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般的机关鼠，白玉茗的机关鼠其实差别不算太大。

    但只要靠一点，就足够了这一枚上品灵石的价格。

    墨书霖注入灵气，机关鼠便灵活地在墨书霖手上行动起来。而这机关鼠身上竟然散发着合体期的可怕威压。

    一个普通的炼气期弟子，只要注入一点点灵力，就可以借到合体期的威压。这得多么有用。

    尤其是在野外，遇上了那些超出弟子许多的高阶灵兽时，这一个可以操纵移动的机关鼠，简直是保命的上佳法器。

    只要注入一点点灵力，机关鼠就散发合体期的威压，那些蠢笨的灵兽就会以为遇到强大的对手，不战而退。

    而这可以恐吓中高阶灵兽的机关鼠，居然只要一枚上品灵石。

    这般一想，三人都觉得这机关鼠的价格设置得非常巧妙，不高不低，刚刚好。

    “我，我买三只。”弓烁觉得这东西不仅能自己用，还有赚头，当即道。

    “我买两只。”石海程担心东西被抢光，也赶紧道。

    石海程更迫切需要这种灵巧的机关鼠。

    他自认很有机会获得仙人秘境的名额。秘境内虽没有高于金丹期的修者，但一定会有各种灵兽。这机关鼠拥有合体期威压，恰好能用上。

    “剩下的我全要了。”符永鑫眼见墨书霖已经卖出五只机关鼠，桌上仅剩下三只，赶忙道。

    符永鑫对这种投机取巧的机关鼠不怎么看得上，但他也想到了稍后的仙人秘境。万一他的弟子争到了名额，总得给点防身之物。

    符永鑫虽然有一手画符的好手艺，但他刚进入合体修为百年而已，修为还未完全稳固。

    他能做出类似于机关鼠的机关，只是以符永鑫的修为，无法让机关散发合体期的威压。符永鑫做到极限，也仅仅是分神期大圆满。

    与其辛苦自己做，还做不到商品的质量，倒不如花一枚上品灵石直接将商品买起来。

    “好嘞。感谢长老和两位师兄的支持。为了回馈三位，每只机关鼠再送两只普通的跟踪标记机关鼠，组合使用更有奇效，可以形成巨大的身影，达到恐吓强敌的效果。”墨书霖笑着将东西包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听到送的只是普通机关鼠，弓烁还有些失望，但看到机关鼠上早就安置好相辅相成的阵法，弓烁又觉得自己赚了。

    这种维修过的普通机关鼠当添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般人不可能因为这两只赠送的机关鼠而买主体。

    但在买过东西之后，再得知自己有赠品，还是可以相辅相成增加主体效用的赠品时，买主便会觉得这东西买得非常值得，很有兴致看看摊位上的其他东西。若有合适，不定也有类似的赠品，从而达到促进消费的效果。

    弓烁自己就是个倒买倒卖的摊贩，自然明白与其抓那些舍不得花钱的客户的心，不如抓紧那些已经在摊位上冲动消费过的客户。

    别人不想买东西时，就算得嘴皮子破了都赚不上一枚下品灵石。但碰上那些愿意花钱的客户，只要一点点好奇心，客户的钱袋子就能一掏再掏。

    眼前这师弟，可真鸡贼啊。

    弓烁摆摊多年竟还比不上眼前这十岁娃儿。

    符永鑫和石海程也是同样的想法。收到那两只赠品机关鼠，都觉得这东西单买不会买，但收到一定会觉得自己赚。

    白玉茗心里也美滋滋的。他没想到徒弟卖东西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他做的机关鼠全卖出去了。

    想起徒弟让他好好装逼压场子，不要乱话破功，白玉茗看书的态度更认真了。

    买好东西的三人都不愿意走，想再看看摊位上的其他物品。

    符永鑫身为长老，用了些法术，便能目视物品内含的灵气。

    低价符咒看着很普通，低阶替身木人也很一般，就是不知道送些什么赠品。要是价格不贵，他稍后也买一点试试。

    视线落在那几卷堆放的卷轴上，符永鑫吓了好大一跳，这些卷轴散发着阵阵强大灵气，似乎有合体期的高度？

    努力稳定心神，把目光移到那字写得奇丑的春联上。这春联里竟然有可以反弹出窍期攻击的法咒，怎么会有人用春联来练手？这是灵力太多没地方放吗？

    等符永鑫忍着心中震撼看到那几张丑巴巴的狗图，震撼得快要不出话来。

    这浓郁的灵力，简直神作！

    符永鑫只能大概判断出其中七张丑狗图在合体期，剩余达到一张洞虚期。每一张图都比他修为高，这已经不是他能够知晓的高度了。符永鑫看不出这图有何妙用。

    “请问这位弟子，这几张福狗年画，售价多少？有何作用？”符永鑫努力压抑住砰砰直跳的心脏，问道。

    墨书霖：“！！！”

    听到福狗年画四个字，墨书霖下意识回头看向白玉茗。

    上回他问白玉茗为何画狗的时候，白玉茗不开心了好久一段时间。如今白玉茗被当众自己画的是狗，万一生气起来把客人给砸了可怎么办？

    墨书霖从未想过，担心白玉茗听见贺狗年画时的紧张与他生命垂危被追杀时的紧张竟然是一样的可怕程度。

    墨书霖慌得不知所措，却对上白玉茗那平静却疑惑的视线。

    白玉茗察觉到墨书霖的紧张，带着几分关心看向墨书霖，模样没有半分生气。

    墨书霖瞬间镇定下来，脑袋开始迅速思考原因，视线来回搜索。但不管墨书霖怎么看怎么想，白玉茗所在的位置和角度，一定知道长老口中所的福狗年画就是白玉茗画的那张洞虚期兔子年画。

    符永鑫没等到回答，瞧见那弟子瞪着大眼睛心翼翼地看向那名躺坐的长老。他便以为是这东西太过贵重，弟子做不得主。

    符永鑫自以为自己明白了真相，向白玉茗行了个拱手礼，礼貌问道：“这位长老，在下有礼了。在下想请问一下，这福狗年画如何卖？”

    墨书霖眼睛睁得圆圆，觉得这长老要完蛋了。可眼角余光看到白玉茗，白玉茗的模样又不似生气。实在奇怪得很。

    白玉茗嘴角浅笑，用不轻不重的语气，缓缓道：“一百万上品灵石。”

    墨书霖：“！！！”

    一张破红纸几笔墨水加点灵气就敢要一百万上品灵石，白玉茗哪里没生气，分明生气得想要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