变成狐狸了。

    他几乎被翻来翻去了一夜。

    后来又去了好些地方,沙发、书房、浴室、洗漱台......

    还好妖的体力不算太差,只是郁檀真的好可怕。

    在最后被清理干净后,胡鱼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吧嗒掉到了洗漱台里。

    狐狸肚皮朝天瘫在那里,蔫哒哒的摊着爪一动不动。

    郁檀抱着它回去睡觉,先铺了块干毛巾在桌上让狐狸暂时休息,然后去换一片狼·藉的床·褥。

    再然后,他抱着狐狸上·床,许诺晚上不再做别的,问它晚上想睡哪里。

    狐狸早用灵力缓解过疲乏了,只是那种刺激想一想都哆·嗦,暂时不想再被郁檀翻来翻去。

    它确信郁檀不会食言,将整个身·体都耷在郁檀的脖子上,像一只狐狸干一样挂着。

    还问:“这样呢?”

    郁檀随它高兴:“可以。”

    狐狸挂了一会儿,又放任自己滑下去窝在郁檀脖颈处睡觉了。

    第二天休养好之后,它认认真真的道歉,昨天变成狐狸的事是自己不遵守承诺,可以补偿郁檀。

    郁檀正在洗菜,凑到少年耳边:“那不如......”

    后来下一次进行夫夫活动的时候,狐狸不单敬业的在化成少年的时候顶着两只狐狸耳朵,还举一反三的将黑色的短发变成了纯白的及腰长发。

    隔天,肿着眼泡的胡鱼一手捂腰一手抱枕头,要去睡客房。

    后来他被郁檀请了回来,郁檀为表诚意,在卧室了三天地铺,爬上床就会被踹下去的那种。

    ......

    在地铺的第四天,郁檀带着胡鱼参加了兄弟们的聚会。

    他在人前还是那样阴沉冷厉的样子,二十多年的各种经历造就的这么一个人,改是改不掉了。

    只是牵着身边少年的手时,面色到底柔和许多。

    胡鱼本来心情挺好,看到石景洋身边站着的一个陌生的青年,两个人还很亲密的样子,再想到金宝就有些难受。

    听郁檀,他“死掉”之后的那段日子,各种传言满天飞,金宝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郁家大宅的位置,还上门来找过。

    不过阿九将金宝请走了。

    郁檀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在胡鱼身上,看他望着石景洋的方向,拍了拍这一只的脑袋。

    他恢复了记忆,便能看出石景洋将来似乎情路不顺,只道:“一会儿我和他聊聊。”

    郁檀知道石景洋身边那个青年什么来路。

    叫王希,家世不错,是石家老爷子看石景洋和金宝不清不楚,逼着石景洋相看的结婚对象。

    现在看样子,石景洋是屈服了。

    胡鱼惊奇的看着郁檀:“你又知道了?”

    他觉得郁檀简直像会读心术一样,有些话不用就明白。

    郁檀捏了捏胡鱼的耳垂,凑上去低声道:“这几天睡地板睡出了点心得,晚上回去了告诉你。”

    胡鱼揉揉耳朵,狐狸眼弯弯的:“痒......”

    石景洋看郁檀和胡鱼咬耳朵,惊奇坏了,再看郁檀和胡鱼手指上戴着的对戒,很是佩服胡鱼。

    他家郁哥多冷的人,现在居然也知道疼人了。

    佩服之余,石景洋也有点羡慕。

    脑海中竟然一瞬间浮现一张清秀的脸,直到身边的王希问怎么了,才猛的回过神。

    他心道想那么多做什么,金宝从一个MB变成三线明星,还不是借着自己的光,居然敢甩脸子给自己看,真是惯的。

    晾几天再吧,等和王希订婚了稳住家里,再好好敲敲金宝。

    至于闹翻,那不至于,也不可能。

    石景洋想起金宝一眼不眨看着自己的情形,不禁笑了一下,谁会不喜欢全心全意瞧着自己的人呢。

    玩到一半的时候,郁檀叫石景洋一起话。

    到底是兄弟,他严肃的警告石景洋要看清自己到底准备和谁过一辈子,免得后悔莫及。

    石景洋抽了口烟,失·神片刻后笑道:“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该做的郁檀都做了,他拍了拍石景洋的肩膀:“最好是这样。”

    胡鱼这里,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在郁檀去找石景洋的时候要了郁檀的,想点个游戏玩儿。

    这些游戏都是郁檀早下好的,整整两个页面都是,挑都要挑花眼。

    正挑着,王希突然走了过来:“鱼是吗?认识一下,我是王希,石景洋的未婚夫。”

    王希是个样貌端正的青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不过胡鱼不喜欢他。

    不仅仅是因为金宝,也有妖的直觉。

    不过该有的礼貌他有,就点点头:“你好。”

    再多,那真是不想搭理。

    王希咬咬牙,扭头走了,心道一定是金宝那个下贱东西了自己坏话,否则为什么郁少和胡鱼都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聚会结束之后,胡鱼在车上特地给金宝了个电话。

    他没提碰到王希的事,只是问金宝和石景洋现在怎么样了。

    金宝他和石景洋分手了,让胡鱼不要担心他,又自己很累,要休息了。

    胡鱼强调金宝要是有什么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自己。

    金宝答应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胡鱼很担心,也很失落。

    金宝是他来到俗世之后,第一个对他表达善意的人。

    那时候的金宝多开朗啊,现在电话里的声音却透着满满的疲惫。

    郁檀等胡鱼完电话了,安慰他:“人各有命,你已经尽力了。”

    胡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变成狐狸钻进郁檀衣服的内袋里蜷着了。

    郁檀将他抱出来,转移注意力道:“还想不想知道我睡地板,到底睡出什么心得了?”

    开车的阿九:......睡地板?

    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狐狸仰着脑袋:“什么心得?”

    郁檀捏了捏它的耳朵:“做了很多梦。”

    狐狸“啊?”的叫了一声,催促下文。

    郁檀看它好奇,一边给它顺毛一边道:“梦到你偷喝我的桂花酒,醉醺醺的钻进我的衣襟里不出来,梦到你翻了我的砚台,怕我你就跑到房梁上睡觉,还梦到你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他的这些事都是前世发生的。

    恢复记忆的过程不好,便托着做梦做来的,以此告诉胡鱼,自己已经记起了前世的事。

    狐狸:“......!!!”

    它之前告诉过郁檀前世的事,但这几件要么不好意思要么忘记了,就没有。

    所以,郁檀是......是梦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了吗?

    还可以这样,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做梦梦到前世还是好事,倒不必纠结太多。

    狐狸急吼吼:“那你还想起什么了?”

    郁檀逗它,便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狐狸想了想,认真的总结道:“原来睡地板可以梦到前世,郁檀你多睡睡,不定就都想起来了。”

    郁檀假做为难:“可是,我想抱着你睡。”

    狐狸大方的一挥爪:“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地铺。”

    郁檀:“......”

    此后的一周,郁檀果然在狐狸的监督下了一周的地铺,非常迅速的“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一切。

    陪着地铺的狐狸,在这期间还犒劳过辛苦做梦的郁檀一晚上。

    冷倒是不冷,只是地板好硬,磨的膝·盖疼。

    在郁檀所有事都记起来之后,胡鱼问他前世自己离开之后的事。

    郁檀捡着有意思的了几件,在提起什么时候去世的,只随心所欲寿尽而终。

    他的是实话。

    无心再活即是寿尽,期待下一世并且真的见到了鱼,算是随心遂愿。

    随心遂愿的郁檀,原本是揽着怀中少年聊天,渐渐的手就有些不老实。

    爱极了一个人,又贴的这么近,没有反应才奇怪。

    胡鱼费劲巴拉的将郁檀的手从衣服里面拽出来:“你……人都细水长流,再这样,我都要被榨·干了……”

    郁檀闻着少年身·上的草木香,低声道:“要被榨·干,也该是我,对不对?”

    胡鱼:……好像有点道理。

    郁檀亲他后·颈:“我等了两辈子,够细水长流了,好鱼,再来一次好不好?”

    狐狸眼因为惊讶而瞪大,胡鱼:“两辈子?”

    手指划过他背·脊,带起一串酥·麻的男人回答:“是啊,从上辈子你醉了酒赖在我被窝里,我就喜欢你了。”

    可是上辈子并未没有什么同性恋婚姻法,而那只醉酒后在狐身和人身来回变幻,还爱咬人的东西,醒过来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又发生了太多事,狐狸想家了,正碰上有人盘算着要让它做诱饵,郁檀便建议它可以回家看看,之后再回来也好。

    等他解决了一切麻烦再回来。

    可惜世事无常,天雷来的太突然,食人的妖也太厉害,他没有等到那只狐狸。

    胡鱼抱·着郁檀,幽绿的瞳仁微颤:“你一直在等我?”

    郁檀在他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提醒他:“忍着点……乖鱼……我要进去了……”

    就绪后,他忍着冲·动,先回答了眼前人的问题:“我只有你,也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