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三层小别墅

A+A-

    谢哲伸出手指点了点宋景文, 意思显而易见,“我弟弟是谁都能当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幅稚童的模样, 莽撞无知。”

    宋景文磨了磨牙,气笑了, 这人倒是理直气壮,他反而觉得事情有趣起来了, 放言道, “你呢, 从哪来的滚回哪去。要是想了不该想的人,你就等着我把你扔进山里喂狼吧。看你这面如傅粉的模样,那群畜生啃起来应该也会觉得味道不错。”

    话毕, 宋景文将谢风揽至身后, 一只手还护着他的腰。

    宋景文也知道自己刚刚火气大,低声下气地哄着谢风,一口一个祖宗,心肝,宝贝儿。

    谢风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 撒娇的意味大过出气。

    宋景文捏着谢风的两颊, 好生搓弄了一番, 无良地调笑道,“我去卸了那人的胳膊, 竟然拿臭手抱你。”

    谢风咬住了宋景文的虎口,含糊不清地骂,“那是我哥, 你是不是疯了!”

    宋景文摇头,哂笑道,“你还真当他是你哥了啊,你怎么不叫我哥哥,我还是你的情哥哥呢。”

    谢哲听得青筋直冒,这子比他们军营里的粗老爷们还不要脸。要是在军营里,他还能笑着跟老爷们开开黄腔。

    可他娘的,这被调戏的对象是他弟弟,亲弟弟啊。

    谢风叹息了一声,不知是绝望了还是被惹急了,痛惜地看了宋景文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谢风瞥了谢哲一眼,记忆犹新地陈述道,“我哥哥很凶的,十二岁就能把抢了我荷包的男人绑在树上,不给水喝不给饭吃,直到太阳洒脱了那人一层皮才放过他。”

    宋景文伸展了下筋骨,冲谢哲勾手指,玩味儿的翘起嘴角,“那正好给我试试手。”

    宋景文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已经踏进去一脚了。

    谢哲也不怵他,压根没把这子放在眼里。就他这种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的,除非拜了师父,否则,谢哲一人能五个宋景文这样的村夫。

    两人全都不把对方当回事,真正交手的时候也都收了力,还没到那种非死即残的地步呢。

    两人过了十几招,渐渐地认真起来了。宋景文反手掐住了谢哲的脖子,谢哲的拳头刚好抵在对方心口。

    这一番激烈的斗把还在码头看热闹的谢安招过来了,他挤开村民往里面走,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去。

    谢安揉着眼睛哭喊,“大哥!宋景文你快放手啊,哥!”

    谢风也急得不行,哪成想这两人越越来劲,他赶紧要上去掰开宋景文的手指,央求道,“别了,你们俩干嘛啊。”

    我草,真是大舅哥啊!

    宋景文一愣,放松了警惕,直接被谢哲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跌了出去。

    谢哲皮笑肉不笑地俯瞰着呛咳的宋景文,惋惜地摇头,“蠢货,对的时候最忌分心。”

    “校尉够牛批啊,这一脚挺狠。”谢哲不是孤身一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兵。

    纪云咂了下嘴,又是羡慕又是同情地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位,“那位也不逊啊,要不是大意了,指不定谁把谁按在地上呢。”

    周生撞了纪云的肩膀,颇有兴趣地挑眉,“咱校尉好像有点喜欢那子,骂的多温柔,只他是蠢货。咱们那会儿训练的时候被他揍得跟个孙子似的,完了继续骂,骂完了继续揍。”

    纪云抄着手,“还指点那子呢,的多委婉,让他干架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本来还想上去拉架的村民,听了这话,胆颤地推开几步,仿佛纪云和周生得了什么瘟疫似的。

    那边,宋景文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连身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掸,震惊地吐出了心里话,“你不是死了吗,为国捐躯了吗?”

    谢哲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大有再一架的意思。

    宋景文的智商终于上线了,语气里尽是谄媚,“哟,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是大舅哥啊,我就哪来的白……男人长得那么精致,果真是亲兄弟,都好看得紧。”

    谢哲一身煞气地往宋景文这边走,谢风连忙张开手挡在他的身前,像是护崽的老母鸡,冲着谢哲眨眼睛,“哥,别了。你把他坏了,你弟弟要守寡的。”

    谢哲额上青筋跳了跳,宋景文反倒乐了,一本正经地胡八道,“哥,没伤着你吧,那是在试探你。刚刚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嘛,这功夫不错。要不切磋两下,我还以为大舅哥诈尸了呢。”

    谢哲耐心地弯起膝盖,摸了摸谢风的头发,哄他,“哥哥不他,跟他有事商量。我得看看这子的人品可不可靠,不能让你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

    谢哲冲宋景文招手,后者一点儿没犹豫地跟了上去,讨好地笑,“哥,要啥啊,还得在屋里啊。”

    谢哲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地指着宋景文,细看指间还有点抖,“你个王八犊子,我弟还没跟你完婚呢,你猴急什么?”

    宋景文茫然地“啊”了一声,坦诚道,“急啊,挺急的。日子都定好了,就等着迎亲了。”

    “住,我问的是风儿,咳,”谢哲脸皮子再厚也做不到堂而皇之地谈论弟弟的房中之事,但也不得不提,模糊道,“你们干了什么没?”

    谢大哥比谢老爹难糊弄多了,常年浸染在军营内,身上有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宋景文多人精啊,一下子就明白了大舅哥的啥意思,难为情道,“这个,当然没有。我像是那种人吗?我整个一老实人啊。”

    谢哲眼里是明晃晃地不信任,“腰不是你子弄的?要是你没实话,我非扒了你的皮。”

    宋景文认真地补充道,“这就太冤枉人了,撞马车上了,心疼死我了。”

    “我就碰了碰,”宋景文眼睛一瞪,觉得自己得硬气点儿,怎么能让大舅子压下去,“我们关系是人尽皆知的,我不给他上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谢哲将信将疑地眯起眼睛,大咧咧地端坐在椅子上,“我回来后一直听着你的传,你子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逼着姐姐和离,拴了姐夫一家做苦力,绑了邻居干粗活,挺威风啊。”

    宋景文心头一梗,完全是颠倒黑白,他忍不住反驳道,“这太断章取义了。”

    “你这样的,我可不放心将风儿交给你。”谢哲慢悠悠地晃着手腕,阴冷地盯住了宋景文,“左右父亲出去找二娘了,我娘呢,现在也不管事。所以,这事还得我了算。”

    孙翠被谢哲从牢里捞了出来,虽然知道他知道对方干了什么狠毒的事情,但也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娘亲受牢狱之苦。

    大不了就当闲人养着,左右家里的事谢超雄也不会允许孙翠插手。

    宋景文突然火了,心这是要反悔啊,他不动声色地开腔,“那你……什么意思?”

    “我要看到你的诚意,你过了我这关,我自然不会阻拦你。甚至你以后遇上了什么事大可以来军营找我,我能帮的绝对不含糊。”

    宋景文心头跳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向门外瞥去,“聘礼正在往下卸,今天就送来。”

    谢哲满意了不少,可还是没松口,“那是身外之物,你总要让我看看的真心吧。我一共两个弟弟,和风儿相处的时间最长,与他也最是亲厚。你也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吧。”

    感情牌一,宋景文顿时没话了,“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动静还整得挺大,他单膝跪地,“我爱他,也敬他。当初我与他在一处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他是陪我走到人生终点的人。不论生老病死,我都将不离不弃。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谢哲被这一跪弄得措手不及,眉心倒是渐渐舒展开来了。

    院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几大箱的聘礼扎着红似火的布花。宋老太走在最前面,笑得皱成了一朵菊花,“都轻着点儿放,唉,对,一共六箱,别弄错了啊。”

    她上船清点聘礼,恰巧避开了宋景文和谢哲交手的场景,其他知情人也没去触霉头。所以,宋老太除了一开始地心疼钱外,倒是高兴得不行。

    宋景文还是稳稳地跪在谢哲的面前,安然不动。

    娶个媳妇,跪一下咋了,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谢哲先坐不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随随便便就跪,让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他勉为其难地拽起了宋景文,算是松口了,临了还不死心地警告了一句,“要是让我知道风儿在你手下受了委屈,我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宋景文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弟控,还觉出了那么点儿好,有人提醒自己不忘本心,这多难得。尽管这大舅哥话不好听,但他嘴也挺溅,半斤八两嘛。

    反正他也在石坡村待不了多久,就当让着他了。

    众人就瞧着两人哥俩好地搭着肩往外走,哪像动过手的样子。

    谢风担心地绕着宋景文转悠,左边捏一下右边挠一下的。他不怕宋景文欺负他哥,而是忧心谢哲用大舅哥的身份压宋景文,怪让人心疼的。

    宋景文蛇随棍上,委屈地撇了撇嘴,很是幽怨地蹭谢风的脖子,“哥没我,也没骂我,我俩相处的可好了。”

    谢风闻言环着宋景文的脖子,踮着脚吃他的嘴巴,“你怎么总是蹭我脖子?”

    宋景文凶猛地啃回去,意有所指道,“止痒!”

    谢哲无奈地扶额,弟弟大了不由哥啊。傻子,他家弟弟越来越好骗了。不过,一个愿一个愿挨,还真是顶配。

    舟车劳顿后的第一顿饭是在宋家吃的,两家子人围在一起涮着火锅,别有一番风味。

    饭后,谢哲领着谢安和孙翠先回去了。

    宋景文正大光明地牵着谢风的手往新房里走,三层的别墅装修得还不错。

    为了儿子的幸福,谢超雄这次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监工,等到差不多收收尾了,他才匆匆去寻丽贝卡。

    宋景文满意地勾着谢风的下巴,指着两件空房调笑道,“你知道这两间房为什么还没收拾好吗?”

    谢风拍开宋景文的手掌,下巴红了一块,“放杂物的?”

    “这是洗澡的,还有……睡觉的。”

    宋景文舔了下上颚,不怀好意地在谢风的身上巡视了一番,腹烧着一团火,他出门在外一直禁|欲,看到吃不到。

    谢风脸颊通红,故作镇定地退了出去,“哦,洗澡还要专门房间啊。”

    宋景文弯起眼角,“咱们家走到时代前端,得先装上水龙头,自动出水的。到时候,我们就在家待着,等着生意上门。”

    “你不是没出过宁昌镇嘛,等我掌握住这一带的经济命脉后,天天带你出去玩,咱们想去哪就去哪。”

    谢风心里甜得冒泡,咬了下嘴唇,无意识地挠着宋景文的掌心,像是只餍足的猫儿一般温顺。

    作者有话要: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七年 6.10日

    巧克力这种东西甜的上头,腻得慌。所以我选择咖啡,我偷偷换了媳妇的百百分甜度的巧克力。无糖从我做起,珍爱生命,远离糖分。

    不了,这次我得把坑刨得深一点儿。上次被我们家的狼狗刨了出来,本来媳妇以为他自己放在哪里找不到了,结果我直接被叛徒狗出卖了。媳妇三天没让我上床,一把幸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