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兔叽看到幻彩白烟时，吓了好大一跳。

    这森林是起火了吗？还是有瘴气？怎么这么多烟雾？

    肥兔叽先是捂住鼻子，担心自己吸入毒气，但在发现四周的动物并没有任何影响，照旧活动之后，它也没有再提防。

    肥兔叽战斗经验太少了，无法分辨出眼前这是地形影响，还是对手释放的法术。

    不过它似乎看到了一匹飞快从面前跑过的马。

    那匹马长得非常好看，通体雪白，鬃毛散发着彩光，头顶有一只角，马蹄踏着白烟，非常的好看。肥兔叽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独角兽。

    肥兔叽想要叫住那长得很像独角兽的生物，可是它跑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烟雾之中。

    肥兔叽只能待在原地，烦恼地挠挠兔脑袋。

    这森林里这么多动物，它分不清自己的对手是谁啊。

    独角幻彩龙影驹看到将肥兔叽紧紧包围的烟雾，心中大喜。它知道自己不能赢这场比赛，高修为者能够轻易突破低修为者的阵法。而渡劫期修者的防御力，也不是它这个大乘期可以破的。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独角幻彩龙影驹没算赢，它要让这一只兔子妖在全妖界里出丑。

    它独角幻彩龙影驹一族凭借血脉才走到这一天。区区一只白兔族的兔子妖凭什么比它们还厉害，它要让这兔子妖出真相，承认自己在修为上用了肮脏的手段。

    它得幻彩白烟可以成为最像进境时的心魔幻境，让兔子妖进入心魔之中，让兔子妖在全妖界展现出自己丑陋的一面。

    当幻彩白烟完全笼罩兔子妖时，独角幻彩龙影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观众们初始还不知道这些幻彩白烟的作用，当听见裁判的解之后，都激动起来。渡劫期的丑闻，他们可太喜欢看了。

    看到完全被幻彩白烟笼罩的海蔚微微皱眉，吐出两个字，“蠢货。”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用。出丑不影响输赢。

    看到被幻彩白烟了笼罩的肥兔叽，墨书霖也紧张起来。

    独角幻彩龙影驹让幻境显形，让肥兔叽的心魔场景展现在所有妖的眼前。

    肥兔叽的心魔场景非常奇怪，那是一片混沌。

    混沌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建筑。有妖王殿，有无边的海洋，有修者大陆的两极门，还有魔域的枯树荒漠，每只妖都看到了自己的熟悉和不熟悉的建筑。

    而肥兔叽坐在这些混沌的中央，很平静。

    独角幻彩龙影驹没想到兔子妖的心魔会是如此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深挖的东西。

    它只能装作天道地问：“我是天道，我是来审判你的。”

    “……啊？”肥兔叽满脸疑问，“天道你不是智障吗？你连自己都审不过来，你还审判我？”

    独角幻彩龙影驹：“……”

    它觉得它被骂了。

    那些围观者这场比赛的观众们发出了哈哈的笑声，可笑了之后背脊一阵发凉。

    如果兔子妖没有进入独角幻彩龙影驹制造的心魔幻境，那么这场比赛胜负已定。可如果兔子妖真的陷入心魔，为何会出天道是智障这种话？

    而它们这些在天道规则之下生活的众妖又算什么？

    细思极恐。

    独角幻彩龙影驹身在当局，只以为肥兔叽早已识破了这心魔幻境，怒气冲冲地骂道：“你骂谁智障？”

    “……我没骂你，我个事实而已。”肥兔叽觉得很委屈。

    独角幻彩龙影驹觉得自尊心极其受辱，直接投降了比赛，“别得意，下一场你输定了。”

    肥兔叽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赢了，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一通，“就算下一场我要输，大家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独角幻彩龙影驹被哽得不出话来，冷哼一声，踩着马蹄子走了。

    肥兔叽挠挠兔脑袋，看到走过来的墨书霖，疑惑地问：“我怎么赢的？”

    它刚才的确中了心魔幻境，只是它的心魔是对天道的疑惑，因此进入心魔幻境自然想到了曾经在天道时的场景。

    天道无影无形，肥兔叽也相信了独角幻彩龙影驹自己是天道的话。

    只是它也非常诚实，不会因为要巴结天道，就故意天道不是智障的种谎话。

    然后天道没了，变成了一只怒气冲冲把它骂了一顿的独角幻彩龙影驹。

    墨书霖抱着肥兔叽离开。

    听到肥兔叽的话，墨书霖揉揉他师尊的兔脑袋，胡八道，“它不过你，在故意迷惑你，让你下一场卡在输和赢的挣扎之中。”

    毕竟下一场就是二十强争十强，已经进入了渡劫期之间的斗争。

    妖界的综合实力一直比修者大陆高，只是种族之间相互防备严重。根据墨书霖上一世的调查，修者大陆有十四个渡劫期修者，妖界拥有记忆传承和血脉传承，渡劫期的修者绝对会超过三十个。

    但高阶同族只派出一个妖王进行比斗，因此不是所有渡劫期的妖修都会在此。但白玉茗是白兔族，按照人鱼族防止强强内耗的内部安排，白玉茗绝对会在下一场被强者筛出去。

    不是墨书霖没信心，而是白玉茗一只好吃懒做的兔子妖，如何与那些上过战场，杀过魔修，统领自己种族多年的妖王争斗？

    肥兔叽似懂非懂，“原来是心理战。要不我下一场也用一下？”

    肥兔叽也知道自己不会赢，但好歹得有趣。

    “不要。”墨书霖抱住肥兔叽，“我希望师尊能多一些时间陪我，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谓的妖身上。”

    肥兔叽被的脸颊发热。兔爪拉住了自己的耳朵，用耳朵盖住脸上的害臊。

    他家徒弟总是这么气。

    就和墨书霖想的一样。在二十强进入十强的比赛里，白玉茗匹配到的对手是一条满身金甲的紫电喷云金鳞龙。

    根本不需要，光是看到对手的人形，白玉茗就知道它根本赢不了。

    紫电喷云金鳞龙的人形虽然只是十三岁的少年模样，但周身散发着一股压力，令白玉茗感觉到了隐隐的血脉喷涌，有臣服之感。

    这大概就是血脉的压制，妖族多年以来的稳定根本。

    而这样的压力是在对手的人形，血脉压制有所收敛时的感觉。

    白玉茗想了想，干脆不进入阵法，问人形的紫电喷云金鳞龙，“我能不能摸摸你的鳞片，然后认输？”

    他想，与其在阵法里被龙尾狠狠地抽，不如现实里撸一把龙身过过瘾。

    紫电喷云金鳞龙从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血脉，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那只很强很奇怪还敢天道智障的大胆兔妖，但没想到兔妖胆子竟然大到这样的程度，居然还敢摸他的龙鳞。

    外貌只有十三岁，实际上已经好几十万岁的紫电喷云金鳞龙沉吟片刻，道：“如果你也肯把兔爪让我捏一捏，我就让你摸我的鳞片。”

    长这么大，它还没摸过兔子呢。

    兔子这种软软还有毛发的生物实在太可爱的，但每次看到它都瑟瑟发抖，如果它想强行撸毛，兔子就会吓得猝死。

    一龙一兔一拍即合。

    这龙兔互撸的震惊妖族的大事自然得好好宣传一番。人鱼族把互撸的场地安排在会场中央，让观众可以看到这突破血脉的世纪性一幕。

    肥兔叽不想收衣服，干脆以兔形被墨书霖抱着入场。

    本来紫电喷云金鳞龙想要抱，但看到墨书霖明显吃醋的表情，最终收敛了一些。一会就能撸兔，没必要急在一时。

    会场被改成了一片平台。

    将肥兔叽放到中央后，无法忍受威压的墨书霖只能离场等待。

    四周开启阵法保护，代表着龙可以恢复自己的龙形。

    十三岁的少年迅速缩变形，最后成了一条手臂粗的龙。龙有点短，看起来还很，牙齿都没有换。但龙身覆盖着细细密密的金鳞片，在半空中飞动时闪着一丝丝的紫色电光。

    肥兔叽好失望，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失望对手居然是这么一条奶龙，但受过墨书霖熏陶的肥兔叽还是一把抓住了这条紫电奶龙，上手就是一顿撸。

    紫电奶龙立即就被撸了身体，捏了尾巴，摸了手，戳了龙角。

    紫电喷云金鳞龙不过开个玩笑，想看到兔子妖失望的表情后变回原状，哪想这只兔子妖一点都不认生。

    背脊被毛兔爪撸了两遍，竟还有一些舒服。而身陷兔子的怀抱里更是舒服得像睡在了绒被之中。

    紫色奶龙不敢再被撸下去，怕在所有妖面前丢脸。它迅速挣脱肥兔叽的怀抱，飞到半空。

    天空迅速凝结出白色的云雾，阵阵紫电在云层穿过，那无边的威压令九成观众跪地臣服。不受影响的仅有魔修墨书霖和渡劫期的其他妖修们。

    龙头从云层中伸出，那是一头怎样形容的大龙。肥兔叽比了比，发现自己十个兔身才能组成龙的指甲，二十只它才能组成一片龙鳞。

    唯一可以比的，大概是他的身材比龙须粗吧。

    紫电喷云金鳞龙从云层里完全飞出，那巨大的身体已经难以用大这个字来形容。海岛这么大的比赛会场也仅仅是能够让它的身体盘踞而已。

    肥兔叽看到这么大的龙，兔眼顿时就亮了。它脚下生云，快速扑向那紫电喷云金鳞龙。

    看到主动迎上来的肥兔叽，紫电喷云金鳞龙轻笑，“兔崽子，居然一点都不怕我。”

    肥兔叽贴在紫电喷云金鳞龙的鳞片上，那冰冰凉的触感非常奇妙。和蛇的黏腻不一样，这龙鳞是干爽的，平滑光泽，隐隐能照出它的身影来。

    “机会难得。”肥兔叽心翼翼摸摸龙角。龙角其实就是鹿角，不过角的内部也是有血管的，因此肥兔叽能感觉到龙角的鲜活，是真正摸到生命的感觉，而非冰冷的死物。

    紫电喷云金鳞龙听到肥兔叽的话，再次哈哈大笑。它话时会喷出云雾，当真是一条能吞云吐雾的巨龙。

    肥兔叽很想让大龙别话，可它还是沉默了。撸龙才是正事。

    肥兔叽几乎把龙大部分位置都摸了一遍，不过它的兔爪太了，实在摸不到什么东西。而也因为它太，龙根本没有被撸的感觉。

    但所有妖看到这一幕，也都沉浸在撸龙的幻想里。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能够逆天改命，撸一把高贵的龙，那该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肥兔叽没有撸太久，便轮到龙来撸它。

    因为肥兔叽实在太了，紫电喷云金鳞龙再次变为人形。云雾之中，少年穿好衣服。

    少年先是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试探肥兔叽是否会对他有血脉上的恐惧。

    却没想到肥兔叽干脆地拿出了一个草窝，然后趴了上去，“来吧。顺着毛摸会比较舒服。”

    众妖：“……”

    紫电喷云金鳞龙：“……”

    这是被撸还是叫的龙王马杀鸡服务？

    紫电喷云金鳞龙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你真有趣。”

    可惜这样有趣的兔子已经被魔修霸占了。

    少年的手很轻，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摸那看起来弱的生物。

    他有太多恐惧，担心自己一个用力会再一次把兔子按成了肉泥。但就算这样，因为手底的温热感受，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担忧了。

    墨书霖看到龙撸兔子的画面，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不让世界上任何生物肆意撸他的兔子。

    *

    肥兔叽最终停在了二十强里面。但即使这样，已经刷新了全妖界对白兔妖族的认识。

    这是第一只进入二十强的兔王，也是第一只撸了龙的兔王。

    当天晚上，肥兔叽那两只撸了龙的手被勇兔们虔诚地摸了又摸。

    勇兔们感动得哭泣，“我们也是间接摸过龙的兔子了，我们光宗耀祖了。”

    看着激动得上蹿下跳的兔子们，肥兔叽表示不想理会。但它没忘记把自己的背脊展露到墨书霖面前，“来吧，你也来摸摸，让你成为第一个撸第一只撸过龙的兔子的魔修。”

    拗口的话让墨书霖发笑，他一把抱住肥兔叽，直接亲在了肥兔叽的额头上。

    肥兔叽捏捏兔下巴，“亲也行。”

    白玉茗的身份也很快就被有手腕的妖查出来。

    但没有妖想要模仿，不是每只妖都能运气很好地遇上白玉夫人。

    每只妖的成功之路都是不可以复制的。

    *

    海蔚得知坑哥的人鱼帮他约了个魔修时，他是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的。但因为墨书霖是兔王白玉茗的道侣，而墨书霖还去找变兔子的药，他还是有点想见上一见。

    他觉得他和墨书霖一样，都是爱上了另一个种族，需要突破世界偏见的有情人。

    只是，墨书霖是魔修，海蔚又保留了一定的个人意见。

    海蔚不想出去，因此约了墨书霖到宫殿里见面。

    叫海蔚想不到的是，墨书霖看到富丽堂皇的人鱼宫殿，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连惊艳都没有。

    待墨书霖落座，海蔚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什么值得我交易的？”

    初次见面的时候，墨书霖便是用了交易两个字。但根据海蔚对墨书霖的调查，墨书霖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魔修，虽然有点赚钱的本事，但几乎靠着白玉茗才能过日子。

    墨书霖没有因此而怯懦，他很诚实地道：“现在的我没有你值得要的，但以后的我可以让你物超所值。”

    以后的他会成为魔域里的第二魔尊。但因为第一魔尊隐姓埋名，并没有出现，因此墨书霖会是那个明面上控制魔域的魔修。有他在，魔域的大部分魔修都不会去碰人鱼族，人鱼族也能得到安宁。

    墨书霖没有太多，因为他知道人鱼族有瞒天过海的办法，一定有看人的能力。

    海蔚也的确有，他是下一任的人鱼王，是最强大的大儿子，既然能够停住拍卖会现场的时间，自然也有可以看到未来的办法。只是他的看是运势的看，不是像修者大陆里的那些可以知天命的修者那般具体算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

    海蔚很久没听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他把时空能力用在了眼睛上，想要看看墨书霖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出这样的话。

    力量覆盖双眼，他却看到了一片的漆黑。

    整个世界就像忽然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之中，海蔚担心魔修使诈，赶紧恢复，却发现墨书霖镇定地坐在他的对面，还是那副坦然的表情。

    海蔚眉头微皱，再一次使用力量，可他看到的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正常情况下，海蔚会看到一股包裹着人的能量，这能量大部分会是自己灵根的颜色，能量越大，未来走得越高。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人看不到能量。

    “你可真令我意外。”海蔚摇摇头，“只可惜，我要拒绝。”

    墨书霖心头一紧，“为什么？”

    海蔚却是有感而发地开始：“你很特别。通常魔修身上都会有非常恶心的腐烂味，但你是第一个让我不讨厌的魔修。”

    墨书霖不想听海蔚这些废话，干脆起身。他是来寻找能够帮白玉茗躲过天道的办法，可海蔚的两次三番都显得诚意不足。

    墨书霖算以退为进，装作要离开，试探海蔚的态度。

    “别急。”海蔚恶趣味道，“要不这样，你让我撸一下兔子，我就告诉你？”

    “你道侣知道你有这么变态的喜好吗？”墨书霖转头问。

    海蔚：“……”

    “但也不是不可以。”墨书霖慢慢道。

    听到墨书霖的话，海蔚眼里的笑意变淡。果然是腐烂肮脏的魔修，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出卖身边的一切物品。

    “你非要的话，我可以喝你弟弟的药液，让你摸一摸。”墨书霖的话刚完，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彼此似乎意识到对方也有相同的感觉，忍不住轻笑。

    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吧。

    “不是我没有，而是我暂时没有可以隐瞒天道的办法。如果你非要，那你可以问问我那个坑哥的弟弟。他愿意的话会给你。”海蔚提醒道。

    “谢了。”墨书霖挥手，“最迟五百年，我一定会还你人情。”

    不管如何，他总算有了一个方向。

    看着墨书霖离去的背影，海蔚嘲讽笑了笑。五百年时间够一个心动期的魔修做什么？墨书霖能拿什么来还他的人情？

    海蔚想起刚才的黑暗，再次使用力量。

    奇怪的是，即使墨书霖离开，他看到的仍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海蔚捏捏鼻梁，再次睁开眼，仍旧是同样的黑暗。海蔚疑惑皱眉。不应该，似乎没有问题，可为什么他使用能力的时候就瞎了一样呢？

    就在海蔚不解之时，亮光涌入眼帘。

    他已经能够看到两边的景象，但前方仍是黑暗。

    海蔚不敢置信地伸出手，伸进黑暗里的手无法被视线看到。正是这片黑色让他的能力失效。

    想到什么的海蔚忽然一愣。

    或许，这不是能力失效。

    恰恰相反，他是真的看到了墨书霖周身的能量，只是墨书霖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太黑了，比他的宫殿还要大，才会让这片黑暗笼罩住他许久许久。

    海蔚靠在沙发上，瞳孔巨震。

    片刻之后，他在沙发上大笑出声。

    赚了，他赚了一个拥有如此大能量的人情。

    *

    人鱼听见墨书霖要那东西的时候，面上露出了些许羞怯。

    人鱼摸摸鼻子，“啊，原来你要这个啊。我哥的确没有了。这一千年都没有。不过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的。”

    “是鳞片？”墨书霖瞬间就想到了人鱼有，海蔚这一千年没有的东西。

    这东西就像肥兔叽的兔毛，都时可以再生长，但是时间需要非常非常久。

    “嗯。”人鱼害羞点点头，“我这就进去拔给你。”

    墨书霖没想到人鱼答应得这么快，问：“你需要什么？我与你交易。”

    人鱼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哥肯定向你讨了东西了，我就不用了。没道理我哥卖个消息还赚中间差价。”

    人鱼是条实在的鱼，不然生意也不会这么萧条。

    墨书霖想到三次见面人鱼都非常友善，第二次还送了他们很多生子药的事情，道：“我也欠你一个人情吧。五百年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人鱼看到心动期的墨书霖也没有多想，点头应是。

    肥兔叽倒觉得人鱼不太需要墨书霖的人情。虽然墨书霖未来会成为魔尊，但人鱼不掺和人鱼族的内政，没有什么需要墨书霖帮忙的地方。

    因此肥兔叽提议道：“你欠他一个人情，也帮他整理一下店铺，把生意做起来吧。”

    要墨书霖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那必然要墨书霖做生意的头脑了。

    听到肥兔叽的话，人鱼当即激动起来，“你会做生意？那太好了！请一定要帮帮我。我的零花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药液熬了卖不出去，熬干了就浪费了。”

    因为没有人鱼要他的药液，人鱼的零花钱就跟扔进水里一样没有声响。

    而且没有人鱼帮他试药，人鱼也不知道自己的药液效果如何，每天在店里盲头苍蝇似的转，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提升。

    “可。”墨书霖点头。觉得这个忙太简单了。

    三天之后，人鱼发现杂乱巷有了翻天覆地的大改变。

    杂乱巷不再杂乱了，被扫得干干净净的。数十盆罩着空气气泡的白萝卜妖在花盆里来回晃动，吸引人鱼们的注意力。

    顺着一路游进，一间干净整洁的店铺呈现在眼前。

    这店铺没有门板，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随着轻纱的晃动，传出阵阵香气，引诱得每一条人鱼进入。

    “掌柜，好香啊。这店是卖什么的？”一条有红色尾巴的人鱼奇怪地问。

    人鱼没想到刚开张就有人鱼进来，赶忙道：“药膳！药膳！我这里卖的药膳特别好吃！客鱼您想要什么功效？”

    听闻这是药膳料理店，红色人鱼放松了些许，“那掌柜来两道招牌菜吧。”

    “成。马上！”人鱼立刻端出御厨做的料理，把自己的得意药液勺在料理上。原本臭烘烘的药液在碰到肉之后，散发出好闻的气味。

    这是墨书霖被煮的时候发现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但只要能吸引客人就成了。

    红色人鱼看到这色香味俱全的料理，顿时食指大动。他迫不及待就吃了嘴里，发现味道非常好。三两下就把食物都吃完了。

    就在红色人鱼想要买单的时候，他感觉身体一阵发软，变成了一只兔子。

    人鱼看到红色人鱼的变化，暗暗比了个耶。

    他的变兔药液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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