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离开后, 方旌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然后尽量让自己在慌措中平静下来。后她：“其实你不来，我……包里也有防狼喷雾。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我公司闹……”她冷哼, “他一定是跟踪我了。”

    何庭夕知道对方是要面子的人, 所以只浅道：“没事就好，还是要多当心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对了, 我刚想起来，我有买礼物给Zeoy。”完, 她便转身, 从自己车的副驾驶上拿出个很精致的白色礼品袋。方旌羽将比手掌大一点的袋子递到何庭夕手上, 然后笑着：“不知道为什么, 见到Zeoy就觉得一见如故。这是香水，是我很喜欢的牌子，希望她也能喜欢。”

    何庭夕稍微量了一下，然后抱歉地：“可是她从来不喷香水。”

    “那就摆着吧, 瓶子也很好看，是限量的，总不能让我再拿回去吧, 那我今天可就是在你面前丢第二次人了。”方旌羽着, 露出无奈一笑。

    何庭夕抬起礼物，客气：“那我就代Zeoy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那么客气。”方旌羽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何庭夕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水，他并没有算要特意将它拿回家去, 就算拿回去，Zeoy也肯定不会喜欢。他算放在车上，想起来的时候和Zeoy提起一下有这么一回事。

    带着这个想法，何庭夕拎着东西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却听后面方旌羽：“庭夕，等一下。”

    何庭夕别扭地转过身去。

    方旌羽朝何庭夕走过去，并边走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无奈笑道：“手腕有点被捏疼了，有点开不了车了，能送我一成么，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

    何庭夕轻轻地锁了锁眉头问：“你要去哪里？”

    “嗯……庆丰路那里，可能会有点远。”

    “庆丰路？没事，不远，我可以去送你。”

    “不是的……”她着脸上露出窘迫的笑容，“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原本庆丰路是在人民大街与河口大路交汇的，可是那个路的命名权是庆丰药业以每年三百万的价格买下的。但现在因为庆丰药业换了地方，所以原来的庆丰路已经换了名字，而现在的庆丰路是在北四环外那里，还是比较远的。”

    “你什么？你庆丰路已经换了位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何庭夕的脸顿时变得十分严肃和紧张。

    方旌羽虽然对何庭夕的反映感到奇怪，但还是很快地回答：“有几个月了吧，不过前两天我看河口大路那里还是原来的旧路牌，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也是听我妈妈起的才知道，今天也是她叫我去那里办点事儿的。嗯……那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吧，这个时间应该能到车，确实很远……”

    何庭夕没有理会方旌羽，而是急忙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等坐到车里面，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通了电话给成均……

    “喂，你知道庆丰路是以庆丰集团命名的么？因为庆丰集团改了地址，所以庆丰路也改到北四环那里去了，这事你知道么？”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是有什么发现么？”

    “我和Zeoy在搜查李淼包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名为“环球美发”的VIP卡，那张卡看起来很新，上面地址写的就是庆丰路。因为我不知道改位置这件事，所以没有当回事……”

    “对啊，她怎么会有一张位置位于北四环的理发店的VIP卡？位置离她的学校那么远，要么是她在改地址之前办的……”

    “要么就是，那里就是李淼从事卖&淫活动的地方。”……“你现在在哪里？”

    “给车换汽油格呢，机修师傅ABX泵还有些问题，要检修。”

    “别管车了，我去接你，我们先过去暗访。”

    “那就别让Zeoy去了，如果真是那种地方。”

    “这还用你！位置发给我，我这就去接你。”

    因为高峰期，两人驾驶了两个多时，在天黑时才找到那个环球美发店。是个门脸的店铺，黑色的牌子，里面看起来很正常，有两个男人正在理发，理发的都是年轻伙。两人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

    “先别进去了，生人去容易草惊蛇。”成均着，注意到旁边一家超市，便，“你去买点东西，侧面听一下。对了，估计得在车里做一阵子，你再买点吃的和水。”

    何庭夕淡淡一笑，但眼睛里并无笑意：“你怎么不去？”

    “我是队长，是领导，哪有领导跑腿的。”

    何庭夕撇了撇嘴，不愿意为这事和他多费口舌就下了车。临要下车，还听成均：“给我来瓶冰红茶。”

    “忍着吧，钉梢呢，省着上厕所。”何庭夕口气冰冷。

    “这不两个人呢么。”

    何庭夕重重地将车门关上。

    何庭夕推开超市门走了进去，他瞥眼注意到一旁收银柜台里坐着个穿着红色毛衣，有些偏胖的老板娘。老板娘耳朵上，脖子上都是金饰品。何庭夕也注意到老板娘在量他，这应该是买卖人的习惯。可他又想，如果对面真是个不正经的场所，那她一定会有所耳闻，所以她的这个眼神中或许带着些臆想。

    也许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来嫖&娼的。

    他拿了两瓶矿泉水和一带面包后，便朝收银台走了过去。他算趁着结账的机会听些什么，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直看着窗外，而且手机明明有短信的提示音她也没有看，就是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何庭夕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那个理发店进去两个穿着工服的男人。

    “麻烦请结账。”何庭夕断了老板娘的专注，开口。

    老板娘这才晃过神来，转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好意思啊。”着，她便拿起一瓶矿泉水，扫码结账。

    “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何庭夕面带微笑问。

    老板娘停下扫码，抬脸看向何庭夕，她顿了顿后露出迟疑的笑容：“没看什么。”完，她又继续结账。

    “正好十块钱。”老板娘。

    何庭夕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他不喜欢用电子支付，觉得会透露信息，所以平常都会带钱在身上。

    “你不微信支付么？”老板娘感到诧异，“支付宝也行。”

    “我不用那些。”何庭夕。

    老板娘听此像是遇到了什么怪咖一样，她不情愿地开显的有些空荡荡的装钱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四张十块钱，递给了何庭夕。

    “谢谢。”

    何庭夕拿着东西，都没有用袋子装，就直接回到了车上。

    “问到什么了么？我刚刚看有两个男人进到了里面，看样子不是去理发的。”何庭夕坐下后，成均拿过水。

    何庭夕十分正色地看向成均：“我觉得这里就是个卖&淫场所，但一个能隐蔽的这么好的卖&淫场所，肯定有它不简单的地方。”

    “你是发现了什么么？”话的同时他看向那个超市，透过窗户他看见那个穿着红色毛衣的老板娘正向外看。见此，他突然眼睛一亮：“该不会是有人帮着盯梢吧？”

    “不仅仅是这样。”何庭夕着，又量了一番街道两旁，然后目光定睛在一个名为浪花的浴池上，“理发店的空间有限，二楼就算和一楼是一体的，但有那么多的死者，肯定地方不够用。”

    “所以那个浴池或许……或许和这个理发店，还有这个超市是一起的。超市负责盯梢，看有没有什么暗访的人，然后理发店是个暗门，但真正的卖&淫地方在浴池里。”

    “没错，浴池里面一般都分男宾女宾，做这种事情是很好的掩护。”

    “那么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在那里工作？”

    “是有这个可能。我们再等等，看看刚刚进去的那两个人究竟多久出来？”

    “嗯。”

    时间渐渐过去，两人期间将车移动了位置，移在了一家饭店的门口，对面是家快递存放点，但那两个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这时，何庭夕的电话响了起来。是Zeoy来的。

    “喂，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在加班么？”Zeoy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问。

    “抱歉，忘了告诉你了，我和成均在一起，我们很可能找到那个卖&淫的地方了。”何庭夕温柔的，成均在旁故意个冷颤。

    “那怎么没带我？”

    “那种地方，怎么带你？你先睡吧，我回去会声点，尽量不把你吵醒。”

    “没关系，海晴也在，我们在看丧尸片。”

    “丧尸片，你什么时候那么重口味了？”

    “海晴拉着我看，还准备了很多零食，不过看起来没那么吓人，我可以接受。”

    “那她该不会要住在我们家吧？”

    “你怎么知道，他爸爸出差了。”

    天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你一起入睡，没想到第一天忙到深夜，第二天被成均买的龙虾吃的拉肚子，然后今天这个海晴又不走了。

    “你怎么了？”见对方不话，Zeoy问。

    “没什么，别看太晚，早点睡。”

    “嗯。”

    成均见何庭夕挂掉了电话，便在一旁念道：“真是天天被喂狗粮啊。”

    何庭夕白了他一眼，没作声。

    时间大概过去了接近三个时，两人终于又看到了那两个男人，但却不是从理发店里出来的，而是从浴池里出来的。

    成均显的气愤：“果然是个淫窝，看我不把它给端了。”

    “成队长，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成均长呼了一口气看向何庭夕：“是啊，是来抓凶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