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新房的第一个晚上……
颜墨下楼来到厅堂,右侧有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有四间卧房。
勇一间,玉虎和妞妞一间,还有两间空着。
此刻已是月朗星稀,孩子们都已睡去。
年晓米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迫不及待地跳上炕,看着这宽度,勾起一抹羞涩的浅笑。
炕那么大,再也不用担心往相公怀里钻时会掉下床啦。
年晓米故意在楼上哼唧着,楼下却一丝一毫也听不见。
颜墨非常满意隔音效果,试验很成功……
褥子、被子和枕头都是新的,里面是丝绵填充,非常柔软舒适。
年晓米软软靠在枕头上,出神地望着没有蜘蛛网的屋顶。
桌上桐油灯火微微摇曳,晃动着此刻的心绪,不自觉出了神……
颜墨也洗好澡,裹着清爽的热气进来,凝视着少年脸上的恍惚,柔声问道:“媳妇,想啥呢?”
完钻进被窝将他搂入怀中。
“就是觉得有些感慨,住上新房了,反而有些想老房子……”
颜墨用胡须蹭了蹭他的脸,然后慢慢将头移到他的耳根,轻轻咬住……
年晓米一阵悸动,不放心地问道:“门都锁啦?孩子们睡了?”
“嗯……”颜墨重重喘息着。
年晓米还是不放心,挣扎着起来,将窗帘拉上。
颜墨一直很是不解,干啥要用布做个大大的布帘子啊?外面也没人看,何况这是二楼……
年晓米的解释是,好看!
拉上窗帘,这才重新上了床,颜墨已脱得光溜溜,生鸡勃勃、蠢蠢欲动。
年晓米心跳停了几秒,下巴微昂,绵绵道,“干什么?”
颜墨露出一丝痞笑:“干夫君该干的事情,嘿嘿。”
完伸出臂膀将他圈住,年晓米闻着这熟悉又久违的味道,整个心和身都融化了。
这一晚,他回忆着前世看过的“少儿不宜影片”里所有动作,完完整整、一丝不苟、尽心尽责、极为享受地和颜墨全部实践了一番……
一个时辰过去……
两人得到极大的、前所未有的满足。
年晓米窝在颜墨怀中,数着他的腋毛,忍不住哼唧起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啥?俺没要分开啊……”颜墨愣了愣,定定地看着他。
年晓米哈哈大笑:“没啥,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首土歌。”
颜墨这才重新将搂入怀中,不再动弹。
过了会,年晓米上道,“对了,你不觉得房里少点啥?”
颜墨的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
啥也不少啊,衣柜、五斗橱、书桌、带镜子的梳妆台,这比村长家都要豪华,还少啥啊?
看他三棍子不出一个闷屁,年晓米也没指望他能看出啥。
他指指墙壁,出两个字:“空荡!”
颜墨坐起身,看看墙壁,绕绕头:“大白墙多好啊,比以前土墙好多少倍哩。”
年晓米笑了笑并不怪他,他不能用现代人的装修审美来要求古代人。
“家具倒是不缺,可墙上缺装饰画,改天去城里买些字画挂上。”
“嗯!”颜墨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咱媳妇就是有艺术细菌,过两天我就去买。”
“是细胞,不是细菌!上次刚教过你两者的区别……”年晓米敲敲他的脑袋。
“相公,兰花姐家也搬来了,以后我算让刘婶帮忙做卤菜,过两天就恢复营业,刘叔非要继续住在海边看渔场,回头等渔场规模扩大,咱们再请些人吧?”
“嗯……都听你的……”终于,颜墨眼皮开始架,发出微微的鼾声。
年晓米露出酒窝,在他脸颊亲了口,便转身望向窗外。
听着外面蛙鸣,看着月光从窗帘透进来,此刻他的心平静极了。
不禁想到刚穿越来的那天,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野人”,一时间,他还真有点害怕。
食物啮檗[bò]吞针、难以下咽,住的又是四面透风的土屋,连续几晚他都睡不着觉。
可短短几个月时间,一切都仿佛做梦般美好。
老公从“大胡子野人”变成“超帅桩王”、住上了大庄园、交了几个贴心朋友、多了三个可爱懂事的孩子、有了收入赚了银子,还发现了上辈子都没见过的大琥珀……
他的心境慢慢沉下来,慢慢融入到这平凡又充实的乡村生活,甚至很是享受,哪怕和别人架、撕逼都是一种快乐……
土炕上铺着凉席,很凉快,年晓米又将兰花姐送的薄荷香囊放在床头,慢慢进入梦乡。
而这一夜,勇和顾云峰一想到从此就住在一个院里,也都兴奋得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齐婆婆早早就将饭菜做好,刘婶也将院子扫干净,勇依旧去田里,兰花姐去渔场,顾云峰菜园种菜,颜墨上山猎,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玉虎、妞妞和胖猴对周围的新环境很好奇,这里跑跑,那里转转,猫猫狗狗也都很兴奋,跟在后面疯闹着。
年晓米则把二十只鸭子赶到后院池塘里放养。
然后开心地哼唱起来:“我们村里养了一群鸭子,我天天早赶着它们到池塘里,鸭子,向着我嘎嘎嘎地叫,再见吧鸭子,我要上学了……”
咱们再将目光转向初夏的田间地头。
勇推着车,来到玉米田,玉米苗已长到一人高,用不了不久,就得结上玉米棒子。
就在这时,远处的田垄走来三个村妇,为首的就是颜舒白的娘。
等走到勇面前,颜氏破口大骂:“你这个骚狐狸精!”
骂完,就准备给他一巴掌,手都伸到半空了,突然被一个声音喝住。
原来,年晓米想到那坛臭豆 腐还埋在老院子里,便算过去挖出来。
结果就看到气势汹汹的村妇三人组,立马奔了上来。
“颜婆子,你想干啥?”
谢氏冷不丁被一喝,手停住没敢真,转身怒瞪年晓米,“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乱勾引男人的弟弟,你一边待着去!”
年晓米将身子往勇前一杵,横道:“你们一家没完了是不是?上次你相公和儿子来闹了一出,今天你又来?你家颜舒白退婚管我们屁事?”
话音刚落,另外几个村婆子像放炮似的吵吵开,全在大骂勇浪荡,年晓米忍不住捂住耳朵。
勇拉着他往后退了退,意思是让他们吵去,谅她们也不敢如何。
看到他无所谓的样子,颜氏仗着人多势众,破口大骂:
“你个害人精,专门勾引我家儿子的贱`货,今儿要不扇你两耳瓜,你还不知道我颜氏好欺负呢!”
“老婆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别怪我不客气!”勇也不是好惹的。
从始至终,年晓米都没露出惧色,他就等着颜氏动手,然后乘此机会狠狠教训她一番。
兰花姐出海归来,听到田边的吵吵声,急忙跑来,这场斗殴最终没有发生。
颜氏还在骂骂咧咧,兰花姐拾起土坷垃狠狠砸在她身上,吓得一群村妇拔腿就跑。
虽然没被,可对方骂人的话针般扎向勇的心窝。
年晓米看着弟弟很是心疼。
凭啥?
你自己儿子退婚,为啥三番五次怪到我弟弟头上?
不行!
这个哑巴亏不能吃,这次我要想办法好好整整你这个恶婆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婶八卦了一条消息,让年晓米计上心来。
原来,村长算要纳妾!
为此,颜氏闹得天翻地覆,还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几天,以为他会改变心意,没想到村长吃了秤砣般铁了心要纳妾。
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稍微有些钱财的人家。
知道这个消息后,年晓米偷偷在颜墨耳边道:
“我有个狠招,能让颜氏今后都没空找咱家的麻烦!”
颜墨好奇问道:“啥招?”
年晓米报以神秘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啦。”
吃完午饭,他放弃午休,也没让颜墨驾车,而是跑到海边,坐上渔船,施展“自然之心”鼓动风力,快速驶向海州城。
进了城,租了辆牛车,便来到不远的后村砖窑厂。
薛有容虽然开了砖窑厂,可也是十里八村知名的媒婆,据经她保媒的人,十有八九都过得十分和顺。
她看到年晓米大中午跑来,很是惊奇,等知道他的来意后,爽朗地笑了起来:“放心吧!这个事包在姐身上!”
三天后,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到处蒙上一层金黄,让人们心情大好。
颜氏的心情却十分糟糕,一想到儿子要退婚、相公要纳妾,心里如同被几百只蚂蚁咬噬般钻心。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爽朗的声音,“这可是颜村长的家?”
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夫人,身穿紫色短袍,十分喜庆,眼中含笑,笑靥如花。
再看发髻簪着的大红花,这不就是正宗的媒婆扮?
难道是海州城通判家又派媒婆来谈亲了?!
他们原谅舒白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颜氏心中一喜,快步迎上,“正是颜家,不知您是?”
妇人笑咪`咪道:“我是海州城的薛媒婆。”
颜氏大喜,“您姓薛?可是人称‘后村妗姐’的那位?”
“正是,正是。”薛媒婆笑道。
“快请进!”
颜氏笑容满面,冲大儿媳翠兰喊道,“还不赶紧端茶水拿点心?”
薛媒婆偷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而她正是薛有容……
作者有话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和鼓励,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