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颜墨的极品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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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墨,我是你堂弟啊!你结婚我还去呢!”

    这剧情转变得猝不及防,颜墨愣了几秒钟,最终将对方认出。

    四叔当年考上秀才后就进了城,后来颜墨父母离世,住在海州城的四叔一家,同样也是推三阻四不愿意照顾他。

    不过,四叔连举人也没考上,最终开了个酒楼为生。

    而他的确有个儿子,叫做颜子轩,命运和父亲一样,也是考上秀才却止步于此。

    颜子轩刚考上秀才时,趁热铁娶了举人老爷的嫡子柳辰。

    那举人老爷原以为自家儿子嫁了个潜力股,可万万没想到,颜子轩二考举人不过,最终便没再考了。

    而柳辰和颜子轩情投意,明白夫君考取功名无望后,求父亲弄了间铺卖卖杂活,日子过得也算有声有色。

    颜墨结婚的时候,颜子轩去过,可记得他的男妻是个满脸蜡黄的傻子啊。

    怎么转眼半年功夫,那个傻子彻底变了样?

    身材匀称,面色红润,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灵性,看起来那么惹人爱,哪还像个傻子……

    收回视线,转向比他高一个脑袋的颜墨,“这是你媳妇?新婚时还傻不拉几的,我这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呢!”

    年晓米听着很是不爽,心里暗骂:你全家都傻不拉几的!

    颜墨倒不是很在意他的言语,霸道地用手揽住年晓米的肩膀,以示所有权。

    旁边的师傅赶紧制止这场认亲大会,清了清喉咙问道,“请问这斗篷还要吗?”

    颜墨反应飞快,“要!立刻包起来。”

    没错,咱是穷,可咱不能输了气势!

    颜子轩眉头皱起,直言道:“这斗篷蛮贵的,是有钱人家才买的,你们买得起吗?可别为了面子买了斗篷,结果回去锅都揭不开啊!”

    年晓米只觉得脑门一股怒火涌起,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极品男,他隐忍着道:

    “是啊,这斗篷我也觉得贵,也舍不得买,可相公看我喜欢,二话不非要包起来,我有啥办法呀!”边边鸟依人般靠近颜墨的胸膛。

    无形之中秀恩爱!

    此刻的颜墨,从怀里掏出了荷包,大气地掏出二两银子递给老板娘。

    颜子轩没想到他竟还真能掏出银子!

    想到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一阵面红耳赤。

    妞妞的衣服也选好了,颜墨一把抱起她,“走,咱吃饭去!”

    颜子轩倒是开口提议道,“不如去揽月楼吃吧?那儿景色优美,吃食也精致。”

    穿越以来,年晓米最厌恶的除了抛弃自己的娘亲,就是颜墨的那帮子狠心亲戚。

    他今天明显感觉到,颜子轩动机不纯,于是面露嫌弃,冷冷道:“我怕恶心!”

    完,便拖着颜墨离开了布庄。

    颜子轩被他话一堵,脸色有些尴尬,心中升起一丝怨气……

    一家三口简单吃了点吃,便向贫民窟赶去。

    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勇,经过听最后才找到他的家。

    年晓米推开一座低矮破屋的木门,用手拂去挂在门帘的蜘蛛网。

    屋内格外阴暗,潮湿又阴冷,显出死一般的宁静。

    他们在床边发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七八岁男孩,而床上侧躺着的正是勇。

    “勇……”年晓米惊慌地叫了声,心中竟有一丝疼痛。

    勇嘴唇颤抖着,却不出一句话。

    颜墨望向破碗里发黑发硬的山芋干,“你们……你们就吃这个?”

    刚才还有些惊慌的男孩,看出对方没有恶意,这才委屈地点点头,嚎啕大哭起来。

    年晓米心疼地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你是……勇的弟弟?”

    男孩慢慢停止抽泣,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我叫玉虎,他是我哥哥。”完望向年晓米身后的妞妞,有些害羞。

    颜墨已轻轻将勇身子翻过来,这才赫然发现,他的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这是咋弄的?!”

    弟弟玉虎断断续续表述着,他两这才知道,勇今天去码头干零活,被货物砸到了。

    勇慢慢睁开眼,头晕眼花,话的力气也没有,脸色如白纸般苍白。

    年晓米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间歇性贫血,如果再不止血,头部供氧中断,后果不堪设想。

    灵气输出!

    他立刻想到这个施救办法。

    于是,他让颜墨和玉虎闪到一边,双掌悬停在勇殷红的头部。

    神秘气团化做游丝,灌输到了他的伤口处,刚才还在流淌的血液渐渐止住。

    如果此刻肉眼可见的话,就能发现淡绿色·气团形成的薄膜堵住了他裂开的头皮。

    然后气团慢慢催化额头肌肉,拉伸至伤处,覆盖住撕裂口。

    其实人的皮下组织具备自愈能力,但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年晓米灵气的神奇之处在于,除了止血,还能缩短自我愈合的时间。

    勇的贫血症状慢慢减弱,加上灵气的滋养,他开始有了意识,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年晓米明白,他已经无大碍,心渐渐放下。

    颜墨早就见怪不怪,从包裹里掏出两块肉干,分别递给兄弟两。

    勇挣扎着接过,勉强咬了一口,再也无力咀嚼。

    坐在旁边的年晓米急忙将肉干从他嘴里给掏出来。

    “饿到这种程度的人,只能用米汤慢慢调养,真要吃了肉,肠子非阻了不可。”

    他下地去灶台一看,一粒米都没有,只好吩咐颜墨驾车去碗米粥回来。

    他怜惜地擦拭着勇浸湿的发梢,当不经意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的脖颈挂着一条淡绿色的吊坠,和自己以前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这是哪里来的?”他惊呆了。

    勇艰难地张口,断断续续道:“我记事起……就……就一直戴着……”

    年晓米也没再追问,起身帮忙收拾起破烂不堪的屋,不过心中还是疑惑万分。

    等颜墨来米粥,喂了他几口后,也找来工具修补起门窗。

    一直弄到天色渐暗,妞妞和玉虎熟悉起来,而勇也可以慢慢起身下床。

    天色不早必须往回赶了,颜墨和年晓米有些不舍地丢下些钱物,拉着妞妞坐上驴车。

    等他们回头望去,两个孩子正扒在门框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

    玉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这是自己父母离开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驴车慢慢驶出城门,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又要落雨了。

    两人谁也没话,连妞妞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安静地依偎在年晓米的怀中。

    “相公……”年晓米最终还是破沉默。

    颜墨将车子停下,望了望他。

    两人心有灵犀非常默契地点点头,没有再一句话,却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颜墨调转驴车,驴鞭猛然一挥,再次驶向海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