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颜墨那愤怒的小鸟……
年晓米听妾竟然是男的,瞬间被雷倒!
他当初找到薛有容,只是让她找个厉害女子能对付颜氏的,没想到竟从青楼找了个,还是个“倌”……
这薛有容够狠!
水如烟当初背井离乡,混迹海州城流落街头,后被青楼“妈咪”收留。
一开始,他只是在青楼杂,因为长得好看,扮起来竟比女子还秀丽可人,于是便开始当起“倌”,女扮男装唱唱曲跳跳舞。
其实古代青楼客人的素养或社会地位一般都很高,主要以文人大夫,富商和江湖豪客为主。
他们有的人游戏人间,笑傲江湖;有的寄情于青楼知己,享受温香软玉。
甚至有的人去了也只是喝几杯清茶,吃几块点心,听几首曲,下下棋,聊聊天,并不会发生X关系。
幸运的是,水如烟遇到的客人就是这种,他被他“买断”,一年来,只服务于他。
后来,这个客人花钱将他赎身,结果还没娶,就身亡了。
听了薛有容的介绍,年晓米心里还是蛮可怜他的。
“咋还不端菜啊?你两聊啥呢?”直到兰花姐跑进厨房才断青楼的话题……
年晓米心中激动无比,看来村长家很快就要鸡飞狗跳啦!
等把菜端上进堂屋,酒坛也搬上了桌。
坛子外面糊了层风干的黄泥,颜墨将泥敲掉,找了抹布擦干,将长长的酒勺子也拿了进来。
所有人都好奇地凑上来。
他们这是第一次听枇杷也能酿酒……
坛盖一掀开,混合着水果特有酸甜气味的酒香四溢,冲入人们的鼻孔。
果然香得很哩!
玉虎嗅着鼻子,问道: “二哥,我能喝吗?”
年晓米笑着摇头道:“虽是枇杷酿的,可归结还是酒,喝多依然会醉人的。”
话落,他已将酒捞出一勺,橙黄橙黄的,看了就让人垂涎欲滴。
颜墨迫不及待接过酒坛子,给每人倒了一碗。
兰花姐大口一张,大半碗就没了,他咂咂嘴,回味无穷:“这枇杷酒没有辛辣,却甘甜爽口,虽微微有些生涩,却也回味无穷啊。”
颜墨却道,“味道是不错,可还是白酒喝得痛快,带劲!”
着又连喝碗,似乎一点没感觉。
年晓米笑了起来,“这果酒的后劲足着哩,有本事你把这一坛都喝了。”
颜墨被他一激将,爷们的霸气侧漏,不服气道:“喝就喝,就这果子酿的酒,还能把我喝倒不成?”
结果,逞能的下场就是饭还没吃,人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齐婆婆、刘婶和薛有容也都喝了半碗。
年晓米笑道:“这果酒绵柔,只要别像某些人傻喝,并不会上头,而且还能美容养颜哩。有容姐,待会你带坛回去慢慢喝。”
薛有容豪爽地笑了起来,“晓米就是心细,知道姐爱喝酒,等会我就搬一坛!”
勇突然问道:“二哥,是不是啥水果都能酿酒啊?”
年晓米点点头。
薛有容一拍手,“那你家果园那么多果子,回头多酿些拿去我哥那卖啊?”
年晓米听她这样一,想想还真是!
不光枇杷,樱桃、李子、青梅、葡萄、荔枝等都能酿酒,回头再专门开个酒坊赚钱……
饭后,颜墨被扛到楼上,睡得像个死猪。
薛有容告辞,兰花姐一家去了海边,孩子们陪着齐婆婆去花海采蜜,勇和顾云峰则驾着驴车去老院子,那边还有几个大坛子没搬来。
年晓米蹦蹦跳跳来到楼上算午休,看到颜墨喝醉的样子,嘴里还吐着泡泡,不禁笑道:“不能喝还逞能,这床都弄脏了。”
着将他衣裤全部褪去。
很快,他赫然发现,虽然烂醉如泥,那儿却傲然挺立,仿佛在向年晓米敬礼。
年晓米玩心大发,找了根竹棍拨弄起来。
“嘎嘎,真是只愤怒的鸟……”
而此刻的勇和顾云峰,已经将坛子搬上车往回赶。
颜舒白突然从远处田埂跑了来,喘着粗气。
“你们……你们等等我,勇……我有话和你。”
他一个文人,哪里这样跑过,此刻已累得不行,脸苍白,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单薄如纸片般,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
勇见他挡住路,皱眉道:“我没空和你啥!你还嫌你家人闹得不够?”
顾云峰赶着驴车,此刻恨不得下去一脚把他踢开。
颜舒白倒也执着,不死心地跟在驴车后面。
“勇……你就听我一句成不?就一句……”
勇淡淡道:“我可不敢和你话,否则你老娘又要骂我是勾引你的狐狸精了!”
顾云峰皱眉道,“我你这人咋那磨叽呢?那么粘人!”
颜舒白没有理他,而是深情地望着勇:
“勇,你和他不合适,你们俩其实更像一对兄弟,你们之所以产生感觉,是彼此都寂寞太久,饥不择食了,其实我们两更般配,一个文弱,一个强壮,更加互补……”
顾云峰再也忍不住,停车,扬着驴鞭就要下去,被勇死死拽住。
“别听他的一派胡言。”
“勇,我知道因为订婚的事情,你不高兴,可我也去退婚了,家里也闹成一团,不过我不后悔,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年勇,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不知道为什么,勇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有那么一丝悸动……
可一想到他母亲的辱骂,瞬间稳住心绪,冷笑道:
“让我理你也成啊!”
颜舒白听他如是,兴奋不已,“那你咋样才能理我?”
“你要是能把那天上的月亮摘给我,我就和你好!”
“这……这咋可能?”颜舒白傻眼了。
勇这才笑道:“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别缠着不放了,好好参加乡试做你的官,今后别再来扰我,你不烦,我都烦了!我也怕了,怕你那母大虫般的老娘!”
颜舒白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却感觉到他的厌恶。
他不明白,自己也就羸弱了些,论才貌,哪样比不上那个傻大个吆吆?
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竟然让他那么厌恶我?
想着想着,一股悲戚涌上心头,眼圈竟然不自觉红了起来。
勇愣了下,这家伙不会哭了吧……
颜舒白赶紧揉揉眼,“这风把虫吹到眼里了……”
完,他没再啥,转身默默离开,背影是那么孤独和凄凉。
勇再次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愫,心中默默道:
“其实,如果你没那样的娘,那样的家庭,也许我们……”
他也不是冷血动物,他能感觉到颜舒白的风雅和浪漫,他以前经常坐在田埂为自己吟诗,还会编花环给自己戴上。
他记得有一次,颜舒白递给自己鸡腿后,拉住他的手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然不懂啥意思,他还是将这句话深深烙在脑海中……
而这些,都是顾云峰没有做过的。
他俩在一起,还真像一对兄弟,直来直去,没有太多柔情蜜意……
看着发呆的勇,顾云峰拉拉他,忍不住道:
“勇,我也知道我是个粗人,没有他那么能会道,可我敢,以后你要是嫁给我,我一定像颜墨哥对晓米哥那样,把你当成宝贝疙瘩……”
这是顾云峰过最甜蜜的话语了,勇听后不禁心花怒放,也不再去想颜舒白……
年家是一派祥和,可村长家的乱才刚刚开始。
最主要的是,他们已顾不上来年晓米这闹事……
颜氏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吵得颜学礼忍无可忍,给了她一耳光。
颜氏被得脸颊红肿,躺在地上大哭了一场。
三个孩子也是束手无策。
一方面,他们怜惜母亲,另一方面,他们内心也隐隐希望那个水姑娘进门……
第三天,到了和薛有容约好的日子,颜学礼收拾妥当,来到海州城。
按照约定,他并没有进茶馆,而是故意来到对面的吃摊,买了碗馄饨,坐在那里假装吃着,却抬头望向对面。
很快,他就看到坐在窗口的薛有容。
再望向她的对面,顿时心中一动!
薛有容对面坐着位年轻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皮肤白润如凝脂;樱桃嘴娇艳若滴,凭添几分诱人风情;双眼灵动却带有几分淘气。
整个人美若白玉,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颜学礼拿勺子的手都在颤抖,心里也是燃烧地火辣辣的。
艳福啊!
薛有容望向窗外的吃摊,确定对方出现了,才对水如烟点点头。
水如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谈不上有什么感觉,毕竟年龄都能当自己爹了。
可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想回青楼,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也不够开店的。
能有个落脚之处就满足了,何况对方还是村长,今后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去。
他对薛有容点点头,薛有容随即又向颜学礼点点头。
颜学礼这才离开,人仿佛踩在云端上飘飘然,亢奋不已。
水如烟此刻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他家不还有个大房吗?那他能喜欢……男人吗?”
薛有容笑道:“所以我才找你啊,你一定要将他家搅得鸡犬不宁,最好能让他休了那个婆娘,这样你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起来,至于喜不喜欢男人,你不用操心,只要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完,在他耳边低语起来,听得水如烟脸上羞起一片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