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侑夏自杀(二更)
黎相思“哦”了一声,谈起“秦司霆”三个字,心里始终无法平衡。
吃了几根菠菜,黎相思偏过头,“年华,我今天下午有几场戏要拍。”
寒沉“嗯”了一声,“拍完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黎相思点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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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九在片场的休息厅等她。
合同书上签约的两年情侣期已经到了,但他们还没分手。主要是黎相思这边,江淮让她继续和蓝九的荧幕情侣形象。
因为她综艺和真人秀少,出现在观众面前的都是荧幕里的角色形象。
加上新剧《余生一个傅擎苍》明年年初要播,年尾又有白玉兰奖,不合适传出分手的新闻。
“姐姐,最近京城天气开始凉了,要注意防寒。”蓝九一面,一面将一件针织外套披在黎相思身上。
黎相思真的太瘦了,不知道寒沉是怎么照顾人的,结婚四年多,养了四五年还是这么瘦,苛待?
若是给他,他一定好好疼姐姐,养得白白胖胖的。
尤其是跟黎相思搭戏,因为是CP,拥抱在所难免。每次抱着黎相思,都觉得她轻得离谱。
黎相思变会白他一眼,:九十斤的女演员,不瘦。
他认为这是黎相思在给寒沉找借口,反正他觉得瘦了。
姐姐一米六呢,至少得养到一百二十斤才算合格。
“……”
黎相思已经习惯了蓝九“妈妈”般的照顾,跟寒沉有的一拼。
她手里拿着剧本,今天有一场和黎可期的对手戏。
走到了休息室,没见到黎可期的身影。望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超了半个时。
“黎可期吗?”蓝九见她环了一眼四周,便随口问了句。
然后又自己答:“她的戏份已经拍完了,今天和姐姐你的对手戏,孟导准备了一个替身。”
“替身?”
“是啊,孟导让你休息了将近一个月,同时也让剧中比较重要的主角都休假。将近一个月来,剧组都在拍黎可期的戏,到昨天为止,基本上拍完了。到时候后期剪辑,再把替身换成之前黎可期单人拍的场景。”
“听孟导,她要出国发展。好像是洛导看中了她的才能,准备培养她。”
“洛导?”黎相思抬头,她在娱乐圈两三年,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洛长天导演?”
国际知名导演,不过已经二十多年没拍戏了。
这次,为了黎可期出山了?
“嗯,洛长天导演。”
前几日知道父亲要出山拍影视剧,他讶异了许久。后来看到父亲栽培的人是黎可期,他再次惊讶。
同样不是科班出身,黎可期和黎相思,单从作品来看,演技实力更强的是黎相思。
两个人,不能放在同一个水平线来比。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敢向父亲提建议。
孟达的声音传了过来:“相思蓝九,换好戏服准备让化妆师定妆,半个时后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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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戏,是晚上七点半。
夜幕降临京城,霓虹灯将一部分的黑暗驱散。
黎相思坐在副驾驶座上吃蔓越莓蛋糕,寒沉做的,很甜很香。
保时捷开到万嘉丽广场前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寒沉伸手捏了一下女孩圆鼓鼓的脸,凑上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这次做的蛋糕,又甜了一些。”
黎相思以为他要吃,便拿勺子挖了一勺奶油,要递给他。
还未伸展手臂,脸上便盖下来一片阴影。
他尝到了他自己的蛋糕味道,起身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勺子,笑:“我不吃。”
鼓了鼓脸,黎相思抿了抿唇。
寒沉喜欢亲她,她已经深深地明了了。
所以不跟他一般见识。
舔了舔勺子,又低下脑袋继续吃。
红灯转换成了绿灯,保时捷驱动。没开出几米,车内的音响设备便响了起来。
是有人给寒沉电话。
他没戴无线蓝牙耳机,手机铃声便在车内响了。
寒沉在开车,黎相思便顺手帮他按了一下接听键。
黎千程的声音即刻涌了进来:
——寒沉,来一趟京城医院,赶快。
电话另一头黎千程的声音很急,因为保时捷设备完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黎相思能听到他字里行间中的颤音。
吐出的字,都是抖的。
车子立马掉了个头。
黎相思身子往右边一倾,本能地抓了一下安全带。
无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正在开车的男人。他并没有询问是什么事,只是黎千程的一句拜托,他就能赶过去。
所以当侑夏逃跑,而她是帮助侑夏逃跑的那个人。寒沉夹在中间,是为难的。
左边是黎千程,右边是她。
黎千程不单是寒沉的大舅子,有直接的亲眷关系。更多的,他们是合作伙伴,是商场上可以互帮互助的朋友。
没有人能一手遮天,一句话定生死,那都是某些霸道总裁里没有现实根据,夸张的表现。
权势强,也需要合作的人。
地位高,也需要好人际关系。
每一个人都不例外。
“……”
“哥,怎么了?”黎相思回了一句。
保时捷已经掉了头,往京城医院的方向开去。电话另一头迟迟没有回答,黎相思又了句:“哥,我和寒沉已经往京城医院来,大概十分钟可以到。”
没有用十分钟,六分钟保时捷就到了京城医院门口。
黎相思相信,明天京城的交警就会给这辆车贴罚单,不止一张。
听着黎千程的声音,黎相思能感知到事情不简单。寒沉拉着她的手往黎千程的急救室方向去。
急救室外的走廊。
黎千程倚靠在墙壁上,周围站着两个护士。
见寒沉来,黎千程立马直起身子,“寒沉,你是AB型的血,京城医院血库的血不够,其他地区调血过来得一个时……”
“哥,发生什么事了?”
寒沉已经跟着护士去抽血了。
黎千程的目光落在黎相思脸上,心中的情绪复杂,写在脸上的是担忧后的恐惧。“夏夏割腕。”
他进到浴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全被血浸染,成了一缸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