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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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眉一把将赵易拉到了窗边,抬头心翼翼的望了望外面,不想让柳鸿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便低着声音道:“赵易,你,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刚回来,这是那一副表情,而且昏迷了以后醒来却又不肯和我们。”

    柳如眉忧心忡忡地看着了她的父亲,只觉得心中担心极了,手指便不自觉地开始扣起身后的窗户。赵易伸手抱了抱柳如眉给她一些安慰。才缓缓的开口道:“你父亲或许也是有什么苦衷,你也不能这么逼他呀。我没有让他,自己心平气和的好好。”

    “可……这事,爹爹如今怎就这样让人操心呢!”柳如眉对自己的父亲,无奈归无奈但是也不好什么吧。

    “要不你再帮我问问他不可能一直不和我吧,这不是存心让我担心吗”柳如眉轻皱着自己那双精致的眉眼,再一次向赵易提到。

    只是这一次赵易却拒绝了,理由就是:你父亲如果要的话,他肯定很快就会了,但是他要是不想的话,你再怎么逼他,再怎么问他,他也是不会多一句话的。

    就在两人悄声讲话的时候,刚醒的柳鸿却是一脸担心受怕,竟一下子又晕了过去。“父亲……父亲,赵易我父亲又晕了,快点叫下人了去请郎中啊,我好害怕呀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如眉一步冲向柳鸿的床边,着急的对赵易道。赵易快速的照着柳如眉医院,叫了一个下人,让他赶紧去找郎中,“快!你速度快点,去把最近的郎中给我请来,快点!”那个下人这么一出给搞的惊慌失措的,赶紧马不停蹄的就去医馆寻郎中。

    “大夫!大夫……呼……你快点来,我家老爷他晕倒了,你快点吧……来不及了。”那大夫被那下人着急的模样吓了一跳,动作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在路上,那个大夫抓紧时间问了问柳鸿的情况。“你家老爷晕倒之前发生过什么吗紧急吗”那下人着急是着急,但是却没把自己老爷在上早朝的情况下出去,只是遮遮掩掩的。

    “哦,我家老爷,就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面色发白……人手脚冰冷,好像冷汗直流,之后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哦……”那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不长的胡子。

    “那他可能是之前受到过什么惊吓,但是具体不知道,还是要等到去府里,看过了才知道。你快抓紧时间带路吧,我怕晚了来不及。”那大夫也知道了这事情的匆忙性,不再多问那下人什么事。

    “好,好……我赶紧带你去。”两人加快了脚步,在话间,已经走到了柳如眉父亲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姐,我把郎中请来了。”

    众人簇拥着大汗淋漓的大夫来到床前,大夫站在床前只喘着粗气,不疾不徐的态度,看的令人心焦,一旁的管事忍不住的开口催促:“大夫,快点儿吧,我们老爷已经昏迷多时了,你看看他满头华发,也该知道他的年岁不了,经不起这样的耽误啊!”

    大夫喘着粗气,摆了摆手,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这如今我的身体也由不得我做主啊!眼下你悄悄我自己都心率不稳,更别提救人了,你们就不能让我缓一口气嘛。”

    柳如眉见状,转过身对着屋外的下人吩咐道:“你们这几个没有点眼力见儿嘛?还不快去准备写上好的茶水点心。”

    大夫终于喘上气了,随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就蹲在一侧,开始把脉,众人屏息凝神。大夫紧皱眉头,反反复复看了又看,连眼白也翻了三四次,才起身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见状,柳如眉大惊,莫不是过去了,爹爹莫不是就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能起来了,看大夫这神情莫不是仙逝了,爹爹也真是的这朝堂本就瞬息万变的,这把年岁了,也不该在参合这种不见血的战争。

    颤抖的开口:“大夫,我爹爹莫不是从此再也醒不来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大夫,深怕错过一丝消息,大夫愣了愣,已经自己的表情吓到人家姑娘了,可就算不是仙逝了,现如今这位老先生的情况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叹了口气。

    语重心长的开口:“并不是这样的,这位老先生只是受惊晕厥了过去,再加上年纪大了,又过于操劳家中烦心事才导致现下这样的情况,不过也不容乐观的是老人家的身体,从此就需要卧床静养不再让他操劳这些烦心事。”完就自顾自的开始写药方。

    柳如眉看了眼还在病榻上爹爹,不忍心在看,眼角沁出泪水,拿着手帕擦拭后,瞥见柳鸿张开了双眼,柳如眉扑入柳鸿的怀里,蹲在床边,掩面而泣。

    许久才泪眼婆娑的开口道:“爹爹,您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就不必再忧心朝堂里那些事,更何况…如今您已经承受不了朝堂政变了,回江南去养老吧爹爹。”

    柳鸿艰难的抬起手,擦了擦柳如眉的眼泪,气若游丝的喃喃开口:“入眉,爹爹总想着,再为我们柳家做点什么,可现在的身体怕是不允许了,爹爹老了,是该服老了。”语气中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将要告老还乡的计划。

    失神的望着床幔,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一个的朝堂政变都已经承受了不了,自己的宏图伟业也无完成的可能了。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胡作非为,这让他如何心安,朝堂上,敢于发言的权臣越来越少,大家都在看着局势,生怕一步错步步错,可自己何妨又不是这样想的,如若是连自己都不站出来,怕是日后再无他人敢提及此事。

    可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得不让他服老,让他对着现实屈服,不得不放纵那些对皇储意图不轨的人,在朝堂上兴风作浪。