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互相偷窥扯平了
“啥那么臭啊?”年晓米捂住鼻子问道。
颜墨挠挠头不好意思讪笑道:“刚才在厨房发现一坛子蒜头,就吃了点,没想到那么好吃!嗝……”
一个嗝的,让年晓米差点崩溃。
“大半夜的吃啥蒜头啊……”
第二天清,滂沱大雨又从天而降,构成瀑布般的雨帘。
卤肉暂且送不了啦,颜墨难得一早待在家。
年晓米想起上个月泡的一坛子糖醋蒜头,现在正好能吃了,于是掏了些当咸菜。
“就算再好吃,以后晚上也不许吃,臭死了!”年晓米拿起颗饱满的蒜头,剥下一半搁到颜墨碗里。
颜墨点点头,一口就将半个蒜头吃了,蒜头入口除了特有的蒜香,还有酸甜爽脆的口感。
“真好吃,你这蒜头咋腌的,我不就粥都能吃一大碗哩。”
话间,一碗糖醋蒜头就进了几个人的肚子,年晓米见家人吃得爽快,自己也很开心。
吃完早饭,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全家人忙着拿盆拿锅放在漏雨的地方。
年晓米嘀咕着,“这房子真不能住了,再来几场大雨,估计就要倒喽!”
颜墨和勇用土在门口垒个坝子,防止水涌进家中,两个孩子则去检查窗户有没有潲(shào)雨。
堂屋漏得厉害,年晓米只能不时拿抹布擦着水,地面全黏糊了,人走过,沾得一脚泥巴。
狗狗猫猫还有胖猴都跑到堂屋避雨,两头猪仔慢慢长大,哼哼叽叽缩在猪圈睡觉去了。
有几只鸡不愿进笼,躲在柿子树下缩着脑袋,颜墨撑着伞过去,怎么也轰不进鸡笼。
“这可咋办?要被雨淋坏了遭了瘟,这一窝鸡就全完了。”
年晓米听闻,赶紧跑过去施展了“自然之心”才将鸡轰进鸡窝,而他身上也被雨水溅湿。
颜墨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再熬熬,等新房子盖好,宝贝就再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年晓米轻轻点点头,甜甜地笑了起来。
眼前虽是狼藉一片,颜墨的怀抱却温暖无比,只要有相公在,啥苦都不算苦了!
年晓米又不放心驴子,抱起一大把胡萝卜到茅草棚瞧它,这里也在漏雨,驴子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背上皮毛都被雨水湿。
“别急,回头也给你盖间新屋子好不好?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哩。”年晓米摸了摸它的头。
过了会,勇从外面跑回家,年晓米忙询问兰花姐家的情况。
勇甩着头上的水珠, “他家院都汪着水,屋里也进水了,到处漏雨,比咱家还糟糕,我刚帮他们扫水呢。”
年晓米明白,日落村摊上碌碌无为的村长,哪里能顾得上村民的福祉?山里人思想单纯,村长不发话,谁都不敢往发家致富的道路上想,古代人也没这个意识。
所以整个村子破房破院比比皆是,恐怕也只有村长家的房子才不会漏雨。
年晓米突然有种带着大家共同致富的想法,毕竟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不过很快他就摇摇头消了想法,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还能顾得上大家……
下午,乘着雨还在下,全家人聚在温暖的厨房,年晓米端来一盆红薯和花生米。
前世时候,他在农村长大,最难忘的就是柴火土灶做出的美味。
每到饭点,妈妈就围着灶台忙碌起来,柴火的噼里啪啦声和铲子翻炒青菜的响声,构成了儿时记忆中最美妙的声音。
年晓米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他想妈妈了……
“咋啦?想啥呢?”颜墨轻轻问道,然后将灶前的枯树枝、玉米杆、稻草和黄豆杆码放整齐。
年晓米回过神,往灶膛里扔了些红薯,又趁着灶台的余热烤了些花生。
过了会,一股香味飘出,他把红薯从灶膛里掏出来递给孩子们。
玉虎接过,也不怕烫,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剥了皮就往嘴里塞。
用柴火烤得红薯香甜糯口,吃完了手上和脸上全是灰,勇在旁边笑到:“看你邋遢的,一脸毛胡子!”
到了傍晚,年晓米炸了些油渣,又去菜园割了些新鲜韭菜,加入切碎的虾和大葱,调上香料和盐算包包子。
兰花姐抱着一大捆稻草冒雨跑来,将菜园新播种的蔬菜秧苗盖上防雨。
等他来到厨房,吸了吸鼻子,“啥恁香?”
“韭菜虾米包子!”
面团早已发酵好,也揉得差不多了,年晓米开始动手包包子。
等包够一锅,便搁入蒸锅的竹网上,将柴火加入膛中。
“对了,盖房子的事,你回家和刘叔商量的咋样了?”年晓米盖上锅盖,转身问道。
兰花姐叹了口气,摇摇头,“家里没钱盖房子,俺们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你们掏钱盖房。”
“啥平白无故,咱家玉米地还有渔场不都是你们帮忙理吗?要不先盖着,回头你们花钱租也行……啥都别了,就这样定了!”年晓米裆下拍板。
厨房的热气很快窜起,他掀开锅盖,按了按,“行啦,把竹扁拿来,香喷喷的大包子出锅啦。”
看到白花花的包子,兰花姐早把盖房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兴冲冲端着竹扁过来,“哎哟!妹子蒸的包子咋那么好看啊!这褶像朵菊花……”
颜墨也馋得流出口水,不等包子出锅,上手便抓,烫得嗷嗷直叫,“啊!烫死我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逮起一个就往嘴送。
上梁不正下梁歪,玉虎也嚷着伸手去抓,妞妞拿起筷子照他的手敲了下,“洗……手手……”
兰花姐体型庞大,一口就能塞个包子,此刻已经吃第三个了。
“太好吃了,又香又辣又鲜,妹子,你啥时候也教教我,以后我也给俺家永……”道这里,他立马住,脸微微泛红。
“是谢永强吧?你俩发展到啥关系了?”年晓米挪揄道。
颜墨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当然要给他做包子啦,你比他大那么多,都能当他妈了……”
“我呸!你妈就比你大六岁啊?”兰花姐撸起袖子想要教训颜墨,颜墨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场暴雨足足下到第二天中午,等天放晴,年晓米拉开院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好不清爽!
随后,他和兰花姐一起去了北云山的宅基地,那个叫谢永强的工匠也到了。
年晓米平时在村里见过他,只是没过啥话。
谢永强二十出头,高大精壮,身姿挺拔,人长得也颇英俊,剑眉斜插入鬓,双眼深邃明亮,只是话不多,带着一丝憨憨的羞涩,和话唠的兰花姐形成鲜明对比。
丈量完地块,谢永强又把年晓米设计的宅院图纸看了下,提出修改意见,算出大致需要购买的砖瓦数量。
他几乎没来过北云山,此刻也被这里的美景惊叹住。
年晓米便带着他们来到山脚的果林里,上次他在这发现了成熟的枇杷和草莓,今天特意带上两个竹篮,算采摘些回去。
他风风火火跑向前,指着一棵挂满金黄色果实的树喊道:“你们看!那是枇杷!”
然后,兰花姐和谢永强满脸纳闷地看着他……
年晓米囧了下,按理此刻应该听到兰花姐夸张的尖叫声!难道他们不认识这枇杷果?
谢永强解答了他的疑惑,原来在这边枇杷并没有名字,人们都喊它毒果子。
也有人尝试摘下来品尝,只不过吃后出现恶心、呕吐、心悸等症状,甚至还会昏迷不醒,从那以后,人们再也不敢吃这可怕的毒果了。
古人因为对未知事物的畏惧,所以造成很大程度的无知和愚昧,这点年晓米可以理解。
只是,这让人垂涎欲滴的枇杷沐浴了阳光雨露,经历了秋日养蕊、冬来开花、春季结子和夏初成熟后,只能掉落泥土,无人问津,实在可惜。
他挥了挥拳头做了决定,今儿本爷就要吃了你,为你正名!
在前世时候,每当枇杷成熟的春末夏初,奶奶总会去果园摘来鲜美的枇杷 。
这枇杷明明就是好东西,能润肺止咳,还能做成枇杷排骨汤、冰糖雪梨枇杷和枇杷膏!
对了!
他突然想起,吃枇杷时千万不能连核吃,因为核含有一种杏仁甙,是有毒的。
难道村民是因为误食果核才导致中毒的?
他连忙向兰花姐求证。
果然,以前人们是将核都咬碎了,把白色果仁都吃了!不中毒才怪!
看来是时候纠正无知的观念,解开古人对枇杷的误解了……
而与此同时,在果林远处的半山腰上,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正采着草药和花种,此人正是齐婆婆的孙子顾云峰。
山腰下方是一条河流,旁边是一片芦苇荡,上次他就是在河里洗澡被勇偷窥的,当然他并不知道。
而勇今天正好又跑来割芦茎喂驴,此外,他还想用芦苇穗做把扫帚。
顾云峰蹲在斜坡歇息时,正好看到他提着镰刀到了河边,穿着一件蓝色短衫。
突然,他看到勇站在河边向四下张望着,他慌忙趴下,掩藏在树丛之中向下窥望。
只见勇拾起几片树叶,捂着肚子,跑到芦苇荡边,警觉地看了几眼,哗地褪下裤子蹲了下去。
他的屁股正好对着山腰……
顾云峰看到一团白肉晃了一下,顿觉血液上涌,一阵眩晕。
而勇死也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偷窥,也换来了对方不经意的偷窥,两人算是扯平了……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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